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男人总是容易冲动点,何况小姐是公子心头人,只怕不知道馋了多长时间,一招得手,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锦好听着这话,一张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虽然羞涩,却也觉得顾嬷嬷的话实在有些道理,想到往日,金翰林那激动的劲儿,到底逼着自个儿,又多用了一块。
顾嬷嬷瞧自个儿的话,被锦好听了进去,也倍儿觉得有面子,也不缠着锦好说话,反而劝着锦好先靠着床头,闭目养神会,意思很明显——让锦好养足了精神,好配合今晚的重头戏。
锦好也的确有些累了,打了一个哈欠,就靠着床头,这喜房里放了冰,虽然外头热的难受,这房里却清凉如水,这么舒适的环境下,这眼皮子就渐渐的合上,晕晕欲睡。
半醒半睡之间,忽然听得一阵喧闹声,然后就听得有人说道:“二公子回来了。”
锦好顿时清醒了过来,反射般的坐直身子,云燕和雪兰对视了一眼,二人脸色微红,一个灭了纱灯,一个取了一方白布,当着锦好的面,撩开薄被,铺在床上,回首瞧了眼自家脆生生的小姐,咬着唇退到门外。
不一会儿,就见门被推开,酒气扑面而来,阿宝扶着金翰林进来,然后利索的放在床上,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看了一眼似是醉得厉害的金翰林,若有深意般的勾唇,最后恭恭敬敬的告退。
阿宝前脚离开,那个醉得不清的酒鬼就忽忽然醒了过来,睁眼就给了锦好一个灼热的眼神:“咱们结红绳了。”
锦好傻了眼了,见他哪里还有醉意,明显是装出酒醉的样子,来蒙蔽前厅的宾客,心里骂了声狡猾,却见他蹲在她的脚边,小心翼翼的褪下她的鞋袜,瞧着那白嫩嫩的脚趾,小而圆的指甲就像粉红色的半透明贝壳,端端正正地镶嵌在上头,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咽了一下口水,摩挲了几下,锦好面色一红,要收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仔细的将红绳,系在她的大脚指头上。
锦好瞧着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服气了,怎么自个儿一颗心跟个小兔子似的要跳出来,他倒好,平静的很,这么一向,心中就郁闷了一下。
但是,她的郁闷情节还没有展开,就想到这红绳结是最后一步,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这心里又万般的紧张起来。
金翰林快速的褪了自个儿的鞋袜,手指灵活的将那红绳的另一端,系在了自个儿的脚指头上,用力的拉了两下,确认这绳子结实,不会轻易的松开,这才微不可觉的松了一口气。
抬头,却瞧见她在红烛下照得分外明媚的脸庞,一片红色中偷出来的白生生的脖子,精巧细致的锁骨,纤浓有致的下巴,还有那分外惹人的玲珑曲线,视线一缕缕在她身上缠紧,顿时痴了。
屋里静悄悄的,无声无息,锦好低头,就见一双幽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锋利的好像玻璃碎片,龙凤红烛的火苗依旧熠熠生辉,映照着他的眼睛流光溢彩,满溢着五光十色。
虽然没有任何的异样,可是锦好却能感受到一种道不出说不明的暧昧。
红绳结,花烛夜,满目的红色,好像这屋子里的空气都弥散着甜腻的味道,她被他那双幽深的眸子盯的浑身发毛,有种即将被吞噬的错觉,直觉就想要起身逃跑,猛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却望了他们的脚下早已扣了红绳,这过激的动作,让她脚指头一痛,人就无法站立,猛地扑向了金翰林,好在金翰林反应灵活,人也不躲不闪,只是伸手拥着她,所以她这般动作,倒是完完全全的投怀送抱。
怎么搞了这么个乌龙?
锦好恨不得挖个坑,将自个儿埋掉,脸上发烧,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金翰林轻笑一声,环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微微眯起眼睛,轻轻的一带,就在她的惊呼中,将她压在了床上,高大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平平密密的贴着压住了,手指径直探进衣裳里去,触手都是温软娇嫩的少女肌肤,如丝绸般嫩滑,纤细的如同柳条的腰肢,脆弱的好像可以折断,往上抚摸过去,是微微隆起的两团丰盈,馨香融鼻。
锦好想到前世瞧过的妖精打架小人书,抖的好像筛糠一般,男人的肌肉刚健硬朗,摩擦的她全身都疼,附在她的耳边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不过是不好意思提醒我——该安置了。”
锦好抽了一口冷气,结巴的越发厉害:“哪……哪……哪……有……”
金翰林不甚在意的摇头:“你没有,我有!”边说,边掀起薄被,瞧着被面上铺着的白布,眼睛都绿了,不怀好意的说道:“今日忙了一整天了,你定然是累了,咱们感觉休息。”
金翰林一把抓住锦好柔若无骨的小手,细细的抚摸她掌心的细腻皮肤,骨肉柔软,这么摸下去,清楚的感觉到纤细的指骨,惹人怜爱。
这哪里是想让她休息,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锦好心里紧张,忙涨红着脸,说道:“我不累。”
“那敢情好。”金翰林眼睛骤然一亮:“既然你不累,咱们就做点事情。”
说着,就将脑袋压在锦好的脖子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锦好挣扎着,谁知那人却压的更紧,不想就此束手就擒,明显拖延时间,她慌忙扭头,对他道:“你等等,我有话说。”
“明天再说。”他显然不愿意自个儿的好兴致被浪费了,却因为她的这个动作,羊入虎口,被他一手捏着下巴,唇就那么重重的覆盖了上来,辗转几下,湿了唇角,随即登堂入室,顶开她细白的牙齿。
他的唇中,有浓浓的酒香,在她的唇舌之间搅动,一下子就捕捉到她丁香小舌,毫不迟疑的缠了上去,将那颤颤发悚的舌困住,任由他索取,而两只手,也开始在她身上作怪。
锦好被他的动作吓到了,这次的热吻显然与之前的不同,热情的如同夏日的艳阳,不由得心神胆颤的挣扎,却被他以不容抗拒的姿态给镇压了。
慌乱之下,抬头,入目是那两只婴儿臂膀粗的红烛,顿时醒过神来,回过味来,今儿个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眼前的这个男人,等了她许久,忍了许久,也难怪今儿个态度强硬,大有天崩地裂,今儿个也要成事的强悍。
心头一软,便不再挣扎,身子虽然紧张的绷直,可是整个人却顺从的被他压着,放软四肢,羞涩的闭上眼睛,大有任君采摘样子。
她的乖顺被他察觉,眼底的柔情似水,动作越发的缠绵悱恻起来,压着她的身体,渐渐的软了起来,原本想要吞噬她的舌头,也渐渐的温和起来,一下一下舔吸着她的唇瓣,像是抚慰,又像是诱惑,薄唇轻轻的摩挲着,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美味,而钳制着她下巴的手指,也顺着她优美的脖子,一路下滑。
锦好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今夕不知何夕,忽然觉得肩头一凉,金翰林修长的手指,已经将她的外衫褪到了臂弯,露出那粉嫩白皙的肩膀。
她顿时又像是受了惊吓的小老鼠一般,退回到自个儿觉得安全的所在,绷紧身子,一个劲的后退,却听他低哑性感的声音响起:“莫动,扯断了红绳,可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她哪里敢动,只能任由他将她的外衫褪下,露出大片的雪白的脊背,还有诱人的香肩,他的眼眸越发的沉了下来,一手将她的发散开,顿时发丝如云,倾泻下来,黑的发,白的肩,美的炫目。
他终于放开她的唇,换了地方,一路蔓延而下,锦好被揉搓的厉害,侧身躲避,将脑袋埋在枕头中,像受惊的小兽一般低低呜咽,却露出半透明的侧颊和耳垂,金翰林眼睛看的发直,张唇咬了下来,锦好一声痛呼,想要躲开,却哪里能躲开,下意识的抬脚,却骤然尖叫:“好痛……”
她叫的那么惊心,金翰林的心神顿时一受,微抬着身子,紧张的问:“怎么了?”
“脚趾头痛!”她楚楚可怜的睁着一双明媚如水的大眼睛看着他,娇生生的,让他宠到骨子里。
真该死,他怎么就忘了,红绳结还没有解开。
他摸索着,却解锦好脚趾头上的红绳,他记得,自个儿刚刚为了方便解开,打的是活结,只要从线头处,轻轻的一拉,就可以了。
可是,这活结经过他这么一番鼓捣,已经从活结变成了死结,他找到线头,却依旧没有法子顺利的解开。
他试了几次,都未能完成,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他可不想自个儿的洞房花烛夜全都浪费在一根红绳上,却听她怯生生的说道:“别急,咱们慢慢来。”
这么脆生生的一句话,就将他心头的烦躁给洗涤一空,他笑道:“小傻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哪里有时间慢慢来,大好的光阴,可不能浪费了。”
他哪里慢的下来,傻女孩,她不知道自己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多久。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有种勾人的味道,更像是在诱惑着什么。
锦好顿时哑口无言了,半响之后才慢慢地张口:“又不能扯断,那怎么办?”
她其实松了一口气,金翰林想做什么,她自然清楚,现在有这么一根红绳挡着,倒是让她缓过一口气来,他总不能打着红绳和她洞房吧,只怕还没做什么,那脚趾头就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