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应该去洗个澡。
真是脑残了才会相应冰痴呆的主意!
黎辰正欲离去,只听砰的一声,龙凤糕倒了一大片。
原来是晏清都的弩箭把应太平射到了米糕上!
死、死了么?
黎辰回身察看,那小子头完全扎进糯米里,没了动静。
过了许久……
“滋流”。似乎是舔舌头的声音。是应太平?
没死啊……箭只是穿过衣服而已……
应太平把他的头拔了出来,伸长舌头舔舔脸上的糯米,懵懂而炽热的眼神望着这么大一块水晶龙凤糕……
好像这么长时间才注意到一样。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很久,努着鼻子闻了又闻。
“滋溜”。又是一道亮晶晶的口水流了出来——开始大吃大嚼。
糟了!冷冰还在里面呢!看他吃的这么投入,该不会把冷冰当肉馅一起吃掉吧?
这下子可是黎辰始料未及。他急忙回到冷冰掉下去的地方,伸进手去摸索着——
他很快抓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是冷冰?
这么软?不会是枣馅吧。黎辰又捏了捏。是人身上的部分没错。
不过为什么这么软啊,该不会是应太平那小屁孩的屁股吧,再使劲捏捏……
“呀——!”
被黎辰捏到的人像喷泉一样从糯米里跳出来,还捂着胸口脸涨得通红……
黎辰脑子嗡的一声。
真是冷冰啊。
那刚才……
该、该不会是捏到……了吧……
“南黎辰你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哼,才没有摸到那里呢。摸了那么久才有反应你是木头啊……还是,你是想让我多摸一会儿?”
冷冰生气加害羞的表情被糯米这么一塑造真是更好看了。
黎辰知道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整死他。
趁她想到满意的方法之前赶紧开溜!
“呜嗷——!”
黎辰被脚下的糯米一滑,身体已经被冷冰倒提起来摔回在糯米糕上。
扑通。
两个人都妥妥摔进了米糕里。
“可恶,应太平的怪力什么时候被你学去了啊!”
“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冷静点,要是不出去的话会被应太平吃掉的!”
“不用等到他吃,我先咬死你咬死你!”
“呃啊——你竟敢真的咬我!”
“哼,本姑娘咬你又怎样!有本事你咬回来啊来呀来呀!”
水晶龙凤糕里是三个人在乱斗。
外面,只有晏清都握着弩弓,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这时,幽灵般诡秘但美妙的乐律盘旋在武府的夜空。
大片大片的凤蝶如落花般飘零入湖水,就像它们生前滑翔的姿势一样美。
房间里,武陵春残酒初干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被他扔在地上的酒壶,壶嘴还在叮咚叮咚滴落着琼浆玉液……
人生在世,莫负春光。
武陵春翻身,月光在他敞开的衣襟上流转开去。
真是,无聊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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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蝶被南歌子的弦曲魅音击溃,落袄以全城百姓性命为赌注的战斗计划也宣告落败。
她抱着被夏孤临的冰河擦伤的手臂退到门口。
已经试了好几次了,果然没办法离开这个房间。
难道夏孤临……真的想杀了她?
果然是小瞧他了啊。
不管是战斗力,还是智慧。
“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不杀你。”
战局已在夏孤临掌控之中。落袄的勉强也被他尽收眼底。
“你在我师哥手下做事多久了?”
房里未点灯烛。月光照耀着落袄的红衣,让她的流血看起来不是很显眼。
他竟如此直接得把身处敌对阵营的晏离兮叫做“师兄”么?
一个是地位超越仙山道派的六公子之首,夏孤临。
一个是魔族四将新秀砚部之主,晏离兮。
师弟,师兄……
江湖上很多人以为,这对师兄弟会因走上不同的道路而成为敌人。
他们会同室操戈,兵刃相向。
谁料到……
“很久了。”
血沿着落袄的腿淌到冰面上。
“很久,自从他入砚部以来,我们就一直是搭档。”
血流如河,仿佛照见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我师哥妻子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这是第二个问题。
晏离兮的妻子,辛夷。
那个像辛夷花一样单纯而勇敢的女子。
足以让落袄这样毒药一样的尤物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她咬紧牙关道:“不,与我无关。”
“你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
夏孤临没有任何问题便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这就是他预设的三个问题。
不管前两个答案如何,如果不回答第三个问题,落袄就必死无疑。
落袄冷笑。
原来,早就怀疑她是杀害辛夷的凶手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晏离兮是因为爱上那个女人才不肯回到砚部的。
他为了那个女人抛弃了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
他活该独守空坟孤寂终生。
他活该的。
“我的毒药可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体验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生的。”
落袄答道。
她身后的门开了。
她却没有立即离去。
身负重伤,却依然坚持着。
“怎么,你不为你师哥报仇么?”
落袄早听说过晏离兮夏孤临,这对仙途双绝的故事。
他们师承十分神秘,很多人都猜测他们的师父是来自海外仙山的神。
他们的剑同出棠溪铸剑池。棠溪之金天下利,江湖中却极少有人见过他们拔剑。
师兄弟两个谁更厉害,更是无人知晓。
他们一个冷酷忧郁,一个霸道煞气。
一个堕入魔道,一个为正道推崇。
究竟谁正谁邪,是敌是友,还很难说。
有趣的两个人。
文章正文 V149
比起落袄与晏离兮的纠葛,倒是他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更有看头。
“我与师兄之事,无需旁人多管。你走吧。”
房门大开。明月独照着夏孤临赤裸的上身,残花留下的伤痕殷红而斑驳。
毒显然还没能被化去。
夏孤临立即掀开床帐:“青儿!”
那个被月光涂满的清凉玉体却猝不及防扑进怀里。
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两片樱唇湿漉漉地凑上去,将温热的舌尖送入夏孤临的口中。
连同那颗苦味的丹药。
原来……夏孤临喂给她的第二颗丹药她根本没有咽下去。
一直都为他留着。
他想说你不用为我这样。
他想说我说过会保护你就一定做到。
他想说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不过……
还是算了。
夏孤临由着那粒丹药滑进喉咙。
他含住青玉案的双唇,抱紧了她。
*******************************
好像差不多了。
南歌子对着满天繁星张开手掌,乐声如长鲸吸水一般收回了他的指尖。
整个扬州城的弦曲魅音都在同一时间消失,只留下夏夜蝉鸣,家犬时吠,和灰烬一般绝望的蝶尸。
但是还有一片不和谐的红色飞过碧窗梦居的上空。
南歌子毫不留情得扬起手指,自指尖发出的五根亮弦准确得缚住目标,将它摔到了地上。
原来南歌子是有武器的。
不是琴,而是弦。
他不用看就知道琴弦那一头绑着的是落袄。
他素未谋面,也没机会真正“见面”的敌人。
她受了重伤,浑身都是被流冰之河所伤的裂口。
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已经干涸。
只有那不甘和仇恨的眼神还鲜活地,盛满了月光。
真可怜呢。
“你受了重伤,如果不及时处理,搞不好会丧命。”
“少管闲事,放开我!”
落袄扭动着身体。她惊讶得发现这琴弦不但可以绑缚人体,甚至还能禁锢毒功。
她很快放弃了挣扎。且看看这个白衣的瞎子想干什么。
这下轮到南歌子惊讶了。
这貌似聪明的毒女竟然没认出他的身份。
她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昏了头脑。受了什么刺激。
“我不但不放开你,还要为你疗伤。”
南歌子当然不是认真的。他不过是想以此羞辱一下落败者罢了……不不不这不是他性格的阴暗面,调皮,调皮而已。
“哼,好笑。我才不用你来医!”
“你自然不用我医,你会找晏离兮医。”
南歌子取了一只漏网,开始打捞池塘上漂浮的蝶尸。
他听到落袄惊愕的声音——这表示她知道他是谁了。
这反而让她平静了下来。
“晏离兮从不原谅失败的下属。他明明知道你不是大哥的对手,却还是派你做这个任务。他这么做还能说明什么?”
南歌子的鱼网打碎了池中的月光,久久不能复原……
“你胡说——离兮他,他不会抛弃我,我是他的——”
落袄的情绪就这么轻易得失控了。
感情用事的女人就是不行。
哪怕浑身是毒也是一样不行。
“晏离兮没有朋友。何况,你是他的杀妻仇人。”
落袄惊恐。他……他竟然也知道……
对啊,南歌子占术天下第一,他本来就该比夏孤临更早知道此事。
但他们谁都没有告诉晏离兮。
否则,晏离兮会让她比死更难受。
而不是这样简简单单抛弃她而已。
“你们……你们……”落袄痛苦得闭上眼睛。
真是兵败如山倒啊。
她明白老砚主为何执意不肯传位于她了。
她的毒再厉害,也仅仅是毒而已。
“只要你放了应太平,我们就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晏离兮。这个交易,对你还算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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