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平常就玩这个吗!”她瞪着余灿道。
余灿还没来得及回话,一个紫衫男子已经走了过来。
“呀,灿哥儿,你也来啦!可有阵子没见着你了!”他这一呼喝,边上熟识余灿的都围了过来。
“话说,新婚的感觉怎么样啊?”一人笑道。
“灿哥儿,你现在可是尝着那滋味了罢,觉得如何啊?”另一个笑得更猥琐。
“估摸着是要食髓知味了吧。嘿嘿嘿,灿哥儿,那边两美人可是江南过来的,那声音绵软的都快将人化了,你要不要去尝尝啊……”
“灿哥儿,别害臊啦,今日可欢喜着呢,我还准备试一下二龙戏珠……”
“哎呀,出来玩嘛就要开心点,走啦,我们一起去啦!”
“……”
你一言我一语,玩笑越开越大,并且已经有了拉扯的趋势。容兰见着,皱起了眉。
这些人,可在唆使她家官人出去鬼混呐!
哼!
不过她也没立即有所回应,只是看着余灿的反应,而看到余灿脸越来越红表情越来越不耐时,她心头一动,有了主意。
“表哥,你还是不要去了。”抓住一瞬的安静,容兰开口道。
原本她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别人看着“他”小小的又低着头,还以为是个内向的,这会见她开了口,都有些**。
一人反应过来后,笑道:“小表弟,你可不能拦着你表哥风流快活啊,还有,那滋味很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我敢打赌你还没尝过吧……啊哈哈哈……”
容兰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只忍着脸烫道:“唔,要尝你们去尝吧,反正我是没那个胆。”
没那个胆?什么意思?众人好奇了。
容兰抿了抿嘴,抬头看着余灿道:“表哥,我跟你说啊,我老家那地原先有个人,不知怎么就得了病……你不知道啊,他先是全身发痒,起脓包,一抓就是血肉模糊,可是不抓又痒得要人命,就跟千万个虫子钻进肉里咬啊……他忍不住,就抓啊抓啊,到死的时候,全身都抓烂了,不**样了……那时候都奇怪,他好端端的怎么就生这病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常常在外面鬼混,眠花宿柳的,而那些人又是不干净的,他就在快活中被传染上了……哎呀,得了这病,可是怎么都治不好的,只能躺在床上等死,把自己抓烂了死……所以表哥,你还是不要为了一时的快活去搭上自己的命了……太可怕了……”
容兰说到这,又是摇头又是作恶,一副往事不堪回事的样子。而在场众人,早一个个龇牙咧嘴,起了鸡皮疙瘩,那些手上还搂着人的,更是吓得一把就推开了。
容兰瞧着这一切,心中暗喜,然后又抬头看向刚才不停怂恿的人,一本正经道:“啊,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们听听也就罢了哈,该玩的还玩去吧,听说那滋味很销-魂的,嗯!去吧去吧,玩得开心点啊……”
“……”谁还敢玩啊!
之前这些公子哥也隐隐听说过这些事,但这些事太不堪,都是藏着掖着的,哪有这回听得详细!
“哦。”容兰想到什么,又正色道,“听说这病发起来先是从痒开始的,如果以后你们觉得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就痒了,你们可得注意了啊!”
众人闻言,眼神都直了,然后一个个扭着身子退开了――完了完了,好像身上有点痒了。
容兰看着他们都走了,咧嘴笑了。回头看到余灿目瞪口呆,笑容落下来了,“官人,你别不是身上也痒了吧!”
余灿颤声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那个是怎么传染的啊!就隔着几个位置坐会不会传上啊!”
余灿也吓坏了。
容兰见状,扑哧一下笑了,“哈哈哈,官人,我骗他们的呐!”
“……”余灿睁大眼睛看着笑得一脸狡猾的容兰,又气又好笑,半晌后皱着眉头道,“你真是个坏丫头!”
容兰见四下没人,偷偷握了下余灿的手,道:“不过以后你可不许上这来玩啦,这里不好。”
“唔!”余灿没好气的应道,只是转而也咧嘴笑开了,他每次都烦于这些人这样的纠缠,烦了好多年了,却没想,这丫头一来就解决了。
想到那帮人刚才吓傻的表情,他这嘴角翘的更厉害了。
而因为容兰这一番话,这一拨公子哥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再踏足京城各烟花之地,这让他们的妻妾都很是不解。
当然,也因为容兰这番话,余三公子那个黑脸表弟成了全京城所有勾栏女子的敌人。只是当她们想查清楚这黑脸表弟到底是谁时,却怎么也查不出这人的究竟。
黑脸表弟,成了一个谜——
作者有话要说:小容容,威武!
留言君,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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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想要二更,请组织批准!
苏渣,威武!
☆、29晋江独家发表
29、晋江独家发表
打发了那些人,余灿跟容兰坐着等小蔡拿酒过来,可是等了半天都不见影,不由纳闷了。
“小蔡这是上哪拿酒啊?”容兰问道。
余灿也奇怪,这酒窖也不远呀,想了想,他准备去寻他,而这时候,外边突然跑进来一人,又是兴奋又是忐忑的道:“不好啦,小蔡跟人太子闹起来啦!”
余灿跟容兰一听,惊得连忙站起,“怎么回事?!”
“我跟小蔡一道去拿酒……”那人喘着气,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刚才小蔡跟他一道去拿酒,回来的路上本来还好好的,说说笑笑,可突然间小蔡脸色就变了,他看着边上走廊里的人,喊道:“流苏!”然后就冲了上去!
流苏是小蔡的人,这外边玩的这一圈人都知道,所以平常寻欢作乐时大伙都不会点她,而现在,流苏不但来了这个地方,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小蔡见到后,自然是一腔妒意夹着恨,冲上去就质问。
小蔡不认识这男人,只以为是寻常哪家的公子哥,所以说话极为不客气,可谁曾想,这个抢了他女人的竟是当今太子!
一个是骄纵的公子哥,一个是蛮横的太子爷,这一撞上,事情就闹大了。
……
余灿跟容兰赶到时,小蔡正被太子一脚踹在地上,他要反扑,却被旁人拉住,挣扎中,他的眼神里又是愤怒又是酸痛。
边上,早已围了一圈人。
一旁的流苏,早就吓得花容失色,面上又惊又愧。
而太子,则早已怒火中烧了,“你个大胆包天的奴才!敢推我!”说着,又要上去开揍。
小蔡这会理智全失,被人架着动不了手,就一个劲踢蹬着腿,试图将太子踹上几脚。
余灿见状,拨开人群上前阻拦,“小蔡!住手!”
小蔡见到他,像是见到了救星,“阿灿!”
他想,阿灿一定是赶来帮他了。
可谁知,余灿闪烁了下目光后,道:“小蔡,别闹了,快给太子殿下赔礼道歉……”
“啊?”小蔡像是没听清般,惊呆又茫然。
余灿见他回不过神来,抿了下嘴,然后转身朝太子施礼道:“小蔡只是一时情急,无意冒犯殿下的,殿下大**量,请不要怪罪……”
“不对!阿灿,你为什么要向他道歉,是他抢……唔……”小蔡还想说下去,却被余灿一把捂住了嘴。
“他是太子!”余灿在他耳边小声却又有力的说道。
小蔡听着,身子一震,而后慢慢放弃了挣扎。
太子再次看到余灿,却被勾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不由沉声道:“怎么又是你啊!”
余灿不敢应,只微微抬头看向边上的裴君弘,这是向他求助的意思了。
裴君弘本来在边上面容淡然的袖手旁观,收到这一目光后,才神情一变,上前一步道:“太子哥哥,您身贵位高,何必跟他们斤斤计较,为一女人至此,实在辱没了身份。既然这位蔡公子欢喜流苏姑娘,倒不如成全了他们……可好?”
太子本来满腔怒火,想着他一堂堂太子怎么能轻易罢手,这传出去不还是个笑话,说他一个太子竟然争不过一个凡人!可是听裴君弘这么一说,他这火苗就像是被风吹过般,晃了一晃。
争不过一个凡人,传出去是个笑话;跟一个凡人争一个女人,传出去也是笑话……
怎么都是笑话啊!
太子阴沉着脸想了想后,抬头看向小蔡,恶狠狠道:“哼!谁要跟你抢女人,就这么点姿色的,本太子还看不上眼呢!”说着又朝斋主道,“下次别找这么丑的,看得我饭都吃不下了!”说着,转身就离去。
哼!本太子才不要做笑话呢!
斋主闻言,无语望天――爷,不是您听闻天香楼有个红牌叫流苏的沉鱼落雁,所以让我怎么也得弄过来给你瞧瞧的么……
太子一走,其他的人都散了,只是裴君弘走时,又转头看了余灿一眼,抿唇淡笑,意味深长。而裴君若,依然是盯着容兰的玉佩,心神不宁。
此时,方才热闹的这片地上,只剩下了余灿,容兰,小蔡跟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