而君立荀,似乎变得有些忙碌了,又要忙着朝政上的事,又要忙着找小月这件事。因为在太子府中找不到小月,君立荀也慢慢从京城下手,又或者是郊外。
看着如此费心的君立荀,程若仪有些苦涩地笑出了声,她怎会不知,一个小丫鬟而已,怎会让身为太子的他如此用心。他会这么不厌其烦地找着小月,当然是为了颜妲昕,或许说,他不希望颜妲昕整日愁眉苦脸,也更加可以说是想为博得美人一笑。
如此,为了一个心中有着别人的男人,真的值得吗?程若仪以为,自己早已接受了君立荀爱上颜妲昕的这个事实。却不想,在真正看到他如此用心为别的女人时,她的心,忍不住在滴着血。
任何一人,都无法笑着面对自己心爱之人对其他人如何细心呵护吧。其实,程若仪也明白,这些事,跟颜妲昕毫无关系。
颜妲昕是逼不得已上了和亲队伍,与从未谋面的君立荀成了夫妻。原本,每个女子都渴望着与自己心爱之人相知相守,可是,在颜妲昕踏入和亲花轿开始,这个渴望早已成了奢望。
在多少人的精心策划下,颜妲昕一步一步地踏入陷阱,深深爱上了完全不可能之人。其实,她也可怜,虽然拥有着君立荀的爱,却始终无法与心爱之人在一起。相对于她来说,程若仪顿时又觉得自己有些幸福,至少,现在是和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的,而且还有一个孩子。
转眼,已经过去了一日光阴,除去了根本无法忍住睡意,陆芷姝其他时间一直都在思考着如此救出颜妲昕。或许也可以说是,就算是在做梦中,她梦见地依旧是自己千辛万苦的想着这件事。
最后,还是因为梦到自己无法救出颜妲昕,所以君应祁也实现他的诺言,对陆万灿不管不顾。而陆万灿,最终也只能步上被行刑的那条路,一把铡刀直直落下,鲜血而出,陆芷姝也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爹!不要!”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陆芷姝坐在床上,看着四周的景色,始终无法从睡梦中回到现实中。
“王妃,做噩梦了吧。”拿着绣帕替着陆芷姝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凌岚轻声说道。
听到声音,陆芷姝赶忙过去拉住凌岚的手,出声说道:“凌岚,快去牢中看看老爷的情况。”
“王妃,老爷他在牢中,距离行刑还是四天呢。”看着这段时间以来为了自己父亲的命,憔悴了不少的陆芷姝,凌岚的脸上也满满都是心疼。
“四天?已经过去一天了吗?不行,我得快点想想该如何救太子妃。”如此一想,陆芷姝赶忙起身,往一旁凌岚方才端进来的洗脸盆而去。
看着将谁泼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些好想办法的陆芷姝,凌岚慢慢走去,来到她的身旁后,这才出声道:“王妃,你还是出去走走吧。”
“我现在哪有时间出去。”是啊,方才的那个梦太真实,她不能让这个梦成为现实,那就只能是抓紧时间想办法。
“或许出去走走,王妃就能想到办法了呢?”如此劝着陆芷姝,见她没再反驳,凌岚再次出声道,“而且,我们也许未回府看看夫人了。”
站起身,陆芷姝思考了好一些会儿后,这才点头示同意:“也该去见见大娘了。”
或许,正如凌岚所说的,这一天之中,她一直在急着想到救出颜妲昕的办法。心急之下的思绪总也无法比平日里清晰,或许,出去走走真的会有帮助。
与凌岚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喧闹人群,始终无法提起陆芷姝的兴趣。一地方的香味引起了她的注意,抬头看向这地方,就是当时趁着君惜晴生辰,她们几个不期而遇后出现的酒楼。
想起那日,她们几个各自有着心事,那日,君应祁和颜妲昕,似乎是为了避嫌,她们两个没有说上一句话,甚至是连深情对视也没有过。她若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她们几个在君惜缘的劝说下来到郊外时,那时候的他们两人,似乎没有任何要避嫌的意思。
凌岚也因为陆芷姝抬头看向这里,也跟着抬头,见是那家酒楼时,出声说道:“据说在这里有段时间的云立国重要商人要离开,掌柜正在践行呢。”
卷四 以假乱真深宫陷 197 万劫不复
被凌岚如此一说,陆芷姝这才想起来这家酒楼有一个专门给云立国人民之地。想起这件事,她也免不了想起了另一件事。
“王妃,你去哪?”见陆芷姝突然转身往方才来时的方向走去,凌岚赶忙转身对着往前走去的她出声问道。
“凌岚,你代我回去一趟陆府,我有事。”说话间,她的双脚一直急匆匆地往前走着,仿佛是在赶着时间似得。
是啊,赶时间,她不知道这办法行不行得通,所以也只能早点去办这件事。倘若行的话,那自己的父亲就能早日出牢狱,若是不行,那也就必须快点另找其他办法。
匆匆来到安宁王府门口前,陆芷姝的脚步突然顿住,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太子府。若是说她一人的力量不够,那何不再次与程若仪联手呢?若是能够除去这个太子妃,此时的程若仪也是极其乐意见到的。
如此一想,陆芷姝便再也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转移了方向,往一旁的太子府走去。
坐在亭子里想着到底要不要利用小月来威胁颜妲昕的程若仪,在看到陆芷姝走向这里时,也有些不可思议。自从那次设计让颜妲昕在小产后备受打击之后,她们也就没再有什么接触。而且,更加上那次李玉书之死,牵连了陆万灿,也同样让君立荀也深受陷害。
此事过后,更加没在任何场合中看到陆芷姝,唯一见到她的时候,就是那日说借着君惜晴生辰之日在酒楼中见过。但那日的陆芷姝,始终满脸的忧愁,不论是跟谁都没说上过一句话。
这位镇东王妃此时前来太子府是有何要事?若程若仪没猜错的话,定是因为四日后陆万灿被行刑之事。
正在想之际,陆芷姝已经来到亭子里,站在程若仪的面前,本来君应祁是君立荀的堂兄,加上现在又被封为王,她也就没必要跟身为太子侧妃的程若仪问安行礼了。
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却何话也不说的陆芷姝,见她只是微笑地看着自己,终于,程若仪有些忍不住地出声问道:“镇东王妃前来太子府莫非只为了如此看着若仪吗?”
按照礼数上讲,其实陆芷姝除去君应祁的妻子之外,还是君立荀和君惜缘的表姐,就算她母亲与程青蓉没什么关系,但至少,她是他们姨父的女儿。
本来就没什么规矩可言的程若仪,再加上如今心烦气躁地,哪还顾得上称呼这个不算太正的表姐。就算是君惜缘,因为两人同龄,她也从未喊过一声表姐。
对着程若仪微微一笑,陆芷姝出声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到这里的用意:“我有一个除去颜妲昕的办法,你愿意听听吗?”
对着陆芷姝先是一愣,之后转头看向了别处,程若仪口是心非的出声说道:“我与她关系甚好,怎会想要除去她?”
“是吗?”脸上带着笑意的回绝了程若仪这番话,陆芷姝继续说着,“我怎么听说昨夜太子府正有着盛大动静地找着小月呢?程若仪,你别告诉我此事与你无关?”
略微沉思了下,程若仪知道自己此时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听听陆芷姝的主意也不是不可。如此想后,她转向了陆芷姝:“你说说看,是怎样一个好法子?”
听到这样一句话,陆芷姝这才走向程若仪,在她的耳边轻声耳语着。听完了陆芷姝的话后,程若仪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既然你有如此好办法,为何来找我?”
“一人之力绵薄,还不如两人联手。只要我们的目的一致就可,何必在意这些?”是啊,若加上一个程若仪,那胜算或许会比较大些。既是到时不是他们意料中那般,那也可以说是她们一时疏忽或者什么。
毕竟,当时若两人的话,能够互相商讨下对策。也不用她一人日思夜想地苦寻着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陆姐姐说得极有理,不过,妹妹还有一个疑问。为何陆姐姐突然想要对付颜妲昕?”若程若仪没记错地话,这段时间以来,陆芷姝一直职守着她那镇东王妃的身份。或许是因为君应祁那次对她的惩罚,让她不再有勇气对付颜妲昕,可是,为何如今突然又想着如此了?
“因为我恨她。先不说是不是她夺走了王爷的爱,此次我父亲陷入如此案件,若是没有她,也必定不会受到牵连。”陆芷姝没对程若仪说出自己真实的目的,毕竟,这是她和君应祁之间的交易,多一人知晓也有可能会坏事。而且,她也不知到底是何人想要对付她的父亲,说不定就是君立荀呢?所以,此时不能告诉程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