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的李琼音,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地朝着上官晴扑去。
她反正已经脏兮兮了,也绝对不会让上官晴好过。
上官晴提起浑身的真气,脚上如生了风一般,轻飘飘地一跃,看起来速度不快,实则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如果有心人仔细研究的话,那便是传说中的绝顶轻功凌波微步了。
在上官晴原地消失的同时,李琼音刚好脏兮兮地扑上来,只听见“嘭”地一声,李琼音压倒了一个绿色的身影,两人同时华丽丽地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摔得比之前更狠,因为之前只不过是被绊倒的罢了,而这一次,却是被扑倒的。所以其狼狈程度可想而知。而那个冤大头不是别人,正是赵玉敏。
李琼音和赵玉敏的脸上脖子上衣服上头发上全部都沾染上了地上的积雪和泥泞,黑白相交,异常分明。
此时,四周早就围上了一大群人,大伙皆是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李琼音和赵玉敏的脸算是丢尽了。她们狼狈得从地上爬起,灰溜溜地仓皇离去,找各自的父母回家换新衣服去了。
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经刚才这么一闹,顿时引发了一大堆的闲言闲语。大伙一致认为:“天启国的第一美女也不过如此,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形象,和市井平凡妇人也没什么两样。”
这话要是传到李琼音的耳中,铁定能将她气得死去活来。
“二哥,你心目中的女神也太令人失望了吧,亏你还对她日思夜想,我看她啊,满脑子都是靖王殿下呢。”上官晴好心好意地提醒上官津。
“上官晴,别只顾着说别人,你难道不是因为跟李琼音争风吃醋才总是事事针对李琼音吗?”上官津没好气地道。
“我?争风吃醋?”上官晴一脸不可思议地道。
“对!虽然我们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太后将你赐婚给了靖王殿下,但是大家都知道,你永远都得不到靖王殿下的心,所以,你就先下手为强,想将靖王殿下身边的女子连根拔起,你好毒啊你!”上官津一语道破天机。
所有人皆一脸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就连雪瀚阳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雪瀚阳是知道内情的,这次赐婚,完全是晴儿自己跑去向太后要争取来的,难道真的如上官津所言,晴儿心仪于靖王?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雪瀚阳的心中流过一抹苦涩,如果真相真是如此,他又该何去何从?已经付出的感情,是否还能收得回来?
“我要靖王的心干什么?我自己就没有心吗?”望着众人一脸深信不疑的表情,上官晴指着自己的心口,冷笑着道,“这个位置,藏着的永远是我自己的心,别人的心,我没兴趣,更没位置!我若得到了别人的心,那请问各位,我自己的心又该放到何处?心的位置只有一个,而这个地方,放的永远都只会是我自己的心!”
上官晴一语双关的问话,问得众人哑口无言。就在那一瞬间,众人突然间感觉上官晴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四下里一片安静,都被上官晴义正言辞的一番话给震撼住了。
“晴儿,你这话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了,我可是你的未来夫婿,你怎么可以不将我放在心上呢,还编出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理由来搪塞,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夫纲啊?”拓跋沧早就被上官晴的一番言语给震撼了,内心深处竟滋生出浓浓的敬佩来。
只是,敬佩归敬佩,这丫头摆明了对他没有兴趣,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拓跋沧此言一出,众人再一次被雷得肉焦里嫩,各种议论声顿时此起彼伏地蔓延开来。
“不是吧,靖王竟然承认了这桩婚事啊。”
“对啊,我们可都赌靖王肯定抵死不承认这门亲事的,这下怎么办?得掉输好多银子啊。”
“我以为今天靖王铁定会退婚的,现在他居然承认了这门婚事,这下麻烦了,本来还指望能攀上靖王当个靖王妃的,现在看来,最多只能当侧妃了。”
“怕什么?当不成靖王妃,还可以努力争取太子妃啊。”
“听说太子殿下沉迷男色,喜欢上了一个叫百里溪的小白脸……”
“啊?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我跟你说呀……”
……
……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尽管大伙都是压低声音,貌似是在说悄悄话,只是凭上官晴的耳力,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这帮女人真的是没男人就会死,一天到晚尽想着这些没营养的事情,还是想个办法开溜,早点回家修炼清风诀去吧。
也不知道无痕现在怎么了,将萧玉兰的尸体带到父母坟前祭奠了吗?真想陪他一起去祭奠满门的亡灵,那个时刻,一定异常激动吧。只可惜,这么重要的时刻,自己竟然来参加这么无趣的宴会,这么乱七八糟的场合,看来,想要得到鲛人泪得从长计议了。
要怎样才能从拓跋沧的手上得到鲛人泪呢?
大哥,晴儿真的好想你!
任由拓跋沧在那边自演自导地胡说八道着,上官晴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美眸中连浪花都没激起一点。
“沧,晴儿最近确实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我这个大哥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之前听爹娘说,晴儿她连做梦都在喊着大哥呢,我听了别提多开心了,急匆匆地回来,眼巴巴地指望着晴儿多唤我几声大哥,可谁知道,她竟然连正眼都懒得瞧我一眼。”战北溟摇头叹息道。此时此刻,他又成了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天启国少女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那个什么春宫图,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此言一出,众人再一次被雷得风中凌乱。各种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上官晴也太那个什么了吧。赐婚给了靖王还不够,连溟将军都想染指?对了,她曾经还被赐婚给了太子呢,而刚才,她似乎还被雪公子紧紧地拥在怀中。
天启国的四大美男,她全部霸占了。要不要这样疯狂啊?她算老几呀?她只不过是天启国第一花痴女罢了,凭什么能跟四大美男子全部都扯上关系呀?
“谁说我做梦喊的是你了?”上官晴心中那个窝火呀。她对大哥的浓浓思念之情,竟然被众人误解到战北溟身上去了。本来这也无所谓,可是现在,战北溟摆明了拿这件事情出来说事儿了。她感到自己对大哥的纯洁的思念之情被玷污了,忍不住出言反驳道。
“你就我这么一个大哥,不是我那还能是谁?”战北溟针锋相对地道。
“溟,别吵了,以后我会好好管教晴儿的,你这个做大哥的,也不用太费心了。”拓跋沧见上官晴和战北溟两人斗嘴斗得起劲,心中顿时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快,冷冷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沧,所谓出嫁从夫,晴儿她现在还没嫁入靖王府呢,我这个大哥怎么可以不费心呢?”战北溟闻到了拓跋沧言语中浓浓的火药味,当下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对,出嫁从夫,在家的时候可是从父的,而不是从兄。所以,溟,晴儿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交给我这个未来夫婿是最明智的。”拓跋沧毫不留情地出言反驳道。
上官晴一脸惬意地隔山观火斗,心中想着,吵吧吵吧,最好能够打起来,这样,两人的注意力就不会在她身上了,那她的耳根子就清净了。
“沧儿,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嫁从夫呢,那天晚上你干的好事,整个京城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我真担心晴儿会不会原谅你呢,她要是因为此事而退了这门亲事,哀家也爱莫能助。”就在拓跋沧和战北溟大打口水战的时候,一道慈祥而又严肃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见一群尊贵无比的人正朝着这边走近,领头之人赫然就是当朝太后傅如凤,而太后身边的两人,一紫一白,身穿紫衣的那个是拓跋阙,这并不奇怪,而身穿白衣的那个,竟然是皇甫迦。而太后身后紧跟着的,正是当朝皇帝拓跋震和皇后云静蓉。再后面则是嫔妃与皇子了。
皇甫迦白衣胜雪,白发如霜,日月见之生悲,草木为之动容。只一眼,上官晴便觉得整颗心似乎收缩在了一起,眼中的泪水似乎便要脱框而出。
皇甫迦冲着上官晴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随即便快速地移开了。
“哇,是皇甫公子耶,你看到了吗?刚才他冲着我笑啊!”
“谁说他是冲着你笑的,明明是冲着我笑的,你真是不要脸。”
“你们都别争了,刚才皇甫公子那是在冲着我笑啊!”
……
……
正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后宫粉黛无颜色。皇甫迦这么一笑,直把一群少女迷得七荤八素的,争着说那一笑是冲着自己来的。
相比于皇甫迦的清新纯净,拓跋阙则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一身紫色衬托出他高贵冷冽的气质,长发高高束起,耳鬓处垂下几缕青丝,在清冷的寒风中飘然飞扬着,更显示出他的飘逸俊杰。仿佛天上的谪仙下凡一般。那身上散逸着的冰冷寒气,与屋顶上树梢上以及地上的积雪融合在了一起,刹那间震撼所有人的眼球。天启国第一美男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