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随想了想,无奈的说道:“也只能这么办了。”
官府的人出动之后,第二日就在杭州湾找到了穆幕茗的尸体,月季大哭,范随愁眉深锁,红云则是满腹疑惑,那帮人要动手杀人的话,在船上就动手了,没必要把人捋走了再杀。
尸体可能是泡了一天一夜的缘故,有些浮肿,但是面向和身材的确是少夫人的样子,红云就想到了秋实。
仔细一看,的确像秋实,但是变形的样子更象少夫人。
红云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捋起袖管看了看,没有烫伤的痕迹,看来对方制造了少夫人死的假象。
若不是自己知道少夫人的烫伤痕迹,恐怕自己也会被骗过去。
红云跟着月季假装大哭了几声,梨花带雨,趁机还四处瞅了瞅,没瞧见什么可疑的人,遂小声的对范随说道:"范统领,你带着月季和少夫人的遗体先行回京,我想在杭州城再找找,看看凶手到底是谁。"
范随哭丧着脸点点头道:"好吧,我马上飞鸽传书给少爷吧,看我们是直接火化了少夫人,还是等着少爷来处理。"
红云蕴量了一下,道:"范统领,还是找个地方把少夫人冰起来吧,一切等着少爷来定夺。我找到杀害少夫人的凶手之后就会回去向少爷负荆请罪,这是少夫人给我的私信,你见到少爷就亲手交给少爷吧
一封是少爷的,一封是穆夫人的,我先走一步了。"
范随目送红云远去。
月季顾不得红云,只是一个劲的抽泣,拿不定主意的问道范随:"范统领,我们现在可怎么办?"
范随叹口气道:"先把少夫人的尸体冰起来再说,一切听天由命吧反正我的命也是少爷给的,少爷想拿回去我毫无怨言"
月季听范随这么一说,反而看开:"范统领说得极是,没有少夫人,就没有月季的今日,就算少爷让我尾随少夫人而去,我也愿意。"
两人这么一说,都轻松了一大截。
刘进收到急报的时候,已经出了武-昌城,半刻的昏厥,当时他怎么也不相信,但是一看是范随的亲笔书信,赶紧打马回转往杭州赶。
刘进马不停蹄的赶到杭-州城,见到冰棺中躺着的"穆幕茗"之时,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心里的黑洞越来越大,是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就有了那个黑洞,悠悠庭院出事之时就开始有了黑洞,当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好不容易有所恢复,没想到幕幕也这样离奇的离开了自己,难道自己是个不详的人吗?谁滩上谁就倒霉。
三福看着心疼,少爷好不容易治愈了伤痛,没想到现在又来饿一个更大的伤痛,也跟着流起泪来。
"你们都出去"刘进不但没有发怒,反而不寻常的心平气和的说道。
三福不放心,试探的小声的说道:"少爷。。"
刘进大发雷霆:"我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吗?都给我滚出去"
三福毫无心理准备,吓了一大跳,摆摆手,带头出了门,月季和范随鱼贯而出。
"幕幕,幕幕,你醒醒啊。。。"刘进的声音极轻,似乎棺中的人只是睡熟了而已。
"幕幕,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的,你说过要和我一起白头偕老,你说过。。。幕幕,你说过要给我生一大堆孩子,幕幕,你怎么能对我食言呀,幕幕。。幕幕.....呜。。"刘进压低声音呜咽着。
三福三人出门后,杭-州知府就迎了上来喊道:"三爷,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小的?"
三福瞪了他一眼,道:"三你个头,你现在最好有多远,就躲多远,别让我们再看见你,就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杭-州知府听了如闻大赦之令,喜滋滋的甩着袖子走远了。
三福这才发现没见到红云,遂问道:"红云呢?"
月季一直都在抽泣着,两眼通红,范随回道:"那丫头也是固执,说非要找到凶手之后再回来跟少爷负荆请罪"
三福啜了一口,道:"人都没了请罪有个屁用,都怪我这张嘴乱说话,当初少爷要提前走,我劝少爷,说要是少夫人出了事怎么办,真是好事不灵坏事灵,哎。。"
范随心里乱糟糟的,拉住三福的手说道:"兄弟,走,我们去喝一盅解解闷"
正文 第一七二章发现
第一七二章发现
这些日子不知道是自己懒还是思路有问题,每次写个两千字就再也写不下去了,这个文发展到现在,按理说应该是到了高潮的部分,但是每次写完一章,我回过头来检查错别字和不通的语句的时候,总是觉得缺点什么,我终于体会到吱吱和婉转有时候在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瓶颈”之类的字眼,难道我也遇到瓶颈了,遇到瓶颈,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希望我早点迈过这个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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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福给了范随一个响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酒,走,我们去找个地方商量商量,怎么劝劝少爷才是要紧"
范随突然响到红云给的两封信,说道:"你先等等,我进去找少爷说点事"
三福一把拉住范随,说道:"你不要命了,少爷正在悲痛之际,你现在去,不是自己找刀子挨吗,等过了明日再说不迟"
范随拿出随身的信,举着说道:"那可不行,这可是少夫人写给少爷的信,说不定对少爷有所帮助"
三福又给了范随一个重重的梨子,说道:"你怎么不早点把信拿出来,现在才说"
范随被三福打得有点莫名其妙,生气的说道:"我早就想说来着,这还不是你不给机会我说"
三福没等范随反应过来,一把夺过信说道:"还说我没给机会你,你倒是很会说话,那干脆都不给机会你,你回去好好先休息一下吧,看你那眼睛,怕是几夜没合眼了,至于这好差事还是让兄弟去吧"
范随心里感激得要命。
这哪里是好事,现在少爷正在气头上,就算是少夫人的信,少爷也不见的有好脸色给三福。
果不其然,三福将信交给刘进之后,刘进只是冷冷的说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刘进将穆夫人的信放在贴胸的地方,将给自己的信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棺中的人,才缓缓打开信笺。
我亲爱的进哥哥:
来,先亲个,你看看你,有了差事就把我给抛诸于脑后了不是,这都一天了,都还有收到你的只言片语,你知不知道,没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的日子是多么的空虚,这才半日,我就被月季笑话连个针线都拿不好,被红云笑话连个茶杯都端不稳。
都怪你,都怪你,害的我想你,想的出神入化,想得走火入魔,以至于红云给我送茶我都没主意,一杯滚烫的茶水呀,就这么无情的泼在了我的手腕上。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手可疼了,要是你在的话,你肯定会轻轻的吻,轻轻的吹,想到这些,我就笑了,手也不疼了,你可不准笑我哦,我的毛笔字本就写得不好,现在手又受伤了,这字肯定更难看了。
进哥哥,你不知道,你离开后,我是多么的想念你,一刻都不想停留在这里,可谁知杭州竟然下起这恼人的大雾,害得船不能前行。
进哥哥,切记,我跟你说的皇上吩咐的事情,千万不可外露,圣上可是千叮万嘱的,让我不要告诉你,要是让他知道我告诉你了,说不准我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进哥哥,你现在到哪里了?
进哥哥,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刘进看完信后已然是泪流满面,但是总是感觉有一点灵光在自己的脑海中一现,但是怎么都搜寻不出来,只好把信又看了一次,等到看到穆幕茗的手被烫伤的时候,他的心疼得似万箭穿心。
刘进轻轻的打开冰棺,冰棺中的雾气顿时缓缓冒了出来,刘进将尸体上的白袖子撸了起来,手腕上光洁无比,除了被泡肿的迹象之外,什么痕迹都没有,按理说,幕幕烫伤了手腕,说写字疼,那定然是右手没错,刘进不放心,又心情万分激动的撸起左手腕看起来,等到看完之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正想大喊三福,转念又沉思起来,对方在暗我在明,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以为幕幕已经死了,对方千算万算,没算到幕幕会给自己留信,更没算到将幕幕劫持之前,幕幕的手腕被烫伤。
既然对方的用意是为了让幕幕消失,自己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刘进在心里计议好一切,又蕴量了一番,觉得没什么遗漏之处,随手一拍,就将冰棺盖住,完全没有了开始的悲哀和温柔,看都没看冰棺中的尸体一眼,转身就出了屋子。
侯在门外的三福哈着腰迎了过来,问道:"爷,您出来了"
刘进冷冷的恩了一声,出乎意料没有发怒。
三福暗暗搽掉额头上的冷汗,杵在一边不敢发出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