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我走了……夫君你照顾好自己……”
赫连玦这才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眸光幽幽的盯着紧闭的门看了半晌。若是她不走,只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要了她。
门外,凉风萧瑟。
沈如薰不敢走远,就蹲在门口守着,听着里头不时传出的痛吟声,听了一夜……听到最后自己先累得睡过去了。
晨光和煦,一缕阳光照到沈如薰的脸上,烫得她跳了起来:“夫君!”
只见房内已经没有动静了……
沈如薰吓得连跌带跑的冲到了房中,一入目又是那狼狈的景象,仿佛比昨夜更乱了:“夫君……”抽气又要哭……
“哭什么。”一道声音幽幽的从角落传来。
把沈如薰吓了一跳:“夫君!”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赫连玦虚弱疲惫的靠在纱幔下,纷飞的白纱像雾一样,将他掩盖在其中,微微上挑的眼尾溢着说不出的魅气,如妖似孽。
沈如薰一下子就朝他扑了过去:“太好了!夫君,你没事了……”
谁知,刚说完便看到了他一双血迹斑斑的手,此时正紧紧扯着身下的毯子,连嘴角都带着一丝血迹……
☆、你没事了就欺负我
“夫君……”沈如薰怔怔的盯着他瞧:“怎……怎么会这样?”似是不能接受。
赫连玦只是依旧噙着一抹妖冶到极致的笑,像是终于从那如火般的地狱里厮杀出来一样:“没事。”
眸光有些幽冷,笑着淡淡道:“不过是流了些血罢了,我没死。”
此时纱帘纷飞,他如魅,沈如薰听他的话,一下子就怔出了神:“夫君……”
愣了一会,终于回过了神来:“夫君,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他知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他……昨夜在外头,听了一夜他痛苦的声音,她都要难受死了,此刻好不容易冲进来,看到他没事,却又浑身血迹的样子,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难过,而他……将生死挂在嘴边,竟然还能这般风轻云淡……
沈如薰忽然就气恼得不想与他说话了,只是忍泪幽幽道:“我扶你起来。”
赫连玦看她阴晴变换的脸色,不由得勾起了唇笑:“不用,你出去。”
态度似乎温和了一些:“我自己来就好。”说着说着,便敛了目光,似是不想让沈如薰看见他过度狼狈的样子,抬手就断然将唇角的血迹拭去了。
沈如薰怔怔的盯着他的动作瞧:“不要……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也伸出手去,想要帮他拭,脸上的表情不大好,但是手下的动作却轻柔得很,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弄疼他一般。
泫然欲泣的样子,说不出有多动人。
赫连玦的目光在顷刻间又浓稠了起来,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他,清醒得很。
“如薰。”只剑眉一挑,下一刻已然噙了一抹坏笑,手上的力道蓦地加大,猛地就将沈如薰扯过来了。
“啊……”沈如薰只来得及惊慌一叫,忽如起来的动作,顿时旧事重演……整个人又倒到赫连玦的身上去了!
经过一夜的折磨与挣扎,此时的赫连玦早就衣衫不整了,胸膛裸着,沈如薰一下子就贴了上去,连也噌得烧了起来。
从耳根烧到了脖子上,憋红了张小脸:“唔……”
气氛顿时变得旖旎起来……
赫连玦只盯着她笑,一汪如墨的眼眸,说不出的深……
“夫、夫君……你这是想干嘛……”沈如薰想爬起来,奈何赫连玦早有准备,老早就将她按着了。
只能贴着他健硕精壮的胸膛,惹得她又哭又气:“你、你没事了就欺负我……”
赫连玦笑而不语,直迎着她的目光,在她的注视中低下了头:“嗯。”
呵气如兰,吹得她小脸也痒痒。
“夫、夫君你想干嘛……”
带泪的沈如薰就像是一枝雨后刚出水的娇荷,看得赫连玦幽深的墨眸也似蒙上了一层雾气。
没回答,眸光暗敛的那一瞬间,已经俯身低下来了,因为靠的近,鼻尖已经先行擦过她脸上娇嫩的肌肤,惹得沈如薰猛地忽然大喊大叫起来:“唔……夫君……我不……”
喊到了一半,水眸直勾勾的盯着赫连玦天生上扬的眼角瞧……
☆、夜探潇湘院
只见赫连玦幽深的墨眸迷蒙,微微上挑的眉眼勾勒出的魅色,一览无遗……
“唔……”沈如薰感受着他制着她的力道,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所以方才的话,才喊到一半,就蓦地停了下来。
赫连玦就这样敛着几分坏意,微携迷醉,凑近了她,呵出的气息也让她脸颊微痒,吻差些就落了下来,见沈如薰不挣扎了,倒是讶异的停了下来,眸光幽幽的看着她。
只见沈如薰张着小嘴,此时也愣愣的看着他,探究的目光一下便让赫连玦皱起了眉头。
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赫连玦便放开了沈如薰:“咳咳咳……”咳了起来。
沈如薰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不习惯他的放手:“夫君、你没事吧?”有些拿不准。
赫连玦急忙收手抵唇,一瞬间已经恢复了病秧子的神态,脸色苍白,顿时上气不接下气:“咳咳……有、有事……”
眸光一敛,已经换了话题:“身上的衣裳不太干净了,穿着不舒服,你帮我换一身吧。”似是没有方才那回事儿。
他劫后余生,又不常提要求,沈如薰听着就打了一个激灵:“夫君?”迟疑的看着他。
赫连玦难受的模样:“方才是饿晕了,顺便做一份芙蓉饺子过来。”
沈如薰这才小脸渐渐褪红,转而变青白:“噢,好……”呆呆的回了这么一句。
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心有余悸的不敢再说话,走之前再三回头看他,似有踌躇。
赫连玦把眼中复杂的眸光收了起来:“快去。”
沈如薰忽然停在了门槛边,目光带着忐忑,似是想到了什么:“夫君……走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小脸上满是不解,无辜得很。
赫连玦看着她的模样,墨眸如稠,抿着的唇角这才稍稍一软:“嗯,你问吧。”
又是病秧子的神态……
还以为沈如薰又会问些像上次在花园中的问题,却没想到她只是小唇一启:“夫君,娘亲为什么要害你呀?”
赫连玦眸光顿时一收,气氛又霎时变得幽冷起来。
“咳咳……”赫连玦猛地咳嗽。
“这个,你日后就知道了。”幽幽的敷衍过去了。
沈如薰站在门口,凝着一汪水眸看他,眼里显然是不尽信,默默扭头哼了一声:“不说就罢了……”
“衣服你自儿换,我去给你做饺子了!”负气的走了!
死赫连玦,昨儿问她插手了他的事,怕不怕惹麻烦,今儿又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沈如薰抬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好似他方才喷洒而出的气息还残留在上头。
其实……她心中,似乎已经有个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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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时,正是鬼鬼祟祟出行的最好时机。
沈如薰此时一身丫鬟的服饰,扎着小髻,一个人猫着腰躲在树丛里,偷偷摸摸的把自己隐藏在夜色中,蹑手蹑脚的朝记忆中的潇湘院摸去。
一路过树穿花,直寻那琉璃作瓦的精致屋顶。
只见潇湘院今夜也不太一般,原本守在门口的丫鬟不知为何全退下去了,房内燃着通天的琉璃宫珠灯,却没有任何人走动的声音。
☆、莲庄最大的秘密
沈如薰停在外头,一下便蹙起了两道秀眉,远远遥望着前头灯火通明的小楼。
四处顾盼,还是没有人……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只见刚踏上小楼,就蓦地听到了细细呢喃的声音:“啸天……”
吓得沈如薰一缩头,躲在窗下,差不多又跌下楼去。
呼……有惊无险的扶着墙沿,好像今儿婆婆有贵客在?所以丫鬟们早早都退下了,不敢上前来打扰?
沈如薰躲在窗下,偷偷笑了一下,果然……择日不如撞日,倒是给了她偷听的机会。
猫着腰,鬼鬼祟祟的又朝前贴近了一些,像是想要将房里头的话语声再听清楚些:
“啸天……不要……”是婆婆的声音。
“嗯?什么不要?”中年男人暗藏霸气的声音。
“唔……啊,啸天……不要,不要这样待我……”婆婆的一声比一声媚,一声比一声撩得高。
紧接着是狠狠撞击的声音:“是这样不要,还是那样不要?”
沈如薰躲着听,没听几句就听得面红耳赤,这里头是在做什么?
婆婆她……被人打了?
小脸也变得燥红起来,原本还想听听看有没有什么关于赫连玦的话,却没想到碰上了这么诡异的事情……
悄悄的探头,想看看里头到底做什么,结果没想到被窗内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房中两个人影正在交叠,风韵犹存美艳的婆婆正半伏在桌上,而另外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紧紧抓着婆婆,手正探在婆婆的衣襟中,像是在摩挲着什么,下身抵着婆婆律\动,而婆婆则一脸痛苦又欲罢不能的表情:“啸天,再快些……我受不住了……”
“妈呀……”沈如薰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踉跄一声跌,顿时就一脸惨白的退到了墙根边,不小心碰倒了身侧的文竹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