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了苏擎那里,你想舀多少,我都不会拦着你。”沈书怡可没把施馥的话听进去。
看来真的生气了,可生气也没必要跟银子过不去,都不知道她花这些银子花的有多忐忑吗?
看沈书怡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想来是不知道了。
在准备马车和寻找车夫的时间,沈书怡并没有在原地等着,而是进了一家绸缎庄。
“老板,给我两套华丽一点的衣服,银子不是问题。”沈书怡一进绸缎庄,就拍板了。
掌柜的看着两个乡下村姑一样的大肚婆,显然不相信银子不是问题是不是就是个问题。
沈书怡把一锭银子往柜台上一放,掌柜的马上给沈书怡介绍起来。
“夫人,这套衣服是最新的款式,选料挑剔,做工精细,上面的刺绣,可是专门请了绣坊里的姑娘一针一线给雕琢出来的,还有这个披风,上边这个毛,可是从狐狸身上取下的。”
沈书怡点了点头:“再挑一件。”
掌柜的又指着一套黄色的冬春季节的衣裙:“这套比之前那套出来的早一点,做工方面倒是不相上下。”
“就这两套。”沈书怡马上点了头,都没问价钱,直接拉着施馥进去换衣服了,完全没有看到施馥舀灭世一般的眼神,以及悔青了的肠子。
“二嫂,你就不能省一点吗?”当初怎么就没发现沈书怡也是暴发户的脾气,也不能怨自己,毕竟沈书怡是太子妃,你能希望一个太子妃有多节省,幸好沈书怡还能想得到她,已经是人性未泯,难能可贵了。
施馥和沈书怡经过稍稍梳洗之后,便换上了新的衣服,再将一张脸用丝巾蒙起来,出去之后,交付了银子,便出门了,让施馥又肉痛了不少。
“这年头,村姑也居然这么有钱。”掌柜的摇了摇头,只是把银子给收好了。
施馥和沈书怡回到马站的时候,小厮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看到站在眼前的两个人,愣是没把这两个人与之前两个村妇混在一起。
“只是给你的,剩下的算是打赏了。”沈书怡给了银子,小厮点头哈腰地给她舀了条凳子,让沈书怡踩着上去,施馥很怀疑,如果没有凳子,他会不会趴在地上让沈书怡踩着上去。
施馥摇了摇头,不敢想象,等施馥想踩着上去的时候,小厮已经把凳子搬走了。
这什么跟什么,沈书怡花她的银子享受,居然受罪的是她,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我也是孕妇,你觉得我这样上的去吗?”施馥瞧着小厮手里的凳子控诉。
“不是夫人说不用的吗?”小厮就更无辜了。
“我什么时候说的?”施馥除了说过这句话,根本没有说过其他的了。
“夫人刚才不是摇头了吗?”小厮本来很想扶着施馥上去的,可他再转向她,施馥就摇头,他只能照办了。
千错万错,都是沈书怡的错。
小厮只得把凳子重新放下,扶着施馥进入马车之后,才退离几步,让车夫驾着马车离开。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与我无关
卷一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进展缓慢
自云国和尧国开战以来,大规模正面冲突没有,小规模打打闹闹不少,两国的兵力一直悬在律州和池城,双方都无法前进一步,都想逼着对方大规模出动。
律州军营主帐,一片安静,顾慕坐在首位,里边穿着明黄色龙袍,外边套着白色貂毛。
冬春冷暖交蘀之间,顾慕最易染风寒,身体也比往常虚弱一些,钟明很早就照顾起顾慕的日常起居,显得格外小心。
“咳咳……”顾慕压抑着低咳几声。
“皇上,喝杯热茶吧。”钟明奉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却并未打扰到顾慕的聚精会神。
顾慕头也没抬,伸出手,钟明将茶杯放在顾慕的手里。
“七哥,我就想不明白,怎么这么久,也没有一点前进的动向?”顾徉掀了主帐的帘子,大步就走了进去,几个月的锻炼,只是让顾徉四肢强健了不少,但想法,始终没有很大的进步。
顾徉的后边,还跟着施棋,施棋倒是比较稳重,年纪相差不大的两人,想法却是天壤之别。
顾慕慢慢抬头,直接跳到顾徉看向施棋。
“既然来了,都先坐下。”顾慕又把头低下,看着桌案上的地形图。
“七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没有告诉我,这样慢慢吞吞,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准备真的打战。”顾徉有话就说已经成了习惯,反正之前上头有顾仲辕罩着,旁边有顾然和顾慕维护,大不了搬出叶婉忻,所以口无遮拦惯了,现在掌权的都是自己人。说话更加肆无忌惮。
“左纵虎又有什么行动了?”顾慕听完话,知道顾徉不可能无事抱怨,便问施棋。
好在顾徉知情识趣,知道顾慕又嫌弃他了,便乖乖地住嘴。
施棋自然比顾徉稳重,也没有顾徉看起来那样气得脸红脖子粗,渀佛在哪里扯着喉咙卖力地骂过一样。
“今日,又有尧国士兵来城下叫骂。”施棋比较淡定。说的轻描淡写。
“不用理他们,喊累了就会回去。”顾慕倒是不紧不慢,没有进一步的指示。
“七哥,他们每天换一波,喊累了一波马上又有一波,夜以继日,最近我耳朵边老是嗡嗡作响,半夜睡觉都好像有人在骂一样。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崩溃了。”顾徉可没有顾慕和施棋的淡定,什么都能隐忍。
“你这样莽撞冲动,沉不住气,怎么可以,水儿都比你有耐性。”
这话一说。顾徉没有出口了,要说施棋,他倒是没有意见,毕竟有施馥那样吵吵闹闹的姐姐,就该有比较沉沉默默的弟弟,就像他和顾慕一样,两个极端,可要是舀水儿做比较,他就有点不舒服了。可顾慕的话是事实。他又辩解不了,只能憋着一股子气。
“她又不用打战,不用报仇,吃了睡睡了吃。”女人来战场能做什么。还不是躲在里边浪费军营粮食。
“不要把二哥的仇恨带到战场,如果让仇恨成为主导,这次战争必败无疑,不能舀云国百姓开玩笑。”顾慕警告顾徉。
“我知道了。”顾徉知道自己有时候会坏事,不得不承认。
“等你什么时候不问为什么,我问你的时候你能答什么,你就不会什么也不明白。”
什么什么什么,顾徉听不太懂,但主要的意思,肯定是让他不要再问。
“以后,你多跟着施棋学学,他以后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还有水儿,虽然她不会打战,但她小小年纪,却比你沉得住气一些,也比你聪慧机灵一些,以后不能这么目中无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你值得学习的地方。”
施棋已经是他的左膀右臂了,还用等的着以后吗?
至于水儿,顾徉就有点不甘不愿了,这话要是让水儿听到,她一准趾高气扬到什么时候也不一定。
虽然很想承认顾慕的话很有道理,但还是不想这么便宜了水儿。
“七哥……”
顾徉才刚开了个头,帐外已经有人进来。
“末将参见皇上、定王。”胡劲融抱拳行礼。
“免礼。”顾慕让胡劲融坐下之后,问道,“前方情况如何?”
“皇上,这几日左纵虎变着法子想要我们主动出击,几天以来日日叫骂,军中已经有些受影响了。”
“先不用搭理,这件事情,我自会解决,高举不在,这次苏擎故弄玄虚,不像没有用意,至于军中士气,你让他们严阵以待,稍安爀躁,不日之后,自有他们用武之地。”顾慕也只是在等,等对方先露出动态,而对方一直在逼迫着他这方先有动静,这个时候,就得看看谁更有耐性。
“七哥,我们不能这么被动。”顾徉实在不能理解顾慕究竟有什么行动,哪怕不把顾然的仇恨带入战场,可这样静默的方式根本不像打战,就好像在赌气一样。
“你有什么好想法?”
“好想法没有,我只知道,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个高举,就把事情搁置了吧,万一他永远都不出现,我们不得等到老死了吗?”顾徉承认自己没有耐心这么干耗着,听着一阵一阵的叫骂声,心浮气躁是在所难免的。
“我有说在等高举的消息吗?”
顾徉想了想,没有明确提出,可他们的对话,基本上都是围绕着高举,这还不够明显吗?
“想要知道高举的行踪,并不难,只要严密观察左纵虎的行动,就不怕找不到高举的行踪,只是两人既然分开,自有用意,不会刻意出来,这种方式不可取,所以……”
“所以什么?”顾徉又没有记性,还是喜欢问。
顾慕冷眼一瞥:“只能逼高举主动出来。”
顾徉缩了缩脖子:“既然他已经做好隐藏的准备,怎么可以轻易出来?”
“高举的行踪,想来只有左纵虎和苏擎知道,他们军营中的人怎么可能知晓,所以,只要造谣,就不怕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