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太妃走到小书房前,就看到了自家兄长正一脸阴郁的站在书房前的书案后,低头正认真的看着什么,听到下人的问侯声,年怀奕抬起头,看着自家的妹妹走进来时眼睛一亮。
“妹妹!”
“哥哥,这么急着让我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年太妃与大老爷二老爷极亲厚,倒是三爷儿,因两人年纪相差不过两岁反倒没了亲密变得有几分针锋相对。
“还不是君昊。”年怀奕叹了一口气,与年太妃说将起来,年太妃本不知到底萧君昊为何与年家分裂得这般彻底,这样一听,脸色不由陡变。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萧君昊个性阴沉锐利,怎么会容许别人做出如此之事?年太妃登时心中清楚,此事如不好好处理,不是年家被覆灭,恐怕就是萧氏在这北地消失了。想到这里,她眼中不由得掠过几分挣扎。
年怀奕眼睛一直密切的注意着萧君昊,看出年太妃眼中的为难,眼珠轻转,邀着年太妃到一侧密谈,字里行间带着难言的亲密,让年太妃忍不住想到了对方是她的兄长,是她在年家时对她最好的人。
心中微软,年太妃最后还是决定为了年家而努力那么一次。
**************************************************************
骏马奔驰在宣同府里的街道上引起了行人的注意,宣王府中护卫们一身黑色的装束扎眼而一目了然。萧君昊肃着一张脸,想到了他所知道的事就觉得心中极焦躁。
一行人直到宣王府门前才停了下来,萧君昊翻身下马,脸上带着几分冷凝,手臂极自然的一抖身上的披风,直接进了府直奔年太妃的院子。
“母亲!”萧君昊进了房,一眼就看到正有些发怔的年太妃与她身边一脸兴奋的年秀如,一脸木无表情的年娇如正用一种极哀怨的表情盯着他。
“阿昊!”眉头轻锁的年太妃唤了一声,脸上倒带出几分兴奋来。“母亲有件事要与你相商。”
“什么事?”萧君昊强忍着心中的不耐。
“秀如跟了你这么多年了。”年太妃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命不好,一个子嗣也没有,你忍心她孤老一生么?母亲想着秀如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表妹,你们自幼一起长大,你一直对她极好,想来这事儿你应该也不会觉得心中不舒服。”
“到底什么事,母亲你有话直说吧!”萧君昊伸手揉了揉眉心,大步上前坐了下来。其实心中已经明白了年太妃的意思,心中对年太妃的想法既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可笑。
“就是阿衡!”年太妃轻叹了一声。“我想着那孩子年纪小个性又周正,就是就出身……偏偏是通房所出,莫不如把他抱到秀如的房里,这样对他也好一些。”
“母亲。”萧君昊忍不住打断了年太妃的话。“通房所出和妾侍所出,差也没差到哪里。”
年太妃登时为之语塞,接着马上反驳回来。
“那就把秀如抬回贵妾或是平妻吧!当年不也是以平妻的礼节娶回了她的?”
“即使是这样,她还只是妾室罢了。”萧君昊冷然。“母亲您想得太多了,这后院儿的事儿,本就不需要母亲如此劳心劳神的,有空母亲多歇歇,听说母亲最近总是头晕疲倦的,还是好好养养病,过不了几天,儿子就把元七接回来。”
“什么!”年太妃的嗓音陡然尖锐了起来。“你居然还要把那女人接回来?不是应该休了她的!”
“母亲又忘记了吧?”萧君昊轻哂的起身,心中却对年太妃再一次失了望。“她是御赐之妻,是不可能和离或是休弃的。”
看着萧君昊大步离开,年太妃的手指忍不住紧紧相握,而一边的年秀如早就红了眼眶,看着眼角都不扫一下自己的萧君昊,年娇如的眼睛已经通红一片,内里全部都是隐约的看不透的层层怨恨。
******************************************************************
萧君昊胸腔中一片沸腾,自幼他就知道自己血脉的隐约不同。父亲看向他的目光极复杂,既为自己的儿子的出色骄傲,又因自己身体里的血脉而犹豫不决。如果不是因为府里的三个儿子都拥有年氏的血脉,即使自己再是父亲的儿子,恐怕也不会坐上这宣王之位。
这件事情,是从前的宣王亲口告诉他的,也因此,让他对年家自幼就产生一股说不出的敌意,对年太妃更是亲热不起来,他太明白当年为了肃清了府里的其他血脉,年太妃都做出了什么事。
而他除了选择沉默无法再做出任何的反应,因为年太妃不这样做,被舍弃的就是他了。
大步上马,快速往城外的庄子奔去,一行人又极速的到了庄子前,自马上下来,他直奔庄内。
“爷儿您来了?”
多日没见,华宁锦在听到下人通报时吃了一惊,转头就看到脸色极难看的萧君昊大步走了进来,脸色还带着那几许阴沉的冷漠与莫名的焦躁。
“回 府去吧!”萧君昊直接了当的坐到了厅里的玫瑰椅上,在如春送上了茶盏之后,他扫了眼粉釉暗青花的茶杯并未动一直,而是直接说出了心中所想,在华宁锦略感到 惊讶的视线中一鼓作气。“别再赌气了,事情都已经告予段落,我的想法你应该清楚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府里的事务现在乱成一团,你难道要在这庄子里住上一 辈子?”
“这件事我还要再想想!”华宁锦忍不住说,心口突然如擂鼓一般的跳起来。萧君昊的眼神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可是她却感觉到了一股隐约的危险。
“还要怎么想?”萧君昊忍不住高声反问,强压下心底里的那股说不出的焦虑狠狠扫向了房里站在一侧伺侯的丫鬟。“都出去,我有事要与夫人说!”
念春抬头看向华宁锦,直到看到华宁锦轻点头这才带着如春施礼退了出去,两人把守帘的小丫鬟与院子里的婆子都打发去了后座房,这才远远的站到了游廊尽头的两个院门处守着。
“你我是御赐之姻,你就是死也是萧家的鬼,何苦要这样闹腾,身为宣王府的正妃,有些事你逃避不了,有些责任也是,你在这里也躲够了清闲了,难道还要继续躲下去?”
萧君昊忍不住反问,心中更多的却是一股深藏的不耐与说不出的难受,他看着华宁锦眼神里的退避就觉得一股挫败在心中激荡。这么多女人,哪个不是想要呆在他身边?只有她,一次次的想离开,一次次的拒绝他的亲近拒绝他的靠近,让他心中却越加的在意起来。
当得知她受了伤时,那种感觉让他现在想想还不寒而栗。那时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萧君昊拒绝再想下去。
“可 是……”华宁锦语塞起来,萧君昊强硬中透着几分刚锐的态度让她有些反感,可是她却又心虚起来,对方是这时代的男人,不管出于什么,拒绝了要纳妾总是一种进 步就是了,她……她心里是有几分感动的,可是又怕这是自己想得多,这种矛盾感让她无法真正的对着萧君昊做出自然的动作与表情。
她在意着对方,也在意着自己怎么会在意对方。这一切都让她受不了。
“元七!”萧君昊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了华宁锦的手臂,入手处一阵绵软,华宁锦一惊,抬眼看向萧君昊,不出所料的,看到对方眼中火花一闪。
“爷儿!”华宁锦挣了一下,却没办法挣脱对方的手掌,她的心忍不住狂跳了一下。“妾身知道了,请您……”
“你知道了?”萧君昊忍不住的重复了一遍华宁锦的话,注意力没办法再集中在对话中,对掌指间的滑腻忍不住在意更多,有多久,他没有亲近女子,不对,是亲近华宁锦了呢?
在手臂上不断揉捏的手掌让华宁锦的脸颊一下子滚烫了起来,华宁锦忍不住再次挣扎起来,只是对方的手臂却越收越紧,让华宁锦心慌意乱。
“爷儿!”华宁锦面颊似乎要喷火了。“妾身知道了,很快就搬回府里就是、”所以你放手吧!隐去最后一句,她有些心慌的看着萧君昊的脸越凑越近。
看着那一片白晳的面颊越来越红,萧君昊忍不住又一步走上前,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到了一起,一阵阵香气传过来,让萧君昊的眼中鼻间都是对方的气息与味道,萧君昊已经很久未曾与女子亲近,哪里还忍得住?忍不住低头手臂一紧,双手轻盈一托已经把华宁锦抱托在怀中。
三两步就走进内间,光线的交错让华宁锦在慌乱中醒悟过来,她想再说话,却已经被一片灼热的气息噬住,唇间一片火烫,想说的话被对方完全的堵了回来。
萧君昊紧紧抱住了怀里软成一片的娇躯,唇间满是对方的馨香与柔软,对方微小的挣扎与推拒早就被他完全的忽略掉了。手指一分分一寸寸的侵略着,掌指间的衣料已经逐渐的减少。
直到火炽的手指在皮肤上游移,华宁锦这才惊醒过来,唇还被对方占据着,身上的衣服却不知何时已经松垮一片,微带着粗茧的指尖在身上不断的游移着,在内裳的间隙中寻觅着她皮肤的细致。
这是白天!华宁锦连忙伸出手用尽了力气去抓住萧君昊还在不断作恶的大手,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让已经失衡的呼吸努力的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