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回到灶前,边向锅里下着面条边喃喃道:“这样漂亮的姑娘,不小心些就可惜了啊!”
“老孙头,什么漂亮姑娘啊?”旁边有客人听得那摊主的自语,调侃道。
“那姑娘再漂亮也不是你的媳妇,有什么可惜的。你还是好好保护好你们家媳妇吧!”
“就是,老孙头,你们家媳妇当年可也是我们镇里的一枝花啊!”
另外的人听见了,也一起起哄着。
“嘿,你们可别乱讲,我家媳妇可是好好在家呆着的!怎么也不会出来给采花贼看见的!”那摊主听得大家的话头都扯到自己媳妇身上,着急了起来。大喊了一声。引得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老孙头表示,要保护好媳妇儿不容啊,特别是保护好还没意识到时自己媳妇的媳妇儿~~~~~哎,这两只的开窍之路漫漫无期啊,但愿能在40章前整的有一个开窍也好啊!!!!!明天开始日更,加更无责任番外~~~~~~~捂脸,亲们千万要记得是无责任的哦!!!!
☆、驾车行借语慈母 解珍珑春风得意
凌真和易山回到客栈二楼,便见到明日闭眼依靠在轮椅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桌上的吃食均已被撤下去,只有一壶清茶摆在上面,旁边一个小杯。阳光迤逦而行,凌真却觉得这个人在这一刻,分外寂寞。
她快步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明日放在扶手上的手,眼神有些担忧。
明日在他们上楼来时便已经听见了脚步声,只是还陷在沉思中。直到凌真拍他,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凌真。见凌真一脸担忧,刚才阴霾的心情突然变得轻松了一些。勾勾嘴角,无声的笑。
明日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凌真的手,示意让她坐下。让易山再去要了些小菜,才道:“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先吃些垫垫,吃完我们就驾车回去了。”
“才在路边和易山吃了碗面。”
“饱了?”
凌真摇摇头,“不过听到些消息,像是出了采花贼了。”
“恩,前几日便听说了。”明日不甚在意的回答。
“你知道?”凌真有些惊讶。
“最早的一起在半个月前,这短短的时日又出现了2、3起了。”明日想了想,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情报。
“那官府……”
这时易山带着小二送了些刚刚出炉的菜,凌真也就住了口。
一顿饭吃的寂静无声。直到上了马车,出了小镇,凌真才又继续起刚才的话题。
“听说官府无人追捕?”
“那人轻功甚高,恐怕是江湖中人,官府的那些捕快,怕是有心无力了。”
“那上官燕是为这个而来的?”
“……不是,只是碰上了。”明日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凌真关天峡决斗的事情。以她对上官燕的关心,若是知道,定然会去寻找上官燕。在江湖漂泊,不比在山庄,对她现在的身体,并无好处。
“你和她聊了些什么?”凌真笑笑问道。
“就是一些江湖琐事罢了。”明日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什么琐事啊?”凌真觉得明日一遇到上官燕的话题就总是回避,让她的目标始终无法达成。
“……她想了解当年司马家和上官家的恩怨,”明日顿了顿,还是说道:“我让她去水月庵找玉竹居士。”
听见“玉竹居士”四个字,凌真沉默了会儿,才道:“你见过你娘了?”
“恩。”明日答得有些漠然。
“你娘她……可还好?”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当年的事情,你娘也是无奈,谁不想承欢膝下,只是……”凌真辩解道。
“只是我天生残疾?”明日刻薄反问。
“明日!”凌真喝止道。“不论你爹如何作为,但是你娘都是一心一意的保全于你!”
“我……我并非故意责怪她。”明日听得凌真的喝止,也有些气弱。
“那你是责怪我和你师父无能,不能治好你的腿,让你不如他人?不能享受天伦之乐?”凌真别过头,问道。
“不,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明日看不见凌真表情,急急辩驳。“先不说你和师父这些年如何对我尽心教导。就算我自己也并不觉得我比不上任何人,只是……”
明日顿了顿,说道:“只是我一想到自己的父母,20多年来,他们对我不闻不问,我……”
“明日,我曾经亲耳听到你娘对我说过:‘无论孩子将来如何,做娘亲都会尽自己所能的爱他护他,视他如珠如玉。’你娘是多么期望你能承欢膝下啊!”凌真回头来,认真的对明日说。
明日见凌真的认真,愣了愣,道:“你见过我娘?”
“恩,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你娘正怀着你。”
“我娘是怎么对你说的?”明日犹豫了再三,问道。
“你娘告诉我,无论孩子如何,做母亲的都是不遗余力的更加爱护自己的孩子。”凌真想起当年的事情,神情温柔。
“那我爹?”明日又忐忑道。
“……我与你爹只见过几面,不曾深谈。”
“那,你再和我说说我娘吧。”
“那年我和我爹在你师父陪同下到四方城……”
“……”
回到欧阳山庄,日子又恢复到以前。只是除了凌真每日喝完药,明日都要仔细的再给凌真把脉,第二天送上的汤药和头天总又有些不同。明日的眉头日渐紧锁,但从来不让凌真看到。
这日明日在书房弹琴,凌真斜卧在屋外的花坛躺椅上,半咪着眼睛晒太阳。两人倒是一片静好。
易山从外院走进来,手里捧着个翠绿色的锦盒,面色有些疑惑。凌真听得脚步声,知道明日平日除非打扫,一般不会让其他下人进入院内,倒也没有多在意。
易山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凌真的随性,也没有打扰她,径自走到屋内。
琴声止住,好一会儿,凌真隐隐约约听到易山的话:“……春风得意宫……亲自打开……”才睁开眼睛,起身向屋内走去。
只见明日手中那个盒子狭长,翠□滴,凌真一瞬间想起了青色巨蟒的颜色,只觉端的是不详,但又说不出所以然。
只听易山正说到:“我觉得有古怪,爷,你还是不要打开它吧。”
“无妨。”明日温和说道,打开那盒子。只见里面是一局珍珑。
明日看了看,笑道:“妙啊!”
“我看看。”凌真走到明日身边,接过盒子。
“居然让‘金鸡独立’和‘倒脱靴’环环相扣,倒是局花了些巧妙心思的珍珑。”凌真打开棋谱,仔细看了看,也笑道。确实有几分意思。
“什么是珍珑啊?”易山问道。
“一般棋局是两人对弈,而这珍珑,则是有人精心布局,着意考较他人的。”明日笑着解释。
“什么人送来的?”凌真问道。
“是一个叫做春风得意宫的地方。”易山答道。
凌真听的这名字,皱了皱眉头到:“什么地方?你认得?”
“没去过,但是在江湖中倒是有所听闻。”明日摇摇头回答到。
“哪他为什么派人送来这个,怕是……”凌真想到刚才那一瞬的感觉,有些忐忑。
“江湖中有人喜欢比武,有人喜欢争名,更有人喜欢斗智。”明日笑笑,不以为然。
他又仔细看了看这棋局,兴奋的拍了拍琴架道:“确实精妙!哈哈,好一个对手啊!正合我意。”
凌真见明日兴奋不已,自己也看过那盒子,也并无不妥,也就由着他去了。没了明日的琴音,凌真倒是觉得有些寂寥,也不继续在院子里呆着,而是向院外走去,想看看府中的景致。
在院门口,碰到邱和领着小豆芽,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行人慌慌张张的向里走。
凌真与邱和和小豆芽也算相识一场,想着上前打个招呼,却见邱和见了自己,话都没让自己说,便急急问道:“凌姑娘,赛华佗可在?”
“在。在里面主屋,你对着院门进去便能看见。”凌真愣了愣,还是回到。
“谢谢!”邱和说完,三人匆匆进去了。
凌真摇摇头,继续向外面走去。这些日子,在明日这里,求医问药的人不计其数。各式手段,各种神情都有见识。这慌慌张张的,也只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罢了。
接下来两日,明日除了每日给凌真把脉,其余的精神竟是全部耗在这珍珑棋局上。常常是凌真早上刚刚打开里间的房门,他便守书房的棋案小榻上,入夜深了,不知凌真第几回梦回,还能看见外间的灯亮着。吃饭时竟是要易山三请四请才到,一杯茶搁着到凉也不见得动了一口。
凌真本来想劝,但见他神采奕奕,也难得见他对什么东西感兴趣。想了想,也不去干涉,只是嘱咐易山要按时叮嘱他吃饭睡觉。
第三日中午,凌真正在里间和衣午休,突然听得外间明日哈哈大笑,便起身来看。
听得明日笑道:“得解了!”
凌真上前来看,只见明日执白先在二三路自紧一气,随后黑棋倒扑拔掉白棋16子,然后白棋一断,即将黑棋80目吃掉,已是稳稳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