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有人,变脸这么快?那么亲密的事情,他怎么可以,转眼之间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他真的,完全不在意吗?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当真了吗?
“那你不要忘了帮我找人的事情。”
既然他要装冷漠,那么,她也就跟他公事公办吧,反正她方才也只不过是为了讨好他才帮他撸一撸的,才没有沉醉其中,更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才没有!
在心底暗暗“哼”了声,唐陌有些生气,更多的却是委屈,走到书桌前,她故作冷淡的吐着字眼,一脸的严肃认真,公事公办的态度,倒是装的有几分传神。
个小丫头,又在闹什么别扭?
掀眸,终于舍得抬头看她一眼,将她的不悦委屈尽数揽进心底,云御尧不动声色的启唇:“她的名字。”
“夏安若,今年8,比我高一点,眉心有颗红痣,长的很漂亮的。”
盛唐夏风,陌上祈舞,你若晴天,我便心安。
安若,这一次,换我祈祷你平安。
思及夏安若,唐陌的心情略是往下沉了些,她真的很担心她,只是都藏在心中罢了。
夏姓?
眼前闪过一道模糊的影,云御尧正抵在奏折上的手,微微一顿。
为什么他觉得,她描述的女子有点熟悉?
“孤知道了,下去吧。”
面上半分痕迹不露,云御尧淡淡一语,让唐陌下去,从来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即使不是出于本意,可是习惯已经养成,说起话来,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威严,帝王风范尽显。
却也正是这种态度,最让唐陌不悦,因为疏离,就意味着距离,很是伤人。
明明前一刻,他和她还在榻上缠绵,无论如何,她对他而言,都该是不同的,不是吗?
被云御尧的冷然刺到,心一扎,唐陌攥着小拳头就往他面前冲去,绕过书桌,抵达他面前,她抬起腿,一脚就往他的小腿肚上踹去。
“最讨厌你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了,跟我公事公办,把我当生人?我是别人吗!是别人你干嘛要亲我摸我还让我摸你!”
小小的踹了云御尧几下,唐陌才不管那些虚的,动着小嘴儿就噼噼啪啪的念叨着,委屈,尽显无疑。
其实,唐陌是真的没有把云御尧当成外人,所以才会如此率直纯粹,也正是因为此,他的冷漠以对,才更加让她受不了。
不过没事,他既然都无所谓,那么,她也可以完全不介意,谁怕谁,哼!
“以后休想再碰我,什么初夜,谁跟你睡!”
将心中所想倾吐完,唐陌拎着裙摆就往外跑去,眉眼间染着浅浅错愕,云御尧于暗中将手指一弹,书房门,便自动开启,方便了她的离开。
与君识 053.既做了,就不必遮掩
唐陌的态度彻底出乎了云御尧的意料,可他又怎会听不出,其实她话语之中透着的,是对他的亲昵?
在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她一人敢责备当今帝王态度生疏了吧?
不愧是她,闹别扭也闹的如此坦荡。舒榒駑襻
至于不能再碰她……
微微凛眉,云御尧在心底恶狠狠的想:怎么可能让你逃掉!
“赤玉。”
“属下在。”
“唤阳王。”
“是!”
门口,赋阳与陆景辰俱是错愕,方才书房内传来唐陌大逆不道的话语,他们就已经震惊了,而当她冲出来的那一刹,他们脸上的惊诧,彻底藏不住了。
他们两个均是在情海中翻滚无数次的人,岂会不知道,她那红肿鲜嫩的嘴唇代表的是什么?又岂会不知道,她颈侧的红色印痕,代表的是什么!
唐陌不知道,她脖子上也是有吻痕的,是云御尧先前留下的,如此明显,是火热激情的象征,而她又丝毫不知道遮掩,岂能不叫旁人瞧见?
死死盯着唐陌的脖子,陆景辰的心底,波涛汹涌,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小妖女当真是跟云帝在书房内厮混!看样子,俩人都已经睡过了吧?可是,为何她方才会喊出初夜这等字样?
难不成,还是云御尧逼迫的?
云御尧?这怎么可能!
依他看,她不仅是小妖女,还是个狐狸精,竟然勾引了这世间最为……纯正的男人!
眼底的暗沉越来越深,一甩袖,陆景辰与赋阳并肩向着书房走去,虽然云御尧只唤阳王,不过他脸皮一向厚,又耍赖惯了,才不会当回事!
一进书房,陆景辰那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因为他看见,某帝王竟然顶着半脖子的吻痕大刺刺的坐在书桌前。
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书房如此神圣的地方,竟也能苟合!
“啐”了声,陆景辰毫不客气的讥讽道:“云帝当真好兴致啊,竟然在这书香飘鼻的殿堂行云雨之好,不怕惊了诸子百家惹笑话吗!也不害臊!”
“诸子百家都是云雨之欢才得以降临世间的,他们自己也会睡女人,孤有何可害臊的?”
神色冷淡到了极致,云御尧可坦荡的很,陆景辰的激将法在他的面前,永远都是如此的,无效。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什么,脸色黑到不能再黑了,陆景辰简直都快要呕出血了:“那你倒是把脖子遮上一遮,如此暴露,是怕旁人都瞧不见么!”
“既做了,就不必遮掩。”
将手中的奏折随意一扔,伴随着“啪”的一声,对着陆景辰屈指一弹,云御尧直接点了他的穴,将他封在了原地,动不能动,说不能说。
“来人,将陆景辰带走,找个会伺候的,送他一身没法遮的痕。”
此伺候非彼伺候,谁都听得懂。
“遵命!”
抢着走到陆景辰面前,将他极为粗鲁的扛上肩头,赤金笑的极为灿烂,连背影,都透出了一股幸灾乐祸般的欢乐。
叫你以下犯上,没脸没皮!看吧,遭报应了吧!真他娘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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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识 054.模糊影像,终于成型
“王……”
“你知道孤的性子,敢求情,连你一块办了!”
扬手,止了赋阳的话,云御尧不怒自威,心一颤,赋阳很识时务的不再劝阻。舒榒駑襻
“禀王兄,臣弟此次前来,是为了边关事宜。”
“禀。”
“王兄,臣弟此次潜进边关大军,确实察觉到了不正常所在,经过多日来的细心查探,臣弟已经搜集到了不少证据,您上次的疑虑也全部证实,军中,确实是有奸细,企图勾结外戚谋逆。”
“哦?”
一手撑着头,另一手在书桌下方摩挲着那朵凌清雪,掀眸,云御尧神色慵懒的扫向了赋阳,看似极淡,实则迫人十足。
赋阳最不能承受的,就是云御尧如此姿态,每一次,他只消用这种眼神淡淡一瞅他,他就会产生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连头皮都在发麻,抱拳,赋阳毕恭毕敬的回道:“不敢欺瞒王兄!臣弟知晓分寸,更感沐皇恩,您既派遣臣弟,臣弟自当竭尽全力,万死不敢敷衍了事,这个结论,是臣弟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深入查探才验证的,否则,也不敢如此肯定的站在王兄面前了。”
抱着拳,低着头,赋阳把谦卑姿态演绎到淋漓尽致,然而他那双隐匿起来的眼,却略显灰暗,与他所表现出来的并不那么相符,似乎,多了些许内容,似是不甘,又似是,屈辱?
眼神变的越发淡了,谁人都看不出云御尧到底在想些什么,来回将赋阳审视了几遍,他这才懒懒开口。
“说说,是何人?”
年轻帝王雍雅又带着股清冷的声音,打破了方才犹如死寂一般的沉默,紧紧揪起的心,微微一松,赋阳的脸色也放松了不少。
“是夏老将军,夏寒仲。”
“是他?”
竟然是他!他可是一代老臣了!怎么会是他!
微微眯起双眼,云御尧看起来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深处是诧异不已的。
“是的,正是他!不敢欺瞒王兄,刚刚调查出来的时候,臣弟是万般的不敢相信,所以特地派出去许多批探子,得到确实无疑的消息,耗时两个月才敢回来禀报。”
“夏寒仲,夏。”
形同咀嚼一般的喃着这个姓,云御尧眼前一闪,先前脑海之中那团模糊不明的影像,终于成型。
“他可是有个女儿?”
“正是,臣弟记得,名字应该叫夏安若,今年,大抵不过十七八岁吧,王兄竟然记得她?”
那可是个女人,竟然能让王上有印象,真是不简单,还是说,这其中,有何内幕?
屏息凝神的注视着云御尧,赋阳一点都不敢大意,很专注的扫量着,眉眼间,在某一瞬间,似乎有那么些许探究和算计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