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给瑄儿妹妹喝同心酒?她是皇妃,你想害死她吗?!”雨这时也震怒来,一把推开弱质芊芊的水静潇,将凤琉瑄拦在身后。
水静潇双唇颤了颤,忽的苦笑起来捂住胸口,面色苍白的道,“我怎么会想害她呢?我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害她?”
凤琉瑄一惊,只觉得胸口异常疼痛,她紧拉住雨的手臂,咬牙切齿的问,“告诉我同心酒是什么玩意儿?!”
“据说同心酒是证明两个人真心相爱的东西,喝下同心酒便会感同身受,只要对方为彼此心痛,都会有所感应,除非两人真心相爱,如若不然……”雨有些为难的看向凤琉瑄,“瑄儿妹妹,你也痛吗?”
凤琉瑄心里一阵恶寒,同心酒?凤琉瑄竟然与水静潇一同喝同心酒?她悄然松开胸口的手指,冷冷道,“如若不然又会如何?”
雨有些烦躁的跺了跺脚,可是也知道凤琉瑄不死不休的性子,便懊恼的道,“如若不然,只要与其他的男子欢好,便会心脉衰竭,长久下去便会……不久于世。”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凤琉瑄还是被这个答案震得心痛得无可复加。她强自装出镇定的样子,继续问,“那这同心酒可有解药?”
“解药?”水静潇苦闷的笑了笑,身影一闪已经越过雨握住凤琉瑄的手,“你就那么想要摆脱我吗?你就那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吗?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紧抓住凤琉瑄的肩,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雨在一边看着心急,干脆挥出长剑朝他招呼了过去。水静潇冷冷一笑,宝蓝广袖一挥,一道白色粉末从他的袖子里挥洒出来。凤琉瑄一惊,但还没开始动作就被水静潇搂住腰肢,疾风般往远去的屋檐飞跃而去。
雨拂开面前的粉末,适应了好一阵才完全的睁开了双眼,可是凤琉瑄和水静潇已经不见了踪影。她面色一白,使劲将长剑入鞘,毅然的纵身跃入夜色。
水映国和龙凤国交接的边境,就算是此时的月圆佳节也是战事连连。雪白帐篷搭建的临时军营里面,龙溪漠正与一干水映国的将军围着地图商讨战事。而一身黑色戎装的赵晟夜则提着酒坛躺在一边的软塌上喝着闷酒,大多的酒水都顺着口腔往外流去,浸湿了他大半个身子和一头凌乱披散的墨发,形容极为狼狈。
终于,龙溪漠打发走了一干将军,站在案桌边上冷冷的看向赵晟夜。一身墨色铠甲的龙溪漠配上他那邪魅无双的容貌,身材修长挺拔,面色冷峻如冰,竟有种来自地狱的修罗之感,无端让人震慑。
他三两步走向赵晟夜,一把夺了他的酒坛“啪”的丢在地上,冷声道,“你看看你现在像哥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大将军的风范?!你这样下面的将士又会怎么看?!”
赵晟夜保持着提着酒坛的姿势,半响才苦笑了一下,“王爷,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的感觉?宸雨疯了!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疯掉?为什么?!龙蓝焰他竟然连我妹妹那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我又凭什么要为他效命?他凭什么?!”
龙溪漠握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扣住掌心,以平息一巴掌拍死赵晟夜的冲动。他疾步上前去将他一把从地上抓起来,“走,陪本王看月亮去!”
赵晟夜无力的被他提着走出帐篷,两人寻了附近的草地就仰躺下去,龙溪漠瞥了一眼那要死不活的赵晟夜,冷嗤了一声看向皎皎的明月。狭长的眼眸里似乎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使得那醉的晕晕乎乎的赵晟夜都跟像见了鬼一样,惊疑的摇了摇头醒着酒。刚才一定是酒喝多了眼光了,冷血无情的龙溪漠又怎么会出现温柔的神情,真***见鬼了!
龙溪漠枕着双臂淡淡的道,“晟夜,你说本王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宸妃是你的妹妹,是赵老将军的独女。而你,是赵老将军的养子。你和宸妃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对她,根本不是兄妹之情那般的单纯,本王猜得对吧?”他转过头去看赵晟夜,一双狭长眼眸里星光闪耀,仿佛蕴含了万千智慧。
赵晟夜双眸陡然放大,惊诧的看向龙溪漠,“王爷,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赵家养子?这件事情应该无人知晓啊?”
龙溪漠不屑的冷嗤一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墻,你不用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只需要明白一个道理。”他将赵晟夜悬挂在腰间的佩剑扯下来重重的扔到他身上,冷声道,“且不说你和宸妃是不可能的,你身为龙凤国的臣民,就该以保护龙凤国为己任!赵晟夜你记住,你要效命的对象不是皇上,而是龙凤国所有子民!”
赵晟夜身子一僵,看着自己胸前的佩剑,手指僵硬着却不敢再往前而去。
“四国已经动.乱,你别以为现在朝阳和烈焰打的是水映国就无所谓,他们若是吞了水映,下一个你应该知道是谁?!你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就拿起你的剑,重新振作起来!”龙溪漠冷冷的站起身来,抛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龙溪漠才停住了脚步,伸手打了个响指。立刻,一道黑影落到他的身边,将一个小锦盒放到他的手里,然后又飞速的消失。
龙溪漠握紧手里的锦盒快步走进他自己住的营帐,迫不及待的在烛光下打开锦盒,一枚墨黑雕刻着紫色不明花纹的扳指静静的躺在其中。他忽的觉得手指有些颤抖,试了好几次才伸手去拿起了那枚扳指。冰冰凉凉的触感,是一般的墨玉,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紫色的花纹,花纹左右两边是两个不算好看的字体,左边是“溪”,右边是“瑄”。
那花纹他看不懂,只看出是四种不同的花纹,其中一个还是刻成一个鸡心。他的手指抚上那颗细小的鸡心,唇角微微的勾起,眸子里也是满满暖暖的笑意。
圆月高照,本是极为热闹的节日,可是由于宫中所有人都去御花园赴宴,其余各处的守卫都极为松散。水静潇一路带着凤琉瑄竟是到了她之前住的冷宫,一落到地上她就不爽的推开他,冷笑着道,“水静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明人不说暗话,我不想再继续和你玩下去了,你需要我做什么就说出来吧,什么条件都好说。”
水静潇猛地一震,萧索的身子微微一颤,极为痛苦的道,“瑄儿,你还是不相信我……不错,我最初接近你时是有目的,我想要借助你的身份助我。可是我上次也说过了,瑄儿,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了,我只想要和瑄儿在一起就足够了。”他往前走了几步,朝凤琉瑄伸出手去,“瑄儿,我们才是一对的,我们喝了同心酒,我们生死相依……”
凤家有牵制龙家的秘密
“住口!”凤琉瑄厉喝了一声,冷冷的拂开他置于她面前的手,“你不需要再假惺惺的给我做戏了,我已经不是以前那单纯好骗的凤琉瑄了。爱殢殩獍水静潇,说吧,把你的目的说出来,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逾期不候!”
水静潇半垂下脑袋,长长的柔软青丝如瀑般倾斜而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带上冷清的声音,“好,瑄儿,既然这样,我们就先把我们之间的障碍去除。我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日后我成功一统四国,你就会是我水静潇唯一的妻子。”
凤琉瑄冷笑了一声,后背靠上身后的大树,终于听到他亲口说出条件来了,原来她的猜想果然没错。她大大的松了口气,懒洋洋的随意道,“不要说日后什么的,我什么姿色我很清楚。只不过你想让我如何助你?龙凤国现在是你们水映国的盟友,你们借助龙凤国剿灭朝阳国和烈焰国,然后你再借助我来收复龙凤国。这个计划固然是好,可是水静潇你未免太高估我了,难不成你也如此迷信,以为我这个凤家大小姐可以主宰龙凤国的生死存亡?”
凤琉瑄说得极为讽刺,水静潇在她一字一顿中面色一分分凝重,可是在她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忽的就轻笑了起来。他柔情款款的看向树下的娇小女子,两只手臂越过她肩侧抵在树上,看着怀中女子愤然的面色宛若娇憨,他不由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干渴的唇瓣。
“离我远点!”看着他绝美的容颜越来越往下,凤琉瑄不由怒吼出声,虽然她很想直接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缡。
“瑄儿,你说得很对,凤家关乎国运这的确是骗人的玩意儿。不过你知道为什么龙凤国皇室会这么迷信吗?因为这根本不是迷信,而是因为凤家握有能让龙家溃不成军的东西。祖祖辈辈一直相传下去,他们订下契约共享富贵繁华,只要龙家反悔,凤家就会有办法灭了龙家,自立为王。”
凤琉瑄陡然瞪大了双眼,失声道,“你说什么?凤家到底握了龙家什么把柄?竟然能够让龙家一败涂地?”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是震惊无比的,但是她却十分笃信这是水静潇所说是事实。因为相对于那些所谓的迷信,这个解释更加具有说服力。只是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重大的秘密?凤家有牵制龙家的把柄,龙家又怎么会隐忍得住不将凤家满门灭门呢?这样不就一干二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