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维拉沈痛点头,很折磨啊。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我一直在你身边,而是我不能杀你,你却一直在我身边啊嗷!
就这样,维拉与泰比莎此二青春年华的少女,一冶艳一俏丽,在昏暗病床边用此平静口吻聊着杀人魔话题,却丝毫不觉违和,泰比莎甚至伸出手,轻拍维拉手背,表示理解与怜悯。
话说她俩何时进展成这默契十足的关系?维拉困惑。
她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啊。
忽然想起夏佐还敌视过泰比莎,不知泰比莎知道这事有何感想,一定是会露出仿若吃到屎的表情吧?于是维拉不遗余力的开口了。
“喂,泰比莎,你知道我和夏佐在一起了吗?”
嘲讽般笑了,泰比莎一拨肩上黑发,垂眸斜斜看向她:“你们两个早就该在一起了,拖拖拉拉谁都看的烦了。”
“那你知道,夏佐他把你当情敌?”维拉神秘说道。
泰比莎果然面色变得惨白。
“我们两个?夏佐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因为这离奇理由惹上了夏佐这瘟神,黑发少女激动了,倏然站起忍不住音量飙高,不敢置信、不敢置信外还是不敢置信。
而维拉缱绻看着泰比莎,然后煞有其事的握住了黑发少女的手。
“因为我跟夏佐说,很喜欢和你亲吻的感觉。”维拉温柔道。
那一夜,泰比莎的尖叫响彻了全诊所,一直到被架离维拉前,泰比莎都十分激动,一直想扑回病床掐死她,还不断左右张望寻找可利用凶器。
泰比莎大约是在找猎熊枪,想再轰她肚子一次吧?
猎熊枪的该死笑话,第一次让维拉嘴角漾出陶醉微笑。
*****
泰比莎那桩临时事故,除了夏佐如刀狠瞪与怪胎小队伙伴调笑外,并没有引起太多讨论,因为隔日起,受伤学生们就开始一个个被送离这小镇了。
而因为病患运送顺序是贵族、平民,再来才是战俘与罪犯,所以到最后,回复师急急跟着平民病患走了,要回其他战场效命,镇上留下最后一批的病患,都是罪犯与战俘。
──也就是维拉怪胎小队成员。
就这样,小镇病院成了他们聚赌吆喝的欢乐天堂。
这些受伤的人间凶器,明明伤口都还没愈合,就是硬要逃离病床和镇民买副纸牌聚在一起,有什么就拿什么来赌。
“喂那边的丑男,求你别碰夏佐好吗?”这是维拉这几日里最常说的话。
因为室内有大壁炉温暖得很,少年们都光着上身,肩上有大伤的夏佐当然也不例外,但也就造成男性小队员们,都想摸一把夏佐结实上身的崩溃局面。
这也让维拉练就装了雷达般直觉,每次都能在第一时间,从手牌里探出头来,歪嘴凶恶骂退伸手摸她男人的家伙。
这怎么回事,好不容易和夏佐美人在一起了,没时间晒恩爱,还要对付奇怪害虫吗?
“提姆!你长那样也好意思摸夏佐!”
“我就是要摸!”维拉越是骂,提姆摸的越欢,“别以为你没被猎熊枪打到脸,就这么嚣张!”
“妈的提姆你有种再说一次!”
大家都说提姆是为了要激怒维拉,才会一直去烦夏佐,但夏佐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提姆被夏佐瞪了几次后,就乖乖收手,回牌桌继续修理维拉。
“你们的教育绝对有严重的问题。”这是狄伦闲闲没事出现,还若无其事和他们打成一片一起赌牌时间里,最常说的一句话。
因为怪胎小队提姆那类那些无聊分子,不是日日聚赌或做些偷居民鶏鸭烤来吃的烂事,就是和狄伦耍老千。
刚和他们赌牌时一切正常,但在那些卑鄙家伙精湛诈牌之下,这位翩翩年轻军官输掉了他上好质的的领结、胸针、皮带等等,最后甚至输掉了斗师制服上衣。
“你确定这样回的了家?”维拉洗牌之余,一面在夏佐凌迟般目光下不着痕迹欣赏少年光裸肩背腰腹,一面确定般询问狄伦,因为这家伙接下来赌上了自己仅剩的裤子。
“我自然回的了家。”
提姆搭上夏佐肩膀,在旁调笑插嘴:“这家伙一走出大门,就会有女人冲过来送他一切所需,担心他做什么?维拉你先担心自己乱瞄的眼睛吧!”
“我是怕我们霸凌军官会惹祸上身。”维拉选择性忽略提姆发言,颇没良心表示其实是在担心自己。
但在众人意料之外的,最后几盘狄伦却来了个大逆转,一口气赢回了刚刚输掉的一切。
“为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我不相信──”
“草!我草!我的烟卷和银表──”
所有人俱是扯发抱头哀号,不明白这肥羊怎么突然运气这么好?
在众人哀鸿遍野中,维拉呆呆看着牌局,然后忽然恍然大悟。
“妈的!”少女愤怒拍桌,完全没有偶像包袱的对狄伦亮出两根中指:“你这混蛋,刚刚假借去厕所,偷偷用了瞬间移动对不对!”
“什么?这家伙会瞬间移动?”
众人集体暴怒,翻桌甩牌愤恨指责狄伦作弊,彻头彻尾的地痞流氓无赖模样,却完全选择性忽略自己从头到尾也都在出老千的事实,顿时小小的病房又是一波喧哗,引来路过小镇居民指指点点。
维拉的痛苦绝对不输其他家伙,除了奢华的银制胸针和怀表外,她本来还能赢到狄伦那血红耳饰,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不过这份遗憾,在维拉离开城镇前一日,却变成了惊愕。
因为在离开前一日,狄伦坐上她床沿,不着痕迹将一把东西塞到她手心。打开一看,竟就是她要的红石耳饰。
抬头,果然看见狄伦耳上已空空如也。
“你干嘛?”维拉有些莫名奇妙。
“你不是想要?”
“就是要在你输到要脱裤子时赢来,才有乐趣呀,你现在给我做什么?”
狄伦笑笑:“送你呀,反正我多的是。”
看着手心那几个上好血红耳饰,再看看眼前白发少年,维拉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对狄伦很不好。
明明人家路上都有努力帮忙扎营什么,她还每次都叫他废物,人家抱她快速抵达城镇,她却联合同伴诈赌要骗光狄伦……
维拉越想越愧疚,终于决定从随身空间拿出自己珍藏的小东西,交到狄伦手上。
不解端详,狄伦发现那是设计非常古怪的小东西,包覆薄薄皮革,长柄梳长度的硬物,可是宽度极细,在硬物两侧有垂挂皮革与扣环。
维拉自己也拿出一个,卷起袖子将其固定于右腕,然后当场示范其功能。
狄伦只看见维拉做了个轻微的甩动,然后下秒,就有寒凉利器顶在自己脖颈上了。
“这是设计的很优异袖剑,几乎是我看过最好的,”维拉解释着,又示范了几次袖剑的取与放:“这种阴险的东西,你应该也会用的上。”
颇有兴趣的细看了阵,狄伦才将其收入怀中。
“这趟真是不虚此行。”
又是那一贯笑意,狄伦这样对她笑道。
*下章预告:
刚刚从上往下看远看,还不甚清楚,但此时下到平地一看,维拉立刻认出那人是谁。
早该猜到的,那是凯里。
她光芒万丈的抚育官。
作者有话要说:泰比莎真是个养眼又欢乐的炸毛角色(陶醉)
☆、XXVIII、
XXVIII、
终于到了他们要全数彻离这偏僻碉堡小镇的早晨。
离开小镇那日早晨,还是在下雨,天空灰蒙。
镇上的人都不喜欢最后离开的这群学生,聚赌又擅自打猎烤肉,还在三更半夜吵个没完,自然没人来送别什么,门口空荡荡的。
只见数辆军用越野卡车缓缓驶入堡垒大门,十几个帝国军人一一跳下,前往学生所在病院。
住在三楼病房的维拉,贴在玻璃窗上,饶有兴味的观察那些人。
那些军人大部分都是没特异能力的普通士兵,身穿军绿制服,配备枪枝,一个个自动进入病患集中的小镇病院,用担架把难以行走的学生,一个个抬上车。
但维拉也看见四、五个漆黑制服的斗师。
斗师们就是不一样,制服黑的发亮,衣摆与袖口明黄绣线一丝不苟,其中一人甚至肩背与腰间还别有小捆黄穗,昭示其军阶不凡。
“你在看什么?都准备好了吗?”
背后响起夏佐嗓音,坐在床沿窗边的维拉对他招手,要他一起来看:“快看那个军官,穿的跟别的斗师好不一样,有够风骚!”
维拉这一嚷,不只让夏佐过来了,也让其他怪胎小队成员一个个贴上窗户。
“在哪在哪?”
“我只看见军绿制服的小兵!哪来的上位斗师?”
“笨!你站那是死角!”
……
底下那军官着实官威了得,不断有人靠近恭敬请示他意见,他都只是傲慢插腰立于原地,那边指一下这边指一下的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