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妃知道自家丈夫心里担心的是什么,可是儿子又在房中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荣王妃只感觉天昏地暗,口鼻之间只能进气不能出气。
看着娇妻如此不堪一击,荣王爷叫来丫鬟扶着妻子;然后就看老王爷长臂一挥;守护在延平王府四处的虎狼军站出来,皆是训练有素的跪在地上听候指示。
“听着,用木桩将这房门撞开,不管是用逼得还是用压的,你们必须要让小王爷穿上喜服,拜堂迎亲。”
荣王爷虽已有数年不曾上过战场,可是这军人的气势可是说来就来。
京城之中的虎狼大军可是荣王爷的亲卫军,他们认得的主子只有老王爷,连皇帝小儿的账都不买,真可谓是眼睛都长在天灵盖上;而今见老王爷怒急,便各个来劲,不用请出破城用的大木桩子,直接一人一脚就将那扇紧闭的房门踹的摇摇欲坠。
接下来,就听见厢房之中鸡飞狗跳,男哭女嚎;着实上演了一场精精彩彩的婚前保卫战。
最后战况:延平王爷太娇弱,又在小娘子身上废了太多的力,虎狼军动了动小指头,就乖乖的趴在床上,任由他人将裤子衣服穿好,押送着去拜堂成亲。
☆、媳妇是禽兽 002:媳妇气场太大
乔羽坐在花轿上,头上盖着鸾凤和鸣的大红喜帕,面无表情的抹了抹脸颊,好厚的粉。
小喜透过轿帘朝着里面看,见小姐伸手不停的噌脸蛋,忙阻止:“小姐,你不要乱摸;这胭脂水粉都是图个喜庆,擦掉了就不好看了。”
乔羽看着手指尖上的嫣红,眼皮不自然地跳了跳;把脸抹的跟猴屁股似的就是图了喜庆?
那还不如让她山上抓只猴子回来对待大伙儿扭屁股来的直接。
延平王爷的府邸位于京城的第二胡同,也就是百姓之中所讲的黄金地段;住在这里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皇亲国戚;当朝保定帝的几位姐姐嫁人后赐予的公主府皆是位于第二胡同;所以城中百姓就又有了一句民间俗语:第二胡同的人,牛逼。
当大红花轿出现在第二胡同时,就看延平王府前的鞭炮就霹雳啪啦的响起来。
站在王府门口的楚玉郎一脸惨白的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大红花轿,就像是看见饿狼猛虎一般,生生害怕的朝着身后咧了一步。
虎狼军的一位小兄弟眼疾手快,忙扶着小王爷的小蛮腰,笑嘻嘻的说:“王爷莫怕,您是娶王妃,不是娶老虎。”
如果他媳妇是只老虎也好办,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就成;可是万一,媳妇不是老虎又不是人,那该如何是好?
狐朋狗友告诉他,他媳妇从寒柳别庄回来的第一天就爬了自家的墙,吓得一个丫鬟差点摔倒断了小命;如今这等猛女娶回家,万一天天爬墙吓人,那该如何是好?(话说,谣言就是如此可怕,英雄救美变成了一场惊魂记,如果当事人听说了此事,该又是怎样的反应?)
花轿在喜娘的一声高喊后终于停了下来,延平王爷在大伙儿的千呼万唤中终于走出来,一脸的视死如归,双腿僵直的几乎快要打不出弯来。
这场大婚,事后被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成了段子,至于怎么个讲法京城里的老百姓都忘了,只不过有一段话大家记得最清楚,那便是:
延平王爷双眼无神、娇柳弱弱,撩起轿帘迎娶延平王妃,当王妃站出身来,只见个头丝毫不弱于王爷半分,器宇轩昂之态顿时萌杀了在场所有的观礼之人;大家都议论切切,此女子气场果然不同凡响;延平王爷似乎也颇为震撼,只见双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妃长臂一捞,就将王爷从地上提起来,盖着大红盖头的王妃声音朗朗、干净利索的说了句,夫君,安好?
一时间,王爷脸色苍白,双眼水润泛红,娇娇弱弱的被王妃牵着手,回了句:安好。
延平王府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耳欲聋。
王府内
荣王爷拉着王妃柔软的小手笑呵呵的看着一脸苍白的儿子被牵着跪拜天地,老王爷是个上惯沙场的人,崇尚武力打击,高举铁棒子底下出好汉的伟大宗旨,最恶心那些文邹邹弱萋萋的读书人。
杀的人比见的人还要多的老王爷,隔着盖头看向自家的儿媳妇,心里就隐隐觉得这丫头不简单;尤其是在儿子发愣不知下跪叩头的时候,就看媳妇的手微微一使劲,儿子就娇吟吟的哎呦喂一声,噗通,跌跪在软呼呼的蒲团上;双眼含泪、我见犹怜的下跪作揖,最后还是被未见过面的媳妇搀扶起来。
瞧见这一幕,老王爷就乐呵了;大呼娶媳妇还是娶这样的好,娶这样的好啊;床上使得了劲儿,床下耍的了棍,能像男人一样护家撑场,又能像女人一样抱着亲热暖床;他家儿子真命好,这样的媳妇,万人寻来都难得啊。
乔羽一直低着头,只是觉得有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她看,被这种眼神盯得有些怒意的她,刚想从水袖中拿出自己的独门暗器小飞针时,丫鬟小喜走过来抚过她就要往洞房里送;于是,也就化了乔羽心里的戾气,乖乖的离开这人潮喧闹的前厅。
洞房花烛中
乔羽马步一扎,就四平八稳的坐在床头上;有力的小腰挺的直直的,双腿大大的岔开,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放在两条腿上轻轻地敲击着膝盖骨,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的孙喜娘被乔羽这动作唬得一愣一愣,霎时举得这新娘子是个今生难逢的主子,随便交代了几件事,就速速的退出新房跑到王府管家那里讨要赏银去了。
乔羽顶这个大红盖头甚觉得碍事,刚想撩起来瞅两眼,却被小喜一把拉住手,阻止道:“小姐,这盖头是要王爷掀开才行。”
“为何?”来的路上,孙喜娘只是交代要她乖乖的坐着不要乱动,可没说这盖头也要她男人来掀。
小喜承认她家小姐是不拘小节了点,也承认她家小姐有点洒脱潇洒了点;可是,这成婚大礼可要如何说明?
总之,先糊弄过去再说;小姐虽然人不爱说话,但脾气倒是很温顺。
“小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咱们要按照规矩办事。”瞧瞧,连祖宗都抬出来了,就算是乔羽再憋屈,也得忍着。
窗前一轮皎月明晃晃的挂在头顶,就听四处喧客满堂,欢笑声不断。
乔羽是练过功夫的人,坐久了到是无所谓,掐起手指头暗自将内力调和回旋十八周天便也觉得神清气爽,倒是小喜一个小丫头,站久了便也觉得双腿发麻,再加上一天都没好好吃饭,可把她累的比新娘子还要痛苦几分。
许是察觉到小喜的异样,乔羽慢慢收回内力,隔着盖头,说:“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可是,王爷还没来,小喜不能离开。”小喜虽然感激小姐能体谅她这个下人,可是来之前太老夫人就交代了一定要寸步不离大小姐,万一小姐没轻没重,弄伤了延平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乔羽愣是没察觉出小喜的为难,只是摆了摆手;豪气万丈的说:“没事,等王爷回来了也是我伺候,你一个姑娘家在这里瞎站着也碍事。”
其实,乔羽就是想要小喜回去好好休息,心疼人家娇滴滴的大姑娘;但是这话说的有些直白兼露骨,着实要小喜想到了那档子事,俏红着一张脸,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
小喜刚离开,楚玉郎就顶不住父王的压力,黑着一张脸走进洞房。
老远望去,就看他媳妇端方有力的坐在喜床上,妖艳华丽的大红嫁衣,硬是被媳妇穿出了潇洒如风的气质;哎呦你个大爷,楚玉郎着实认为自己娶了个爷们。
楚玉郎站在门口,抬头望向黑漆漆的夜空,觉得圆圆的月亮挂在头顶上幸灾乐祸的冲他乐呵呵的吓傻,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跨当口,半点欲望都提不起来;这该如何完成父王交代的生子重任?
乔羽知道门口站了个人,就是不知道这人是她的新婚夫君;只是觉得现在小喜不在,没有人能挡得住她揭盖头的欲望,就看那长臂有力的唰的一伸,大红盖头在空中划出一个绚丽的弧度;飘飘扬扬的飞到楚玉郎的眼前,然后又悠哉哉的一盖,顿时,凤鸾和鸣的大红盖头稳稳当当的盖在楚玉郎的头顶。
楚玉郎一身华丽逼人的新郎喜服,再加上盖着一顶艳红楚楚的大红盖头,这还真有那么一点性别错乱的意味。
乔羽愣住,忙提着裙子朝着那站在门口的人走去,一边小心翼翼的揭盖头,一边解释着说:“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杵在门口的饿楚玉郎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辈子,只有他揭媳妇的盖头,哪有媳妇给他揭盖头的?
于是,当红盖头掀开时;四双眼睛面面相对。
一个俏脸如玉、一个俊朗非凡;真正是应了那句话:王爷俏丽美艳,王妃潇洒俊美,真乃天作之合、男貌女才。
楚玉郎看着站在眼前的媳妇,在烛光的照明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
英挺的眉毛,清冷的眼珠子,娇小玲珑的鼻子还是带着一点女子,只是那薄薄的薄唇,微微一抿,就又将整张脸上好不容易带着点女气的鼻子遮掩住;总之他媳妇给人的感觉就是,彪悍的跟父王有的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