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你先别激动。”雪瀚阳一把拉住拓跋阙道,“晴儿现在贵为一字并肩王,如果她不接受这门亲事的话,有谁能够逼得了她?既然现在她想要成这个亲,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我们冒冒然地跑去捣蛋,不是给她添乱吗?”
拓跋阙和拓跋沧闻言,尽管心中堵得慌,但还是觉得雪瀚阳言之有理,僵硬地点了点头,而战北溟本身就跟雪瀚阳差不多想法,也就没有什么异议,自顾自地将葡萄往自己的嘴中丢。
新野国
恢弘的皇宫中,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正静静地坐在梨花凳子上,浓密的墨发长长地垂至腰际,一身红衣在灯光的掩映下更显亮丽,绝美的脸上贵气逼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眸正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一封信笺。
“晴儿,你终于还是要成亲了么?幸好,你只是娶,而不是嫁,否则的话,即使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我也会上门阻止的。”男子红衣墨发,一身清绝,冰冷的眸中闪烁着炽热的火焰。
雪鹰国,溪王府
红毯铺地,擂鼓震天,空气中飘洒着鲜花的芳香,在万众瞩目之下,上官晴一身红衣,与同样一身红衣的楼月屏顺利地走向了礼堂。
无论是容貌还是家世,这对新人都非常匹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新娘的身高足足比新郎高出了一个半头,这怎么看怎么别扭,然而上官晴却毫不在意,浑然不觉得自己的身高有什么问题,笑脸盈盈一脸自信地招呼着各方来宾。
溪王府中,宾客如云,非富即贵,奇怪的是,在这至关重要的大喜之日,楼相却有要事出远门了,上官晴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楼相连自己宝贝妹妹的大喜之日都舍得错过!
楼相虽然没有出席,但是,雪鹰国的权贵们却并未因此而有所怠慢,虽然大伙对楼相没有出席这次酒席表示万分不解,但也有好事者为楼相辩解说,楼相是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妹妹嫁人,所以才故意不出席的,虽然这种解释比较牵强,但是,不管怎么说,溪王爷乃是最近崛起的新贵,更是太后的救命恩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出席上官晴喜宴的人自然非富即贵,有很多甚至是上官晴不认识的。太后皇帝都来了,连刚从国外回来的皇后和太子也都参加了。
由于上官晴治好了太后的病,那一直在外四处寻找神医的皇后和太子也便顺理成章地回国了,刚回国没多久便听说了上官晴的这门亲事,于是便随着太后和皇帝一起过来参加了喜宴,也算是一种默默的感谢吧。
雪鹰国的太子长孙睿,与天启国的太子拓跋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拓跋阙冰冷而霸气,一摊上上官晴的事情就会情不自禁变得火爆,而长孙睿温润儒雅,而且沉静如水,与这样的人相处,就算想要吵架估计也挑不出事情来吵的吧?
当上官晴第一眼见到长孙睿的时候,便觉得此人很适宜做朋友。跟这种人相处,心情必定是愉悦的。与楼相的病美人相比,长孙睿充满了阳光和强健,给人一种邻家大男孩的感觉。
除了传闻中的长孙睿,上官晴还见到了百里无霜的死对头——澹台逸轩。
澹台逸轩就跟传闻中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在参加她的喜宴的时候,还一直找宴会上的武官们探讨武艺,他的生命中除了习武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了,连身边的美女们拼命朝他抛媚眼也没有发现。直到害得人家美女的眼睛都差点抽筋了,他才无辜地来一句:为什么今天来参加喜宴的人尽是一些斗鸡眼呢?
于是,周围一片哗然,美女们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最为惊险的是,百里无霜居然也来了。当百里无霜与上官晴四目相对的时候,上官晴差点没骨气地当初开溜了,后来转念一想,今天她好歹是新郎,整个溪王府多的是各路高手权贵,百里无霜再是胆大包天也不敢在这种场合闹事。更何况,那百花鸟经她伪装后,惟妙惟肖,一般的人都是认不出来的,如果自己一脸的心虚样,反而会令对方起疑。
心中打定主意后,上官晴便落落大方地与百里无霜打起了官腔,百里无霜回以同样灿烂的笑容,只是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在上官晴的耳边低声道:“想不到我随随便便遇到的一个无赖,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溪王,无霜真是有眼无珠,不但没认出溪王,而且连溪王送的百花鸟的伪装我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看来等到溪王有空的时候,无霜得找溪王好好探讨一番了。”
上官晴闻言,满脸黑线,垂眸敛去所有的情绪,再抬起头来眸中再也看不出任何波动,而是溢满真诚。
“百里将军,我们是同宗,五百年前本就是一家,又难得同朝为官,自当多多走动多多探讨,待溪新婚过后,溪当亲自登门拜访,怎敢劳烦百里将军登门造访呢?”上官晴演戏演全套,一脸真诚地道,边上的人听了,心中暗叹为什么自己不姓百里,否则,也能与溪王爷攀上个什么亲了。
“哼!”百里无霜身为武官,平时最讨厌跟文官搞这种文字游戏了,当下冷哼一声,懒得再说废话,拂袖远离上官晴,仿佛她有瘟疫似的。
“哼!”上官晴也是冷哼一声,只要这尊瘟神不要在大婚之日闹腾,其他时间,她上官晴都奉陪到底,既然成不了好友,那成为死敌也不错,至少有了某种关系之后,以后接近他调查爹娘的骨灰也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整个喜宴,除了百里无霜这个不协调的音符之外,一切都喜气洋洋欢歌笑语,直到酒足饭饱喜宴渐渐接近尾声后,上官晴终于得以脱身,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新房。
新房之中,红烛高照,新娘楼月屏一身喜服,头上盖着大红盖头,端庄地坐在喜塌上,静静地等待着新郎的到来。
身为新郎的上官晴,自然是喝了无数杯美酒,此时还能站得稳已经算是奇迹了,当她摇摇摆摆地来到新娘的边上,随手一掀便将红盖头给掀开了,露出楼月屏倾城的容颜,在红烛的映衬下,更显得粉润娇艳,美不胜收,连同为女子的上官晴都看得傻眼了。
“相公,忙了一天一定很累了吧,我们喝了这杯合卺酒就早点安歇吧。”楼月屏款款起身,拿起桌上的合卺酒,一脸娇羞地道。
“好……”面对如此盛情,上官晴哪里拒绝得了,拿起楼月屏递给他的合卺酒,一饮而尽。
喝完了酒,在楼月屏的照顾下,上官晴又陆陆续续地吃了一些红枣桂圆花生什么之类的,然后,便连衣服都不脱地躺在了床上。
“相公,天气这么热,你穿这么多衣服睡会不会会不会太热了,要不我帮你脱掉一些吧?”楼月屏一脸好心地道。
“不,不用了,我不习惯脱衣服睡,我,我睡觉都是这样的,你不习惯的话我睡书房……”上官晴一听脱衣服,整个人立马紧张得连连摇头,还仰起身子准备到书房睡觉。
“相公,今天是你我新婚之夜,你去书房睡,万一被人知道,那月屏的脸往哪儿搁呀?”楼月屏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上官晴道。
“可是,我不喜欢脱衣服……”上官晴一脸固执地道。摆明了就是耍无赖,试问新婚之夜怎么可以……
“不想脱衣服就别脱了,刚巧我也不喜欢脱衣服……”楼月屏一脸好脾气地道,“那我们就都和衣睡觉吧。”
面对楼月屏的通情达理,上官晴的内心涌现出一股难言的内疚,多好的娘子呀,新婚之夜面对丈夫的冷落,不但没有哭哭啼啼,反而为了帮丈夫遮掩,故意说自己也不喜欢脱衣服,明明是一个拙劣得不能再拙劣的借口,但是楼月屏不但信了,而且,还陪着她一起演戏,这份体贴,她上官晴永远铭记在心。
“谢谢娘子。”上官晴背对着楼月屏,轻轻地低喃道。
“相公,夜深了,累了一天了,好好睡一觉。”楼月屏背对着上官晴温柔地道。
“嗯。”面对着楼月屏的温柔体贴,上官晴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要帮楼月屏找一位称心如意的夫君,让她一辈子都能幸福快乐。
上官晴一边想着身边有谁可以介绍给楼大小姐做夫君,一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新房中传来上官晴低浅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深夜里异常清晰,楼月屏在这低浅的呼吸声中,也跟着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待楼月屏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但与夫君面对面了,而且还在睡梦中将夫君给搂进怀里了,当下心中一阵小鹿乱撞,本想偷偷转过身去的,但是当看到自己的夫君俊脸通红,红唇微翘的摸样,忍不住心跳加快,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了。
“来,我们继续干杯,今日不醉不归。”就在楼月屏想要偷香窃玉之际,突然,上官晴的口中念念有词起来,显然是在说梦话。
楼月屏一阵心虚,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僵硬着身子慌慌张张地背过身去。
然而,睡梦中的上官晴,却很不安担,就在楼月屏背转身的时候,上官晴的大腿往楼月屏的腰身上一勾,害得楼月屏的身上突然涌起一股燥热。上官晴浑然不知,不但大腿搁到了楼月屏的身上,几番折腾下来,整个身子全部挂在了楼月屏的身上,楼月屏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深吸一口气,想着罪魁祸首正舒舒服服睡大觉,心中更加觉得自己憋屈,于是,缓缓地转过身,本想将上官晴从自己的身上给掰下来的,然而在转身的那一刻,发现上官晴一脸可爱娇俏的样子,便鬼使神差地俯下了身,性感的红唇缓缓地对上上官晴的唇瓣,偷偷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