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敛眉,淡淡的开口,“舅舅,宁儿此次来,并非只是带着小余儿来避难,宁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苍翟一个人在北燕国孤军奋战,所以,宁儿想向舅舅借天裔哥哥和他的军队。”
“谈什么借?翟儿是朕的外甥,他的事情,自然就是朕的事。”崇正帝朗声道,表明他的态度。
安宁感激的朝他一笑,随即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南宫天裔,正对上他的双眸,安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得南宫天裔坚定的开口,“宁儿,当天离开北燕国的时候,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安宁嘴角微扬,想着那天送天裔哥哥离开北燕时的画面,她自然是记得的,点了点头,安宁已然知道南宫天裔的态度,“谢谢你!”
那日天裔哥哥说,他永远都是他的天裔哥哥,需要他的时候,一句话,他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安宁知道,自己这一世是何其的幸运,有苍翟的宠爱,有天裔哥哥的疼爱,还有这么多朋友的存在,看着这些人,无论是对于怎样的困难,安宁都觉得,好似在瞬间充满了勇气与信心。
最后的赢家,定会是他们,她不容许有任何差错出现。
南宫天裔迎上安宁的笑容,刚毅的嘴角亦是微微的扬起。
几人商议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几人都一致觉得,二公子出现的消息,必须封锁,安宁带着小余儿,跟着云锦,回到了离开两年的云王府,小余儿见到云王府的一对兄妹,自然是玩得不亦乐乎。
安宁的阁楼上,站在这里,便可以看见宸王府,她和苍翟离开东秦国之后,宸王府一直好好的保留着,以前的家丁尚在,就好似这宅邸的主人依旧住在里面一样。
这次回到东秦国,安宁还听闻了一个消息,皇后娘娘亲自替天裔哥哥赐婚,而那被赐婚的女子,便是西陵国的慧敏公主,安宁了解天裔哥哥的性子,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是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利刀,他也不会妥协,而这一次赐婚,天裔哥哥却是欣然接受,那代表着什么,安宁不用想便也知道。
仅仅是在东秦京城中待了两日,安宁便动身离开,她临走之时,几个好友都来相送,告别了几人,安宁坐上了马车,马车上,除却安宁和小余儿,还有另外一个人。
“小姐,外面那个冰山男人是谁?怎么一直跟着你?你好似一个侍卫一样。”雪儿疑惑的道,这次小姐回到东秦国,她高兴极了,知道小姐要走,她说什么也是要跟着,小姐不在东秦国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云王府住着,云王爷和云王妃待她如亲人,可是,没有小姐的云王府,雪儿终究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直到这次小姐回来,她再次看到小姐,她才知道,那少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归属感!有小姐在,她才能有归属感,回想起当年在安平侯府发生的一切,小姐可以说是她的再生父母,她早已经认定了小姐,这辈子,便只做小姐的丫鬟,伺候终身。
安宁敛眉,呵呵一笑,“那就当他是侍卫吧!”
安宁自是不笨的,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但她却知道,这个水公子跟着她,是没那么简单的。
雪儿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那个冰山男人,好似被他浑身的冰冷所吓到了一般,立即将头给缩了回来,扯了扯嘴角,“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安宁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睡着的小女娃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到了,你就知道了。”
北燕皇宫。
自从皇后娘娘殡天,皇上大病之后,无论是后宫还是朝堂的气氛,都显得分外诡异。
皇后殡天的消息刚传来之时,最开心的莫过于两个人,一便是太皇太后寝宫中的安兰馨,另外一个,便是詹玉颜了。
对于安兰馨来说,这个始终那般幸运的二姐姐,终于死了,安平侯府出来的几个姐妹中,她便是笑到最后的人,不仅如此,稍早她一直还担心着安宁会不会对她的这个“太皇太后”产生怀疑,现在,安宁死了,一切的顾忌就都烟消云散了。
安兰馨的心情异常的愉悦,时时刻刻脸上都是带着笑容,就连寝宫中伺候的宫女,都不止一次的猜测,太皇太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喜事吗?如今的皇宫之中,喜事倒是没有,坏事可是有两件啊。
他们自然不知道安兰馨如此高兴的原因是什么,但安兰馨却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看了看时辰,已经是过了晌午了,时间快到了呢。
安兰馨正如是想着,便听到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奴婢参见廉亲王殿下。”
“皇奶奶呢?”浑厚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房间里的安兰馨心中一喜,异常的雀跃,立即起身,但又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太过兴奋,而不太合适,复又坐了下来,今日,他来得似乎早了些。
“太皇太后在房间里,奴婢去通报。”宫女话落,随即脚步声越来越近。
得了太皇太后的允许,廉亲王便被引到了房间外,推门,赤骥一看到坐在榻上的太皇太后,便兴奋的朝着她走过去,边走边道,“皇奶奶,今日孙儿得了一个宝贝,是上古美玉,据说有辟邪的功效,孙儿一见到它,心里就十分确定,这宝贝,配皇奶奶,是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赤骥便将一块胭脂白玉,递到了安兰馨的手上,安兰馨把玩着这美玉,心里异常火热,这段时间,廉亲王每日都会来陪她,这无疑是给他在这太皇太后寝宫之中的枯燥生活,添了不少的乐趣。
安兰馨一直都羡慕着安宁,不仅仅是她的好运,还有她的爱情,二姐姐无疑是遇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即便那晚苍翟的驱赶,才导致二姐姐死于非命,但是,看苍翟得知皇后殡天的消息之后,突然袭来的大病,就可以看出,苍翟依旧是十分在意着安宁的。
安兰馨向往着属于她自己的爱情,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她经历三个男人,南宫天裔,她的初恋,但只能算是暗恋,南宫天裔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她看进眼里过,而她儿子的父亲,也就是先帝,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罢了,或许她曾有那么丝毫仰慕过这个成熟而位高权重的男人,但是,他的无情也正是摧毁她的利器。
不被爱着的女人是可怜的,安兰馨以为她自己的这辈子,就会这样一直可怜下去,但是,仅仅是在这月余的时间里,她仿佛觉得,自己是真的坠入了爱河了。
不错,坠入爱河,而这个让她坠入爱河的男人,便是眼前的这个俊美的男子。
“皇奶奶,你可喜欢?”赤骥急切的道,犹如一个极力想要讨好对方,希望得到对方夸赞的大男孩,那双明亮的双眸闪烁着的光芒,更是让安兰馨心里止不住对他的喜欢。
皇奶奶?为什么是皇奶奶?安兰馨没有比此刻更加讨厌这个身份,她多希望,自己是以安兰馨的身份面对着廉亲王,而不是用这张连她自己都憎恨的老脸,可是,安兰馨却是知道,如今,她必须顶着这一张不属于她的脸皮,继续生活着。
突然,安兰馨的心里浮出一丝担忧,万一廉亲王知道自己并非是真正的太皇太后,而是他父皇曾经封赐的蕙妃娘娘,又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会再也不愿见到她吗?
一想到这里,安兰馨的脸色便倏然苍白了下去,神色也慌乱了起来。
“皇奶奶?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赤骥止不住关切的语言,伸手抚了抚安兰馨的脸颊,感受到上面的冰冷,脸色更沉了下去,“皇奶奶,你的脸怎么这么冷?来人,快,快去叫太医。”
安兰馨倏然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猛地抓住赤骥的手,扯出一抹笑容,摇了摇头。
“皇奶奶……”赤骥依旧满脸担心,任凭安兰馨抓着手,而他的大掌却仍然停在她的额上。
安兰馨看了一眼身旁的纸笔,自从怜儿死后,她将哑了的事情,全数归责怜儿的身上,而她也不用在人前伪装她是哑巴的事实,这纸笔,就一直光明正大的更随着她了,此刻,安兰馨想写些什么,赤骥明了她的意思,却是没有让她去碰纸笔,而是柔声道,“皇奶奶,你只管开口用唇语就成,孙儿专程学了唇语,能够看得出皇奶奶说什么。”
这份体贴更是让安兰馨的心中一阵触动,这样细心的男人,很容易喜欢上的吧。
安兰馨没有推辞,双唇轻启,“老四,哀家没事,哀家很喜欢老四送的玉佩,哀家许是累了,休息一会儿便可。”
“那孙儿扶皇奶奶躺下。”赤骥说着,没有等安兰馨有所反应,便扶着她的双肩,将她轻轻的放在了软榻之上,随即,再将她原本放在地上的脚移到榻上,这一系列动作,异常的细致轻柔,就好似,被他安放的,是一个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
安兰馨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躺在软榻上的她,犹如飘在了云端,那幸福的滋味儿,便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得出来,这便是爱的感觉吗?就连对南宫天裔的暗恋,她也不曾有此刻这般,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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