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剩我一个人了么?恐惧将我心头占得满满的,我拼命抓住身边的浮萍,手还是有些微的感觉,那不算柔软的布料触及肌肤,有几分刺痛,却也提醒了我他在这里陪着我。
第一次在他面前毒发,我定是狼狈透了。
我想说话,可是嘴张了又张,就是无法吐出一个字,用尽了力气,也只发出一个啊字,我看不到重华的表情,可能感到他的害怕,想起胸口小瓷瓶,忙颤巍着手『摸』向胸口处。
“要什么,我给你拿。。。。。。”我听不到,只是后来重华才说,当时的情景几乎吓坏了,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吓得失了魂。
熟悉的兰馥草香味入口,我知道是重华为我取了『药』,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能看清四周轮廓时,早已月上中天,外面已是星光满天。
我抬头,撞进一双疲惫的双眼,见我醒来他几乎是失了力气,不敢确信。
“馥儿,醒了吗?”我感觉到从他胸口传来的心悸。
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确信,如洪荒中传来,那么遥远,可又近在咫尺。后知后觉,发现我正依偎在他怀中,两人肢体交缠着,发丝纠结着,说不出的暧昧,慌忙起身,却因头一阵晕眩,手一颤,竟又险些将瓷瓶扔在地上,“没,没事了。。。。。。”
重华叹了口气,接住我瘫软的身体,抱起我进了里帐。
里面有个小榻,铺了一层厚厚的棉絮,在这个温度下倒也暖和多了,身上寒气驱走了不少。
本能朝柔软棉被里面拱去,双眼闭上后也懒得睁开,只知道重华再此,定不会有危险。
“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毒,要兰馥草来解?”重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遍遍问我,无奈我忽悠不了他。
“其实兰馥草只是缓解病痛而已,此毒并无解『药』,”暗黑的帐内,只能听到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草原夏季夜晚应是一片交响乐才是,可是为何我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呢?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还未复原时便听重华缓缓而道:“世上无解之毒并非一两种,若是论狠毒,折磨中毒之人的非南诸殇离莫属,难道馥儿是中了殇离之毒?”
他的语气带了丝疑问,可见是向我确认,事实并非如他所料,可是你慕容重华何时料错过事情?
我转了个身,离开了紧靠的胸膛,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道:“去平成的途中遇到了刺杀的人,他朝我『射』了一箭,虽然不是致命,可是箭尖涂上了剧毒,后来楚玥救了我,告诉我,这是南诸殇离。。。。。。”
“真的是殇离。。。。。。”只觉身子一紧,他再一次把我搂进怀中,话语在我耳边呢喃,轻微地呼吸声轻轻擦过,耳垂处一热,“馥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如何可以救你呢。。。。。。”
此毒无『药』可解,所以即使本领通天如你,也束手无策了,也不得不向命运低头了。
“放心,紫君对我很好,阑轩也是个好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而且紫君一直如亲人般对我,至少这三年,我在大蒙不会。。。。。。”我这是怎么了,今夜的话如此多,好像要把沉埋了数月的话倾数倒出。
“你倒是和这七王爷自然熟!”他翻身而上,将我压在身下。
“可是他就是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啊——”我不解,也不知这句话更进一步激怒了他。
他居高临下,黑夜中居然也能看到闪着精光的双眸,理直气壮。
“我。。。。。。”正要解释,忽觉胸口一凉,早已香肩半『露』。
双手被他粗重的置于头顶,猛然间外衫被扯下,接触到帐内空气,全身一阵颤抖,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炙热。
他的指腹『摸』索着我的脸颊,薄薄的细茧擦过细腻的肌肤,引起一阵微麻,如电流般,流窜全身。
“自从那日与你相见,你口中最多的就是紫君,大蒙七王爷额尔君在这里就真得那么够分量!”他指着我的左胸口,“你难道不知道大蒙七王爷额尔君这几年的伪装目的为何,你若是再沉沦下去,受伤地终是你!”
“够了!”我大叫,这不是重华,谦和有礼的重华什么时候变得如草原狼群般,我感到一股未曾觉察过的心悸,“你要说什么,无论他变成什么,他就是我的朋友紫君!我认识的只是紫君没有额尔君!”
熟悉的墨香似乎变得更加浓重,粗重的气喘声就徘徊在我耳边,声音变得更为狠厉:“兰馥,额尔君就真得重要到让你连身份都不顾了!”
身份,我与他之间只是朋友而已,从来就没有身份阻隔。
“他是朋友,我好的朋友!”不知为何,我就是咬着牙与他对上了。
只是话未及说完,双唇却被狠狠堵上。
哦耶~华华终于要把馥儿吃了。。。。。。* - *
第3卷 一百一十 芙蓉帐暖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只能容纳两人的小榻因剧烈的动作而咯吱响动。
双唇交缠,他的舌在我口中翻转,胸口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未及说完的话也因此而没入喉间。
脸因缺氧而微微发热,他如狂风般横扫而过,所到之处仿佛烈火燃过,终于迎来新鲜空气时,他亦是趴在我的肩头微微喘气。
我忍着唇上传来的疼痛,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如离了水的鱼又重新回到水中般。
“这里。。。。。。”他指了指我的左胸口,怒目而道,“还有多少个紫君!”
“那么这里。。。。。。”我亦指了指他的心口处,那里正传来有力的跳动声,手指碰触竟有一丝震慑,“又藏了多少个梦后!”
原来这些时日过去,梦后成了我与他之间的一根刺,本以为一个已过世了的女人也就随她去吧,只是我太天真了,十几年的现代教育让我不再接受这个社会的一夫多妻制,哪怕心中也只许留下我一人。
“这里早已只有你一人而已。。。。。。”眼中烈火陡然上升,他强势地抢走了主动权,衣衫尽退,帐内春宵,我与他纠结缠绕。
我似站在悬崖边,若再跨出一步便回跌入万丈悬崖,只能紧紧抓住手中长满了荆棘的青藤,倒刺入手,疼入骨髓,但至少还是活着的。没有勇气往下看,只有紧紧抓住他,攀住他,一阵独属于处女的刺痛感传来,我紧咬住他的肩,拼命压抑住因疼痛而发出的哀叫,同时随之而来的空虚感又把我带入另一轮的沉沦中,我与他,如漂浮在海面的两只鸟,各取取暖,互相慰藉。
今天会如何,明天又怎样,统统不去管,我也不愿再去忧伤自己的生命倒计时,一切都抛诸脑后。
清脆的鸟叫在帐外响起,如一首动听的二重奏,我抬了抬沉重地眼皮,却在睁开后立刻又闭上。
“馥儿,天亮了,还不起床吗?”『迷』糊间,被一个温暖的胸膛环住,浓郁墨香传入鼻间,下巴处痒痒的,定是发丝不小心又涌入。
“真得不起吗?”
转个身,找个更舒服的姿势,再一次陷入沉沉梦境中。
他轻轻地笑了,伸手环住我的腰,薄唇更加贴近我的耳边,说:“那我便让七王爷回去了。”
“什么!”我陡然睁眼,大叫,“紫君来了?”
果然外面马的嘶鸣声传来。
“什么时候的事?”我一惊,若是被紫君知道,定还不知会如何数落我。
“怎么,昨晚的事后悔了?”他的声音很轻,很暧昧,头一直靠在我脸侧,我们脸贴着脸,似乎连体婴儿般,却没见他有起身的动作。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总归要回去的,你也赶紧回平成吧。”推开他想起身,可是发现身子疼痛难耐,尤其是双腿间,竟如撕裂了般疼,口中倒吸一口气。
“为夫帮你穿吧?”他倒是三两下穿戴好,也不见有一丝疼痛感。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承受疼痛的都是女人,直到穿戴好,我都是一脸哀怨地瞪着他。
“在想什么呢?”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嘴边出现了宠溺地笑容,“昨晚真得很痛吗?”
“你还说,”提及昨晚,我的脸瞬间一红,原来我的初夜竟是这般过了,“我在想,下一世我定要做你男人,你就变成我的娘子,乖乖等我来娶吧。”
“好啊,馥儿可是说好了,无论谁先走,都要在忘川河畔等着对方,然后一起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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