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愿意,可楚宴,你即便胜了北越,你能保证有了玉玺的秘密之后,不再进犯禹国,以及西凉国?”莫纤语语气有些不稳。
楚宴,干脆别过脸去,不愿再与莫纤语对视,冷冷说道:“自古帝王哪个不愿国富民强,永载史册,东殇若是在我手里强大,你父皇也一样会欣慰有我这样的女婿!”
“你错了,楚宴,我父皇当年手握玉玺秘密,拥有你们东方家族和柳氏一族两员猛将,亦没有去挑衅邻国,为的只是天下苍生……”
楚宴穿衣而起,背对莫纤语,冷声道:“公主的确累了,该休息了……”
“……”莫纤语觉得甚为悲凉,看着楚宴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楚宴并没有留宿,此后的两日皆没有见他的影子,莫纤语也被困在了宫中,不许出入,每每有小丫鬟来送些什么,都更逃命似的离开,深怕莫纤语会问起什么。
自古皇帝驾崩,都会停灵七七四十九日,才能下葬,只是当下局势不稳,若是先皇不入陵墓,新皇无法继位,于东殇来说,绝对是个不稳定因素,于楚宴来说更是。
于丫鬟口中得知,明日东方朗即将被下葬,莫纤语将自己简单梳妆一番,等待楚宴的到来。
楚宴来的时候,正巧赶上了晚膳。
莫纤语独自捧筷,看着眼前皆是自己的喜欢的菜色,朝着楚宴明媚笑起。
“知道我为何喜欢吃鱼吗?”莫纤语指了指清蒸鲈鱼,问向楚宴。
“众人口味千种,喜欢吃与不喜欢吃,有什么特别。”楚宴淡淡回道。转身吩咐丫鬟添了一副碗筷。
莫纤语知道楚宴并不想听自己接下去要说的话,便也不再多言,而是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放在楚宴碗里,问道:“告诉我,你喜欢么?”
楚宴弯起嘴角,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回道:“不喜欢,我讨厌它的腥气!”
莫纤语笑的苦涩:“可你陪我吃了两年有余……”
楚宴再没有原来的温柔,拿起筷子,说道:“趁热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果然,那盘清蒸鲈鱼,楚宴并未动上一口。原来楚宴是疑她的。莫纤语苦笑。
挡着楚宴的面,莫纤语将一条完整的鲈鱼吃掉只剩鱼刺,用筷子敲了敲,笑的明朗:“你看,它是没有毒的……”
楚宴脸色变了变,将筷子扔到一旁:“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纤语弯着嘴角:“明日我就是皇后了,难不成,我今日就要毒了你,然后做个寡妇?”
楚宴鼻内哼了声:“说重点!”
莫纤语也不再啰嗦,起身俯视楚宴:“我要见商子阙!”
果然,楚宴再听到这句话之后,登时青了脸,一把将桌子掀翻,碗筷落在地上骨碌碌作响。
莫纤语依旧面色不改,重复道:“我要见商子阙!”
“别挑战本王的耐性,莫纤语!”楚宴终于发火,攥着双拳咬着牙齿。
莫纤语依旧一副笑模样:“本宫姓慕容,名浅羽!”
楚宴抬起手掌,莫纤语却咯咯的笑出了声音:“怎么,想打我了?楚宴,我与商子阙缠绵一夜,你也曾想要动手打我……”
楚宴终于放下手中拳头,一脚踢开了倒地桌子,眼中全是愤怒。
“这样的皇后,你还想要么?”莫纤语语气变的刻薄。
楚宴久不出声,眼中似火在燃烧:“别逼本王!”
莫纤语敛了笑意,继续道:“我要见商子阙!”
“你想见,明日便能见到,何必急在这一时。”楚宴冷冷回答。
莫纤语避开脚下的碗筷,向后退开两步,语带讽刺:“怎么?你怕了?你怕商子阙阻了你登机,还是怕我与商子阙串通一气?”
“给我闭嘴!”楚宴暴怒。
莫纤语从没见过这样的楚宴,心中一丝讥讽,由着嘴角慢慢显示出来,十分的不屑。
楚宴又哪里见过这副神情的莫纤语,更是愤怒无比,几步上前,将莫纤语推到在软塌之上,俯身将她按在身下。
莫纤语丝毫没有惧意,冷冷的看着上面楚宴一张熟悉的俊脸。
“商丞相正在大狱里给本王写着登机诏告天下的陈词!”
莫纤语大笑开来,道:“怎么可能,他若肯写,为何你要关他进了大狱?”
楚宴不再与莫纤语废话,一把撕开了莫纤语的衣襟,滚烫的唇便落了下来。
见莫纤语并不反抗,楚宴冷冷抬起头:“为何你不反抗?”
莫纤语依旧浅笑如初:“若是我反抗了,也不会有人进来,如今皇宫内外都是你的人,我要如何反抗?”
楚宴冷笑:“这样甚好!”
说着将莫纤语的外袍撕开,愤怒的撕扯着她的里衣。
莫纤语今日穿的甚少,楚宴不觉几下,一副玫红肚兜已然显现在了眼前。
胸前风光半遮半掩,楚宴欲伸手去揭,莫纤语看着已经被剥了半光的自己,冷冷说道:“看着这具身子,你就不觉得恶心?”
楚宴的手停在半空,始终落不下去。
莫纤语将楚宴缓缓推开,裸着后背,弯身去捡起自己的衣袍。
楚宴从身后将莫纤语抱起,唇角热气哈在莫纤语背上,温软潮湿的唇落在莫纤语的裸背之上,寸寸游走,语气终于软了下来:“纤语,别提醒我,你是他的好吗?”
莫纤语扬起讽刺的嘴角,转过身来,玫红色的肚兜香气扑鼻,楚宴不禁情动,张嘴去咬。
莫纤语任由楚宴胡作非为,也不吭一声。
莫纤语背对着楚宴被压在床榻之上,楚宴滚烫的热度一阵阵传来,莫纤语有些微微窒息。
“楚宴,你若不嫌弃,为何要我背对于你?”莫纤语声音带着几分暗哑。
楚宴暴怒:“我说了,别提醒本王!”
莫纤语笑的开怀:“我就是他的,即便在你身下承欢,我的心依旧是他的,无论他生或者他死!”
莫纤语眼前一转,脸上果然火辣辣的一阵刺痛传来,楚宴的一巴掌稳稳落在了她的脸上。
莫纤语没有愣神,依旧笑的让楚宴憎恨:“你还要继续么?”
楚宴粗鲁的将莫纤语反转过来,拽起莫纤语的裙子,看着她修长的双腿白皙而纤细,箭已在弦,自然不甘心停下,口中冷冷道:“纤语,若是从前,你还会这般抵触么?”
莫纤语鼻头一酸,想着昔日与楚宴在梨花树下胡作非为,情难自禁,她也当真在想,若是回到从前,她还会么?
楚宴将莫纤语的腰托了起来,准备挺身而入,见莫纤语始终闭着眼睛,怒道:“把眼睛睁开,看清楚我是谁!”
莫纤语依旧闭紧双眼:“要睡便睡,睁眼闭眼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人,便是我的子阙,你随意吧!”
“很好!今日本王就让你的身体记住,记住我到底是谁!”
不等楚宴进攻,莫纤语直觉胃里一阵翻腾,终于“哇”的一声吐了满床。
楚宴愣愣的看着狼藉一片的床榻,不禁疑道:“你这样有多久了?”
莫纤语笑的如春日百合:“你是想问我多久没来月信了吧?”
楚宴按住莫纤语腰上的手终于开始颤抖,眉角皱得紧紧,再等待莫纤语要说的话。
“两月有余……”莫纤语笑的更加明媚。转身扶上光洁的小腹,温柔说道:“小小商,你且忍一会儿,为娘当下要帮世子殿下解决生理需求……”
这回换楚宴恶心了,看着这一床的污秽,又看着莫纤语还看不出模样的小腹,胃内突然开始泛起酸水来。
“你当真怀了他的孩子?”楚宴已经不能淡定。
“不信,你大可找个御医来给本宫探脉!”莫纤语说的肯定。
楚宴终于闭上眼睛,起身冷冷将衣裳穿戴整齐,一边慢条斯理的系好自己的腰带,一边说道:“我准你去见他,但先要的条件就是,登机成词必须由他亲自诵读,若他不愿,明日我的皇后,将会小产,朕失了爱子,痛不欲生,丞相言语不敬,打入天牢,赐他自尽!”
莫纤语疯狂爬起,拽着楚宴的衣摆:“楚宴,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
楚宴嫌弃的甩开莫纤语的手臂,冷冷丢下一句:“你对我便不狠心了么?莫纤语,你处处维护于他,十年之约,你也只遵守与他的,而我呢?我爱你入髓,为了你,我血洗东方家族迟迟不得进展,唯恐你受了池鱼之殃,你给了我什么?与商子阙私通,怀上孽种?明日你贵为皇后,问册之礼,太医更是要把脉与你,证明皇后身心康健,你要我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你肚子里的孩子?何其残忍?”
“……”莫纤语直觉胸口憋闷的慌,呼吸不畅。
楚宴继续说道:“你莫纤语最后演戏,与我若即若离,与柳折颜形同暧昧,却与商子阙私下款曲,你当我们都是什么?你莫纤语手中的棋子还是玩物?我劝说自己不要介意你与商子阙的过往,即便你不是处子只身,也是形势所逼,可你一次次的往我伤口上捅,却只是为了要见商子阙一面!不过,今日既然把话说开,我也可以告诉你,商子阙迟早要除,无论你是不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