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已经在极力忍耐了,这般勾引的动作,简直是太过于大胆了,而李逸则也喜欢这样的大胆,就是忍着有些难受。
“呃,虽然是这般说,但你还是得忍着,因为……”
刚刚还染着迷离色的眼陡地暴起一抹冷光,李逸有些哭笑不得地跟着楼惜若的反应而滚落到床榻上,再反身时,在他们刚刚的地方已经被人合力掌风拍碎裂开来。
果然不给他们多休息几日,就忍不住了。
楼惜若从李逸的怀里起身,两人同时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外头的人听不到里边的有任何的动静,黑暗里的有几人对视了眼,同时点点头。
既然对着楼惜若暗的不行,不如就来明的。
所以,也不管那么多,下一瞬间里,这十几名巫罚者同时出现在他们两人的面前。
楼惜若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人想必早就做好了准备。
所以,一进来看到楼惜若仍然好好地立在那里,都大举进攻上来。
楼惜若等的就是这一天,李逸反应过来,将她的人扣在身边破着另一边的窗飞疾出了甲板。
他们这边的动静已经影响到了正在休息的众人,特别是暗中护着楼惜若的人,他们冲出甲板后,他们第一个就先冲了上来,企图架开那些巫罚者。
楼惜若与李逸背对着背靠着,冷眼看着这群巫罚者。
“怎么,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楼惜若冲着他们冷冷一笑。
巫罚者们都没有回声,她也不指望他们能给个理由。
“宫主……”
闻声而来的众人,在同一时间里聚到了3号船上,看到楼惜若与李逸被围困于甲板上。
“你们想干什么?想要造反?”千离怒目而来。
这些人根本就不管自己是不是他们的宫主,他们这一次已经彻底的想好了,不管对方是真是假,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一个会威胁到他们北冥的人。
北冥是何等的地方,怎么可以让楼惜若将这些人放进去,这不是至北冥于不利吗?
所以,他们只要将楼惜若杀了,阻止这些人进入北冥。
楼惜若当然明白他们的想法,曾经千离也说过,北冥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秘密存在,海口入处都立着排排的阵法,让人无法过去。
楼惜若才不管什么能不能进去,她想过去的地方谁又能耐何得了她?就算是那个大皇女亲自来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她。
“这可是你们自个让我有杀你们的理由!”楼惜若立在船头上,冲着他们嗜血一笑,引得巫罚者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一批巫罚者就算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巫术上厉害罢了,武功上再怎么强悍也没有达到楼惜若与李逸的那种程度。
楼惜若不怕这些人动手,反而怕他们不会动手。
如此沉不住气的他们,又能如何是楼惜若的对手呢。
“谁也不许插手,就让我们好好的会会这些所谓的巫罚者,我到要看看,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人到底有多么的强悍!”以她与李逸的连手就不怕这些人不死得难看。
李逸从一旁握住了她的手,传达着他的温度。
楼惜若那不似常人般的冻手,如今握着,也着丝丝的温度传达过来。两人的墨发被海风吹得交缠在一起,如同他们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如此画面看过去,这两个人的笑容竟然美得不可思议。
楼惜若回握着那人的手,紧紧的,这一次就让他们好好的将彼此的背交给对方。
那些巫罚者脸色微微一变,这两人的武功如何他们从那一场海战中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他们真后悔没有在那样的混乱下将楼惜若解决了,非要等到他们有喘息的时候。
突然,这些巫罚者冲着中央的楼惜若喃喃发出一声声的咒语声,那是一种古老的发音,楼惜若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楼惜若与李逸同时一动,但也就是这一刻,楼惜若的灵魂就像是被人死死地扯了一下,刚刚跨出去的步伐又被狠狠地甩了回去,李逸手疾眼快地捞过她的腰身。
李逸不明白这突然怎么了,但看到楼惜若的整张脸都狠狠地扭曲了起来,大惊失色。
“惜若,怎么回事?”
“该死,快打散他们的阵法。”这是控魂术,真是邪门,这个北冥还有这等能力,到是楼惜若小看了他们。
李逸轻放开了楼惜若,整个人都急闪了出去,企图将那些人的阵法打破。
但巫罚者们岂会如了他们的意,手中的喃喃语不断,变幻着各种阵式,让李逸退了一个位置,另一头依旧在进行着。
李逸这才发现,就算这其中只有他们一个人,念出来的东西依旧对楼惜若有害,除非他一次性将这十几人弄死,否则停止不了。
楼惜若也发现了,但她头痛欲裂,死死地捂住头。
楼惜若那张脸上一下苍白无色,一会儿涨红得如出了血。
李逸大急之下,竟也松放开了那些人,返回到了楼惜若的身边去。
“惜若,怎么会这样?”看着楼惜若痛苦叫喊着,李逸的心都裂开来了,死死地抱住了挣扎的她。
“宫主……”
那些人根本就不管得了楼惜若刚刚下达的命令,直撞了上去,谁看到这样的场面都会震惊,但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停止这些荒唐的举动再说。
“轰!”
楼惜若只觉得脑袋一晃,陷入一片黑暗中去。
这些人是生生将她们两人的灵魂生生的扯开去,楼惜若刚刚死死闭着的眼蓦然在他们的喃喃之下睁开来。
冰冷而陌生,那份从容的霸道气场可不是骗人的。
楼惜若冷冷地挣开了李逸,于刚刚死死抱住自己头的楼惜若完全换了个人,这个人,全身上下都散着令人窒息的冰寒。
李逸看着这样的楼惜若,愣住了,连去拉住她步伐的动作都忘记做了。
刚刚还在做势冲上去的张子然与千离,见到恢复平静的楼惜若,都愣住了,怎么觉得这场面如此的诡异?
“怎么,连你们这些区区的巫罚者也敢动到本宫的头上来了?”楼惜若步前几许,冷酷地甩着袖口,冷哼一声,背后是愣愣的李逸。
还在施咒的巫罚者们也同是一愣,忘记了施咒语,听着这个熟悉的语气,众位巫罚者顿时冷汗大流,这样的楼惜若不就是他们那个熟悉的二宫主吗?
听了这话,各位巫罚者惊得失了颜色。
“二宫主……”
所有人都可以从那些巫罚者的眼里看得到惊恐,那是发自内心的害怕,与之前那些嚣张的他们有着天差之别,一直站在船头上看着的众人都瞪大了双眼。
“你们还记得本宫?”夜色下,那张冷脸变得更加的骇人。
众位巫罚者扑嗵的一声大跪了下来,低低地埋着头。
刚刚还在斗着的人,突然转变成这般情景,一时之间都傻了眼,反应不过来,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请宫主恕罪,属下也是迫于无耐,才会对宫主您施咒,那个女人占了您的身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那么做,请宫主……”
“砰!”
刚刚那个还在说话的人瞬间被踹飞了出去,打在那船板上,生生将那些东西砸得个碎裂去,但那个人纵然是被踢得断了筋骨,仍旧不敢吭声,反而在原地努力是弹跳起来,就着那里低头正规地跪了回去。
楼惜若看也不看那个人一眼,轻轻扭了下脚。
“没有我的命令,胆敢发话,看来你们巫罚者的骨头都硬起来了,连本宫都胆敢不放在眼里。”那冰眸子冷冷地扫视了周围一眼。
张子然与千离,还有身后的一众人马上惊得低下头来,单膝跪了下来,整个场面刹时间变得诡异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请宫主息怒!”
巫罚者们闷闷地发出声音。
楼惜若负手而立,傲视着这群巫罚者,眼里染上一层阴冷。
“看来父皇母后已经将你们捧得太高了,连本宫的命都想着取,那个女人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楼惜若的声音很轻,却反而领这些人的身体颤得个不停。
“属下不敢。”
“不敢?你们都行动了,哪还有不敢的?你们当本宫是傻子不成?”她表情冷酷,一言一语之中竟带着上位的那股霸气,无形中给予人不可妄自判断的压迫感。
深邃的眼睛默默扫视着全场默不作声的巫罚者,那眼,轻微地眯了起来。
“宫主,他们竟然对您如此的不敬,您该如何处罚他们?”千离见楼惜若沉默了下来,很适时地打断了沉默。
而李逸,静静地从背后看着这个他几乎不认识的楼惜若,眯起了一双眼,冷冷的盯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想要本宫命的人,难道还想活着见到明日的阳光不成?”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巫罚者们惊骇地抬头,眼里的害怕更大。
巫罚者在楼惜若吐出这句话后,除了害怕外,竟也没有任何的求饶声发出,因为他们非常的了解,若是在楼惜若求情,死法会更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