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仙坊下的红牌,皆有独立的小院,而作为红牌之首的晓歌,更是占据了其中最好的一幢。踏过院门,迎面的便是满园的的翠竹。白日里瞧着,清新雅致。入夜之后,却显得几分阴森。不过这也只是莺儿这小丫头的想法而已,在晓歌看来,自个的小院无论是白日里还是夜色下,各有各的美妙之处。
屋里亮着灯,在窗棱上透出道轮廓优美的人影。晓歌眼前一亮,原本轻柔舒缓的步子,不由加快,干净的走了进去。便见斜靠在罗汉椅上男子,白色的袍子上绣着别致的荷花,粉色的丝线勾勒着大多的花瓣。白底绣金丝云纹的腰带系在略显纤瘦的腰线上,透着文弱。长长的眼线儿绘出优美的形状,占据大半眼眶的漆黑瞳仁,在看人时,禁不住流露出无辜之态。然浅浅上翘的眼角,却有多了几分狡黠之意。疏淡的睫毛,并未给这双美丽的眼儿减了风采,凡是更加的凸显出它的美丽。
略显得有些苍白的薄唇,唇间的线条儿呈完美的弧度向着两旁延开,至那唇角出微微扬起,好似随时皆是在笑着为他浓丽的容貌,增添了些温柔与亲切听着急促的脚步声,男子抬眼瞧了过来,笑道,“晓歌,怎么回得这么晚。”男子特有的低柔嗓音,带着温温软软的调调。由着他说来,再合适不过。
“子谦,你什么时候来的。”女子美丽的容颜上,洋溢着快乐的神采。仿若方才那个冷若冰霜,清冷的至极的女子只是个幻觉而已。
“就在你被人叫走的时候,我就来了。”韩子谦说着此话时,神情之中透着委屈。“晓歌,你不要做了。陪在我身边吧。”
“子谦,虽然我不过是一柔弱女子,但我依然会尽自几最大的努力,去帮你。”眼前的男人是她心之所系,只要能够帮到他,自个便会打从心眼里感到由衷的快乐。
“晓歌,”韩子谦漂亮的眼睛里,依稀含着水光,忽然,他猛得搂紧面前的女子,“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只要一想到,你接下来要做的事儿,我便是心如刀绞。”扶着她柔弱的肩膀,双眸直直得盯着她道,“我们走吧一起离开这里。”
“不,子谦,”晓歌捂住他的唇,道,“我怎能让你的心血付之流水,为了你,我连死都不怕。”但她却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儿,名唤生不如死。卿卿我我之间,韩子谦告诉了她接下来应如何去做。晓歌一一答应,有心想留下他过夜,但依着她往日里的教养,还是有些开不了口。只得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兀自幽幽的叹了口气。
“姑娘,夜深了,睡吧”守在外边的莺儿见韩子谦离开之后,便进屋伺候她就寝。晓歌也确是累了,梳洗过后,也睡下了。只是临睡时,脑海之中,那尊贵而亲切的身影又浮现出来。
而被她念及的弘历,在她离开之后,便把玩着手里的精美的酒杯,心下微微一笑,杭州是个好地方。瞧瞧这些个大清的官员们,无一不是富态安康。果然是这里的水土更能养人啊
酒酣耳热之际,这些个官员也不敢过去放肆,毕竟那高坐首位之人自始自终皆是正经危坐,未有失态之处。而方才那位歌ji,可说是杭州城内数一数二美女,这万岁爷瞧着也似无任何欢喜。迎着皇上时不时瞄过来的眼神,头皮皆是不由一麻,只觉那眼神儿,极富洞察之力,宛若能够将他们心底掩藏的事儿,看得清楚明白。至散了筵席,皆是松了一口气,皇上身边果然是不好待的。
热闹过后,便格外给人孤寂清冷之感。高悬天际的一弯新月,洒下浅白的光华,与湖面上的粼粼灯影,相互映衬。隐隐约约飘来的丝竹袅娜之声,更凸显夜色静谧。四下的宫人,皆是颔首低垂,谦卑恭敬。弘历微微翘唇,暗暗讽笑一声,讽刺自个莫名奇妙的脆弱。
“主子,奴才已为您铺好床了。”高无庸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轻声道。瞥了眼宽大的龙床,弘历有些嫌弃的撇撇嘴,“去皇后那里。”
“嗻。”高无庸应道,便着人护送弘历前往的皇后所居的游船。上船之后,并未让人通传,直接去了景娴的舱房。这艘华美精致的大船,不过是只有一间正儿八经的舱房。内里的装饰,也是精妙异常。梨花木的花鸟落地罩子隔成了三间。质地轻盈的帷幔随着船身偶尔的晃动,起伏不定,透着股柔婉的飘逸韵味。屋里并未熄灯,而是用了罩子蒙上,昏黄的烛火为整个舱房镀上了层朦胧而又温馨的光晕。
守夜的侍书见了弘历到来,含着浅浅笑意,掀开帷幔,露出床上酣然入睡的女子,恰似向外侧着身子,看不出岁月痕迹的面容,安宁沉静。雪白细腻的面容上,因着热气熏腾,浮出浅浅的红晕。粉润的双唇,轻轻的抿着,许是抹了保养的膏子,透出的光泽,更显双唇娇嫩,似如花瓣。继续往下瞧去,便是她修长优美的脖颈。搭在身上的薄被,令她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段暴露无遗。眸色微微一暗,弘历轻轻走了进去。侍书便将掀开的帷幔放了下来,遮住里头的光景。
景娴只觉身上一重,有些喘不过气来,便微微张开嘴,哪料就滑进一宛若小蛇般灵动的舌头来。逗弄着自个的唇舌。虽是在迷蒙状态之中,但身上之人传来的熟悉气息,令她身为女子的警觉放松了下来。凭着本能的反应,迎合着那人。
触手的肌肤,滑腻无比,似有无比的吸引力,弘历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身下之人。不一会,便见雪白无瑕的身子泛出了微微粉色。轻轻的喘息之声,在耳旁响起,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喷洒在脖颈之处的温热气息儿,于弘历来说,不啻于**的良药。手上的动作不由渐渐粗重,忽然听得一声短促的痛呼声。抬起眸子,瞧向那张丽色无双的面容,便见她已睁开了双眼,却是毫无焦距,显然神智还未清醒,只是下意识的呼出声罢了。睫羽轻轻颤了颤,贝齿轻咬下唇,委屈道,“疼”
“景娴,朕轻点便是。”擦拭眼泪的动作,温柔至极,弘历轻啄她的唇,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相信我,我会好好爱你。”嗯,乖乖的点了点头,在他的带动之下,奔向那极乐之地。
后宫风云 第一百九十九章 暗流(二)
第一百九十九章 暗流(二)
明媚的*光,穿过窗子将整个舱房照得明亮。缓缓的打开眼帘,却是动也不动,整个人也是处在迷茫的状态中,少顷,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双眸亦渐渐的清明。神智回笼之后,景娴便觉得浑身酥软酸痛,好似做了什么重活一般。蹙着眉头,昨个并未忙活什么呀,怎得会这般累。想了想,还是未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起身坐起。
“主子,可是起床了。”听着动静,侍书柔声道。得了肯定的回复之后,便让人勾起放下的帷幔。而她则是捧着衣服,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将衣服放在一边,上前扶着主子行至梳妆台前。
杭州城里头用得起玻璃镜子的,是有不少。但如景娴所住的舱房内,檀木底座镶嵌的大玻璃镜子,能照出整个人影的却是不多。对那镜子一照,便见露在外头脖子上,有着零星的红印。她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自是明白这些红印子代表的是什么。冲着镜子里头笑吟吟的侍书道,“敢情你个丫头,等着看本宫的笑话不成?”
“奴婢惶恐。”侍书说的可怜,但面上可是半分惶恐也看不出来。她伺候主子已是多年,对主子的性情还是能够摸上几分。
景娴伸开胳膊,由着宫人伺候穿衣。如此明显的痕迹,自是不能穿宽松的元宝领子的,便穿了件紧贴脖子的立领袍子。闻言,挑了挑眉头,道,“行了,行了,少在这儿装可怜。一个个的,依着我的性子好,不会罚你们,是不?”脸色如常,心里可是翻滚不停。原来皇上来了这里过夜,不过一大清早就离开了。令自个险些以为昨个晚上,做了*梦,真是羞人。回想着夜里的情形,脸色也不由微微有些发热。
“容嬷嬷呢?”她的年纪已是不小了,景娴心疼她,便不让她做那守夜的差使。不过,年纪愈大的,睡眠却也是愈发少的。这容嬷嬷每天皆是在自个还未起床之时,就来了自个身边候着。今个倒是没见她在身边,不免有些奇怪。
完全充作壁画背景的小李子,面色严肃道,“主子,嬷嬷已经来过了,见您未醒。便去厨房为主子做些养身的膳食来,以免主子亏了血气。”迎着主子亮晶晶的眼眸,小李子依然不动如山,神色如常。令一干宫人,欣羡不已。要晓得,自家主子性子虽好,但那矜贵冷淡的气质,可不是寻常人能承得住的。
“傻愣着做什么?”景娴冲着窃笑不已的侍书,嗔道,“还过来为本宫梳妆”
“奴婢谨遵皇后娘娘懿旨。”侍书笑盈盈的福了福,便为已端坐梳妆台前的主子妆扮起来。与跳脱的侍画相较,她的性子虽然稳重一些,但偶尔仍会带些女儿家的活泼。只要依着规矩办事儿,她们主子大多时候,其实还是蛮纵然她们的。
“对了,”玻璃镜子里清晰的映出张年轻的面容,“我记得,你比侍画大个两岁,明年可要满二十五了吧。”景娴不免唏嘘,“唉,每每到了你们这些贴心的人儿,离开我的时候,这心里头啊,总是,”
相似小说推荐
-
[穿越]闲妻不好惹 (画媚儿) 起点VIP2013-06-03完结穿越成农家小媳妇,因喻为不祥人遭家族嫌弃成为闲妻。姐有神奇空间在手,姐要活的扬眉吐...
-
[古言]醉画红颜 (张宁语) 起点2013-06-01VIP完结一副繁华盛景,奈何几番愁容。酒至酣时方醒,醉眼看透世情。明明深爱的两人,却在大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