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无力,五毒散在他五脏内腑游走了好几圈却愣是找不到缺口,试了好几次都失败。额角沁出点点汗珠,他只能无奈又无力的看着在自己身上乱吃豆腐的丫头。心底还是免不了浮现甜蜜的,这该是他想要的吧?
失身(下)
东霓笙郁闷了,看着床上明显陷入昏迷中的九叔,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两眼一翻就想晕过去,门口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来不及想,抓了衣服一把套上,确定九叔不会走光后,一个闪身躲进了屏风后。
门开后是那个端药来的丫鬟,很镇定的在拱门外问了声:“九王爷,王妃来向你请安了。”
东霓笙眼眸一眯,那丫头在撒谎!她在试探!
果然,那丫头听里屋没什么动静,撩起珠帘探了探头,眼珠在屋中转了圈撤身离了去。东霓笙没有漏掉她在看到床上赤着上身的九叔时眼底闪过的幸灾乐祸。
那个红妍,到底想干什么?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拽了手中的衣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人,这次真被算计了!是她的大意,不过这种事发生也发生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她才不会为此而不要性命了呢!在她东霓笙眼中还真没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
再说,对象是九叔,不是吗?
可是她还是退却了,她不想因此而给九叔惹来什么麻烦。穿戴好依依不舍望了一眼床上的九叔,打开门正打算离去,瞧见一丫鬟正从长廊下经过,脑海中白光一闪,身体已经飞驰了过去,下手如电。[].
那丫鬟两眼一翻,倒在了她的怀中,素手一扬,稳稳接住了即将落在地上的盘子。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之后,她把丫鬟带入九叔的屋中,三下五除二扒掉了丫鬟身上的衣衫,扔向了九叔的床上。
东霓笙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所以她赌不起。她可不想让九叔为了自己的贞洁而做出一些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
她说过的,她不是他的累赘!
然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离开后,床上的那个男人就睁开了眼睛,那一双古墨铜玉似的眼中流转着淡淡的笑意,绯红色唇角上扬。
门外响起子清的声音:“王爷,南云使者来访。”
他眸光一闪,落在身边之人上,双手一扬素白的衣衫落在了手中,任玉山的五毒散是厉害,可还没厉害到让他几个时辰不能行动。早在那丫头笨拙的让自己进入她身体时他就已醒,可怕吓着那丫头,他只能隐忍着那喷薄而出的**让她浅进浅出。
“来的还真是时候。”打开门,初晨的光洋洋洒洒罩了他一身,子清退到一边,静候吩咐。
白衣胜雪,墨发飞扬,翻手间落满凋零的桃花,点点墨墨,像极了他那薄情又绯红的嘴唇,“南云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友好呢!可谁知道这友好能保持多长时间呢?你说呢,子清。”
“是。”抬眸,眼前的人有种如临仙境般的优雅高贵。冰冷的面具下,牵扯出一丝敬仰的笑,这个人是他誓死追随的主子,他的智谋将会谋取天下!
修长的手一震,手中残留的花顿时如湮入海洋擦着水面而过,他笑着从容下阶,“走,让我们见识见识这南云的第一智子。”
东霓笙回到三王府后,听桃子说三王爷刚来找过王妃,也不知在里面说了些什么,王爷离开后王妃就吐血了。
听的桃子说完,她急匆匆冲进来晚烟的屋中,瞧见晚烟正靠在床边呆呆凝望着窗外,脸色白的吓人。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唤了声:“娘。”
“回来了?”她第一次笑的如此美丽,眼角展现出独属于岁月的痕迹,原来娘是老了的,只是总被她惊人的美丽而蒙蔽了眼。
她眼眶湿湿的,在床边蹲了下来,紧紧握住娘亲的双手。
“笙儿,娘亲知道对不住你,娘已经用完了一生,一直在追逐着仇恨两个字,这一辈子也就这么煎熬了过来,他说的对,你是无辜的,应该得到更多的爱,可我执着至此,还是把嗜血魂珠给了你。原谅娘亲吧,娘没有后悔的路可走啊!”
“我知道,我明白,笙儿要的不多,只要娘能够好好的和笙儿在一起,笙儿现在不恨了,真的,一点都不恨了。”只要你能好起来,只要你能不扔下我···眼泪,从没觉得它是一种表达感情的载体,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恨不得把一生的眼泪都流尽。
抹了抹眼角,她笑着说:“娘,你认识一个秦黎的人吗?”
攒在手中的手明显一僵,那个靠在床上呆愣的女子缓缓转过头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红艳的嘴唇禁不住的颤动,“你,再说一遍?!”
“秦黎。”东霓笙想了想,还是把那两个字说了出来,那人是这样介绍自己的吧!不过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做的梦,毕竟太不现实了,还有暗黑河···
那如烟飘渺的女子眼神一滞,猛的坐了起来,胸口一口浊气上升,噗的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果然是坠入了暗黑河。你,见到他了是吗?”
“不是梦吗?他是谁?您怎么知道暗黑河?真的有那东西吗?娘,你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告诉我。”东霓笙惊慌失措的帮她擦拭着嘴角,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一声叹息幽幽响起,头顶一双手压了过来,一股冷气突的窜入她的身体,东霓笙打了个激灵,猛的抬了头——
为什么会这么冷?冷的,让她的心不停的抽搐。那种来自灵魂的恐惧···她不要,不要就这么失去她!她才得到她没多久,为什么老天又要如此残忍的剥夺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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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因为很多事情耽搁了,抱歉!非语最近被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困扰住了,所以对不起,更新更不上!
蜕变
晚烟离开的匆忙,匆忙到让霓笙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好多的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甚至连一声呼唤都没有唤出口。*.**/*握着那双冰冷的手,呆呆的望着床上那双睡着了的容颜,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直到桃子的一声尖叫和痛苦把自己唤回了现实,眼角的泪水干涸而枯燥,门口的那抹身影刺目的让她恨不得上去撕烂。
“王爷还真是料事如神,刚准备了缟素现在就派上用场了。”轻蔑的口吻带上讥嘲的眼神,虞锦素撩了裙摆走进来,环视了一圈屋子,咂咂称奇:“我还一直相信着外界的传闻,三王爷爱妻疼妻,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桃子止了哭涕,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有点惊恐的望着门口的女人,那个才过门没多久的女人,而让她刚到惊恐的并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她居然会当着小姐的面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小姐她······桃子心里慌的不得了,小心翼翼转了头,看向一边的小姐···
东霓笙正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了眼,长长的,好长时间都没打理了,多了些细细碎碎的长发,嘴角扯出薄薄的笑意,在这种时候彰显着不同寻常的气氛。
她紧握着双拳,冷冷吐了个字:“滚!”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虞锦素在大门口的桌子边坐下,笑的美丽。
“滚。^//^”
“算起来你也算是我半个女儿,今日你娘亲去的突然,我只是奉王爷的命来料理后事的,你如此不明事理······”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滚!”她猛然抬起头,脸上的笑如罂粟花般妖娆的离奇,看的虞锦素心一颤,手掌心竟出了汗。
想想也来了火,自己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如此逼迫,好歹自己身后还有大哥撑腰,他东千陌都不敢拿她怎么样,一个区区郡主就想让她下不了台阶?笑话!
“东霓笙,用你的脑子想想你是身份才来跟我说话。”她一拍桌子怒吼了起来。
桃子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沉默却笑的莫名其妙的小姐,然后惊异的发现她的眼睛开始变色,眼中的黑玉被一点点吞噬,那红艳艳的诡异瞬间吞噬了整片黑海,似乎要滴出血来的浓郁吓的她尖叫了出来。
虞锦素也发觉了东霓笙的不对劲,但碍于面子和从小养成的镇定她还是稳稳的站在了那。
“不滚是吗?我给了你机会,你为什么不滚?”胸口喷薄而出的嗜血让她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不知为何,她突然好想见血···满目的血红,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一红烛点燃整个黑暗。
她一步步逼近,虞锦素一步步后退,“东霓笙,你发的什么神经?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不成?你···放肆!”
“放肆?”她口干舌燥,吐出红色舌尖舔了舔唇,身形一晃下一秒双手便卡住了虞锦素纤细的脖子,双唇抵住她的耳朵低语:“你可知什么是放肆?我娘亲还躺在这呢,你有胆量进来就该有赴死的准备。”
虞锦素被她浑身爆出的凌厉杀气给震撼了,心底蔓延出来的丝丝凉意直透四肢,眼露灰白,双手开始挣扎,她可不想死在这,她拼命挣扎拼命呼叫,可是院中寂静如初,连跟来的丫鬟也不知去了何处,这座院子真的变的安静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