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回到那个院子里,推开门的刹那,里面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映入眼帘的则是满地的尸体,她们浑身是血,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显然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一眼扫去,竟无一人生还!
孙凤随后赶来,望着地上的断臂残肢,呆愣一会儿,好狠的手段!竟然没有一具完尸!而且他还可以感受到残留的杀气,足以可见对方的凶狠。
夜溪没有理会后面的跟屁虫,扫视一周察觉到这里面唯独缺了费老妖婆!老东西是狠了心要杀自己的,可是夜溪却明显的感觉到了老妖婆的自身矛盾!到底为什么?夜溪抬头瞧了瞧天空,感觉时辰差不多了,转身朝着花园走去。
孙凤双手环胸,瞥了一眼身后的尸体,低头扫了一眼正瞪着自己的小黑猫,耸耸肩,“从小到大倒是没有尝过烤猫肉是什么滋味!”孙凤若有所思的看着叮铛,打量着。
叮铛炸毛一叫,从地上跃起一巴掌拍向了孙凤的脸蛋,孙凤快速闪过,叮铛落了空。
“你竟然真能听懂人话?”孙凤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叮铛平稳落地,扭头瞪了一眼孙凤,而后三两下跑开。
孙凤露出了一丝趣味的笑,抬头瞧了瞧天空——以后真的不会无聊了!
夜溪走回人群中,大家依旧在彼此聊着家常,世家子女们三三两两在一起,讲着他们的私密话,夜溪扫视一周,见到了正在人群中焦急找人的兰夏,勾唇一笑。
兰夏急忙穿过人群来到了夜溪的身旁,眼里都已经急出泪来,“小姐到底去了哪里,就连叮铛都不见了,您急死奴婢了!”兰夏差一点儿跳脚,显然是真的着急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夜溪转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夜溪问着,视线却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兰夏深吸一口气,“已经清楚了。”兰夏左右一瞧,而后附耳对夜溪回禀。兰夏还想说什么,低头正巧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叮铛托着一道水渍走来,这不是重点,种点是叮铛尾巴上残留的血迹,兰夏半张着嘴,好久才反映过来,指着叮铛,瞪着夜溪,有些不知所措。
夜溪叹了口气,幸好没让兰夏见到那一院子的残尸!“尾巴!”夜溪摇头,瞪了一眼一脸讨好的叮铛。
叮铛甩过尾巴一瞄,猫眼一眯,用力一甩尾巴,尾巴立即干净,扭头朝夜溪咧嘴一笑,表示自己的聪明。
孙凤抱胸远远的瞧着这一幕,也暗自笑了起来。
“在傻笑什么?”辛义友走来,拍着孙凤的肩膀,顺着孙凤的视线瞧去,什么也看不到,“瑞龙找你半天了!哎,哎,哎,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辛义友追着孙凤而去。
就在大家闲聊之际,院子里突然出现了几位老者,看起来德高望重,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不知道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费老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也出现,她目光阴森的在夜溪的身上扫过,而后看向那几名老者,“不知何事竟然劳烦宗族各位长老前来!”费老夫人声音略显僵硬。
夜溪瞧着出面的费老妖婆,双眸中闪过一丝讥讽,凌厉的目光刮过那几个老家伙,周身闪过一丝杀意。
“再不来,我费氏家族就要出大事了!”老者歉意的看了一眼周围来做客的人,直接去了正厅。
“给位见谅,赤伯府招待不周,改天一定登门拜访!”大老爷站出来,给众位赔礼道歉。
虽然众人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族中谁家没有个不光彩的?众人算事明事的,都自觉告辞离开。
因着卓琴在赤伯府休息,卓瑞龙、孙凤和辛义友都留了下来。
“竟然还有让你感兴趣的事情,不容易!”辛义友站在孙凤身旁,笑着说道。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老者、费老夫人和夜溪一行人。
!
第四十九章
等到人都离开之后,那几个老头子就一把将夜溪围了起来,各个露出鄙夷和愤怒的神色,好像夜溪是个惹人嫌的恶人似的。
兰夏蹙着眉头,将夜溪挡在身后,“几位也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了,想要找女人,窑子里多的是!别不要脸的瞪着我家小姐看,一群老不休!”兰夏一肚子的歪气没处发,正好寻到机会。
“你,你,老夫人就是这么教导奴婢的?一个小小的婢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口出污秽!”其中一个老头听了马上跳脚,“老夫人!”老头半天没有听到费老夫人的讲话,大声呵斥道,“你就是这么纵容费家家奴的?”
兰夏鄙夷的瞥着,丝毫没有将这几个看起来威严的老家伙放在心上,“老人家,我敬你年纪大,脑子不好使,不过你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兰夏好心的警告着。
夜溪好笑的看了一眼兰夏,点着头——孺子可教也,被自己熏陶的有点儿气势了。
“好利的嘴!”辛义友站在暗处瞅着,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名女子有点儿眼熟!”啪的一声,打了一个响指,“我想起来了,她叫兰夏,是费老夫人身旁的大丫鬟!”
“你不讲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孙凤不悦辛义友打断他的思路,凌厉的刮了一眼辛义友,随后就注视着夜溪的身影。
辛义友想要回嘴,可是侧头看到孙凤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自己身上,也就无趣的继续观看。
“不知道什么事情,竟然惊动了诸位宗族长老?”费老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上前,内凹的双眼中闪烁出一股阴森之色,尖锐的扫过一旁站着的大夫人和三夫人,眼皮微微颤动着。
大夫人和三夫人彼此对视一眼,都噤若寒蝉不敢抬头去看费老夫人,只是非常听话的站在一旁。
“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带头的族长老怒瞪着费老夫人,“纵然你是伯爵夫人,但是你也不要忘了,你身为我费家妇人,应当万事以费家为先!”老者呵斥的说道,随后目光扫过夜溪,“费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有辱门风的子孙,当真是我费家的不幸!你竟然还让她出现!”
夜溪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刚要说什么,依旧被兰夏先了一步。
“什么叫做‘还让她出现’?”这次可能是真的将兰夏惹毛了,她双手掐腰,指着带头老头的鼻子,“你什么意思?你安得什么心?我家小姐活的好好的,你咒人呢,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
夜溪翘着唇角,听着兰夏一串一串骂人不吐脏字的话,暗自点头。叮铛在一旁蹲坐着,眯缝着猫眼,舔食着自己的爪子,偶尔点头似是在回应兰夏的话,小赤正巧变成发带绑在夜溪的头发上,将所有人的表情一览无余。
“兰夏!”看着那几个老头子的脸色越来越沉,夜溪适宜的制止。
兰夏闭上嘴,冷哼一声,而后安静的站在了夜溪的身旁,只是还戒备的看着四周的人,一旦对方有什么动作,她必定第一时间保护夜溪。
“这种顶撞人的婢子,可以拉出去杖毙了!”一位老者怒意说道。
“这种人就该浸猪笼!”费稀的声音由远及近,口气中夹杂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祖母!”费稀随着二夫人走出来,挑衅的瞪了一眼夜溪,而后站到了费老夫人的身旁,亲昵的搀扶住费老夫人的胳膊。
见到费稀,费老夫人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公主身子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你也是,怎么不陪着公主?”费老夫人那蜡黄的手动了动费稀的发丝。
“太医说无恙,公主在休息,我就趁机陪母亲过来了,不是说族长过来了?”费稀看向那几个老人,而后走上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费稀见过几位长老!”
兰夏面露鄙夷,“浸猪笼?杖毙?你们还没有这种权利!”兰夏冷哼道。
夜溪对兰夏使了个眼色,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既然人都在,那就不用浪费时间了,本姑娘没精力陪你们玩!”最好一次性解决!
“老夫人不介意把人交给宗族吧?”其中一位老者开口说道,但不等费老夫人回应,直接命令身后的护卫,“将人压下!”
“你们凭什么?”兰夏护着夜溪,质问着。
“一个婢子,屡屡顶撞,杖毙!”费稀眯着眼,伸手指向兰夏,说杀人都不眨眼。
兰夏讥讽的看向费稀,“婢子?我早已不是你们费家的奴才,想要杖毙我?你不怕赤伯府背上草菅人命的骂名就好!”
“来人,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贱丫头拿下!”费老夫人终于开口了,“开祠堂!”
夜溪朝兰夏递过去一抹神色,而后两人乖乖的束手就擒,只是夜溪脸上的讥讽之色让人心里发毛。
阴暗潮湿的祠堂被打开,扑面而来的阴沉之气彰显着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气了,凉飕飕的风扑面而来,让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费稀微微蹙眉,靠近费老夫人,暗中抓住费老夫人的衣袖。其他人也都谨小慎微的跟随着,暗中吞咽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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