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荷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爹和你哥他们都忙。”
“那你从前不是也很忙?你再忙都会抽时间跟我玩一会儿的。”
林初荷很想说,这怎么一样呢?我就算再忙,也不会给自己惹上官司,让自己没个消停吧?不少字
两人凑在一处亲密地说着话,简吉祥从酒坊里匆匆赶了回来。
“荷妹子。”他冲进堂屋,见她穿着一身水红衣衫,像朵出水的荷花般娇艳挺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荷妹子,你来了……”
“嗯,来瞧瞧宝。”林初荷耷拉着眼皮淡淡地道。
简如意抱着小豆儿从简吉祥身后转了出来。几个月不见,她又胖了,整个人挤在一套洗得发白的海棠色旧衫之中,看上去无比臃肿膨胀。
最要命的是,从前无论她身材怎样胖大,至少面容秀丽端正,而现在,她的脸看起来非常憔悴,嘴角和眉间起了细细的皱纹,甚至还隐隐透出些许老态。
“看宝儿?”她一如既往地阴阳怪气,将林初荷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别装好心了,我看,你就是专门来看笑话的!”
“哎哟!”林初荷不怒反笑,抱着胳膊歪头看她,“你好聪明,被你猜中了,我还真就是来看笑话的,而且,是你们家的兴旺哥哭着喊着求着非要让我来看这个笑话。我真是,却之不恭啊!”
======
昨天今天晚上都要留在公司加班,实在抽不出时间码字,明天会尽量争取加更的了。
感谢xxxxxxjj的粉红票~
第230章看笑话
正文 第231章出谋划策
第231章出谋划策
“你!”简如意腾地怒了起来,将小豆儿往简兴旺怀里一塞,蹬蹬蹬几步迈到林初荷面前,气急败坏指着她的鼻子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挣了两个臭钱吗?我们就算现在立马家破人亡,也轮不到你跑来瞧热闹!”
“大姐!”简吉祥连忙拉了她一把,“这种话怎好胡说?”
“何必这样咒自己呢?”林初荷粲然一笑,“你还嫌你的兄弟们不够头疼,非得添一把火?咦,话说回来,你不是跟了长平镇的那个姓赵的……他叫什么来着,赵立才是吗?你不是跟了他吗?怎么又回来了,该不会是,你老毛病又犯了吧?”
打蛇打七寸,跟简如意这种人,真的没必要客气。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能开染坊,不得不承认,她才是简家最得谭氏之精髓的那一个啊!
简如意气得脸都白了:“你血口喷人!”
简吉祥横挡在两人中间,面对林初荷,喏喏道:“妹子,大姐她不是……”
“用不着跟我解释,我没兴趣。”林初荷压根儿不想听他到底要说什么,慢悠悠返回自己的座位上,稳稳当当坐下了,“吉祥哥,我去喝小六哥的喜酒,可巧便碰上了兴旺哥。他拉着我说了好多话,把你们家的情况都告诉我了,还非拉着我上你们家来瞧瞧。我之所以会跟他来,一,的确是想瞧瞧宝儿,毕竟,我俩感情一直很好;这第二,我也是想问一问,你们每次一遇上麻烦,总是第一个想到我,这是什么道理?”
“大哥,你怎么……”简吉祥看向简兴旺,眼神之中有些复杂说不清的意味,但很快又回过头来,“实在对不住,荷妹子,其实之前我早就已经跟家里人说过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拿家里的事去烦你,这一回,我也没打算再去求你帮忙,毕竟,你并不欠我们任何东西,你还有自己的生意。想是……想是大哥见我太过发愁,心里替我担忧,这才……”
“对对,荷妹子,这都是我的主意,跟吉祥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简兴旺点头如捣蒜。
林初荷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说实话,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简兴旺的性子和林家槐颇有相似。他们都同样的不善言辞,老实巴交,对家里人忠心耿耿。只不过,林家槐是有担当的,他一直在尽自己的全部力量为林家筹谋,希望全家人在他的努力下能过得好一点,从不肯占自己妹子一丁点的便宜。而简兴旺,他却始终、永远,活在父母的庇荫之下,甚至现在,还需要他这个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年的弟弟保护。
男人,不管在哪个年代,不管能力如何,至少应该是顶天立地的,而简兴旺,他活得太窝囊。
她又抬头看了看简吉祥。大约两个月之前,他来到寒鸣山林家,想从胡泰保与小山居的订单中分得一杯羹。那时候,他面上虽带有几分愁苦之色,但精神却尚算不错,恐怕也是那次被林初荷拒绝之后,他便接下了那笔县城的生意,从此踏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过是两个月没见,他看起来好像又瘦了几分,最关键的是,他像是被这场劫难折腾的没了丝毫心气儿,整个人都瑟缩了,林初荷一点也不怀疑,夜里只要传来一点动静,立刻能令他有如惊弓之鸟一般跳起来,再也无法安睡。
原本是应该硬起心肠的,可是看他这样,林初荷也觉得有点不落忍,开口问道:“事情现在如何了?”
简吉祥动了动嘴唇,咧出一个苦笑:“……官府也没个定论,只勒令我们停业,三天两头的就要来人,要么就是在把酒坊里翻得乱七八糟,要么就是带人去县衙问话。顾老头厚道,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他还陪着我们在酒坊苦熬,一句怨言都没有,其他人,像老曾老李他们,生怕惹祸上身,在官府那儿早早地跟我们撇了个一干二净,如今简家酒坊,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林初荷接着问。
“还能怎么办?这事儿是我理亏,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吃牢饭,我认了,就是这简家酒坊栽在我手里,我实在愧对我爹我娘。我娘病得没了人形儿,整天在屋里呆着,出来一吹风,那就得犯病,药也不能停,这就是老大一笔花费啊!他们把我养大不容易,我去那牢里猫着,那是我自作孽,与人无尤,但把这么个烂摊子丢给他们,我……我心里咋过意得去啊我!”简吉祥说着,便用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林初荷转头看向简如意和简兴旺:“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如果官府真要抓人,你们就把吉祥哥推出去?”
简如意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简兴旺则抱着头蹲到墙角,憋了老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般地道:“不能让我弟吃牢饭,他身子不好,如果真的官府来抓人了,我……我去顶他!”
“哼,一屋子蠢货。”林初荷微微一笑,低头轻声道。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简如意立刻又炸了起来。
“你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林初荷压根儿不看她,只对着简吉祥道,“吉祥哥,你把手放下来,听我说。”
简吉祥睁着一双泪眼,默默抬起头。
林初荷缓缓道:“这件事,我是不会帮你们的,不是我不讲情分,你们得清楚,简家酒坊往酒里掺水,做出这种事,伤的,是整个河源镇乃至青怀县酿酒行业的脸面。或许你们会觉得我说话冠冕堂皇,但你们想过没有,如果我真托关系找人帮你们说话,到最后事情却办不成,连我也牵连了进去,这影响会有多大?”
简吉祥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林初荷说的没错,青怀县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县城中能与京城搭上关系的酒坊屈指可数。而现在,林初荷的小山居不过开张半年,已经和京城赫赫有名的太白楼做起了买卖,这对于整个河源镇的酿酒行业,都是与有荣焉的一件事。照此发展,用不了多久,小山居,或许就会成为青怀县酒业的龙头。
简家酒坊往酒里掺水,这是极为背离行业道德的行为,足以为人人所唾弃,倘若真的将林初荷牵连进来,势必在青怀县掀起巨大的震动。还有乔县令,他刚刚才下令帮寒鸣山修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条路是为了小山居而修的。一旦事情无法平息,他又会被摆在怎样的位置?眼下还只是简家酒坊一人遭殃,但若事情真发展到那个地步,后果,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的呀!
“妹子,我大哥去找你帮忙,这件事他的确做得不妥。”简吉祥瞬间已经想了个通透,冒了一身冷汗,“你放心,这个事,我肯定是一个人担着,我哪能把你拖下水?”
“所以,你是打算坐以待毙?”林初荷又是一笑。
“还能有啥办法?你是没看见,那姓韩的公子,那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架势啊!他都把状纸递上去了……钱里正那儿我们也去求过,他不肯,也不敢帮这个忙。”简吉祥颓丧地耷拉下眼皮。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林初荷被他三两句话弄得火起,顿时什么耐性都没了。
“待人以诚,这样的道理,你们姓简的一户真的不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真打算什么都不做,纯等死?有那个劲儿去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为什么你们就是想不起,应该再去跟那个姓韩的见个面?”
“妹子,你的意思……”简吉祥霍然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