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去?”萧君昊冷冷的看向萧一。“不想去也行,马棚那边也缺人手!”
“萧一必尽全力完成!”萧一立即肃然起敬。
“带着剩下的残匪,去清安府!”萧君昊把手上的情报给了萧一。“清安府的匪患过重,虽然被肃得一清,相信只是暂时的螯伏,过段日子还会继续。你去了想个办法,让那些残部与他们接上,让他们马上发作!”
萧一看着手上的邸报,心中暗惊。形势居然已经如此严峻?脸边位随。
“爷,那您暂时还是不要去尚京了,不然……”
“这些跳梁小丑,有何惧?”萧君昊冷冷一哂。“此次回尚京,没有一个月到不了,府上的一切事物,就交由黑山处置,白川,你和我一起去尚京。”
“是。”白川应声,不由得看向萧一。那位女郎也算厉害了,居然可以让他们家爷为了她而涉险,居然去趟这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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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神情淡定的把掌心的茶杯放回桌上,雪顶含翠的清幽茶香在口腔内蔓延缠绵。
“陛下,您既是下了旨,那元七的婚事就交由礼部与钦天监了,我这样倒也省了心。不过,元七年纪还小,我是要多留她几年的。”
“长公主,这、恐怕有些不妥。”春妃柔柔一笑。“兄长已经过了儿立之年,却还没个贴心人在身边,又无后,自是急着娶华女郎过门了。”
“那又如何?”长公主凌厉的双眸猛得一抬,看向春妃的目光让春妃的笑容僵在脸上,怎么也没办法再说下去。“元七身子弱,又年幼,如果陶郎君着急,可以去娶别家的女郎,我的元七,我定不会让她年纪小小就出嫁!”
“长公主,您这是何苦。”春妃勉强的躲过长公主凌人的气势,低下双眸轻柔的回道。“华女郎年纪也不算小了。十五岁出嫁的贵女比比皆是,又何苦定要留她两年?兄长年岁已大,无论从哪里说,似乎让他等两年都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等不及就先纳妾,又不是没纳过!”长公主反唇相讥。“不过,我先要说明了,他要是于身不正,给我们元七添了什么堵,拼着抗旨,这陶郎君,恐怕也娶不到我们华家的女郎!”
“你!”春妃气得脸色一变,刚想再说,却被明启帝打断。
“好了,爱妃!长姐,你们不要争下去了。”明启帝脑袋都疼了,看着端仪长公主,一股内疚之情油然而生,狠下心,他不去看春妃的表情。“就以两年为期,两年后,由钦天监定下日期,与两人完婚!”
长公主冷冷一笑,不再去看春妃难看的脸色,自若的与华宁锦在宫中用了夕食,这才回了公主府。与之前的气怒攻心不同,长公主的情绪明显的平复了许多,却也让华宁锦心中有了底。看长公主如此,想来,她应该是心中有了一定。
“公主,官家怎么说?”魏嬷嬷帮着长公主拆开了发髻,正用梳子梳通长公主长长的头发。长公主原本乌黑的头发,内里,居然已经夹杂了点点花白。
“官家说了,一年为期,一年之后,由钦天监来定下元七的婚期。”长公主看着眼前的镜子,镜中的女人,早已经不复花信之年,岁月的斑驳,在她的身上越来越明显。“你去探听好了?”
“已经问清楚了,钦天监掌事青鹤年青大人,原是钦天监掌事邢玉邢大人的爱徒,自三年前邢大人乞骸骨之后,青大人就掌了钦天监,他的夫人正是萧将军的远房堂妹,萧氏的庶女。”13771379
“这么说,青鹤年是寒门之子?”长公主淡然。
“正是,这位青大人本想入赘高门,无奈没有机会,后来娶了兰陵萧家的远支,还是个庶女,听闻此妇善妒,青大人一直不堪其扰。”魏嬷嬷低声说。
“去看看,华家三代以内,有哪家的嫡女待字闺中的,个性嘛,要温柔小意的,再找人说项,把人嫁过去当平妻。”
“想来,这青大人定会欣喜若狂了!”魏嬷嬷点了点头。“三叔公的二房里,十七女郎正是待嫁年华,听说为人温婉懂事,最有才华,琴棋书画,无有不通。”
“不能要个读书作诗读傻了的,那就没什么意思了。”长公主看了魏嬷嬷一眼。
“公主放心。”魏嬷嬷一笑。“那只是外传,我有个老姐妹,出宫后就成了教养嬷嬷,一时辗转各家,听她说,这位十七女郎可不像她表面那般,内里极有手段,最善软刀子。”
“那就好,找个时间,把华氏旁系的女郎们都请来聚聚吧,说来,皆因这是公主府,闹得华家的人倒是不喜欢过来。”
一个个清高的像圣人,内里却又暗想着她以公主之身来做些日常族长夫人的所为,真不知道他们图的什么。
长公主淡淡的,魏嬷嬷却已经领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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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氏本家少有的聚会,让各房夫人与女郎皆是兴奋了起来。
自长公主掌了族长夫人之位后,就从未如此过。长公主虽然是族长夫人,但却并非是个平易近人之人。皇室天生的骄傲让她绝对不会像其他的族长夫人那般,时不时的找些族妇来亲热,联络感情,她不想做也不屑做。
而其他各房夫人,虽然有心亲近,无奈深觉公主府的门槛过高,谁都是有心没胆子,结果这公主府成了公主府,与华氏本家来说,却是个无法踏足之地。
后来,华谚成了族长,可是,姜氏却因身体及华谚时常外调的原因,更是没兴行过什么聚会,顶多是在每年的祭祀祖先时,偶尔得见真颜。
蒋氏入了门,天天看长公主脸色都来不及,更不要说什么聚会了。此次长公主一下帖子,各房夫人女郎立时忙得热火朝天。
衣裳、首饰、礼物一应俱齐,各家女郎们也皆是在用了心的打扮。谁不知长公主与当今的感情亲密?这马上,三年大选就到了,女郎们多在长公主面前露露脸准是没错,指不定什么时候,也许自家的女儿就成了宫中的一妃嫔呢!
在看过了华家的十七女郎后,长公主心中终于有了谱,直接把三叔公请过来,吩咐了之后又送了客走,长公主身心俱疲。
宫里。
春妃娘娘这几日都在与明启帝别扭,为的就是兄长陶安春的婚事。本想快刀斩乱麻,成全了此事再说,却怎么也想不到,明启帝居然没有站在自己这边。
这件事,既让春妃心怀委屈,却又暗自警惕。她以为她已经把明启帝握在了的心,却不料,这位帝王却是如此心怀难测。
“爱妃,还在生气?”明启帝坐在椅上,看着春妃娘娘抱着小皇子轻哄,脸上的母性让他原本对对方的冷待有些怒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臣妾怎么敢!”春妃一副委屈的模样。“臣妾自知是怎么也比不得长公主的,就是有些可怜兄长孤单。”
“爱妃。”明启帝轻叹,坐到了春妃的身边。“爱妃不知,长姐个性刚烈,你这样将着她,她自是不会理睬与你,你偏要和她硬碰硬,你不输才怪。她本就怜惜着孙女儿,你偏要人家的宝贝心尖。自是也要让人家、宝贝上几天再娶回来。舅兄如是孤单,你送他几个侍妾也就是了,左右不过是个玩意儿。”
“可是……”春妃心中就是不甘心。
“好了,不过只是因为一件小事罢了!”明启帝搂过了春妃柔软而略有些丰腴的身体,手掌忍不住在春妃的腰肢上轻捏了几把,脸上的柔情一展无疑。
“爱妃,不要因一些小事影响了我们。”
“陛下真是。”春妃立即面红过耳,她有些羞涩的把怀里的小皇子举了举,“不要挤着了小皇子。来人!”
一直守在门口的宫女与嬷嬷们一齐走了进来,听从了春妃的吩咐,把小皇子带去了隔壁哄睡了。
命人把小皇子抱走,明启帝搂着春妃就倒到了床上。因春妃有孕,加上又坐了双月子,明启帝可是有日子没碰着春妃了。现在一解禁,只觉得周身热血上涌,迷乱的无法控制,低下头解去了春妃的衣裳,手口并用起来。
谁知,正到情动意乱之时,却听到了房外有人高声禀告。
“启禀陛下,今日是初一,皇后娘娘派奴才问您,要不要过去?皇后娘娘备了陛下最爱吃的酒酿圆子,是皇后娘娘亲自下厨做的。”
明启帝情迷意乱,只胡乱回了一声不去,手掌继续在春妃丰满了不少的柔软上不断的揉动着。而春妃却是身体一僵。
“陛下!”春妃柔柔的抓住了明启帝的手掌,娇嗔不已的喊了一声。
“爱妃,怎么了?”含着一处柔软,明启帝问得含含糊糊。
“今日是初一,嗯……陛下不可破坏……规矩……嗯……”
“好!”明启帝呼吸急促,早就意乱情迷,“等……等一会儿的……”
床帐乱晃间,两人已经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而皇后宫中,在皇后听得内侍的回报后,忿忿的一掌将桌上的酒酿圆子扫到了地上。
“贱人!居然敢与我争宠!想来,是生了皇子就忘记了,是谁让她上去的!”
浓烈的怒意与妒意,在皇后的眼中闪过。这个春妃,是该给她些教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