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紧蹙双眉,他的身体竟然丝毫不排斥她,而且他内心也渴望得到她!
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风徐徐吹过,一种奇妙的东西已然在这一对男女的心间扎根。
回到寝室,天还没亮,叮铛和小赤依旧在睡着,并没有察觉夜溪的离开。
随着温和的阳光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夜溪睁开眼睛,看到椅子上放着的那一件紫貂皮斗篷,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脸色竟然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夜溪碰触着扳指,坐在床上发呆,直到兰夏来叫门,才拉回夜溪的思绪。
兰夏进门,看着屋子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件价值连城的斗篷,而且这件斗篷很眼熟。
“该去贺喜了!”夜溪起身穿好鞋子,带着舞匆匆离开。
夜溪前脚刚走,兰夏脑袋灵光一闪,想起来这件东西为什么这么面熟了,因为那个男人穿过的!小姐和那个人什么时候见过面?兰夏疑惑的摸摸后脑勺,一脸茫然。
夜溪和舞找了一个路边茶馆歇息,远远瞧着张灯结彩的赤伯府,看着街道两边等待看热闹的人们。
“小姐,来了!”喜悦的锣鼓声由远及近,舞放下茶杯,对着夜溪说道。
夜溪摸着杯沿,勾唇冷笑,看着花轿离开赤伯府,朝着这方行来,夜溪手指敲打着桌面,远远看到迎亲的卓瑞龙骑着高头大马。夜溪回过头,料到队伍已经来到人群最聚集的地方,手指忽然停下。
舞得到指令,手里两枚石子儿飞射而出,长眼一般越过人群,直接打向抬轿子的两人,轿夫腿一痛,身子一歪,花轿一边倒去,紧接着就摔在地上,同时里面的新娘一声惊呼,竟然从轿门口滚了出来!
队伍一阵慌乱,而大家也察觉到了新娘的异常,新娘右边的袖子竟然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真的是独臂!”
“瞧瞧,快瞧,什么也没有哎!”
“可惜了,原本应当是正妃,这下子成了侧妃了,可惜啊!”
“这也算走运了,这种残废按理说不应该进入皇家的!”
……
议论声清晰的传到了费稀的耳中,费稀左手死死的抓住袖子,盖头下的脸早已经铁青,可是今儿个是她大喜的日子,她不能发怒!
轿子放平,费稀又被扶进去,队伍继续前进,只是舆论已经越来越精彩了。
夜溪起身,舞随手扔了几个铜板,两人而后没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三皇子府邸格外热闹,前来道贺的贵人络绎不绝。来到门前,舞递上请帖,随着夜溪光明正大走了进去。
“小姐!”舞暗示着夜溪,“那里!”
夜溪看着周围陌生的面孔,淡淡笑了,独臂新娘,怎么拜天地呢?很期待。
夜溪随着人群站在了大堂外,随着锣声响起,吉时已到。新娘子被搀扶着迎了出来,大堂中的三皇子卓瑞龙,今天的新郎官,脸上竟然没有丝毫欢喜之色。
费稀一身粉色嫁衣,被领到卓瑞龙身旁,感受到身旁的人,费稀心中的怒被羞涩所取代。
因着是侧妃,所以费稀并没有拜天地的资格,她只需要给正妃奉茶几个,没有正妃,只需将茶杯放到桌面上。
孙凤看着,却没有多大兴趣,侧头朝外瞧去,视线回转,经无间看到了夜溪,孙凤眨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单手奉茶,可是贱妾的礼仪!”费稀前脚刚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舞就紧跟着说了起来。
原本的热闹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噤若寒蝉,都看向了声源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夜溪和舞的身上。
舞拨开人群,让夜溪从人群中解脱出来,夜溪站在宽敞地方,动动脖子,“真是恭喜了,费大小姐!”夜溪开口说道。
卓瑞龙盯着夜溪,微微瞪大眼睛,心里竟不知什么滋味。孙凤挑眉,暗自好笑,当真是不安分!辛义友则眨眨眼睛,喃喃自语——难道是情敌来抢亲?
孙凤一拳头敲在了辛义友的头顶上,警告辛义友注意言辞。
“恕我愚钝,难道侧妃就是贱婢等级?”夜溪看向舞。
“小姐,贱婢是贱婢,侧妃是侧妃,侧妃是主,贱婢是仆!”舞一字一顿的解释道,生怕大家听不明白似的。
“哦,原来如此!”夜溪点头,恍然大悟,“贱婢?费大小姐,你这是在抗旨吗?原来你自贬为妾啊!好见识!”
“我现今如此,都是拜你所赐!”费稀一把扯开头上的盖头,对视着夜溪,“贱人!你到底要怎样?”
群众目光在夜溪和费稀身上来回变换,思索着。
“讨债!”夜溪阴冷的吐出二字,“费家欠的债,自然是你们费家人来还!”
“你吃我费家,用我费家,住我费家,现在却要恩将仇报!”费稀嗤笑着,“费溪,你这种行径,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受到天下人唾弃!”费稀鄙夷至极。
听到这里,若是谁要再猜不出夜溪的身份,那才是真正的傻瓜。
“费小姐是在说自己吗?不对,现在应该叫三皇子侧妃了。”舞开口了,“不过,依照侧妃刚才的礼仪,应当是贱妾等级才是,到底要怎么喊才好?”舞纠结道。
!
第六十章
“你!”费稀瞪着舞,看着夜溪,“夫君?”费稀委屈的看向卓瑞龙,希望卓瑞龙可以开口,毕竟这是他们的婚礼。
卓瑞龙怔怔的盯着夜溪,根本没有听到费稀的话。
“圣旨到!”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音,所有人都让开路,迎接传旨公公的到来。
除去夜溪和舞,其他人都跪地接旨,那公公厉眸看着夜溪,呵斥着夜溪的大胆。
夜溪耸耸肩,这是从袖中拿出一块东西在公公眼前晃了晃,而后那公公就吓得差点跪地下。
“宣旨吧!”舞好心提醒道。
公公躲过夜溪,打开圣旨,“……赤伯府子孙费溪,温柔娴淑……然身体缺陷,特赐与三皇子为贵妾!钦此!”
众人高呼万岁,而费稀的脸色格外的好看,她瘫坐在地上,手里的丝绢掉在地上,贵妾?费稀蠕动了下嘴角,就算再贵,那也是妾,与贱妾没什么区别,这是一个说法好听而已!就算贵妾,那也是仆,与侧妃之位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上!
“送夫人回房!”卓瑞龙回过神来,吩咐着身旁的人,等到转身再去瞧,已经不见夜溪的影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溪刚出门,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话,停下步子,夜溪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勾起冷唇回应道,“没有为什么。”
下一刻,孙凤已经来到了夜溪面前,孙凤瞧了一眼夜溪身旁的舞,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这样的报复,值得么?”
夜溪看着孙凤,耸耸肩,并不答话,什么感觉,她没有义务告诉外人,扫过孙凤,头也不回的离开。
孙凤垂下眸子,黯然伤心。
回到新房,费稀愤怒的扯掉盖头,将屋子里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独自坐在床上,死拧着帕子,忽而,费稀突然察觉到枕头下有东西,随后拿出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这才刚刚开始!
费稀攥起,大吼一声,两眼暴凸,满眼通红,身上一股邪气开始肿胀起来——你,做梦!
“小姐打算如何对付费家?”舞问着夜溪,两人随后走进门。
“先拿二夫人开刀!”夜溪顿了一下,“让她也尝一尝,坠落的滋味!”
“小姐,您回来了!”兰夏迎了出来,“公子已经等你许久了!”兰夏给夜溪递了个眼色。
夜溪停下,看了一眼门口站立的辰,迈步前去。
兰夏对着舞摇摇头,暗示不要上前,几人早早的躲到一旁,不去围观。
在辰面前停顿一下,夜溪察觉到辰的目光有些怪异,一眼扫过,推门而进,屋子里面,那个男人正站在书桌前,翻看着夜溪胡乱描绘的画。
“这么迟?”男人抬起头瞥了一眼夜溪,而后继续看着。
夜溪皱眉,她或迟或早,关你什么事?夜溪翻了个白眼,去脸盆前洗了手。
夜溪刚起身,身后一大活人就贴了上来,对方在夜溪脖颈间深吸一口气,而后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其他气味!不错!”
有毛病啊?夜溪躲过,瞪着这个男人,夜溪脑中有什么闪过,赶紧扭头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有事?”夜溪问道。
“嗯。”男子从后面双手抱住夜溪,将夜溪掠到床上,身子一倒,连带着让夜溪倒在自己的身上,“睡觉!”男子翻了个身,就将夜溪困在了怀里。
夜溪刚喘过气来,抬眼就看到身旁的男人呼呼大睡起来,夜溪张张嘴,瞧着男人眉宇间透出的一丝疲惫,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一阵莫名其妙。
直到傍晚,男人才醒来。夜溪动了动被压的麻痛的手臂,瞪着眼前的人,“你想睡觉,提前说一声,屋子有的是,再不然,我给你让地方就是!”夜溪抱怨着,揉捏着自己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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