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直错的人还有你,为什么非要弄个你死我活不成?你赢了也不会有银子给你。”
老夫人看一眼紫珏:“你不是不认识她嘛,为什么要帮她说话?还有,谁说不关银子的事情,三万两啊,嘿.池家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
“烫手,知道不知道?”她看着花姨笑得很诡异:“想要银子成啊,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拿得走。
“银子是好东西啊,只是真得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花用啊。”她叹口气:“说到哪里了?对了,说到那个公子哥很听母亲的话。”
她笑得更诡异了:“你知道那个公子哥的母亲是谁吗?是我,就是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不能自已。
屋时有不少的人,可是除了她的笑声外再无旁的一点动静,也就显得那狂笑声多了一丝的可怕。
花姨的手一颤,死死的握了握胖婶的手:“你真以为几句话就可以让我相信?”
老夫人止住了笑.笑得一脸是泪,她不得不一面拭泪一面开口:“对,也对;喏.你来看看吧,来看看我手里的东西。”
她自袖中拿出了一件东西来,却是一个香包;用料说不上多好,但是做得却极为精致,虽然说年头有些久了,但是保存的还真得很不错。
花姨看到那个香包后身子一震,身子软下去;如果不是胖婶和大乌龟,她就要自椅子上溜下去。
盯着老夫人她嘶声道:“是谁.倒底是谁?”
“我说过了.是我的儿子。”老夫人收起香包来:“这话可不是能随便乱说得,你是真得听不懂吗?”
她说到这里看着花姨又笑了.这次的笑没有一点声音,却带着十二分的古怪.让紫珏霎间差点以为在老夫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妖魔的影子。
“我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养了几十年的儿子,给他娶妻看着他生儿育女,在我面前恭敬而孝顺。”老夫人的声音也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落到紫珏的耳中,就好像是把无形锯子在锯她的耳朵一样,说痛吧可是耳朵那里好端端的。
花姨一用力站了起来:“是哪一个?!”她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喊出来的。
老太爷也在看着老妻,开始的时候他的心思当然不在老妻的身上,还想着让人把老妻弄走;但是随着老妻的话,他的眼睛已经移不开了。
他的双手握住了椅子,指节因为渐渐的用力而越来越白,一脸的不敢相信,眼睛全是祈求:不知道是在求他的老妻,还是在求老天他听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得。
老夫人看着花姨,看了半晌才缓缓的道:“你猜。”她说完笑了起来:“我小的时候就喜欢和姐妹们说——你猜,但是这一次却是我说得最为痛快和最为开心的一次。”
“不会什么都让你猜,那个公子哥、我三个儿子里的其中一个,也就是你生下来的那个儿子。”
她眯起眼睛来长长的叹口气:“我一直在想,我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才会说出这个秘密来呢?现在说出来了,很舒服。”
“你,还有你”她先看的人是花姨,然后看向自己的丈夫,再次微笑:“舒服吗?”
紫珏忍不住扯了一下苏万里的衣袖:“我冷。”
她的胆子从来不小,因为没有机会让她做个胆小的孩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她知道了什么叫做怕;不对,应该说是可怕。
是什么样的仇恨才能让老夫人做出那样可怕的事情来,又是什么仇恨能让老夫人把她做出来的可怕事情当众说出来呢?
池家真得太可怕了,这根本就不是个人呆的地方。
紫珏在这一刻无比坚定的认为,她应该离开这里,越快越好:救出万氏,她是一刻也不能留在池府了。哪是一个家啊,根本就是一个妖魔乱舞的地方;但,是什么让这些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们一开始就是如此的坏吗?
苏万里歪头看看紫珏,然后看看水清:“池大姑娘说了,她冷。”
水清眨眨眼,再眨眨眼然后对着老太爷施了一礼:“老太爷,借样东西用一用。”他上前把桌子上夏承勤的衣服推开,把包袱拿下来递给苏万里。
苏万里瞪着他,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让小玉披个包袱皮?
水清又眨眨眼睛:“要不,你问问三夫人肯不肯借她的子?”
紫珏不客气的一人给了他们一脚:“我不需要衣服。”她心里的冷意也因为苏万里和水清消失了。
花姨的身子摇了摇:“不、不!”她不能相信,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如果老夫人所说的一切是真得她怎么还能活得下去。
老夫人淡淡的道:“大家都懂得,你想装不懂也随你;但是,你的确是你儿子的第一个女人。”
她说到后面忍不住得意的挑起眉头来:“我原来看着那个孩子碍眼,自从他做了那件我暗示人引导他做得事情后,我就看他无比的顺眼起来。”
老夫人说完抬手:“你要不要见一见你的儿子?说起来,这些年我可真得尽心又尽力,那孩子长得还真得不错。”
老太爷反手一掌打过去,打得老夫人差点自椅子一侧掉下去;但是打完后呢?打完后他依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反手就给了自己两记耳光。
紫珏已经叫不出好来,看到这里她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就连水清和苏万里都背过身子去。
夏氏端坐不动,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她裙边在一刻不停的抖着。
余氏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老夫人脸上让人看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色,但显然是有着惧意在的。
三个人其中的一个:是夏氏的丈夫还是余氏的丈夫呢?或者都不是——对于余氏来说,她只希望自己的丈夫不是那个被老夫人多年前算计过的公子哥。
“看你也猜不出来了,不过你也不必在意,我已经打发人去叫他了;很快你们母子就可以团聚了,可喜可贺啊。”
老夫人的话说完就又是一阵大笑,就好像她说得是全天下最可笑的笑话。
但是除了她之外无人再笑一声,谁也笑不出来;老太爷垂着头就好像已经是个半死之人般几乎是没了呼吸的样子。
花姨却大叫起来:“不,不!”她站起来慌慌张张的就要走:“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
她几乎就要疯了:想念了多年的儿子,夜夜梦中相见的儿子以为人鬼殊途的儿子,却活着!
这当然是大喜,但是这份大喜的后面却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却让花姨很希望儿子早就死了,在很多很多年前已经死了。
但是她更希望死的人是自己,在那个公子哥还没有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169章都在骗人花姨想儿子想了几十年,因为自儿子生下来不足百日便被抱走了,做娘的岂能不想?她是日日在想,一日叠加一日的思念。
哪怕是死能让她再看到儿子,能为儿子做顿饭、能为儿子做件衣服,甚至是看儿子一眼:只要他生活的不错,她也认为很值了。
但是现在的花姨是不想见到儿子的,也无法面对儿子。
她大叫着起身要走时,老夫人淡淡的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你认为我们池府是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你离开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和你的儿子遇上;嗯我不会忘了让人提醒他你是他的什么人,如果你坚持就这样离开的话。”
花姨的脚就好像钉在了地上,再也无法迈出去一步,只能看向身边的人希望有人可以给她想出个法子来。
可是多年来翠玉楼里就是她当家,大家平常有事都是指望着她花姨的,此时哪里会有人能想出办法来救她呢。
紫珏在心底一叹,正想开口的时候就听到外屋有响动,还不等她或是谁做出反应来,门就被人推开了。
花姨也听到了响声她马上转身扑向胖婶的怀里,把自己的脸深深的埋了进去,身子也转了过去,不想让进来的人看到她的样子。
现在的她真得只想求死,但却不是死在儿子面前,而是想带着这个秘密去死,死得无人能找到她,就仿佛她从来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如此,才能保护她的儿子;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孩子做得事情了,当年的事情错不在孩子。
紫珏的一双眼睛也盯紧了进门的人看到进门的人是大管家她太过吃惊了:“你、你是老夫人的儿子?!”
真得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啊,池得顺会是花姨的儿子:只是老夫人岂不是说了谎,因为池得顺只是池府的管家可不是主子。
池得顺被紫珏的话吓了一跳:“大姑娘,此话从何说起?小的万万不敢、万万不敢。”他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老夫人怒斥紫珏:“你少说一句。让你把人带过来,你过来做什么?”她对池得顺看起来极为不满。
池得顺连忙叩头:“老夫人,二老爷如今真得禁不起折腾了,您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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