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来来来,趁热尝尝,新鲜东西。”太虚乐呵呵说中,把那莲子羹往石桌上一搁,便在林若雪对面重重坐了下来。
林若雪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莲子羹一眼,也不说话,当然,不会不吃,她可是铁定心好好地养身子,肚子里的孩子可七个多月了,再过一个月就出生了。
身子骨定要顾着,才有气力等玉邪回来。
小心翼翼端着那汤羹来,径自吃着,十分的理所当然,看都不看一眼对面那太虚道长正吹胡子瞪眼睛呢。
“丫头,味道不错吧?”太虚问道。
“还成。”林若雪冷冷答道。
“你愿意跟我说话了?”太虚乐呵呵说道。
“有事吗?”林若雪反问。
“没事,就同你说说话,你说吧,这深山老林里,就咱两个人,不多说说话,这哪天出去了,人话都忘记怎么说了。”太虚说道。
“原来你还会说人话?”林若雪故作惊诧,问道。
“你什么话?”太虚怒声,又一次忍不住拍案而起。
“就是人话吗?听不懂吗?”林若雪再次反问。
“臭丫头,想找茬是不?”太虚果真是被气着了,锊着花白的长胡子,脸都红了。
“不是,要同我说话,就请道长您说几句真话!”林若雪亦是站了起来。
太虚道:“真话不都跟你说了嘛,是你自己不信,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林若雪道:“那闲话不多说。”说罢转身就走。
似乎次次都是这样子,从来就没有谁先妥协过。
“丫头,站住,带你去奴宫魔塔,去不?”太虚终于是开了口。
“去!”林若雪脱口而出,立马止步转身。
“去了回来,你可别不理睬我了!”太虚提了条件。
林若雪看了他一眼,秀眉微微一簇,挺着大肚子,缓缓走了过来,道:“太虚道长,我也才多久没理睬你,你就受不了了,您可不是适合隐居的人,更不像是胆小之人,这一直躲着藏着,究竟是有什么缘由?还有按照你所说的,上一回,你一会儿承认自己是左使,一会儿又说左使死于那把匕首之下,我可一直等着您来解释这矛盾。”
林若雪在太虚面前止步,顿了顿,也不给太虚说话的机会,继续道:“还有一点,那青铜匕首又是怎么落在你手上的?”
“这个嘛……哎呀,我也是道听途说的,真假跟我也没关系啊,都是听来的!”太虚开始狡辩了。
林若雪也先不反驳他,又继续说道:“还有一点,你说当年左使心智全无,屠戮众生,那为何这羲风入了堕魔之地,意识却还清晰?”
这话问罢,疑惑全都抛出了,林若雪这才眯眼看着太虚,等着他回答。
良久,见太虚仍旧没多大反映,索性又道:“太虚道长,难不成你同这堕魔之地有关系?!”
太虚的目光显然是闪躲了起来,急急转身,道:“你不走就留着看屋子,我自己去!”
“怎么,被我说中了?”林若雪继续逼问,心下亦是惊了,她方才不过是随便说说的,难不成真被她说中了!
太虚没回答,身影一掠便消失不见了。
林若雪一急,想追上去,然而,却是骤然止步,冷不防惊了!
是胎动!
这孩子又踢她了!
早该频频胎动了,只是,这孩子似乎很安分,鲜少会打扰她。
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亦是知道自己追不上太虚道长的,只能等下去了。
凌司夜和血影,这二人一定要争气啊!
值得肚子里宝贝安静了下来,她这才放松了,低垂着眸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心翼翼地解开了领口,那扣在锁骨之间的菱形玉石仍旧完好着,温润不已。
不知道玉邪现在在做什么,但是知道他好好的……
玉邪此时正在药方里替宁洛熬药呢。
几个人轮流伺候着,即便宁洛推辞了好几回,他们都不让宁洛亲自动手。
昨日哥儿几个又到出口去试探了一次,这一回没有破那七重山便感觉到了血腥的气息,只是,依旧想不到外头的会是谁。
“俏俏,我还是觉得你师父最可疑了,要不寻不出第二人来啊!”魅離很是直接地说到。
几个女人正坐在茶店里喝茶,宁洛和司徒忍他们一大早出去了,还未回来。
“我也觉得他可疑,可是我也没办法。”涟俏低着头,连着好几日都不见笑颜了。
蝶依凑了过来,低声,道:“今日又是玉邪在熬药了?”
“嗯。”魅離点了点头。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了,若是他入了心魔阶,这万一走不出来,那可怎么办?”蝶依的声音更低了。
“若真是血族占了天下,以外头那人的修为,林若雪怕是早出事了。”涟俏脱口而出,这件事,之前她就问过玉邪了。
“就是怕这事!”蝶依说道。
“你别胡思乱想了,总之我们几个谁都不许出事,血影和白素也去了那么久了,只不准早出魔塔了!”魅離说道。
涟俏隐隐一声叹息,转头去,却见宁洛和司徒忍朝这边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条件反射一般,一见是他,她便想躲。
给读者的话:
左手腕关节有点肿,泪……
501有缘还无缘?作者:猫小猫客店里热闹,大街上却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行人。
涟俏迈出门槛,径自离开,也不理睬司徒忍和宁洛,甚至连同蝶依和魅離打个招呼都没有。
宁洛和司徒忍已经落在了,店小二殷勤地送来了茶水和糕点。
魅離和蝶依看着涟俏远去的背影皆是一脸不可思议,这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平日里见到宁洛顶多就低头,或者不说话,或者找借口离开。
今儿个倒好,一句话不多说,连借口都省了,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么,同你俩闹矛盾了?”司徒忍打趣地说道。
“俏俏是个会闹矛盾耍性子的……姑娘吗?”魅離故意拉长了尾音,不看司徒忍,而是看着宁洛,显然是刻意说给宁洛听的。
“呵呵,是个姑娘,总会闹闹矛盾,耍耍性子。”司徒忍又说到,明显是替宁洛解围。
“闹也不是同我俩闹腾,我们姐妹仨从来就不吵架的!”蝶依说道,语气亦是怪异地很,亦是看着宁洛,根本无视司徒忍。
“哎呦,这什么时候成了姐妹了,你俩之前可没少找涟俏的麻烦,还鸡蛋里挑骨头呢!就在我们逃亡路上。”司徒忍笑着说道。
“是啊,以前不了解嘛,相处久了就喜欢她了,这人啊,总是要相处久了,了解多了,光看表面一下子喜欢上,往往都会是始乱终弃的!”蝶依冷笑着说道,这话里的话在场的可是任何人都听得懂,更别说是宁洛了。
宁洛始终都是一言不发,静静地品着茶点。
司徒忍听了这话,亦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只得闭嘴,不再当宁洛代言人了。
“宁洛,你倒是说说话!”魅離终于是忍不住,点名道姓了。
宁洛这才抬起头来,唇畔噙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道:“嗯,有什么事吗?”
“涟俏走了,她见你就生气了。”蝶依急急说道,手上一杯茶狠狠地搁下,惊得整个店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司徒忍轻咳了几声,起身来,道:“我找玉邪商量点事去,你们慢慢聊。”说罢转身就走,留下了宁洛一个人,面对这魅離和蝶依两对审视的眸中,似乎要开始一番严刑拷打。
宁洛却是一脸认真了起来,缓缓起身,挨近蝶依,打量了良久。
蝶依连忙后退,一脸狐疑而戒备,道:“我警告你,别打我的主意,这利用第三者逼退涟俏的事儿,太狗血了,我可不做!”
宁洛笑了笑,道:“蝶依,你这鱼尾纹都出来了,这几日怎么不着妆了?”
蝶依一愣,随即缓过神来,啊地一声,便一溜烟不见人影了,乐得宁洛大笑了起来。
然而,魅離却没有走,冷冷地看着宁洛这一脸嬉笑,眸中尽是复杂。
宁洛回头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魅離却抢了先,道:“难道人家姑娘不嫌弃你这身子骨没多少日子了,愿意伺候你,你好歹别伤人家的心。”
宁洛这才收起了一脸玩笑,坐了下来,淡淡道:“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世事无常,缘分亦无常,人心更是无常,总要给她留着点机会,一头栽我身上,多不值得。”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珍惜当下吗?当下的不争取,不珍惜,有何资格多言以后?”魅離反问,一脸异常的认真。
宁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问道:“那丫头怎么了,真同你俩闹脾气了?”
“明知故问!”魅離没好气地说到。
“既然都问了,你不妨说说。”宁洛笑着问道,只是笑里的苦涩,何人能看得到?
“明明关心,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俗气不俗气?”魅離仍旧没好奇。
“罢了罢了,你不说,我自个儿去问。”宁洛说着也不等魅離回答,起身便朝门外走了出。
魅離却是愣着,宁洛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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