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禽兽——你放开我——”
司洛冰美眸睁大,透着莫大的惊慌,拼命地挣扎着。
殊不知,她的反抗挣扎只是越加激发了男子体内原始的征服欲望。
轩辕澈残嗜冷笑:“果然难驯!寡人却偏要你臣服!”
话落,男人猛然俯首,攫上司洛冰如花的唇,霸道地撬开,火辣的舌肆意地在她的檀口内攻城掠地,对她的小舌纠缠着,惩罚地啃啮着她柔软的唇,体内一股热浪袭上……
强烈狂肆的气息几乎要将司洛冰淹没,突然胸口一阵窒息,司洛冰想到那夜,心惊恐到极点。
还有,为什么眼前一片黑暗……
正沉浸于司洛冰柔美状态中的轩辕澈,倏然感觉手心一片潮热,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忙放开怀中女子,顿时惊然,司洛冰背部薄薄的衣料渗出鲜红的血丝,触目惊心。
“该死——”
轩辕澈暗骂一声,他因一时被激怒,竟然忘记了这个女人身上有伤。
司洛冰眼前一片昏暗,向着男人的方向,依然倔强地开口:“暴……君,你敢……对我……我诅咒你,断子绝孙……”说完,身子一软,便不省人事。
轩辕澈眼中闪过一丝轻不可见的慌乱,忙将昏迷的司洛冰平放在床榻之上。
“来人,召太医——”他焦急地朝寝宫外吼道。
当王太医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时,看到司洛冰一身血衣躺在软榻之上,眉头不由紧皱。
“帝君。”
“怎么回事?不是服了梅妃的樱花玉露丸了吗?”轩辕澈坐于床榻边,冷厉的声音掺杂着连自己也未觉察的焦急。
当王太医看到轩辕澈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时,慌忙来到床前,紧张地把脉,心不由暗道,帝君虽烈性,但还不至于对哪位后宫娘娘这样动辄暴怒,这种异常行为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王太医仔细地把了一下司洛冰的脉搏,眉头倏然拧紧。
“禀帝君,看来梅妃娘娘的樱花玉露丸并不能解除璃后娘娘身上的奇毒,只是暂时镇住了毒性……”王太医望着一脸寒色的轩辕澈,小心翼翼地回禀着。
轩辕澈浓眉紧蹙,坐在床边凝视着昏迷不醒的司洛冰,略有所思。
“臣马上去开些止血镇痛的方子。”太医颤颤地说着,就在要退出墨阳宫时,轩辕澈冷声喊住了他。
“帝……帝君。”王太医扑通一声,双腿发软,一下跪在地上。
“寡人让你们查的那瓶药是何物?”
“回……回禀帝君,那是……上等的名贵金创药,臣……查了,并无毒……毒性。”王太医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是轩辕王宫的贡药吗?”斜长的眼眸闪过一道冰锋,轩辕澈沉声道。
“禀帝君,这药并非宫中之物,更像……北寒国贡药。”王太医缓和了下自己的气息,小心翼翼地回道。
轩辕澈深邃的眸子一缩,狭长瞳仁冷光一闪,低低道了句:“是霍御风!”
看着锦榻之上司洛冰毫无表情的面容,想到她有可能与霍御风旧情难断,或者曾私会相见,轩辕澈的心竟陡然感到一阵酸涩的刺痛。
夏紫璃,寡人不会让你这样轻易死的!想以此逃避寡人,休想!
“寡人会替她运功续命,马上给寡人全力配解药!”轩辕澈眸间的寒意倏然凝重,沉声地命令道。
“是……是!”王太医几乎是爬着离开墨阳宫的。
轩辕澈扶起司洛冰,大手抵住她背部的重要穴位,暗自呼吸吐纳调息内气,然后为她慢慢地运功输入真气。
当掌心渐渐感觉到司洛冰体内一股真气开始回流,掌心下原来冰冷的身子渐渐恢复温度,轩辕澈才舒了一口气,缓缓地收功。
他将司洛冰重新轻柔地放在床榻之上,适才苍白的小脸,渐渐有了血色,薄翼般的羽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让人不禁陡生怜爱。
“暴……君,你敢……对我……我就诅咒你,断子绝孙……”
想起刚才女子昏迷前的一席话语,轩辕澈坚冷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微扬的弧度。
他拇指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指尖下带着一丝丝连他也莫名的迷恋,眸间闪过一道奇异的幽光,薄冷的唇边一字一句地落下:“璃后,既然你进入轩辕王宫,这辈子你注定都是寡人的女人,休要再想别的男人!”
第二节 昏 迷
夜色柔漫,烛火如点点星光,点缀着整片墨阳宫。
室内,沉香屑袅袅,氤氲缭绕,若隐若现地勾勒着床榻上的女子绝美的容颜,只见她呼吸平稳,小脸在烛光的映衬下更加红润诱人。
轩辕澈昂藏的身躯坐在琉璃桌边,黑眸深邃如炬地凝视着前方静美如仙子的司洛冰。
这时,宫女们端着汤药走进寝宫,放下后,便悄然退出。
原来,这几日,都是轩辕澈亲自喂药。
轩辕澈端起汤药,起身走至床榻边,坐在了司洛冰身侧,一只大手轻轻托起她柔软的身子,倚靠在自己胸膛前。
目光柔和地凝视着怀中的人儿,手指轻抚她凝脂如玉般的小脸,凝视着她紧闭的双眼,脑中再次浮现着她清冷如冰的倔强目光。
女人于他,除了政治联婚,便是暖床工具罢了,而怀中的女人总是不经意地勾起自己内心一股莫名的情愫。震惊于内心对司洛冰过分在意的同时,轩辕澈告诉自己那一定是她的不屈和倔强引起自己一向强烈的征服欲。
但见她连续数日依然双眸紧翕、毫无声息的样子,脉象越来越薄弱,身子轻盈得似乎转眼间便会在他怀中化作一缕清风飘散而去,他不由浓眉紧蹙,在她耳畔边低声落话——
“寡人从没听说东瑞的公主竟是这般倔强的女子,你若再不醒来,寡人可要踏平东瑞国土了。”
“无论你如何难驯,你已是寡人的帝后,没有寡人的允许,想死,没那么容易。”
轩辕澈深沉的眸间闪过幽芒,他端起汤药,仰头喝下一口,俯身,大手轻轻抬起司洛冰的下巴,火热的唇覆上她柔软的唇瓣,将汤药喂进她的口中,汤药的苦涩与她的芳甜在他唇舌间弥漫,轩辕澈的心颤栗不止,情不自禁地与她的小舌缠绵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一碗汤药终于在轩辕澈流连忘返的炽吻中全部喂进,轩辕澈才轻柔地把她平放在床榻上。
“终有一天,寡人要你心、甘、情、愿地臣服!”轩辕澈就和衣躺在她的身侧,在司洛冰耳畔留下霸势的宣告!
已是十日后,望着床上双眸紧紧合闭的司洛冰,轩辕澈心内的焦虑像团大火般吞噬着他,顷刻一触即发。
“寡人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墨阳宫殿之上,随着一道冷厉的怒喝,只见一道寒光锐闪,轩辕澈快速抽出一把碧寒宝剑,架在了王太医的脖颈上。
“帝……帝君……臣无能啊……”王太医颤抖着身子,闭上双眼,像是早已做好受死的准备。
其他太医们见状,个个脸色苍白,冷汗直流,齐跪下颤颤地呼:“臣等无用,望帝君降罪——”
轩辕澈冷眸一缩,一道寒光射向锦榻之上,那眼神是如此的森寒凛冽——
“你快给寡人醒过来!”
几天来一直守在司洛冰床边的轩辕澈,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狂野地大吼,一脚踹翻了案桌。
一个女人的心他未能驯服,如今连她性命也无法掌控,轩辕澈从未感到如此挫败过。
“来人——”他大吼一声。
“帝君!”一直守在大殿的赵辰立即应声道。
“将这些饭桶统统给寡人拉下去斩了!”
轩辕澈此话一落,大殿上太医们个个瘫软在地上,颤颤地呼唤:“帝君饶命!帝君饶命啊——”
赵辰身子微微一怔,却不敢违命,立即恭身抱拳道:“喏!来人——”
殿前侍卫们纷纷架起早已吓得全身发软的太医们正欲往殿门而去。
此刻,贴身太监尚海躬身走近轩辕澈前,轻声奏道:“启禀帝君,梅妃娘娘求见。”
“何事?”轩辕澈凌厉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烦。
尚海小心翼翼地回道:“梅妃娘娘说,她有救璃妃娘娘的办法。”
幽眸一缩,轩辕澈扬起长袍,坐于锦榻之上,薄唇一启:“宣!”
不到片刻,只闻一阵清新的梅香扑鼻而来,秦落梅亭亭玉立的身影移步前来。
一袭银色暗云纹缎子衫,缎子衫和裙裾又覆着轻而柔软的紫纱。手臂轻挽着淡紫色丝织挽纱,与长裙一起逶迤在大殿之上华丽的地毯上。
乌发挽成流云髻,却只在鬓上插着一朵白色的梅花,额前垂下几缕乌丝,更衬得她清雅动人、柔媚似水。
只见她轻移莲步,那神色却是一番波澜不惊,语气更若涓涓细水淌过,令人舒适无比,“臣妾参见帝君。”
“平身!爱妃可有办法为璃后解毒?”轩辕澈目光中,适才那阴戾之色微微缓和。
男子眸间不禁流露出那一股期许之芒让秦落梅暗暗吃惊,她不作声色,微微俯身恭敬地回禀:“臣妾的樱花玉露丸只能为璃后续命,但有一人,他或许有方法救璃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