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绝恋 [出版书] (蓝空之瞳/罗文星)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蓝空之瞳/罗文星
- 入库:04.10
王爷心里老不痛快,腹诽说,皇帝你也太不把我满都拉图放在眼里了,好歹我也是你堂侄,诺敏是你侄孙,赐婚不跟我商量,现在连诺敏送去岭北都不知会我一声,简直当我透明,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一路上他就这么生着闷气。
王爷等人到达岭北行省所在地和宁时,已是刘赭婚后第二天。
看到王爷驾到,刘赭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迎了出来:“不知岳父大人驾到,小婿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这边刘赭点头哈腰陪着不是,那边王爷满脸怒气看也不看他一眼,脚步咚咚咚到了大堂。大堂还残留着昨日的喜庆,王爷看着气不打一处来,道:“好一个刘赭,你竟敢背着我与我女儿成婚,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王爷吗?”
“岳父大人请息怒,不是小婿成心欺瞒,只是皇上定的吉日太近,来不及通知王爷您,我正准备近日和公主启程去府上回门呢。”
他口里这么说着,心里却说:“通知你了我还能结成婚吗?”他故意把日子说成皇上选的,量王爷也不敢说什么。果然王爷没有再骂。
“哼!我女儿呢?快让她出来见我!”王爷脸色铁青,语气冰冷。
刘赭示意家丁去请公主,自己小心翼翼地恭请王爷在大堂的太师椅上坐下。
“这两位是?”刘赭试探着问道。
“托娅是我带来伺候小女的,他嘛是我的随从。”王爷回避着那日苏的名字,随便搪塞了一句。他不能告诉自己的女婿,带来的这个人是女儿的情人。
“两位请坐!”刘赭礼节性地邀请那日苏和托娅就座,俩人站着没动,刘赭也不理会。
诺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一把扑进王爷怀里失声痛哭起来:“父王怎么不早点来啊,女儿不想活了,呜呜……”
王爷老泪纵横,拍着诺敏的后背说:“孩子对不起,父王没用,不能帮到你。”
托娅也跟着哭起来,那日苏则强忍悲痛,眼泪往肚里流,不敢表露出来。
哭够了,诺敏收住泪,拉着托娅坐下,眼睛却偷偷地瞄向那日苏,四目相对,眼里好像要流出血来,但又只能强忍着。
晚上,诺敏和那日苏在花园僻静处幽会,托娅在远处把风。
俩人经历生离死别,劫后重逢,紧紧地抱在一起抽泣,似乎要把这些日子的痛苦、委屈、思念统统吐出来。他们就这样搂着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必说。
刘赭把王爷和府里其他客人都安顿好了,想起要征求诺敏的意见,看是明天回门,还是让王爷在和宁多休息几天再一起回家,于是信步向新房走去。
新房里喜焟流着泪在独自摇曳着,新娘喜服搭在桌边的椅背上,却看不到新娘的人影。
“我刚从王爷那里来,她还能到哪里去?”他自言自语。
他想到她可能到托娅房里去了,于是又寻到佣人住的厢房,同样没有看到诺敏,连托娅也不见了。
刘赭吸了一口凉气:“难道她又逃了?不会,她父亲还在这里,她不会这么不识大体使王爷下不来台的。”他快步在院子里搜寻起来。
来到花园里,远远看到两个人影拥抱在一起。
“谁?是谁在那里?”刘赭大喝一声。
托娅从黑暗中闪出身来,失声惊呼:“将军?!”
那两个黑影倏地分开,起身想离开,但来不及了,刘赭已经站在俩人面前。
“你们?!”刘赭血往上涌,他以为公主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自己而已,没有想到她竟然不守妇道,私会情人,给自己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自己将来还有何脸面见人?他满腔怒火挥拳向那日苏砸去,那日苏冷不及防挨了重重一拳,口鼻流血,跌倒在假山石上,他爬起来向刘赭扑去,俩人扭打在一起。
诺敏和托娅吓得连连惊叫,花园的动静惊动了刘府上下,仆佣们举着灯笼来到花园,把个花园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三人被侍卫带到大堂,就在昨日拜堂的地方,诺敏再次跪在地上,这次不是新娘而是淫妇,尽管她和那日苏什么越轨的事都没有做。
刘赭气得脸色像猪肝,不停喘着粗气,王爷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无地自容。诺敏和托娅只知道哭,那日苏咬住嘴唇什么都不肯说。还是王爷打破沉默,以商量的口吻对刘赭说:“既然小女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我也无颜留在此,你休了她让我带回去好好调教罢?”
刘赭气鼓鼓地回答:“不行!这是皇上赐婚,我休她岂不是抗旨?放心吧,我一辈子不会休她,就让我来告诉她怎样守妇道吧。”
王爷看他断然拒绝自己却无计可施,只得带着一干人等灰溜溜地连夜离开和宁回了上都,只留下托娅照顾诺敏。
那日苏看着楚楚可怜的诺敏不忍离去,刘赭怒不可遏,厉声喝道:“你还不快走?是不是想要浸猪笼?从现在起,不准你踏进岭北半步,否则,休怪我无情!”
王爷的随从把那日苏强行带走。
诺敏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刘赭一把拽起她回到房里,关上房门。他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喘粗气,咕噜噜喝了一大杯水。他走到诺敏跟前,恨恨地咬牙,但还是极力忍着,缓和了口气道:“我前妻去世后这么多年,我从未对谁动心过,唯独对你一见倾心,我真的打算和你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疼你一辈子,没想到我的一片真情付诸水流。我没想到你身为公主竟然做出这等丑事来,令我好痛心!事已至此我亦不再追究,只望你从此后一心一意和我在一起,琴瑟和鸣,凤凰于飞,好吗?”
听着刘赭情真意切的表白,有一刻诺敏真的很感动,但一想到那日苏,她心里刚燃起的火苗又倏地熄灭了。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刘赭的眼睛,悲切地说道:“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心意,但请你相信我,我和那日苏没有做过伤风败俗的事情,我和他真心相爱,请你成全我们吧!”
刘赭听她这样说,火不打一处来,站起身暴跳如雷:“成全你们?那谁又来成全我呢?全国百姓都知道皇帝赐婚于我,你却要我成全你和别人,我还有脸见人吗?既然你到现在还不思悔改,那就休怪我无情无义,你就在这里独守空房吧,妄想和那贱人双宿双栖你等下辈子吧!”
刘赭说罢摔门而去。
诺敏在房里不停地哭,托娅偷偷进来安慰她:“公主别哭了,小心身子。”
“托娅,我该怎么办啊?难道真要在这里呆一辈子,那日苏怎么办啊?”
“你现在还惦着那日苏干什么,眼前要紧的是想办法离开,其他的事容后再说。”
“你有什么办法?”诺敏期待地看着托娅。
“我没有,以后再想吧,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办法的。”托娅搂着诺敏的肩膀安慰她。
看着新婚燕尔的儿子每天闷闷不乐,独自宿在书房,刘赭父母心里不是滋味,有心说儿媳几句,但又顾忌儿媳的公主身份,所以老俩口很是光火,脸色便不大好看。
刘赭公务繁忙,平日里也难得回家吃顿饭,现在就更不常回家了。
吃饭时诺敏总是默默地坐在桌边,象征性地动几筷子便回房了。刘老夫人看她像个影子似的悄无声息,气不打一处来:“养条狗还会叫唤几声,不知我刘家哪辈子作的孽,招来一个瘟神。”
诺敏听婆婆指桑骂槐,心里难受得很,却不能发作,只好忍着不吭声。
看公主又被刘老夫人数落,托娅心里也十分难过,但难过归难过,连公主都忍气吞声,她一个丫环又能怎的?她只能在心里替诺敏不平,偷偷地在心里将刘家人骂一通。眼瞅着公主什么都没有吃,担心她肚子饿了,托娅去厨房炖了一盅鸡蛋羹端着往公主房里走。刚出厨房,正好与湘竹撞个满怀,手里的盘子掉在地上,瓷盅碎了,鸡蛋羹洒了一地。
托娅气的脸都绿了,对着湘竹大声地说:“你不要太过分了,忍耐是有限度的。”
湘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挪谕地说:“我怎么过分了?你自己不长眼睛撞在我身上,我还没有怪你撞痛了我的臂,你倒怪起我来了,真是吊颈鬼倒发恶。”
“你……”托娅气的嘴唇哆嗦,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拳头,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理你是怕了你,你故意找茬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公主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她?”
“哼!我高兴,奈我何?”湘竹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看着她那嚣张气焰,托娅更加愤怒,压抑了长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她指着湘竹骂道:“你跩什么跩?你一个下人,狗仗人势,再怎么做你还是个奴才。乌鸦就是乌鸦,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做梦!”
听托娅点到自己的死穴,湘竹顿时脸色大变,冲上来就要打托娅,这时听到响动的杏花出来拉住了她,劝说:“你们别吵了,惊动老爷和夫人对谁都没有好处,免不了大家一起受罚。”
湘竹这才收手,对着托娅一扬下巴“哼”了一声扬长而去,托娅气的对着她的背影骂:“有种别走啊,想打我?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托娅这话还真不假,今天要不是杏花出手阻止,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但吃亏的恐怕是湘竹,因为她哪里是从小舞刀弄剑的托娅的对手。
湘竹故意刁难托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并非湘竹与诺敏有仇,只是湘竹在刘府多年,早已把刘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把刘家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加上另外一个只有湘竹自己知道的原因,所以,刘家人怎么对待诺敏,她就依葫芦画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