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是白梓轩死在火中的侍妾呢?
她是活生生的小女子云容啊,她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
怀中她娇柔的身躯像婴儿般柔滑,清甜的气息好似一股暖暖的溪流,一直沁进他的心扉深处。
低下头再一次吻住她嫣红的双唇。
周围的景色变得异常美丽,所有的一切都像染上了金色的光芒。
感觉整颗心都在飞翔。
无法想像,如果她真是白梓轩最宠爱的那个女子,他会怎样?
愤恨、失望、悲伤,还是会毫不留情的去利用她、伤害她?
还好,她不是…..
还好,她不是……
“你放开我。”云容一声大吼,抬手向他挥去。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狠狠的落在白曦宸的脸上。
一把推开他,云容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跳起来,向树林外跑去。
“白曦宸,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云容。”白曦宸唤了一声,赶忙追过去,却听云容一声尖叫,被几个从天而降的人拦住了去路。
而他的身后也同样站着几个人,他们个个手持长剑,将云容与他团团围住。
一阵风吹过,树叶莎莎作响。
这几个人在白曦宸的视线中一一定格,最后目光锁在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身上。
白曦宸捏捏眉心和煦一笑,上前几步将云容拉到自己的身边,指着那白衣人道:“你们是白梓轩的人?”
那人长剑一晃指向白曦宸的哽嗓咽喉,并不回答却道::“二皇子,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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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命想救
“二皇子?”脑子嗡的一声,云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回过头盯着白曦宸,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怪不得,周慈恩会将雅园设成禁地,不让别人去打扰。怪不得今天早上他见到白曦宸态度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原来周府,不,是整个淮南竟隐居着这样一位身份尊贵至极的皇子殿下。
撇撇嘴角,低下头。鼻尖传来一股酸意,一种委屈油然而生。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若是早知道他的身份,昨晚才不会自取其辱。
可是,就算你是堂堂的皇子殿下,我是身份卑微的私生女,你就有权利像刚才那样羞辱我吗?
想到这,云容慢慢甩开白曦宸揽住自己肩膀的手。
“别动。”
白曦宸口中哺出这两个字,云容没能甩开他,却被他更用力的揽着。
“二皇子雅兴不浅,在这荒郊野外的同这位小姑娘亲亲我我,看来方才还不够尽兴呀?”旁边又有一个蓝衫男子对着白曦宸和云容嘲笑。
白曦宸眨眨眼,口气波澜不不惊,甚至有些懒洋洋的,冲着方才的白衣人笑道:“看来太子这回真的是无所顾及,非要置我于死地了?”
白衣人身材高挑消瘦面容冷峻,嗓音有些低沉,剑尖一晃,挑眉道:“哪里,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太子殿下俩个时辰前也不是差点被二皇子派去的高手刺伤?”
白曦宸心中一顿,子墨他们上午难道失手被擒了?低头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小丫头,清晨,看到周府门前云容欲与周瑾瑜结伴出游被阻,自己才临时有了带她出行的打算。
只是没想到,子墨他们非但行刺白梓轩没有成功,反而让白梓轩这么快掌握了自己的行踪。隐藏在周围的只有千寻一个人,他若此时现身凭与他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可若是千寻回去带人来。自己不可能拖到他带人来的那一刻。
正在沉思之际,对面之人已经豁然出剑,白曦宸连忙拔出腰间的软剑,一手死死的护住云容,一面与他们周旋。
避过眼前的剑锋,白曦宸声音响在她耳边:“抱紧我。”
“啊?”云容尚未明白之际,腰间已被他的手臂楼住。一道寒光闪过,雪白的袍子渗出鲜红的血迹。白曦宸拧紧眉头,厉声吼道:“抱紧我。”
云容被惊醒 ,一咬牙,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怀中。短短的时间内,两具身体再次接触的一刹那,让两个人心中同时一阵悸动。
白曦宸深深呼了口气,将轻功施展到极限,向前方飞去。
“放箭!”身后一身大喝。
云容搂着他的腰,他的腰很细,肩膀很坚实,即使在这刀光剑影之中,也让人有一种安宁的感觉。
脑海中想起了周府的雅园内,他让她靠在他的怀中,一勺一勺将苦涩的药汁喂入她的口中……..
可是,这终究不属于她。
“卟!”一口血喷在了云容的脸上。
她还没来得及擦去眼前的血迹,就随着白曦宸滚落在地。她摔在他身上,云容吓了一跳,几把擦去脸上的血,睁眼就看到白曦宸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她慌乱的往四周看。满山寂静,风声隐隐。天地间仿佛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低低的抽泣:“白曦宸,你怎么了?”
费劲的将他抱在怀中,手上一片鲜红。看见他的背上嵌进一枚菱形的暗器。
白曦宸只觉身后一阵巨痛,五脏六腑都痛得拧在了一起。知觉随之模糊,云容的一张小脸在眼前晃来晃去,使劲睁开眼睛,手指颤抖着指向前方的马车对她说:“.快…走……他们要杀的….是….我……”
☆、舍身相救
云容犹自盯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心酸得让她蹙眉。方才她自己摔倒时,手肘与膝盖着地,现在不仅这两处地方疼,胳膊痛,脚痛,浑身都在痛,心….更痛。
“要走一起走!”不由分说,云容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颈处,想扶起他。可是才一动,白曦宸便痛得浑身颤抖。
这暗器,怎么会如此厉害。莫非上面有毒?
踌躇之际,身后的那些人再一次追上来。
“我们要的仅仅是他的命,你走吧!”为首的还是方才的那个白衣人。
他身形瘦高,面容也算英俊,只是看着云容的时候,眉宇间仿佛划过一丝挣扎之色。
云容也有种感觉,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时间多想,这回轮到云容紧紧的抱着白曦宸不放手。谁都看得出,她根本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快…走”白曦宸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浑身一片冰冷。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他与母亲生离死别的那个夜晚。
天空下着鹅毛大雪,几个黑衣蒙面的高手,将他们母子团团围住。他那时年纪还小,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被那些人打倒在地。
他们的长剑就要刺向自己的,身上一重,母亲扑上来,将他压倒在地。
在他那时的记忆里,母亲一向都是柔弱的,从小就有一种保护母亲的欲望,在他的心中落地生根。
他从没想过母亲竟会如此的坚强勇敢。他还无法看到母亲究竟被刺中了多少刀,只记得自己的白色的袍子,几乎都被鲜血染红了,那上面有自己被打伤后流下的血迹,但更多的却是从母亲身上留下来的。
他试图挣扎着想让母亲从他的身上移开,可是母亲的力气突然变得好大,因为长期劳作已经变得不在白嫩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指甲似乎已经嵌进了他的肉中。
师傅赶来的很快,但母亲与自己也已经身中数剑,不同的是自己还尚有一口气在,而母亲早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她死后,双手依然紧紧的抓住他,将他死死的护在身下。
记忆如此的清晰,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昨天。
温热粘稠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下来,突来的温度,让他心口一阵窒息,微微睁开眼,看得并不十分真切,出现的是云容那张俏生生的小脸。
他眼底溢出泪水,和着鲜血缓缓流下,母亲死后,他就从来没有哭过,母亲死后,也再也没有谁真正对他好过。
他们要的不过都是让他登上皇位。一切不过都是交易。
最终,白曦宸彻底昏了过去,云容几乎已经贴上了他的脸颊,听到从他口中溢出残破梦呓的声音:“妈妈…”
她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你这是何必?”面前的白衣人失声喊到,他没有想到云容会替白曦宸生生的受上这一剑。
她这样根本也救不了他,反而还要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你真是愚蠢至极!”白衣人大声骂到。
云容笑得也有些自嘲:“要怪....也是怪你们下手....太快了,没给...我...时间....”
白衣人一皱眉,人本能的反映才是最真实的。看来她与二皇子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
“景润,杀了她。”旁边的蓝衫人一边说,一边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对着云容的后心便刺。
“住手!”从前方传来的这个声音,顿时让所有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起朝前方看去。
☆、他的女人 (一)
云容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起。随即整个人落入了一个男子的怀抱。
他的身上有一股极淡的香气。云容对熏香根本一无所知,可是这种味道,却令她有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