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赶你的马车!”露丢给辰一记白眼,而后神色一紧。
此刻,辰也收敛嬉笑之色,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就见到露消失不见,同时,辰也加快了速度。
“去城外!”就在此刻,马车中的炎开了口。
夜溪看着窗外的掠过的景物,突然有些怀念急速的感觉,想念将跑车开到极致的那种刺激。
“想什么,这么出神?”炎靠上去,从后面搂住夜溪,双手一抱,让夜溪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而后就将夜溪额前几缕墨发勾到耳后,最后还不忘用指尖挑逗一下。
夜溪靠在炎的身上,“无趣的很!”夜溪无聊的说道,“人界,妖界,不过如此!”人生百态,不管你身处何方,处于哪个时空,哪个年代,追根究底,还是那些事。
炎将下巴抵在夜溪的头顶,察觉到夜溪身体中释放出来的孤独,双手搂紧夜溪。
夜溪抓住炎的手,扯出一抹无神的笑,“终究不是家!”夜溪双目涣散,家的真正味道,早已消失在她的脑海中。
炎垂眸看着夜溪,神秘的笑了。
马车在郊外停下来,碧绿的草地,清彻的溪水,清丽的蓝天,身旁不是的充斥着鸟兽虫鸣。
夜溪走在草地上,不时的有藤蔓试图靠近,但都是迫于炎的威势而黯然却步。
炎站在夜溪身旁,看着夜溪感受着自然。
“啊,天作之合!”青腾盘绕在马头上,叮铛则站在马车顶部,而辰则站在马车旁,不同的角度瞧着前方的俊男靓女。
“只是可惜,一个不是人,一个非人!”青腾摇晃着脑袋瓜子。
刚眯上眼睛的叮铛听到青腾的感慨,狠狠的在后面剜了一眼,“你不说话,没妖把你当哑巴!不说话会死啊!”叮铛不客气。
青腾忽的扭过蛇脑袋,张着嘴,露着毒牙,“又没和你说话!哼!”
“呵呵,也就你这没皮没脸的,碰到自己本家的人,也不上前打招呼,再怎么说,你也是从那些‘垃圾’里出来的。”叮铛斗嘴说道。
青腾一听叮铛的话,原本高兴地脸瞬间阴狠下来,比毒蛇都要毒辣的目光死瞪了一眼叮铛,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却能够让人感受到逼人的危险。
“你们倒是不无聊!”辰话音刚落,原本对阵的叮铛和青腾一起敌视着辰,“闭嘴!”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的说道。
辰摸摸鼻子,刚要说话,便感觉一阵风刮过,而后露就停在了马车旁,手里还提着一条奄奄一息的鱼。
辰瞥了一眼,“等一会儿吧!”
夜溪和炎其实谁也没有再讲话,两个人只是沉默的站在一起,许久,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夜溪回过头来,“你等的来了!”夜溪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身旁没有了人,炎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收拢了一下披风,扳指闪过一丝光亮。
“公子,怎么处置?”露将手里血淋淋的鱼扔在地上。脱手以后,那鱼便垂死挣扎,试图逃走。然而,已经被抽筋剥鳞,不管怎么动都是徒然,“该问的已经都知道了!”露最后补充道。
炎看着鱼,“百里氏族,也就只剩这点点能耐!”炎冷酷的说道,伸手在半空中一抓,原本蹦跳的鱼骤然静止不动,然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鱼开始被冰冻。
“作为集会的大礼,送给妖后!”炎看了一眼夜溪,“起风了!”炎牵起夜溪的手,走上马车。
露抖出一块布,将地上的冰块鱼裹起来,转身离去。
——
妖界宫中,异常的热闹,宫女们来来往往,穿梭着,即便是深夜,宫中到处都是灯火通明,就连最偏僻的宫殿亦是如此。
“皇兄呢?”正在梳妆台前坐着的百里莹真问着身旁的宫女,“这段日子可有回宫?”百里莹真脸颊依旧红润,虽然人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但是这也只限于寝宫这点点地方。
“公主昏迷的时候,二皇子回来看过一次,之后便就没有回来了,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送信!”宫女小心的回答道,见到百里莹真的脸色有些难看,赶紧改口说道,“过几日就是集会了,这么庆典的日子,怕是二皇子也脱不开身吧!”
“公主!”这时候,一人慌慌张张从外面走进来,“出事了!”
第一二七章
百里莹真听到婢女的话,震惊好一会儿,“你,你再说一遍?”百里莹真冲上前,揪住婢女的衣领,威胁道。
婢女眼里满是担忧,“烈小姐近日碰到了歹人,被砍去了一只手!”
百里莹真眯着眼睛,而整个人却跌坐在椅子上面,嘴唇喃喃蠕动着,“什么人这么大胆?”百里莹真回过神来,询问着婢女,“烈家有什么反应?烈家公子,怎么说?皇兄可是知道了?”百里莹真一扫之前的忧郁,利落的问道。
婢女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当时,听说烈公子与二皇子都在的,他们都在场!”婢女生怕自己说的不明白,进而解释说道,“他们亲眼看到对方砍掉烈小姐的手。”
百里莹真扭过头去,瞧着铜镜之中的自己,愁容爬上脸庞,“本公主知道了,你去将事情告知母后!”百里莹真闭上眼睛,明明是那么开朗的一个人,纵然性格有些瑕疵,可终究是世家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
百里莹真看着幽怨的瞪着门口,隐约看到门口耸立的一道道影子形成的屏障,阻隔自己的自由。百里莹真叹了口气,她真的好想出去,好想见见心爱的人!
而此刻,另一座宫殿之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一名贵妇坐在贵妃椅上,目光隐晦不明的瞪着前面桌子上的盒子,盒子还没有打开。
“什么时候的事情?”贵妇厉声询问着身旁的宫人,“竟然无一人察觉吗?”贵妇很气愤。
“娘娘,寝宫都没有断过人,奴婢们也都是一只盯着的,可是,就眨眼的功夫,这盒子就出现了,而且殿外的人确实没有见到有人进来!”有一名宫女对着贵妇回禀说道。
“难道是见鬼了不成?层层护卫把守的皇宫竟然连个人都看不住?”贵妇重重拍着桌子,“不是说铜墙铁壁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
“娘娘!”就在这时候,有一名小公公走了进来,见到贵妇正在发脾气,眉头微动,“妖皇请您去大殿!”小公公说完以后,便转身离开。
贵妇盯着盒子许久,站起身来,走到桌子面前,伸手碰触着盒子表面,瞬间就感觉到一股刺痛肉的寒冷袭击而来,如针扎一般的难受。
贵妇缩回手,抿着唇,眼底闪过一丝暗光,索性伸手将盒子砰的一声掀开。
而就在此刻,就在那盒子打开的刹那,血花四溅,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那点点血迹便一起飞溅在贵妇的脸上,原本洁白的脸颊上被血迹布满。
紧接着,盒子里的那一条冰冻的死鱼,突然一块一块裂开,刚刚还是血红色,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黑色,黑色浓郁而腥臭的气味便充盈在整个屋子中。
“娘娘!”一旁的宫女们都慌忙惊呼,她们朝着贵妇扑来,将贵妇护住,小心而警戒的盯着桌子上的那个血淋淋的腥臭盒子,“保护娘娘!”宫女们簇拥着贵妇往后退着。
那血蜕变的刹那,原本被压制下去的一些阴暗的记忆突然席卷而来,贵妇双眼充血,原本光滑的脸颊上面开始出现条条细丝般的血迹,那一张脸就好像被揭了皮一般,异常的恐怖。
“娘娘,您——您的脸!”其中一名宫女扭头无意间看到贵妇脸的情况,惊惧叫喊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宫女们茫然失措,彻底失去秩序。
很快,忽然有人推门而进,然后就见到门口站着一名衣着鲜亮的婢女,女子胳膊上挎着一个花篮,女子见到寝宫中慌乱的情形,眉头紧蹙,忽然大喝,“够了!”女子那掷地有声的音色让慌乱的人们找回了一些理智。
“鸳鸯姐,快,快来看看娘娘!”搀扶着贵妇的宫女见到来人,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鸳鸯放下花篮,不慌不忙的来到了贵妇的面前,与宫女一起将贵妇搀扶回到床上,鸳鸯指尖碰触一点贵妇脸上的黑色腥臭血迹,两指一捻,眼底厉光一闪而过。
“都出去!”鸳鸯代替下达命令,“去告诉妖皇,娘娘身体不适,迟些去见驾!”看着屋子里的人离开,鸳鸯随手在贵妇的脸上撒了一些粉末,然后掰开贵妇的嘴巴,“娘娘,咽下去!”随即塞了一颗药丸。
鸳鸯见到贵妇脸上血的颜色开始变浅,见到贵妇睁开了眼睛,这才松了一口气,“娘娘这是受到了警告!只是这种手法闻所未闻。”鸳鸯服气贵妇,让其靠在床头,而自己则转身走到桌子面前,审视着那盒子,“这里面——”鸳鸯迟疑片刻。
“是水鱼,皇儿一出生,本宫就将他派遣到皇儿身旁侍奉!”贵妇声音暗哑的说道,只是这话语之间还掺杂了一丝颤抖,可见刚才确实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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