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正要进门的二老爷一听屋子里的话,立即瘫坐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大老爷和三老爷连忙将其搀扶到屋子里,赶忙找来大夫。
大夫人服侍着费老夫人入睡,而后来到了侧屋,二老爷中风瘫软在床上,已经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弹,几个人围在床边,唉声叹气。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还要费家怎样?到底惹怒了哪路神仙?”大夫人擦着泪,“老爷,您快想想办法,不能这样了!再这么下去,人就没了!”
大老爷叹气摇头,他哪里有什么办法?
三老爷却沉默片刻,“恐怕还是要去找她才行!”三老爷看向屋子里的人,“娘如此忌惮她,那人必定有过人之处,中间有什么纠葛,娘不愿意说,可是她的做法已经很明显——”
几人对视一眼,显然是默认了这个方法。
——
夜溪正在花园里闲逛着,正打算问兰夏所在,扭头就见到兰夏挎着篮子要出门,夜溪微微皱眉。
“兰夏姐姐,又要出去啊?”绿萝从对面走来,与兰夏打招呼,并好奇的瞥了一眼兰夏的菜篮子。
兰夏将篮子往胳膊肘里靠了靠,点点头,“出去买点儿新鲜菜给小姐补补身子。”便没有再说,匆匆离开。
舞在一旁瞧着,眼底满是冷漠,小心看了身旁夜溪一眼,望着夜溪那一双平静的眼眸,安静的垂下眸子。
绿萝跑来,朝着夜溪恭敬的问了安,背后里朝着舞做个了鬼脸。
“费家有什么动静?”夜溪捏起一片叶子,一边玩弄一边问道,“周围多少人?”
舞站在夜溪近处,沉声回应道,“费家几天前派出了人去了庆丰镇,听说是要请什么佛光寺的随缘大师。费家大房的儿子要被送回本家,费老夫人要二房休掉二夫人,二老爷没有同意……”
夜溪淡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明白的太晚了!”说完将树枝上的叶子扯下来,扔到地上。
“小姐,小姐,有人送了一封帖子!”绿萝风风火火的跑进来,递给夜溪,“没有看到人,就放在了门口!”
夜溪接过来,从信封中将帖子抽一出,里面是一封请帖,金字镶边,打开之后,竟然是辛国公府的邀请帖!夜溪有趣的看着,她素来与辛国公府的人没有来往,竟然还有人请她?
“宴请?”夜溪递给舞。
舞接过来,翻看着,而后折放起来,“辛国公府每年都举行这种类似家宴的活动,与相亲宴差不多,辛国公府祖训有趣的规定,截止到最后一名辛家男子成婚方可!”
夜溪听了就着笑出来,最后一名?上面儿子成婚,估计下面孙子就出来了,猴年马月才有止境!确实是有意思的祖训。
瞧着夜溪的笑,舞也放柔了情绪,“一般辛家子孙都比较恐惧这条祖训!”
打从有记忆起就开始参加相亲,是谁都会吐的!夜溪摇摇头,“无聊的东西。”
兰夏半晌才回来,篮子里只有星星点点的菜,行色匆匆,一进门就小心的往夜溪屋子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就朝着厨房匆忙而去。
夜溪从门窗缝中瞧见了兰夏的鬼祟,神色一眯。而后抱起窗台上的叮铛,走回床边坐下来,“周围有多少人?”夜溪转移话题,询问刚才的疑问。
舞将茶壶放到桌子上,没有反应直接作答,“二十个,门口各两个,前院八个,后院十个,其中小姐周围就有九个,一定不会有敌人愿意来骚扰小姐的。”因为死的会很惨。
“小姐!”这时候,兰夏敲门招呼。
“进来!”舞应着,夜溪着喂着叮铛喝茶,只是超着兰夏点点头。
兰夏进来,神色闪躲,双手竟然紧张的紧握在一起,“小姐,您午饭要吃什么?奴婢买了新鲜的瓜果,还有绿色蔬菜——”兰夏顿了一下,而后流利的说道,“小姐昨儿个说喜欢吃海味儿,奴婢专门去搜罗了一些螃蟹——”
夜溪诧异的挑起头,发现兰夏已经换了一身新衣裳,就连鞋子也都换了新的,夜溪盯着兰夏脸颊,不言不语,只把兰夏盯得心里发毛,“小姐?”不安的问着。
夜溪扯动嘴角,“做个清蒸的吧。”夜溪点头,而后扫了一眼舞。舞激灵的开口,“奴婢正巧去瞧瞧绿萝,看看她有没有偷懒。”舞点了点头,带上门转身离开。
“兰夏,给我换个发型吧,我想带那支金步摇了。”夜溪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兰夏一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应着走上前,熟练的将夜溪的头发散下来,“小姐一直都是梳简单的发髻,应当偶尔换个富贵些的。”兰夏边说,边灵巧的挽着。
夜溪静静的坐着,透过铜镜瞧着有说有笑,独说独笑的兰夏,心一片一片凉了下去。
“小姐,您可知道一件趣事儿?”兰夏说的兴致了,恐怕是没有注意到夜溪的情绪变化,继续高涨的说道,“小姐可是知道,辛国公府快要宴请了,辛国公府的宴请……听说能够被邀请的人都是达官贵人……好了!”兰夏左右检查了下,“小姐,如何?”
夜溪点头,“不错,你的手艺我是信得过的。”
听见夜溪称赞,兰夏眉开眼笑,“小姐应该让他们瞧瞧,让那些有眼无珠的公子哥儿悔的肠子都青了才好!”
“兰夏——”夜溪突然张嘴,可是两瓣嘴好像千斤重,怎么也打不开,夜溪暗自舒了口气,“过几日,你随我去!”
“嗯?”兰夏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而后点头,“好!”而后告退离开。
夜溪怔怔的望着兰夏离开的身影,心突然空洞起来,什么时候变的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从她昏睡了三天之后就变了,走眼了么?夜溪旋转着拇指上的扳指,不自觉低下头,微微眯眼,什么时候,这,也变成了一种习惯?
——
被邀请的日子很快到了,大清早还为出门,一辆陌生的马车就停在了门口,说是来接夜溪小姐的。
用过早饭,夜溪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都不用跟着,又不是去打仗,兰夏一个人就好!”夜溪扫了一眼精心打扮的兰夏,冷淡说道。
看着马车离开,绿林和绿萝都看向舞,“舞姐姐,真的没事吗?”
舞转身,“各忙各的,少操心!功夫都练好了?连一个都撂不倒!”舞讥讽道。
绿林和绿萝听后即刻黑了脸,狠狠的瞪了一眼墙头——早晚一天会把你们送去见阎王!两人暗自在心中发誓。
外观瞧着虽然平白无奇,可是进入马车中却别有洞天,里面摆设都很居家,虽然简单却处处透着温馨,只是一贯的用笔却泄露了主人的身份。
“小姐,到了!”车夫轻声说着,随后夜溪在兰夏的搀扶下下了车。
瞧着辛国公府的热闹,相比那赤伯府,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夜溪一身灰色衣袍,虽然不是最亮丽的,却依旧是人群中最扎眼的一个。
夜溪带着兰夏走到大门前,刚要走进去,却赫然被一名侍卫挡住,对方鄙夷的扫过夜溪,视线却在兰夏身上停留半分,好像兰夏是主子似的,“两位,这里是世家小姐才能进入的地方!请不要挡住别人。”
夜溪根本不去理会,径直往前走,兰夏则掏出袖子里的请帖,仍在了侍卫的脸面上,咒骂着,“没眼界的狗东西!”
那侍卫一瞧,又屁颠儿的送了回来,连连道歉。
夜溪走进来,大家的目光也随之而至,每个人都对其指指点点,兰夏怒视着遮挡住这些敌视的目光。
夜溪根本不在意,只是漫无目的的在人群中穿梭,无视掉周围的人,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
“往年你不是不来这种地方吗?”辛义友瞧着对面的男人,“今儿个倒好,弟弟没了兴致,做哥哥的倒是兴致勃勃。”辛义友视线瞥了一眼对方把玩的东西,撇撇嘴,“你手里的宝贝可是价值连城,千万别丢了,否则我府里可是要遭殃!”辛义友提醒道。
对方抬起头扫了一眼,又开始低头把玩自己手里的虎佩。
辛义友无趣的撇撇嘴,外头看向外头,“啧啧啧,竟然还有这么多庸脂俗粉,简直是天怒人怨啊!”辛义友一把捂住自己的额头,哭天嚎地。
“鬼叫什么!”突然,一颗花生米砸在了辛义友的手背上,而后就见到一身白衣的孙凤如仙子般飘然而来。
“你来的也够早!少见少见!”辛义友好奇的说着,“你们俩倒是有意思,今年怎么都转性了?”
孙凤扫了一眼辛义友,站在窗前瞧这下面院子里走动的女子们,瞧着期间热络的接待的辛国公府二夫人,苟存一笑,“二夫人倒是热情,不过,我怎么瞧着大夫人和三夫人更热心?”
“没看见,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辛义友突然神神叨叨的念起来。
男子收起了虎佩,视线在人群中定格几秒,而后转身匆匆离开。孙凤也看向人群中,视线却停落在了一道灰色影子上,悄悄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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