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打听,相比这事情全城的人都知道吧!”子舒嘲讽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他是个白痴。
“你……,”再一次的,童任的冷静被讥讽的消失殆尽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白蕊初在大家的怒骂呵斥声中跳了河,为什么你这个『奸』夫半夜爬进金家却没事呢?”偶尔挑拨离间下也是不错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家伙在这里的地位是什么样的。
唉,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样,那就是没有问清楚陷害白蕊初的情夫到底是谁——所以今天才会好死不死的撞上怎么个恶心的家伙。
还好自己定力足,没有『露』出心虚的表情,不然真的就完蛋了。
要是真的承认自己是白蕊初的话,不但要被童任这个家伙羞辱,连带着也会影响酒楼的生意,到时候就是害了所有人了。
“这个叶姑娘就不知道了,”端木垚见童任被说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落井下石的说:“人家底子足,当然口水淹不死了!”
“咦?”子舒被端木垚这一『插』话,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这个家伙说话简直就是高杆到家了。
是啊!一个女人,名誉被毁了,想到的事情就是『自杀』。不要说在这里,就连现代,也有很多的女人是选择这样的方法的,所以女人会死,是因为被口水淹死的。
而男人不会死,因为脸皮厚,口水淹不死。
“呵呵,想想也是!”子舒很配合的说:“人家羞愤而死了,他却在这里装大爷,请人家吃饭,还卑鄙的收购了所有的鱼虾,想要讹诈端木公子你,可真的是不简单啊!”
连讥带讽,子舒的那些花,让童任的脸『色』变了又变,脸上已经布满了狠意……
“该死的女人,”脸上阴狠的表情刚闪过,他就出了狠毒的招式想要制眼前这个坏他好事的女人的命……
“小心!”端木垚在最危急的时候,揽住了子舒的腰,带着她旋转了几圈,逃出了童任的攻击。
子舒的魂魄还没镇定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桌椅翻倒的声音,她靠着端木垚回头一看,发现金墨御跟童任已经打起来了。
那刀光剑影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而惹起的话,她真的想拍手叫好呢?
金墨御没有用尽全力的去追杀童任,而是完全弄的他狼狈不堪了,激发他的怒气后,又戏耍般的摇身一晃,轻易的避过了他的招式,让不懂武功的子舒很想为他叫好。
奇怪!
看到这里的时候,子舒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疑问,金墨御的武功完全是在童任之上的,为什么他不取他的『性』命为白蕊初报仇呢?
难道他在忌讳什么吗?
桌椅被掀翻了,那些吃饭的客人也慌忙的逃了出去,根本连银子都没付就闪人了。
看到这一切,子舒心里不禁感叹,这下端木垚真的要亏了。
端木垚,一想到这个,她突然感觉到了搂住自己腰间的那双手臂,不禁有些恼羞的一把推开了他……
端木垚没有关心金墨御跟童任之间的事情,也不去想他今天损失了多少,而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里在猜测着——她真的不是白蕊初吗?
如果是,她跟白蕊初的区别太大,要是不是,那她是谁呢?
为什么会在白蕊初死了之后出现在这里呢?
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被他炯炯有神的黑眸给盯着,子舒的脸上慢慢的出现了红晕,因为难为情——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家这样认真又仔细的看着!
“你家的桌椅被打破了,你还有心情看别的?”子舒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了,就示意他转移注意力。
“没事,反正谁打破的谁赔!”端木垚很轻松的回答说。
呃,这个到是个不错的注意!
“呵呵,那是不是能狮子大开口?”她的游龙戏凤还没算银子呢?
刚好从这里抽,反正亏的又不是她!
端木垚的双眼里闪过光亮,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这一次,子舒到不怎么在意他的眼神了,就当他眼睛抽筋好了。
“童任不是说你的菜做不出来要赔百倍吗?那我就要他赔十倍好了,行吗?”子舒看着依旧打的不亦乐乎的俩人问后面的男人。
“我是无所谓,只要人家愿意!”反正那些银子对于金墨御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他现在是在发泄心里的怒火,银子算什么呢?
难得有机会整治下这个家伙,金墨御该感谢叶子舒的。
看着满地的狼籍,金墨御终于停手了。
童任脸上,身上也不知道伤了多少,反正没一处是好的。
哇塞,这个金墨御也忒狠了点,居然点到为止,不伤重害,只是让他受皮肉伤,真的是心机重啊!
“啪啪……”子舒实在忍不住兴奋,看着金墨御那么潇洒的站在那里,就拍起了手。
她这一拍手,立刻引来了三道目光——端木垚是深思,金墨御是震惊,童任是恼怒,别提她有多么的尴尬了。
呵呵,不该拍,太得意忘形了!
“咳咳……”见气氛有些尴尬,端木垚就假意的咳了几声,缓解了下尴尬,然后走到金墨御的前面说:“这些……该不需要我说吧!”
跟随童任一起来的人发现打斗结束了,就立刻冲了进来扶起了他。
“放开我!”童任已经恼怒不已了,现在又被人家这样搀扶着,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
子舒冷眼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觉得真的很解气!
“这个,应该够了吧!”金墨御没有多说什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银票,子舒好奇的上前一瞄——一千两,他家是印银票的。
“呵呵,你说够了就够了!”端木垚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就接了银票,然后看着狼狈的童任说:“童公子,你的呢?”
“哼!”童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甘心的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银票仍在了地上。
子舒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她觉得只要有银子,偶尔弯下腰是不错的。
“才一百两!”看了银票的金额后,她失望的叹息了下,然后跟端木垚说:“我们换下吧!”这个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你什么意思?”童任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心里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自己今天之所以会出丑,完全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大家首富就是首富,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看的就是让人兴奋!”她有意无意的讥笑着,心里却笑的快翻了。
“你以为本少爷没有嘛?”沉不住气的童任被她激的拿出了自己怀里的银票,恼怒的就要扔出来,但是却被后面的人给拦住了。
“童少爷,人家在激你,我们还是走吧!”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厉害的不得了。
“这位公子,你说话也要讲证据吧!”子舒淡淡的笑着说:“我又没要他拿银子给我,只是说金公子出手阔绰而已,难道是我说错了?”
“别拦我!”原本就心里吃瘪了,现在被这样一激,他那里还能保持冷静呢?“这些加起来,有两千多两了,足够了吧!”
“真的都给吗?”子舒表面的语气是怀疑,但是心底里却骂死了他。
败家子,等你败光了,你就知道什么是银子了。
“拿去!”他挥手一扬,那一叠银票就进了子舒的怀里,然后深深的看了眼后,疲惫的说了声:“我们走!”
看着童任那吃瘪的样子,端木垚忍不住的笑了。
“现在,我们还换不换?”端木垚好笑的看着眼前已经在数银票的女人,不觉得她那样的举动有什么不一样。
“换什么?”子舒假装『迷』茫的问了下,最后拍着脑袋说:“对了,我家小二还等着我去抓『药』,我先走了!”笑话,两千换一千,她傻吗?
她不是吃饱了撑的去找童任的麻烦,而是这个家伙伤了小二,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为他要点医『药』费……挥舞着手中的银票,她想着那个童任冷静下来后,心里会不会不平衡呢?
面子丢了,被人揍了,还得贡献出那么多的银子,真的是悲惨啊!
看着酒楼里的满目狼藉,端木垚示意那些颤抖着不敢动的小二,伙计们,把这里给收拾下,然后跟金墨御说:“要不上楼喝一杯吧!”
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金墨御没有答应,而是别具深意的问:“看出点什么吗?”
“这个得问你自己?”端木垚有些不怎么喜欢这个话题,“是不是白蕊初,你应该最清楚!”
静静的看着对面,他很冷静的说:“样子是一模一样,只是她的『性』格——跟初儿是一个天一个地,让我已经分不明白了!”
“你不明白,我又怎么会清楚呢?”端木垚看着好友那『迷』茫的样子,在他的身边淡淡的提醒道:“你要想清楚了,不管她是不是白蕊初,她都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