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无影点点头,也不顾身上的酒迹就大门流行的迈出了门。
“贤妃娘娘。”无影的步子很快,不一会就追上了云若。
“原来是耶律太子,怎么找本宫有事吗?”云若停下步伐,用极其平静的口吻说着。
“自是有事,还劳烦娘娘借一步说话。”无影虽是不习惯云若这样与他说话,但还是无可奈何。
“好,小蝶,你去那里守着,别叫旁人进来。”云若吩咐了一句,就跟着无影走到了那个专设的更衣间。
“到底是什么事?”云若一进门就有些不耐烦了。
“我就这么让你不耐烦?要是我还是无影,是不是你的态度就会不一样?”无影看着云若的表情,急躁的问着。
“是,若你还是无影,今日我会很开心在与你相见,也会很伤感给你安排的一切都白安排了。”云若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可是你不是无影,不是那个和我朝夕相处的人,是突厥太子,不是吗?”
“不管我是谁,很多事都不会改变。我们在一起过,是你主动吻得我,你不要忘了。”无影试图提起以前的事勾起云若以前的回忆。
“别再跟我提以前了,那个时候你是无影,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们有过肌肤至亲,但那是和无影,不是你。”云若说的很明确,“你不用再混淆我了,我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可是事实证明,你依旧是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人,这么久的伪装,真是辛苦你了。”
“我没有,是,我在伪装,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一个字都没有,我爱你真真切切的,天下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尤其是木槿,他没有资格!”无影的声音有些大,云若把手捂在他的嘴上,示意他声音小些。
“你让我跑别说了吗?可是这是事实,木槿他有什么好?你难道都忘了,你怀孕的时候他做了些什么?你们的孩子是怎么死的,是他亲手害死的,你怎么能还和他一起,你都忘了晓晓吗?他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你难产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迎娶别的女人,这些你都可以忘记?怎么可以,你的心难道只为了那个人而生?”无影一连串的问句,让云若有些发懵。
是,她和木槿之间始终有着一道坎,那是他们的儿子,是那一年多的冷落,是难产是聘死的心境,即使彼此之间再相爱,提起这道坎,也是由这数不尽的痛楚。
“我没忘,无影,这些我都记得,可是怎么办?那时我们是亦正亦邪的仇人,彼此都怀揣了太多的目的,我们都是心术不正之人。所以那时我们怎么可能有好的结果,我知道你的好,若不是你,我熬不过那段时光,也活不下来,我很感激,是真的,但是感激是感激,爱是爱,我没法把对你的感激化成爱意,就正如同我也恨木槿,但是对他的恨却没有对他的爱来得多一般!”云若在诉说着实话。
“我不信,我也不想听,你应该是我的,不论如何,我都要得到你!”无影面露凶光的看着云若。
“你变了,真的变了,以前的无影是不会这般的!”云若不相信的退后了几步,“是,我变了,在我为你伤心流泪,几近陪你去死的时候,竟然发现你再假死,你以为我认不出木原野吗?我不知道俺哥人不是你,而是瑾瑜找的别人吗?”无影放声大笑。
“那时候你就发现了?”云若反问道。
“是,只是我不想揭穿你,我想看看你家死的目的是什么?我还幻想你是不是想从此和沫云若这个名字画上句号,和我一起离开,要是那样我就带你回突厥,我们生生世世的相守,接过你却是为了木槿,为了再进宫来见他,你怎么可以那样做?”无影质问的情绪越来愈高。
“所以你就回到突厥,杀了太子,自己继承,来回来找我吗?”云若进一步的逼问。
“嘘,这话可乱说不得,太子可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接到了父王的指令,赶回突厥继任太子之位罢了!”无影眼睛斜邪邪的,让云若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感。
昙花一现人苦短 唯有来生把梦还 第十八章 离不离开
冬日的皇宫总是越发让人慵懒。沫云若半仰在小榻上品茶,普洱苦中甘甜,是去火清热的最佳良品,这几日为了父王之事内心煎熬的沫云若此刻总算觉得舒心了几分。
心事不为人知,喜怒不行于色是先皇在她三岁时半交给他的,因此从小她便深知此中深意,即使再大的焦虑也不会让外人看穿,在自己的宫殿更是如此,隔墙有耳是皇宫中永不落后的制敌之法。可近日发生只是着实让他头疼不已。
父王是当朝几位王爷中唯一一个手握大权之人,是皇兄唯一能跟木家抗衡,保护皇位之人,谁曾想前日父王早年在守丧期的风流帐被人翻了出来,让言官好一顿弹劾,谁人都知这大周自开国以来想来最重皇家的德行,皇子王爷都不得做失德之事,否则便会受到重处。
况且父王当年是被奸人下药所害的,父王一生为了大周,从未有过一丝的懈怠,想到曾经的一切,云若便感到心一阵的纠痛,父王当年已经将这事隐藏的极好了,给了封口之费,且已将奸人承办了,能被父王隐藏起的事应不会被知。
可是谁曾却被木子桖翻了出来,原来木子桖早就已经有所打算了,且在羽翼未丰之时就下手了,真是不容小觑啊,父王的势力必会遭到削减,朝廷乱成什么样有谁人能知呢而这木家更是自先皇时起便是宰相之家,现在当朝宰相木子桖的父亲木年想当年便是先成为先皇最器重的大臣。
后又成为了当朝宰相,但世事难料,谁知他的儿子竟早就起了野心,在未当上宰相之前便利用父亲的声望拉党结派,在木年死后更是一呼百应的当上当朝的宰相,之后便是更加肆无忌惮了,而木子桖的几个儿子也是当朝大臣。
尤其是长子木槿,20岁之时变成为了骠骑大将军了,而如今更是依靠自己现在手握重兵竟在几年前公然请求皇兄封他为异姓之王,否则重兵在握的他又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来,连年征战朝廷对于用兵早已头疼不已,收税本就繁重,又不敢再多加征兵,生怕引起**,这样才使得握有兵权之人更为肆无忌惮。
木槿,想到这个名字,云若的秀眉不禁一皱,这个人,真让他不知所措,记得那是五年前,那也是个冬天,那是的自己才十二岁,正值叛逆之年。
记得那时不满于整日呆在皇宫内与皇兄一起读书,念天下之理,便带着贴身宫女紫儿偷溜出宫,本想是欣赏下民间的游戏,满足于那个整日在皇宫那中算计的小女生一点纯真Lang漫的心思,毕竟整日在宫中,谁都累了,她也不例外,况且她还是那个被欺负的人,就更不可能好好的愿意在那里呆着受苦了。
但是谁想到宫外的日子却也不太平,没想打刚出宫门没多久,就因为自己再满足自己的馋嘴买的那串糖葫芦时没有零钱大方的手笔而被两个贼人盯上,而自己当时却只顾着玩未曾察觉,和紫儿竟就去了西郊的野林,本想体验把农家生活,确实为那两个贼人创造了极佳的机会。
她是万万没想到等到发现贼人之时,周围已没有他人,但又因为那里离皇家的练兵场不远,而先皇曾让她发誓不得随意使用武功,自己又畏惧与两个贼人。
用武一搏?但又惧怕被正在练舞的士兵或是将领看到,士兵并不一定识得她,但将领因为自己父王的缘故定是认得她的,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就全白费了,而正在着性命于圣令的两难之中夹杂之时,他就出现了。
那时的他已是将军,身手极好,连从小习武的她都不禁佩服,那不是他第一次见他,却是那样的不同,不同于以往的严肃,冷酷。
云若记得深切那日的他身手利落的同时却又十分顾及与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的手臂被贼人的剑擦伤,他那一脸忧心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心动或许就是那是种下的吧,他细心的为她清洗伤口,怕她疼还吹着气的情形。
云若起身,走到枕边,拿起枕边的小盒,这个盒子在她枕边放了五年,是当年木槿给她装金疮药的盒子,此后她就把这盒子留下了,用它装着和她的生命并重的东西,这算是一种想念吧。
真的是心动,这些至今还记得,那是她这么大以来唯一一次违抗圣旨,唯一一次放纵自己,却是让自己遇上了心动的人,那是唯一可让他心动的男子,可偏偏是他。
记得有几次,她想去把这个结打开,还跑回杭州去专门向那个神秘人请教,可是他倒好就一句随缘,这话可是真的说的容易,做的难,现在依旧是她一人在这里对抗心,对抗朝廷,连父王也不知会如何,正如一切,她真的不知如何认识好了。
云若看着窗外的雪花,下雪了,又是这样的寒冬,古人云“宫城团回凛严光,白天碎碎堕琼芳。”现在不就是这样的景象吗,宫墙围绕,围住的不只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父王早就告诫过她,此心只可许与皇上,别无他人可许,但时光荏苒,此时却已不是那么简单况且自己的身份是这样的,从小先皇就曾说过她的身份只得是这样的,注定的命运告诉给她自己的一切只能为皇家服务,要为大周贡献处自己的一份心血,即使这代价是她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可是终究还是会有一丝的难过之情,并经自己真的不想真辈子就这样断送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