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给的书上写着,在不知晓情况之下,一定要说些模糊的话来。说的时候务必脸色如常最好笑的越发欢快,如此才可以将对方给忽悠过去。禾苗看似纯朴简单,可到底会不会人如相貌呢?这可不一定,皇宫里头的女子沈骆一个都不认识,不了解这些女子的底子,沈骆觉得自个儿万万不能轻易交心。
“哦,骆姐姐说的对,我当时紧张极了。看我这脑子,骆姐姐怎会在皇宫里头瞎跑。骆姐姐,你人真好,以后禾苗就有伴了,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说些心里话的人了。禾苗很开心。”禾苗将手从沈骆的手中抽了出来,双手连连拍着高兴地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看着开心得如此模样的禾苗,沈骆心里头隐隐有些愧疚感。说不定禾苗真真是个纯朴无心机的女子呢?
可能是自个儿想多了,沈骆,皇宫里头的女子坏是坏,但不能一概而论啊。直直觉得心里头藏着两个小人,一个小人在对她说,沈骆一定要对其他女子狠,这些女子对宇文尚可都是虎视眈眈的。而另一个小人则是扯着脖子红着脸对她说,沈骆,为啥你把人想的如此之坏?你的心也坏了,你也是个有心计城府极深的人了。
“小主,夜深了,请回自个儿的屋子。莫要坏了宫中的规矩。”外头老嬷嬷的声音传来,禾苗一听,脸色一沉,嘴角一歪。随后耸了耸肩,对着沈骆做了个煞是有趣的鬼脸。沈骆看着这般模样的禾苗摇了摇头,而后朝着禾苗挥了挥手:“你回屋吧,不然我们都要被嬷嬷骂了。”
禾苗再次吐了吐舌头,然后朝屋门走去将屋门推了开来,看到站在屋门外板着脸的王嬷嬷,禾苗扬起笑脸,出口的语气极是欢快,仿似不是被王嬷嬷骂了而是得了奖赏一般高兴。“王嬷嬷,辛苦您了,这么晚了还要来巡视。禾苗这就回屋子,您也快快歇息吧。”说到这里,禾苗转过身子对着沈骆笑了笑,“骆姐姐,我回屋了。你也快些歇息。”
坐在椅子上的沈骆并未出声,看着禾苗身影消失之后,沈骆抬头看向并未有离开趋势的王嬷嬷。沈骆思考片刻后,站起了身,轻柔地开口:“王嬷嬷,可是有话要对我说么?”
站在屋门外的王嬷嬷点了点头,随后踏进屋门,一手将屋门关了上去。
“骆主子,老身得了刘嬷嬷的令,要好生照看你。刘嬷嬷是殿下的乳母,如此关照你定是得了殿下的令。如此,保骆主子在惠明宫一切安好自然是老身该做的了。老身在这里劝骆主子一句,无论是东西厢房也好,还是惠明宫也好。都不要与其他女子接近,殿下的心意骆主子心里定是清楚。”王嬷嬷说道这里不说了,只是定定地看着沈骆。
沈骆对着王嬷嬷煞是严肃地点了点头,她是在提醒自个儿不要和其他秀女走近,禾苗刚才突然到访实在是出乎意料。
“多谢王嬷嬷的提醒,我以后定当注意。”
“如此便好,夜深了,骆主子歇息吧。明儿上头分配的宫女就会到各个主子的厢房。”王嬷嬷说罢后对着沈骆福身行了一礼,沈骆赶忙伸手扶住,王嬷嬷头发花白,定也是宫中的老嬷嬷了。“王嬷嬷,您年岁大了,在民间,可是要让我们这一帮小辈敬仰的。私下里,就无需这些礼节了。”
站直双腿的王嬷嬷脸上带着笑意,果然殿下看中的女子真真是不同。相貌上清俊纯朴淡雅,虽然没有股艳丽的娇美,却是有股子一般女子没有的感觉。那是一种落落大方有进有退的姿态,如此模样的人儿,有资格坐上太子妃之位。
“骆主子当真不一样,老身告退。”王嬷嬷将沈骆赞赏了遍随后躬着身子倒退离开屋子,走时双手将屋门给结实地关了上去。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沈骆头疼地按了按额头,在皇宫里头做事必须一板一眼。宇文尚,我本是有话便说,从不藏着心事的人。现在为了你,不得不适应皇宫里头的规矩。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我便……沈骆再次头疼,她能怎么样?把宇文尚的命根子给剁了么…
此时此刻在御书房与父皇商讨政事的宇文尚莫名打了个喷嚏,看着父皇关心的神情时,宇文尚只得摸了摸鼻子。
“尚儿,这天变化地厉害。白日里还是略热,到了晚上起风就冷了。你多注意自个儿的身子。”
宇文尚摆了摆手,“父皇,儿臣身子好的紧。不碍事。倒是您要多注意自个儿的身子。”
月翔皇帝则是将手中的奏折给合了起来,本是坐直的身子靠在了明黄色龙椅上。“尚儿,你的提议虽然好,但太过激进了些。太尉也曾经立了大功,再者将他调离,谁来接任他的位置?”
本是站着的宇文尚突然一下子跪地,“父皇,二弟久居皇宫,家宴也不怎出席。何不让他领了太尉手中的兵权,将月翔兵权一分为三,由父皇,二弟和儿臣分别掌管。”
靠在龙椅上的月翔皇帝身子倏地坐直,思量过后,竟是大笑出声。“尚儿,你心胸如此宽广,将月翔交给你,我也放心。”
“父皇,二弟本就品行纯良。母后那里我自会去解释。”
月翔皇帝被儿子一语说中心事,哎,年轻时的优柔寡断让他失了心中真正欢喜的女子,还负了另外两名女子。不由得,月翔皇帝抬头又往昭阳宫看去。绣绣,你可还在念经拜佛?你可知道我总是去你那里,透过窗户看着你。你却把门关着,我不敢擅自闯入怕惹你生气。
叹了口气,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儿子。在政事上,儿子比自己这个当爹的手脚利索。在感情上也是,骆丫头不就被他的这个儿子吃的死死的么。若是当年他也这般对绣绣,就不会酿成今日这般。
“骆丫头住在惠明宫?”看到自己儿子听到欢喜之人的名字时,那弯起的唇角。月翔皇帝在欣慰的同时又很是心酸。
“父皇,儿臣将她安排在惠明宫。她城府不深,若是入了东西厢房,怕是连骨头都不剩了。”
宇文尚知道沈爹爹在家里传授了骆儿好些手段,但骆儿是否真能运用自如?呵呵,恐怕不会。沈爹爹的那些手段都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哪里是单单几个月就能了如指掌的?此时的宇文尚还不知道沈骆此刻正在屋子里头想是否真的要剁了宇文尚的命根子。
当然,沈骆这个大胆想法宇文尚后来自是知道了。非但没恼,还将沈骆给打趣了个遍。
“父皇,将骆儿顺利迎入东宫,还要父皇在旁相助。”宇文尚扬着嘴角淡淡开口。
月翔皇帝哈哈一笑,出口的话没了皇帝的威仪,尽显父子浓浓血水之情。“你这小子,父皇定当相助于你。你管好你自己,别把媳妇给弄丢了。”
39
屋外,皎洁的月色柔和地铺洒在宫道上,给白日里分外威严庄重的皇宫添上了一抹女子的娇柔。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偶有几处虫叫扰了这安静月色。
刚入宫的秀女各怀心事,最后抵不住困意,洗漱过后爬上床沉沉睡了去。沈骆睡着前刻亦是在杂七杂八地胡乱想着,从宇文尚想到其他的一帮子秀女,再从秀女想到爹爹娘亲和小弟。思绪纷扰,最后沈骆打了个哈欠转了个身睡了过去。
月色变得越来越浓,而后再变得越来越淡,最后晨光赶走了无边月色。天际翻起鱼肚白,太监宫女起了个大早纷纷做着自个儿分内的活。惠明宫东侧拐角厢房内的大床上,一女子睁开迷蒙的双眼,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而后捞起一边的外裤和衣裙,穿戴了起来。仔细地拍了拍衣裙边角后,女子弯腰捡起床下的蝴蝶绣花鞋穿了起来。
咚咚,屋门声响起。沈骆立即站起身再次整理了番自个儿的衣裳,而后走至屋门。吱嘎一声,随着屋门的打开沈骆见到一似曾相识之人,仔细思量了一番,沈骆知晓这宫女是谁了。可不就是自己第一次入宫时,照顾了自己一两天的碧叶么。
一身碧绿色宫装的碧叶看到站在自个儿身前的骆主子后,讶异了一番。随即面上露出淡淡喜色,端着水盆福身行了一礼。“碧叶给骆主子请安。”
沈骆将碧叶扶了起来,“进屋,先帮我洗漱吧。”说罢后,沈骆走进了屋内。身后跟着端着水盆的碧叶。
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后,碧叶拿起搭在水盆边沿上的白色方帕子先浸湿了水然后拧干。随后又恭敬地行了一礼,柔声说着:“骆主子,奴婢伺候您洗漱。”
“碧叶,方帕子给我。我自己洗漱。”沈骆一边说着一边向碧叶伸出手。碧叶身子一顿,心里瞬间暖暖甜甜的,当时只伺候了骆主子这么短短的几天,骆主子不但把她的相貌给记了下来还把她的名字给一并记住了。生生压下眼角的泪意,碧叶十分温顺地将方帕递给了骆主子。
看到骆主子朝自个儿暖暖一笑。碧叶心里如同照进了阳光,顿时花开遍地。从浣衣局到东西厢房,再从东西厢房到浣衣局。现在又被调到了惠明宫伺候骆主子,碧叶,你真真是好福气。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位主子,宫里头的哪位主子对她们这些奴才展颜欢笑过?
沈骆擦洗好脸后,将方帕子放置在了水盆边沿上。然后坐在梳妆镜前,低头伸手拉开梳妆镜的抽屉,果然里面放置着各式各样的胭脂和形形□不同花色的发钗和发绳。碧叶终于缓过神来,步到骆主子身后。脸上的笑意愈发真诚。“骆主子,今儿个是大日子。秀女的初选,奴婢给主子好好打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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