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重生之将门娇妻 (墨鱼仔1123)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墨鱼仔1123
- 入库:04.10
躁,不,其实出嫁那日和继母干的那场仗已经算是有些出格了。
十年时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此刻的自己和当初未出嫁时毕竟还是不一样了,心态、言行、举止都有不同,再也找不回二八年华的天真、纯粹。
想到这里婉如下意识抬头一望自己夫君,肖阳察觉了她的视线侧脸一看,发现爱妻神色有些惶惶然的,便以为她还在为“踏谣娘”的故事伤神。
“莫怕,莫怕,不过是一出戏罢了,我怎么可能像这苏郎一样欺负人?”肖阳笑着又捏了捏婉如的手,如此安抚了几句。
“我嫁你之前,在家里曾听到些谣言,”她回望向夫君,略有些勉强的一笑后又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并非真的如此……”
这句话算是稍稍透了个底,家里曾有人不怀好意吓唬自己,并且也略解释了她为什么会急切的想要讨好肖阳,为之前的行为做了个遮掩。不管肖阳有没有起疑,反正圆一下绝没坏处。
同时,婉如还暗暗庆幸,好在肖三郎这人太“干净”,快二十了竟没经历云雨之事,不然他一定会察觉出处子真正的生涩感觉和自己假意欲迎还拒的差别。
当众人举杯尽欢吃喝完毕后,崔刺史拉了女婿去书房谈话,崔文康挤开谢俊逸也跟着去作陪,婉如这边论常理自然要随娘亲去内室说些私密话,此话连妹妹婉兰都不便旁听,因为她还未出嫁。
诸如,张氏怜爱又关切的问:“三郎对你好不好?肖家规矩大不大,你可适应?”
婉如羞羞答答的垂头回答:“他,他很好,阿娘无须担心。肖家上下对儿也很好。”
以上是属于理想中正常状态下的对话,实际的情况是,婉如和继母去了内室坐下、端起茶盏,然后相顾无言。
张氏回想着席面上肖阳对崔婉如的温情小意,盘算着肖家的背景以及此刻夫君正有求于对方的事实,便开始琢磨是不是得对这死丫头客气些,免得她借机报复。
正想开口,却又看见了婉如身上佩戴的明显不是出自自家的首饰,例如雕工精湛的碧玉簪,细金线盘曲编制的纯金凤钗,手腕上的一对金镶白玉钏……
将这一切瞧在眼中,张氏心里的滋味真是说不出的酸苦,这女婿原本应当是归自己女儿的,可惜听人说当兵的都粗鄙,有些茹毛饮血爱动手的怪毛病,她舍不得婉兰吃苦自然把对方往婉如身上一推了事。
谁曾想她居然撞大运了!如此一想,她也提不起兴致和婉如寒暄,只干巴巴的吐出一句:“
你近日可好?”
“托母亲的福,挺好。”婉如皮笑肉不笑的点头一应,内容很正常语调很欠揍。
她先前也在考虑此刻自己应当怎样与继母应对,是把已经撕破的脸面缝补一下抹光滑,还是继续把那口子拉扯大些一了百了?
等张氏一开口,婉如突然觉得自己完全不用多做考虑,面对着那张雍容富态的肥脸,想着这人前辈子对自己和哥哥的各种蔑视侮辱,她根本就做不了乖女儿,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那就好,前些日里听说他受伤你爹挺忧心,”崔张氏微微挪了挪臀,调整情绪后放下茶盏正色道,“此事便揭过不提罢,将来再有什么委屈一定要说,既是崔家女儿万没有被人作贱的道理。”
言下之意,出嫁女还是得靠着有背景的娘家才能在夫君真正立足,你崔婉如嫁得好也不能一脚把娘老子踹开了不离。何况,你今日虽意气风发,将来却不见得没有受委屈的时候。
“家里永远都是我的后盾么?”婉如听着张氏的温言细语像是很感动的一笑,“儿此刻便有一件难办的事情,母亲可否帮我参详参详?”
“哦?说来听听罢。”张氏忍着想咬牙的冲动笑着应了。
“肖家比儿想象中的更富贵呢,母亲也看到了,”婉如说着就摸摸发簪,微微抬了抬手腕再次展示她身上的华丽配饰,“相比而言,我带去的那些东西就显得特别寒酸,除了一匣子只能看没法戴的宝石,再没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短短一句话就撩拨得张氏眼睛里想冒火,那一匣子宝石是她的珍藏,被这小白眼狼抢走的私房!
可偏偏婉如还在继续嫌弃,继续讨要更多东西:“这嫁妆里也没有个庄子、铺子或现银,儿说话都没底气呢。母亲,你看这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若将庄子、铺子、现银都给你一份就舒坦了,很好了是吧?
张氏放缓了呼吸,轻轻吸气又吐气之后,委婉兼委屈的回答:“如娘啊,家里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确实是没多余的钱粮。如今只得委屈你了……将来若是有富余,阿娘一定不让你为难。”
听了这话婉如心里冷笑不已,将来若是有富余那供着的一定是她亲生的崔婉兰和崔文远,何况,我亲娘的嫁妆就只字不提了?想得美!
“可我现在就只是面上风光,内里忐忑,”她抽出绢帕轻轻拭了拭眼睛那根本看不见的泪珠,用一种为家里着想的口吻威胁道,“听说我和三郎成亲后阿爹请了肖家人帮
忙处理棘手公务,若是,若是肖家二老看我不顺眼吩咐下人撂挑子不干了——这可如何是好?”
张氏瞬间就想起了崔婉如出嫁那一日明明白白说出的话:不让她满意就去肖家当泼妇,败坏崔家女的名声。
“休要旧话重提,现在木已成舟你又能怎样?莫非还嫌他家不够好?即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考虑一下文康,他年纪也不小了。”张氏轻声一哼。嫁都嫁了,仿佛还嫁得不错,她就不信婉如还能自己搬石头砸脚。
“本就不学无术的人,想要被人拖累都不容易,有些事情偏偏只对金贵人有碍呐。”婉如放下手绢冷声说着,想也知道,她要名声坏了肯定是对想要科考的弟弟、待嫁的妹妹影响更大,崔文康本就名声不好,也不差这一条。
话尽于此,她懒得再和继母耗时淘神的闲扯,直白着开始讨要自己阿娘的嫁妆:“我要求也不多,把京里别院那份我应得的东西还来,就当这事儿抹平罢。”
张氏还没来得及说话,查看了各种华贵回门礼物后的崔婉兰就像龙卷风似的刮了进来,瞪着婉如满脸的羡慕与嫉恨。
这身着明艳桃红衣衫的小妹妹,突然间像市井泼辣妇人似的咋咋呼呼大喝道:“什么叫抹平了?!嫁得这么好美不死你,居然还装做受了大委屈!你不乐意我乐意啊——”
“崔婉兰!”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氏给打断了,怒极之中这做娘的甚至口不择言唤了女儿的全名。
太不像话了,真是宠得她无法无天,崔婉如先前即便是再怎么和长辈呛声那语调也是轻轻的,言词也相当含糊,即便被人学话都无关紧要,她倒好,不仅听墙根还大张旗鼓的宣称自己窥视姐夫!
万一被人听去,那名声可就全毁了!
张氏抿着唇挥手让心腹侍婢去看看廊下有没有闲杂人,心里隐约有些发慌,这世上的事情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座位问题:
嗯嗯,本文的大齐朝仿初唐分食制,一人一个小桌,肖阳坐在岳父的左手,因为左为尊嘛,他的左边是陪客表兄,表兄的左边是崔文康,继母在崔老头的右手,带领两闺女等女眷遥遥的坐对面,中间是歌舞表演。婉如和肖阳因为是夫妻理应坐一起,但是因右卑所以坐在夫君的右手靠后一点的位置,也就是在父亲和丈夫之间了。申明,她没有坐在丈夫和表哥中间!
有图有真相,来看看美不美呀~~
碧玉簪
金凤钗头~~
唐代出土文物,兽头合页金镶玉钏
☆16、抽打贱人
张氏的侍婢出门走了一圈后,在主子耳边轻声回话道:“院里只有一个扫洒奴婢,隔得远不碍事,奴已叫她浇花去。”
三娘一吆喝就贸贸然的让人离开内院实在是太打眼,此刻众人在正房说话,让那到边地后刚买来的奴婢去最外围料理花木,想来更妥当。
“嗯,很好,”放下心中的大石后,张氏不由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教导道,“兰娘,慎言。”
“我又没说错,”崔婉兰倔强的侧仰着头,“堂堂怀化大将军家的郎君,将来也一定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哪点不如意了?
“姐姐怎会不满意如此可敬的夫君?只嫌我自己这蒲柳之姿配不上他呢,”婉如苦笑着举帕掩唇,又抬眼望着继母继续哀叹,“偏偏嫁妆又微薄得近乎于寒碜,真是,真是……唉!”
既然已经说到了正题,婉如又怎么允许继妹插嘴把话题给带歪了去?讨要阿娘嫁妆的中心思想那可是任凭风吹雨打都不会动摇的!
“我可怜的儿啊,家里真是对不住你!若不是你那爹爹行事出了差错,也不至于艰难到如此境地,文康也是个不争气的,文不成武不就,聘礼不够谁肯嫁他?还得为他备着各种打点费用……”张氏上前两步坐到婉如身边,一把抱住她就开始哭诉家里的艰难。
从她的亲爹一直数落到亲哥,仿佛家里的钱都花在了这两人身上,言语间绝口不提京里别院这事儿,仿佛先前婉如压根儿就不曾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