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郎被气昏了头,一把揪住乔羽的衣领,惹得乔羽嘿嘿笑了两声,没想到真如父王所讲那样,夫君和婆婆都很喜欢抓人领子。
瞧着轻笑的媳妇,楚玉郎手臂使劲,将乔羽瞬时拉近眼前,水灵灵的大眼睛,唇红齿白的小脸蛋,还有那呵气如兰的嗓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警告:“不许你这样看着爷,就算是要看也是爷看你;一个婆娘妄想调戏爷,揍你哦!”
楚玉郎现在病着,说出来的话软乎乎的,再硬狠的话听起来也像是在撒娇。
乔羽抿嘴一笑,任由楚玉郎拽着她衣领,问:“相公想怎样调戏为妻?”
楚玉郎微微愣住,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回答:“当然是做男人解开女人的衣服,我压着你办事呗。”
楚玉郎说完这句话,觉得有些害臊,尤其是在看着乔羽那双如鹰厉一般的双目,更是带着点羞涩,转头看向一边。
乔羽被楚玉郎这动作引得有些把持不住,淡淡的说了声好,就撩开盖在楚玉郎身上的锦被,双手齐动,朝着楚玉郎身上的单衫袭去。
楚玉郎吓得变脸,忙捂着胸口,朝床里面缩了缩,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解开你衣服,压你呗!”乔羽微微一笑说的大言不惭,因为这些话可是楚玉郎刚刚亲口传授的。
☆、媳妇是禽兽 007:把她疝了
这边,楚玉郎yin贱不能移,拼死捍卫了自己的清白之躯;看着最后还是睡在地上的媳妇,通红的小脸上隐隐闪过些许得意,那眼神,水灵灵的看着媳妇睡着的容颜,好似在说:看吧,爷会反抗的。
而那边,慕乐带着一杆人匆匆赶回王府,坐在软墩子上半天缓不过来劲,等从惊悚中回过神来,已经月挂西楼,繁星无数。
就听见悦王府中,怒吼震天、斥骂飞溅;生生吓的那府中伺候的下人们缩着脑袋,猜想定是延平王爷那位尊神惹怒了这位从小放在众人手心中呵护长大的爷。
而与此同时
延平王府中
睡梦中的乔羽猛然惊醒,一双冷然清贵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房顶,只有那手心,却是生了些湿汗。
半夜被魔魇惊醒,大凶、不吉之兆!
翻了个身,看着楚玉郎已经抱着锦被熟睡,那张柔软如玉的脸颊在月光的照射下仿若被镀上了一层银光,看上去更加迷人心醉;乔羽站起身,欲要朝着那床榻上的人摸过去时,却听见楚玉郎梦呓之语:“敢碰爷,揍你哦!”
听见这和软乎乎的话,乔羽眼角含笑,她本就是一个极其冷言寡淡之人,再加上女生男相,长了一副天生英俊潇洒的脸颊,让她更显得清高傲人;却不想,跟楚玉郎相处也不过两天而尔,她就已经连番被这只小白兔逗笑了好几次。
这两天的笑容,比她过去的十七年笑的都多;若是这般姿态被御天涵看见,定会大呼惊奇。
暴雨前夕的安静总是让人心口闷闷的,就像吃了一口黏糊糊的汤圆,咽部下去也吐不出来,卡在嗓子眼别提有多不爽;大早上起来,楚玉郎就有了这奇怪的感觉。
媳妇又跑到湖心亭练武去了,伺候在身边的丫鬟是媳妇的陪嫁丫头小喜,看着这娇滴滴的小丫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楚玉郎问:“你家小姐以前在乔府也是这般大早上不见人影,出去招蜂引蝶?”
小喜辩驳,抬起头:“王爷,小姐是习武之人,不是浪子花贼。”
在小喜的心中,乔羽是她的一见钟情,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如意郎君的向往;虽然小姐嫁了人,可也不能阻止她对小姐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意。
瞥了一眼小丫鬟那冒小星星的眼睛,楚玉郎安抚着青筋跳动的额角;原来,情敌无处不在!
在乔羽练完功大步流星的朝着枫院走过来时,却看管家王福跌跌撞撞的从远处跑来,在看见乔羽时,上气不接下气,捂着心口气喘吁吁:“王、王……王妃,大事、不……好了。”
乔羽挑眉,手里的九环大刀随着她的动作噌的一声冒起寒光,王福瞧着面色沉静的王妃,双手发颤,刚指向大门方向,却看见一队衙役横冲直撞的奔了过来。
衙役是京兆府尹手下的人,各个身着红色坎肩,头戴黑巾方帽;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手拿铁索大链,在看见乔羽的时候,先是愣了愣,接着,问:“延平王妃可在?”
王福嘎嘣一声望向脸色如常的乔羽,而乔羽,则是眯起眼睛,手里的九环大刀嗡嗡作响。
“喂,我大哥问你话呢,延平王妃可在?”
一个小衙役见乔羽不说话,走上前两步,手里的大刀被他象征性的举起来摆在乔羽面前。
乔羽根本就没看那小衙役,只是扫了一眼那把官差大刀;最后做了两个字的评价:烂货!
王福见乔羽不说话,忙凑上前笑脸陪送:“各位,眼前就是我家王妃。”
“在哪儿?人呢?”
“是我!”
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再配上那张没有半点情绪的男人脸,顿时,惊煞了一帮前来捉人的京城衙役。
这帮带头的衙官名叫大头,是个威武不屈的汉子,十五岁学了些把式后就在官差中混饭吃,活了三十来岁什么阵仗没见过;但是,当他看着眼前俊朗非凡的男子就是传闻中的延平王妃时还是不敢相信的退后了两步,当那眼神求证般的看着王福,最终缓过劲儿来,看着眼前威武俊朗的王妃,着实钦佩了一场。
“何事?”
乔羽玩着手里的九环大刀,先才还拿着官差大刀的小跟班瞧见那寒光冷锋的九环刀,默默地退后一步,乖乖的选择隐身。
大头毕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就算是被俊朗的王妃吓了一通,还是回过神,拿出京兆尹颁发的扣押令,一改先才的失态反常,一脸正气,满腹正纲:“悦王上奏,延平王妃当街行凶,打伤王府家仆两人;皇上大怒,召京兆大人火速办理此案,现宣王妃前去问话。”
乔羽沉着,冷漠的看着大头拿着的的锦黄色圣旨和一纸扣押令,转过头问王福:“谁是悦王?”
王福哭笑不得,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乔羽的衣袖,压低声音说:“就是昨天在街上跟王爷大打出手的那个人。”
昨天大街上?好像有点印象。
“哦,看来我得走一趟。”
抹了把下巴,乔羽淡定的说。
乔羽是个明白人,就算是昨天她是为救楚玉郎才贸然出手,但打人毕竟不对,尤其是打了人后,还抢了人家的宽叶刀,似乎也有失厚道;想到那把宽叶刀……
乔羽为难了……
“昨天我打完人,还夺了战利品,要不要一起带去给京兆尹?”乔羽双眼发光,直直勾勾的看着大头,那眼神,有点威胁的意思。
大头被乔羽的话弄懵了,左顾右盼之际,被乔羽的眼神看的汗毛直竖,“王妃别客气,自古以来战利品都归胜者所有,只要您去了就成。”
乔羽眼神一敛,赞赏的看着大头;心里直夸,是个明白人。
那柄宽叶刀,是个好东西;就这样充了公,她会比割肉还疼。
乔羽拍了拍长衫,龙行虎步的就要跟着大头走;却不想身后传来一声声的斥吼,转眼,小白兔瞪红了眼珠子:
“慢着!你刚才说是慕乐那龟孙背后使黑枪,跑到皇兄面前告状了?”
就看楚玉郎一身收拾妥当,穿着一件紫色宽袖长衫,腰上带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红色宝石,一双同色金丝雪锦长靴,还有那靴面上一针一线勾芡的麒麟图样,着实将这只小白兔印衬的富贵雍容;只是现在小白兔怒火中烧,死钩钩的盯着一众官差,吓得众人齐齐跪在地上,谁也不敢惹了这炸了毛的小兔子。
乔羽看着神色不似昨日那般苍白的楚玉郎,走近:“夫君还是回屋歇着好,外面风寒。”
“滚!大夏天的什么寒风?爷很健壮。”楚玉郎白了一眼乔羽,他最讨厌别人说他体弱,尤其是被自家女人说。
乔羽被楚玉郎当面斥责也不气,只是双眼宠溺的看着粉扑扑的夫君。
“回去给京兆尹带个话,想从我王府里带走人,下辈子都不可能。”楚玉郎说完,就一把拽住乔羽粗糙的手,细白的手指握着常年使刀舞剑的大手,总显得格格不入;可是这一幕,却是分外和谐。
大头急了:“王爷,我们有皇上亲自颁发的圣旨。”
楚玉郎瞪眼:“屁的圣旨,爷府里一大堆;慕乐去请圣旨抓我媳妇,爷也会去请圣旨抓他老母。”
乔羽知道楚玉郎是在护她,就算是说话粗鲁,没有半句安慰她的话,可是她还是欢喜起来;一双大手反扣,将那芊芊十指紧紧地攥在自己掌心里,楚玉郎被乔羽的这个动作唬住,抬眼看着媳妇:“你做什么?”
乔羽含笑,伸手捏着楚玉郎的下巴,凑近,居然当众轻啄了一口那樱桃小嘴,当众人都被王妃的大胆举止吓着的时候,只有当事人风轻云淡,声音清雅的说:“知道你关心我,放心,没事。”
楚玉郎觉得自己被男人啃了,更被当众调戏了。
一时间,还没从慕乐使得绊子中缓过劲,又差点被媳妇气死;雾蒙蒙的眼珠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头,咬牙切齿:“兄弟,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这混蛋你们爱关多久关多久,最好,再找人把她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