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情倾小淘妃 (影子的舞蹈)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影子的舞蹈
- 入库:04.10
一时间乘风在这诡异的安静中,有些不适应起来。
下午的时候,上官鹤“吟”来鸣院找君若玩,女官今日身体不适,所以下午不用上课。
上官鹤鸣破天荒的没有处理账务,说是陪“吟”儿一起玩,却又让人在亭子里放了软榻,自己躺上面懒懒的在一旁看着“吟”儿和君若玩得兴致勃勃。
此刻上官鹤“吟”手里正在摆弄着君若刚刚给她送的新礼物,这些被君若叫做拼图的东西上官鹤鸣见过,那是君若自己绘制的一副小猫钓鱼图,她当时缠着乘风将图截成小块。
只是这么费劲拼起来有什么作用?上官鹤鸣看着“吟”儿不停翻找着合适的,眼睛突然一亮,看向君若的目光中多了些许异样。
上官“吟”儿拼了许久才拼了一个猫头,未免有些沮丧。君若却笑“吟”“吟”夸她聪明。
“这拼图有一定难度,一时半会儿拼不出来,小姐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上官鹤“吟”这才高兴起身,立即有小丫鬟过来将拼图收起,一旁端水的丫鬟忙端上水给“吟”儿净手。
“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上官鹤“吟”一手拈了一块君若做的点心,一手晃着君若手臂。
“讲什么呢?”该讲的故事都讲过了,君若沉思片刻瞟了一旁闭目养神的上官鹤鸣一眼。
“那就讲个农夫和蛇的故事吧!”
“好啊,好啊!”上官鹤“吟”拍手。
“一个农夫在寒冷的冬天里看见一条正在冬眠的蛇,他误以为蛇冻僵了,就把它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用暖热的身体温暖着它。那蛇受了惊吓,被吵醒了。等到它彻底苏醒过来,便因为自卫的本能,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农夫一口,使他受了致命的创伤。”
“那农夫死了么?”上官鹤“吟”紧张的睁大眼睛,一时忘了手中的点心。
“死了。农夫临死的时候痛悔地说:‘我欲行善积德,但学识浅薄,结果害了自己,遭到这样的报应。’”
“为什么他救了蛇,蛇却要咬他?”
“因为行善也有好坏之分,如果行善不当,只会害了自己。”
上官鹤“吟”有些“迷”“惑”。
“小姐,这则故事主要告诫我们,在没有知道别人身份,不知道别人心底是否真诚的情况下,不要随意轻信别人,坏人不会因为你的热心而感动。”
一旁闭目养神耳朵却拉得老长的上官鹤鸣脸“色”渐渐变黑。
“若的意思是说所有人都不可信么?”
“也不是。君若的意思是说小姐要善于察人,用人。小姐虽是主子,但下人也有好坏之分,若小姐对那些心怀二心的下人姑息纵容,终有一天他会害了小姐,所以小姐从一开始就要严惩不贷,压着他们;那些忠心耿耿的下人,对于他们偶尔的小错误小姐可以原谅,适当施恩可以让他们一辈子忠心于小姐。如此恩威并重,下人们才会齐心为小姐办事。”
上官鹤“吟”似懂非懂的沉思着,她此时还不知,君若如此简简单单一番话对她后来有如何的影响。
一旁的上官鹤鸣却是缓缓睁开了眼睛,这个女人真是让他想气也气不起来。可是她真是荒街里成长起来的孤儿么?
君若忐忑的过完后半天,直到上官鹤鸣安然就寝后她才长长舒了口气,白天的那番话无疑是朝老虎脸上拔须,君若以为他会发飙,谁知这厮好似没听见般。
莫非这厮听了那番话之后幡然醒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君若突然激动起来,能让一个如此怪异的人意识到错误那是相当有成就感的,不行,这厮该付她学费才对!
君若的一番自我膨胀并没有维持太久,第二天早膳是在书房用的,上官鹤鸣和乘风议事,连平日里在一旁伺候的君若都被赶出来看门了。
她无聊的坐在花台上,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天空想着二十一世纪的天空和这里的有什么不同没?至于上官鹤鸣和乘风聊的事情她并不感兴趣。
屋里突然传出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君若朝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又坐直了身子,这厮抽的什么风,大清早就发脾气,莫非和那晚的事情有关,君若若有所思。
彼岸花开开彼岸,三途河畔思忆长 四十六章 乘风的惊吓
没多久乘风从屋里出来了,一脸沮丧的模样一看就是刚被批过,他看也没看君若一眼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君若微微有些诧异,上官鹤鸣和乘风都是极懂得隐藏情绪的人,如今这副模样,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君若小心翼翼进了屋,一地的狼藉,上官鹤鸣正单手杵着头斜歪在塌上,脸上看不出情绪,周身的气压却很低。
君若尽量轻的收拾好屋子,一个时辰后,上官鹤鸣正在看账本,君若见他早膳没吃,就亲自熬了粥端上来。
“公子先喝点粥吧。”
上官鹤鸣抬头看了君若一眼,伸手接了过来。粥看上去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精心熬的。
上官鹤鸣喝了一口,微怔。
“公子可是不合胃口?”君若小心翼翼问。
看着君若如此小心翼翼上官鹤鸣突然觉得有些刺眼,脸“色”便沉了下来。他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
“若本公子不是如今这样,你还会尽心伺候如此小心翼翼么?”
君若一愣。
“公子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不懂?”上官鹤鸣起身,低头咄咄“逼”人的盯着君若:“一个能讲出农夫与蛇的故事的人,一个能将人心分析得如此透彻的人,会不懂?”
“奴婢也是一片好意,并没有什么恶意。”君若小声道。
“呵呵,是么,”上官鹤鸣一阵冷笑,“你的意思是本公子误解了你的一片好意,也是,这世间恐怕也只有你,敢将本公子比作毒蛇了。”
君若心中一凛,这厮原来是个记仇的。
“看来是本公子太过纵容你了,是不是?”
冷冷的气息扑在君若的额头,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去将走廊上的花全部搬到院子里晒太阳,晚间再搬回来。”
君若心中一阵哀嚎,这厮太过分了,走廊上百多盆 花全部搬还不要了她的老命。心里想着,口里却恭恭敬敬应了。
上官鹤鸣坐在桌前,鼻翼间萦绕着粥的清香,他烦躁的将手中的账本扔在一旁,刚刚他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朝她发无名火。
换了往日他最多会将小丫鬟赶出去,可刚刚他不仅骂了她,还……
看着桌上依旧冒着热气的粥,他愈发烦躁起来。
“哎——”
这已不知是君若第几次叹气了,一百多盆 花她费力搬到院子里还不到半个时辰,太阳就下山了,还得一盆一盆搬回走廊去,等全部搬完估计都大半夜了。
这院子里所有花的摆放位置都是她设计的,君若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放这么多花在这里。
她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傻乎乎跑去给他熬粥,像他这么阴晴不定的“性”格就该离远点。
怎么会觉得他转“性”了呢,君若童鞋你活该被罚!君若就这么一会咒骂上官鹤鸣几句,一会又痛批自己几句。
上官鹤鸣刚进院子就被里面的场景雷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院子里,只见君若裙裾高高撩起别在腰上,“露”出里面白“色”的裤子,袖子挽起“露”出两截白嫩嫩的手臂。
乘风已被雷过一次,这次倒是比较镇定。上官鹤鸣怔在原地,看着君若抱起一盆 花这才反应过来。
“你在干什么?”他一声大喝,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君若被他突然的大喝吓住了,就那么直愣愣看着上官鹤鸣大步走到自己身边,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花盆,往地上一扔,伸手将她撩起的裙子拉下来,又粗鲁的拉过她的手,将她袖子扯下来连手腕一并遮住。
君若吓呆了!
乘风也吓呆了!
不仅是因为刚刚公子扔的那盆 花是他最喜欢的风信子,还因为他竟然亲自去将君若的裙子和袖子放下来。
他最最敬爱的公子可是有着严重洁癖的人,且不说君若衣衫不整的样子,就凭她一身灰土,公子就该一声冷哼,远远躲开。
天要下红雨了么?乘风仰头看看天。
“公……公子,”君若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刚刚扔的,可是你最爱的风信子耶。”
君若说完,忙蹲下查看,除了花盆摔坏了,风信子并没什么损伤,君若这才吁了口气。谁知道这男人抽什么风,若是花摔死了,这厮指不定又怎么折磨她。
“还好,花没伤着,奴婢这就去拿个花盆来。”
上官鹤鸣眼里闪着两簇火,这女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她竟如此不在意,莫非一个女人的名节还比不过一盆 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