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冷水里泡一晚上,明天起来就没事了。”梵慕的声音很细,挥了挥手,那躲在门外的易何就笑嘻嘻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华,华庭啊,你没告诉侯爷这药是我做的吧?”
“没有。”面不改色心不跳,沐华庭指了指地上的皇平阳,“你带他去吧。”
以为皇平阳并不知道是自己做的药,易何的笑容就大了起来,屁颠屁颠的把他背了出去,还给二人关上了门。
“华庭,你是女子?”有些惊讶的声音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就响起了,梵慕的脸上多了几分惊喜。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沐华庭有些无奈,“你师父也说那鸳鸯丹只有对异性有效,他把药给我们,你居然都不明白那其中的意思吗?”
“那你为什么要瞒我?”扁着嘴梵慕的样子十分可爱,白皙的脸庞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我是丞相家的公子,若然被外界发现我是女人,这是欺君之罪你懂吗?”
梵慕看着沐华庭,虽然不是很了然,他却还是点了点头。“我不会说出去了。”
靠近沐华庭的脸上多了几分温暖的笑意,有些大胆的抓过沐华庭的手,伸手碰了一下她被皇平阳啃咬的有些红肿的唇,梵慕就吻了上来。
还是第一次他这么主动,在皇平阳啃咬过的地方轻轻舔呎,舌尖划过的触感让沐华庭的心跳有些加快,抱着那健壮的腰身,他的手轻轻捧着沐华庭的脑袋,绵长的吻让她有些迷离。
靠在窗边,梵慕抱她有些紧。
“对不起。”
仍能听到他轻轻的呢喃,似乎对这事他感到十分抱歉,沐华庭没有回应,只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不介意。
倒有想留梵慕住下来的想法,但还没开口,梵慕就脸色通红的走了,又不能直接拉着他住下来,沐华庭有些无奈,被皇平阳啃咬过的地方还传来轻微的痛意,看了看窗外夜色皎洁的天,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直睡到日上三竿,那李将军来叫自己,沐华庭才起床,他的模样有些紧张,“敌军来攻城了。”
这么快?
沐华庭倒也没有想到皇平阳的手脚那么快,昨夜才中那药,被易何拉了下去,难不成他晚上又醒了,还去派兵执行命令了?
对这皇平阳的本事,沐华庭着实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还没到城楼,就听到前方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声,皇平阳站在那里捂着嘴巴,那咳嗽声正是从他的口中发出来的。
“感冒了啊?”小声的询问惹来皇平阳一个不悦的白眼。
“不知道是谁害的呢。”
沐华庭有些心虚,索性坐在他身边不说话了。
“真是穷途末路,他们的兵马全都奔这边来了。”皇平阳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让弓箭手准备好,只要有人敢攻城,立马放箭!”
“守得住吗?”又有些不确认的看了看沐华庭,敌方的兵马这些天也是休养够了,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水平,难免有些担忧。
“你自己的军队,你不了解吗?”沐华庭指了指身后那些聚精会神的准备战斗的人,“士气也是打胜仗必不可少的。”
皇平阳笑了笑,“派去皇兄那传令的兵马最少也得两天后才能到,再等皇兄调拨兵马过来,估计也得在五天后了。”
“你早没有想到吗?”
皇平阳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算起来,在这平阳郡中也住了快有十天了,整日在城楼中,沐华庭也有些闲的无聊,也曾试过逃离,却无奈中发现,皇平阳一直有派人跟踪自己。
“还不到时候。”他并不回答,咳嗽的频率有些高了起来。
“我让梵慕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他摆了摆手,似乎对这个名字十分抗拒。
“你们的军医是怎么也比不上梵慕的,他不会生你气的。”沐华庭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皇平阳看着她,“你以为我是怕他生气吗?”
“不然?”
他不再说话,眼神又有些清幽的看向了前方。
“华庭。”只是他不去找梵慕,梵慕却主动提着药箱过来了,一大早的,梵慕却精神很好,温柔的笑意始终追随着沐华庭。
提着药箱放在桌上,他的神色有些不耐。
“手。”
的确是对着皇平阳说的,倒让沐华庭感叹这梵慕的大度,皇平阳却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着凉而已,用不上你。”
“师父擅长制毒,他所做制出来的毒轻则让人瘫痪,重则死亡,而以往他所做的不同于毒药的药,都必然有副作用,一个擅长制毒的人,做出来的东西会有什么副作用,想必侯爷不用我提醒,若是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那我就告退了。”
“慢着!”皇平阳的眼神动了动,看梵慕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之后,有些不情愿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梵慕白皙的手指在给皇平阳搭脉以后,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又带着几分窘迫似乎不好开口。
“怎么了?”忍不住问了出声,皇平阳的目光也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
他回头看了看这旁边的许多人,皇平阳有些紧张,一挥手,那些人便全部下去了。
“直说便是,本侯会有什么问题!”语气有些张狂,皇平阳的面上虽是平淡,但那双隐约颤动的双眸,似乎也能看出他此刻的紧张。
“侯爷,今后怕是,难行男女之事了。”声音有些顿,梵慕白皙的脸上满是为难,却还是将此事说了出来。
沐华庭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皇平阳的整张脸都冷了下去,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脸色难看至极。
“你胡说什么?”
“侯爷!那鸳鸯丹师父加入的药性十分猛烈,侯爷当时未解毒,还泡在冷水中一夜。”梵慕脸色有些难看,皇平阳则是整张脸都冷了下去。
“你没事吧?”拉了拉一旁面无表情的皇平阳,极少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紧张,“侯爷。”
皇平阳突然站起,一甩袖袍扭身就走,“给我把易何找来!”
“是。”
本来以为没人的四周,却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两个穿着黑色袍子的暗卫,两人一左一右的朝着后面易何的房间走去了。
“你是骗他还是说真的?”
梵慕皎洁一笑,却并不说其他,沐华庭瞬间明白,原来这小子也有腹黑的时候。
“只怕你师父要惨了。”
“无妨,师父造的孽,本就该他自己收拾。”
神仙般的脸上说出这样的话,虽有些极其不符合他的形象,沐华庭却还是有些担忧,“他若发现你是骗他的怎么办?”
“他发现不了。”梵慕又笑了,却并不说原委,问不出来,沐华庭也懒得再问。
——
“侯爷,营中所有的军妓都在这里了。”李将军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跟随侯爷多年,他还从未坚固侯爷脸色这么难看的时候,军妓的大屋中,一排排姿色各异的女人穿着同样的衣服站在那里,低着头等着面前男人的审阅。
这些个军妓,大都是在与敌军作战的时候抢来的,或是俘虏的敌国的女人,也有一些是出生青楼,自愿来到这里的。
姿色有好有差,平日里将士们有空,就来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带走,当然那些好看一些的都是留给军营里身份高的人享用的,一般士兵只能找那种长相较为对不起观众的了。
指了两个姿色较美貌的女人,皇平阳扭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带她们过来。”
皇平阳的房内,幔帐落下,窗户紧闭,点燃的几根烛火和香料带着几分情欲的味道,他敞着胸膛坐在床边,两个女人都已经脱了衣服,曼妙的身材在他的面前尽情舞动,另一个抚摸着他那健壮的胸口,一直在他的身上蹭着,皇平阳的脸色有些冷,明明是让人喷鼻血的场景,可为什么他一点反映也没有。
脑海中闪过上次看到沐华庭洗澡的样子,鼻间窜过一股热流,伸手一摸,他居然又流鼻血了。
旁边的女人有些手忙脚乱的帮他清理着,面前的军妓却更加卖力的扭动自己的身躯,以为侯爷喜欢自己,那勾引的步伐也越来越近。
有些狂躁的推开面前的两个女人,一声巨大的滚从皇平阳的房中传来,两个女人吓得连衣服都没穿,拿起外袍一披就跑出去了。
长发凌乱的搭散在身侧,淡紫色的外袍松垮的套在肩上,敞开的衣服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十分诱人,只是这身体的主人脸色却十分难看。
“侯爷,易何来了。”
“让他进来。”
易何被两个人押着,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晚的事情让他来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停的咒骂着梵慕与那个死女人,不是说没告诉侯爷吗?
皇平阳的脸色冷的至极,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易何吓得脚下一软就跪了下来。
“侯,侯爷。”
“那颗丹药是你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