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馥一边听,一边无奈地抖开衣服,雪白雪白,好像还有点清茶的味道:“王爷夫君,这好像是你的衣服。”
“你的衣服还能穿吗!”顾慕想起那件衣服,不觉皱了皱眉。
这人肯定有洁癖,就算没有洁癖,也一定十分爱干净,不然昨天肯定不会折腾她。
“那衣服呢?”施馥把顾慕的衣服穿上,袖子好长啊,下摆也可以拖到地上,而且肩膀处的衣服老是掉下来,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勾引谁呢。
“我让钟明……”
“不会丢了吧,我就那一件比较像模像样的衣服,而且还是从白云弄带出来的,是有感情的。”施馥紧张地道。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顾慕沉声道。
施馥吸了吸鼻子拼命点头。
“我让钟明叫如霜拿去洗了,你已经申明过这件衣服的重要性了。”顾慕终于可以完整地说完一句话。
“王爷夫君,你好细心哦~”施馥呵呵一笑,举起袖子,招了招手,若是半夜,可以想象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穿着一身轻飘飘而且只有一个头裸露在外的人影笑得诡异地在向你招手。
“王爷夫君,你帮我把衣服系一下吧,它老掉下来。”施馥拖着衣服想走到床边,就当施馥将要成功抵达彼岸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下摆,整个人又呈飞扑姿势,伴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
这一扑还真不得了,施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踩掉下去还不说,还硬生生地把顾慕身上的衣服往两边扯,露出白皙的胸膛,由于施馥的冲势也稍稍猛了一点,导致本来还坐在床上的顾慕向后靠去,而施馥就软绵绵地趴在顾慕的胸膛,这情景怎么想就怎么不清白。
施馥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顾慕的胸膛上戳了戳,惊讶道:“原来你这里是硬的,我还以为是软的呢,你看起来就不像强健的类型。”
“你!”顾慕想挥开施馥的手,但是整个人都被压着,还要托着她的身体,实在腾不出一根手指头对抗施馥的手指头。
钟明和钟暗听着里面的动静,以为里面的人至少他们家的王爷已经起来了,便让过来收拾的如霜进屋去了。
三人虽然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但是突然见到这样‘香艳旖旎’的一幕,特别是他们家清心寡欲的王爷还在下边,就忍不住惊愕了一下。
“王爷、王妃,奴婢只是过来收拾一下房间,奴婢待会儿再来。”如霜连行礼告退都省了,匆匆忙忙走出房间。
“属下告退。”钟明和钟暗也尾随如霜出去了,两个也算办事稳妥的人,匆忙地连房门也没有带上。
“别啊,霜儿、明明、暗暗,你们误会了。”施馥坐直身体,伸出手想要招呼,然而房里除了顾慕和她,已经没有第三人了。
“你懂不懂得矜持!”顾慕终于能甩动手臂,才坐起身体,劈头就是一句。
“我还真是不懂什么叫做矜持,不过我懂得什么叫做放荡。”施馥也不知道拿来的气力,猛然推到刚刚坐直身体的顾慕,俯身就吻了上去。
顾慕的眼神越来越暗,脸上无端透出一股红晕来。
“奶娘……”钟明和钟暗齐齐唤了一声。
奈何赵夕霞没有听到,就着没有关上的房门,悄悄探头看着房里的两人:“怎么感觉王爷好像完全镇不住馥儿。”
“霜姑娘……”钟明和钟暗同样唤了一声。
方才声称告退的灵巧丫鬟如霜也探出头,煞有其事地看着床上的两人,点了点头,认同赵夕霞的观点:“奶娘,是不是也得给王爷补补身子,这样下去,奴婢怕王爷会受不了。”
“奶娘、霜姑娘……”钟明和钟暗拿不定该如何劝住这两人不该有的行径。
然而赵夕霞和如霜已经太投入,以致于早已经忘了钟明和钟暗的存在,赵夕霞嗯了一声:“可以考虑考虑。”
正在演示什么叫做放荡的施馥,听着门外不大不小却故作小声的谈论,再怎么大方,也没有大方到让别人来看,于是鸵鸟地滚进里面,扯了被子埋住头,顺便盖住了顾慕的胸膛,只露出顾慕的一个头。
“滚出去!”顾慕眯起双眼,盯着趴在门口的两人,以及两人身后一脸无奈的双胞胎。
赵夕霞和如霜见藏身地被发现,赶紧撒腿就跑,留下钟明和钟暗顶着杀人的目光,把房门关上,留下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两人。
顾慕扯开被子,施馥忽觉一冷,料想闯了大祸,紧紧护住头部:“你不要打我头。”
顾慕一把拽下施馥的双手,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他盯着施馥有些畏缩的视线,逼视道:“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但你最好想清楚,不要后悔。”
“王爷夫君,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那我回去想清楚之后再来告诉你,哪天我想要的时候你不能拒绝。”施馥讨价还价。
这女人……顾慕顿时有些挫败,竟然拿这种事情来商讨,而他自己,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卷一 第七十章 丈夫情夫
端着一张笑脸,施馥微笑地走出顾慕的房间,顺便接受了顾慕的好意——披着他的衣服走了。
回到阔别几天的房间,施馥直接张开四肢躺在床上,深刻的体会到,在这种生活环境下,她的寿命将成等差数列递减。
“王妃,你已经回来了,奴婢还以为可能会有好长一会儿呢!”如霜看到床上的施馥,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只是语气里的暧昧怎么都掩饰不了。
“都说误会了啦!”现在真是百口莫辩,王府里的人看起来个个挺正派的,但是想法就独特了一些,施馥撇了撇嘴,“而且你们都不管我。”
“王妃,这种事情奴婢实在无能为力,只能跟奶娘好好在膳食方面改进一下。”如霜歉然地道。
现在听到膳食二字,已经打动不了施馥了,施馥仍然躺着,心里郁闷的慌,怎么感觉情事好像交易一样?
“霜儿,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王爷夫君以前的三位王妃,最重要的是我之前的那一位王妃?”施馥坐起身,难得一本正经。
如霜闪躲了一下,继而挂起一张虚假的笑容:“没什么,也就那样。”
“什么叫没什么,也就那样?”施馥锲而不舍地追问,这样吞吞吐吐,肯定有问题。
“啊,王妃,奴婢刚刚想起,守门护卫带话说王府门外有两人找你,奴婢以为王妃还在王爷那边,派人传话到易水轩了。”如霜赶紧转移话题。
“谁找我,我也没认识几个人啊?”施馥不解,搜索认识的几人,实在找不到有任何的可能性。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两人还在王府外等着,王妃不如先去看看,说不定是什么亲戚之类的。”如霜善解人意劝说。
“那去看看吧。”施馥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去王府门外了。
然而,看到一躺一站的两人,一个不修边幅胡渣子邋遢喝着酒,一个嘴里叼着根稻草双手环胸靠着石柱,施馥的脸色顿时闪过红橙黄绿青蓝紫七道光芒,难道门外的侍卫不放他们进来,完全是正确的。
“娘子,好久不见了。”酒鬼扬了扬手中的酒壶打招呼。
施馥赶忙扶住王府大门,不让自己倒下来。
“娘!”水儿拔了嘴里的稻草,也打了声招呼。
施馥连大门也扶不住了,差点晕倒,幸好聪明能干的如霜堪堪扶住:“王妃,你没事吧!”
“娘子,没想到你见到我们这么激动,还以为你昨天就那样抛下我们父女俩不管,自己逍遥快活去了。”酒鬼自己好像没有察觉施馥的虚弱模样,自圆其说。
“你是什么人,敢来逸王府捣乱?”如霜比起施馥来倒是镇定许多,没把酒鬼的疯话听在耳里。
“你问问她,就会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面对如霜的质问,酒鬼将问题的核心点推到施馥那里。
“你看起来二十五左右,而你的‘女儿’也就十四左右,不要告诉我你十一二岁就能生了。”如霜先挑明这对父女的差距。
“我当然不能生了,但是你们王妃能生啊!”酒鬼笑着纠正。
“你们真是无理取闹,敢出口损害王妃的名声,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再不说,恕逸王府不留人了。”如霜明显不为酒鬼话的所骗。
“娘子,你再不说话,我们父女俩就要被乱棍打死了。”酒鬼话里说的虽然紧迫,但模样却甚是悠闲。
所有的视线再次凝聚到施馥身上,施馥哀嚎不已,她怎么事事不顺心,不过被偷了一次想要抢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就附上两个疯子呢。
“霜儿,他就是那个我成婚当日作诗吟唱的疯子。”施馥决定要大义灭亲,不能让自己心慈手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原来这样,看来是有几分能耐了。”如霜又露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但是下一句话却令施馥差点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两位不如到府内坐坐,坐在王府门口也未必能解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