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傲天那雌雄莫辩的嗓音道:“姑娘,你稍安勿躁。我只是想和你两个人相聚,共赏良辰美景,以诉情衷!”
我躲在桌子下面正好看见傲天脚上蹬着一双厚底UGG,别看他把眉毛修的细长精致,打粉画眼线样样不落,但依我看他很不注意个人卫生,经常不洗脸不洗脚,不然也不会这么远距离就散发出一股臭袜子味。
果然,楚楚也闻到了这股袜子味,冷哼道:“情衷?你对我?”
傲天自己闻不到臭味,自以为很风流潇洒,说着约炮用的肉麻情话:“自从见到姑娘你,我就对你念念不忘,脑海里深深烙印你的倩影。我想,我爱上你了。”
我当时就忍不住笑了。
但又不好意思钻出来,只能憋成内伤。
约莫楚楚也觉得傲天有精神病,语气奇怪的说:“爱上我了?你未免也太快爱上人了吧?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傲天还在以为自己是高富帅:“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一看就动心的女子,只要你愿意,剑祭之后,我便张罗喜事迎娶你过门。从此我们双宿双栖,快活赛神仙。”
“我是不会答应的,你就别再做梦了!”
“楚楚姑娘,我是说真的。你嫁给我一定不会吃亏,而我会对你一生一世的好。”
“哼,我又不喜欢你。”
“可我真的喜欢你,你的音容笑貌都深深印在我的心上。”
“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为什么,为什么呢?我傲天乃是拜剑山庄的少庄主,你不用害羞,应该坦率面对感情……”
我听他们扯来扯去都要打瞌睡了,我说楚楚,你能不能一巴掌把这黄毛哥拍飞啊擦!唧唧歪歪还没玩没了了!我刚叹了一口气,就听楚楚也暴躁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让开,我要回去找步大哥!”
傲天道:“不行,楚楚姑娘你不许走!”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只要你陪我吃饭!我就放你走!”
“你休想!”
……
妈蛋!这群傻逼!
我听的实在烦躁,忍不住刷的撩开桌布,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走上前一把将傲天推了个仰绊,喷他一脸口水:“别人都说了不干,你怎么像个王八似的咬着不松口啊!”
傲天和楚楚愣了片刻异口同声的惊讶道:“幽若?”
我转身对楚楚道:“我对这位黄毛小弟情有独钟,想留下来和他吃饭,你别待这里了,快去找你的步大哥吧!”
楚楚看了眼傲天,又看了看我,点点头转身跑开。
傲天这时已经站了起来,他显然以为我说的是真话,因为他拨了拨自己的斜刘海说:“幽若,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我回来,刚才你吃醋将我推倒,我也不怪你。”
我看刚才自己藏身的桌子上放着好几大盘好菜,当即坐下拿起筷子不客气的大吃特吃。
傲天又拨了拨自己的刘海,坐在我对面。
“其实,自从见到姑娘你,我就对你念念不忘,脑海里深深烙印你的倩影。我想,我爱上你了。”
“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一看就动心的女子,只要你愿意,剑祭之后,我便张罗喜事迎娶你过门。从此我们双宿双栖,快活赛神仙。”
“幽若姑娘,你的音容笑貌都深深印在我的心上,你嫁给我一定不会吃亏,而我会对你一生一世的好。”
我摸摸肚皮,打了个饱嗝,然后走到他面前,抬眼对他道:“真的吗?”
傲天拨了拨刘海:“真的。”
我看向他的眼神包含着无限悲戚,他貌似也被我眼神震撼了,张着樱桃小口旖旎无限。我拉起他的右手,缓缓摸到肩膀位置,傲天以为我会小鸟依人的靠过去,实际上我突然“啊哒”一声猛然用力,一个过肩摔把他丫的摔成两瓣!
傲天倒在地上舌头外伸眼睛上翻,哈喇子流了一地。
“哇哦!新技能不错嘛!”
我拍拍手正准备直奔剑池,却又觉得看他不顺眼。让系统给买了把剃刀,趁着傲天不省人事,将他那恶心巴拉的刘海刷刷刷齐根剃光,成了清朝辫子头,配合他原本的金闪闪的发色,顿时整个人潮爆了,走在街上旁人都知道他是个艺术家!
我很满意。
26取剑
我丢下那黄毛小弟直奔剑池,一个土遁就瞬移到目的地。
剑池不愧是剑池。
熊熊烈火中矗立着一柄黑色巨剑,无数小剑围绕犹如众星拱月。这绝世好剑起码五米高,必须要塔吊才能运走的感觉,让我十分骇然。
“你是谁?”
我尚在观赏这巨无霸剑,忽听人厉声喝问,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打扮酷似降龙罗汉的棒棒鸡朝我怒目而视。
我心知此人定是看守绝世好剑的温弩,于是报上名号:“你好,我是来围观的。”
温弩眉毛狠狠一皱:“擅闯剑池者——杀!无!赦!”
我被他散发的凶狠之气赫退两步,正准备说两句,却听门口突然传来呼呼破风声,只见一个穿黑丝紧身衣的蒙面人冲了进来,看他样子就知道是为窃取绝世好剑。
果不其然,我刚刚对他判断完毕,就看这货直奔五米高的绝世好剑,他双手连剑柄都合抱不拢,但还是奋力的向上拔起,如同拔巨型萝卜。
他的做为,就像是一个正常人想徒手扛起两台挖掘机,看到这,我不禁为他的智商流下伤心泪水。
温弩也不是死的,见有人闯进来当即便说:“望阁下好自为之,否则——杀!无!赦!”
那人听到“杀无赦”三个字被吓的摔成倒栽葱,当随即一个鹞子翻身又站了起来。
便在此时,一个长得像长眉罗汉的大爷背着手走出,看着温弩道:“温弩啊,剑贪先生来取剑你不要这么凶嘛。剑贪先生,这剑池铸剑无数,你看上哪把就拿吧。”
剑贪见被认出,冷笑一声:“好眼力!”双臂一振,震碎身上包裹的黑丝紧身衣。
他穿着红色反光面料的袍子,三白眼,吊眉毛,厚嘴上两绺胡子平添几分猥琐。估计做这件衣服还剩了些布料,于是他上又顶着一个同材质的大高帽,金线滚边俗不可耐。但剑贪不以为意,他觉得自己这身打扮很帅,但在我眼里他就仿佛是龟丞相的龟儿子。
负分,他必须高高兴兴的服。
剑贪这时对长眉罗汉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等不到剑祭便想取剑,天下之间除了剑贪先生还有谁会如此贪?”
剑贪非但没听出对方在损他,反而觉得很自豪:“连你这只知道铸剑的钟眉都认识老子,老子可算是声名远播了,荣幸啊荣幸。”
他们在那嘀嘀咕咕我很没意思,找了个地儿刚坐下,就觉光线一暗又进来一人。
来人穿的很潇洒,发型也很潇洒,整个人都是潇潇洒洒浑身淌水的感觉。
钟眉立刻看着他手里的剑说:“这位少侠手里拿的可是英雄剑?”
“在下剑晨,手里拿的的确是英雄剑。此番闯入实属冒昧,还请包涵。”剑晨抱拳答道。
他说话的时候想装作俊逸翩翩的摸样,可奈何那一头卷曲的发丝喷过太多定型摩丝,油麻水光看起来梆硬一坨,怎么也飘逸不起来。
剑贪这个龟丞相的儿子立刻凑过去:“什么?这就是无名的神兵英雄剑?”他说完,看向剑晨暧昧诱惑的舔了舔嘴唇:“早知道,就拿来玩一玩。”
我心下恶寒,也不知他是想玩英雄剑还是玩英雄剑的主人。
剑晨对剑贪横眉冷对:“阁下心术不正,倘若绝世好剑落入你手,实属武林祸害。阁下若执意取剑,那休怪晚辈得罪了!”
剑贪深深的凝视着剑晨的面庞,没有说话,仿佛已经沉沦了。
我打了个呵欠,敲敲系统:“喂,步惊云怎么还不来?”
系统也打了呵欠:“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红秋衣的人飞过去直奔绝世好剑。我定睛一看,欸?这是断浪,不是步惊云啊。我才站起,就听一阵轰隆隆的蛮牛声,倏然间只看到虬结的肌肉和铆钉护腕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
步惊云!
是步惊云!
是步惊云来了!
我遏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上前为他喝彩!
步惊云煽动鼻翼,冷酷的并不看我。
他站在断浪的对面。
断浪站在他的对面。
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银河,仿佛只有每年七夕才能相会。
断浪终于脱下金丝绒高领秋衣,换上了短款红色大妈装,外面套了件无袖红色皮马甲,但他依旧对冲天炮发型情有独钟不肯换。
“你要夺剑,必须胜过我!”步惊云嘴巴一歪,大吼道。
断浪摆了个黄飞鸿的造型,说:“来啊!你来啊!来把我屁股啃两口啊!”说完就施展轻功逃走,步惊云被他惹怒了,哇呀呀的冲过去,追着他屁股啃。
两人在剑池周围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