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上官晴拼命挣扎,这荒郊野外的,若是任由拓跋阙又抱又亲的,那后果会怎样,就算单纯如上官晴也感觉到了这份危险的降临。
所谓食髓知味,拓跋阙怎么说也算是已经开了荤的,哪里经受得了上官晴在他怀中又扭又蹭的,当下只感到热血冲着某个地方集中流窜,身上顿时一阵火烧火燎的,连原本还称得上温柔的吻都变得愈来愈狂野了,双手朝着上官晴的裙衫内探去。
“皇兄,你太过分了!”就在拓跋阙颤抖着双手想要将上官晴那条碍眼的裙衫给撕了的时候,一道狂怒的声音响起,“晴儿是我的未婚妻!”
与此同时,一股狂暴的力量骤起,将上官晴从拓跋阙的怀中拉了出来。
正春心荡漾着的拓跋阙,突然之间被人打断了好事,心中一阵懊恼,扬眸见来人竟是自己的胞弟拓跋沧的时候,强压住了心头的火焰,沉声道:“沧,晴儿早就是我的人了,你和晴儿的婚约,也该是时候退了。”
拓跋沧将晴儿紧紧搂进怀中,狭长的丹凤眼戒备地望着拓跋阙,就怕他突然之间跑来抢人,性感的唇瓣轻抿着道:“皇兄,上次的事,是你强了晴儿的,我不会怪晴儿的,这个婚我是不会退的,过几天我就将聘礼送到上官家,晴儿已经十四岁了,也该成亲了。”
上官晴闻言,心中一个咯噔,没想到拓跋沧居然会如此固执,她都已经失去女人最宝贵的清白了,他竟然还不肯退婚,甚至打算过几天就送聘礼上门。看来,指望拓跋沧主动退婚是行不通了,她得想个办法让拓跋沧不得不退婚。
“阙,沧,你们都别争了,皇上还在宫中为我们设宴洗尘呢,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跟皇上禀告,你们先行一步,我这就送晴儿回去,再到皇宫跟你们会和。”一直沉默着的战北溟一见僵持不下的两人,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出来调解。
拓跋阙和拓跋沧互视一眼,咬了咬牙点点头,瞬间飞离了这个清雅怡人的凉亭。
“晴儿,你总是令人不省心。”见拓跋兄弟俩终于离开了,战北溟星眸深邃地道,“在大宇国还好吧?没被上官昊占什么便宜吧?”
上官晴好不容易因为拓跋兄弟离去而松懈下来的心,在听到战北溟的问话的时候陡地又提了起来,回想起朝阳宫中大哥的霸道,俏脸瞬间染上两朵飞云。
一见上官晴的表情,战北溟黑玉般的星眸闪过一阵暗芒,声音清冷如冰:“晴儿,莫非上官昊他居然敢对你……”
“没有没有没有!”上官晴矢口否认,这种事情,就算真有也不能承认。
“真的?”战北溟一脸狐疑地望着上官晴,总觉得这话的可信度并不高。
“大哥,我马上就到了,你快点赶去皇宫吧,去的晚了当心皇帝老子发怒哦。”上官晴哪里还敢再继续扯这个话题,急忙脚底抹油,一阵烟似地溜走了。
盛夏的天就跟孩子的脸似的,说变就变,原本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就是狂风骤雨。上官晴盘腿坐在床上修炼,聆听着窗外的骤雨,心中一片清明。
修炼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几个时辰过去了,上官晴望着窗外枝桠上垂挂着的水滴,如珍珠一般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望着雨过天晴后天边那道美丽的彩虹,心情顿时一阵舒畅。
在雪晴山庄待了几天后,上官千崖和南宫飞雪便亲自登门来接上官晴回家了。原本上官晴想要婉言拒绝的,但是一见到南宫飞雪眸中瞬间升腾而起的雾气,上官晴的心便软了下来,想想自己的婚事还没有退,便索性随上官千崖和南宫飞雪回到了上官家,准备等婚事退了后再周游世界去。
见天气转晴,刚回到上官家没有多久的上官晴正准备去陪南宫飞雪说说话,刚走到自己的院子门口,便见百里蔷兴冲冲地跑来串门了,上官晴便拉着百里蔷的手回到了厅堂,和百里蔷拉起了家常来。
“晴儿妹妹,我听说靖王殿下正紧锣密鼓地筹备聘礼,要不了多久就要登门提亲来了。”百里蔷一脸八卦地道。
“哎,头疼。”上官晴闻言,素手轻抚额头,一阵无力。
百里蔷一见上官晴的表情,顿时好奇心起,两眼冒光地问道:“晴儿妹妹,说实话,你到底喜欢谁?是太子殿下还是靖王殿下?或者是……昊大哥?还是……”
上官晴一听百里蔷滔滔不绝地询问,那口气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见她居然还说上瘾了,什么太子殿下靖王殿下的,连大哥都被她当作八卦对象了,再说下去不知道会将谁点上名单,于是连忙回答道:“蔷姐姐,我谁都不会嫁!”
百里蔷一听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道:“为,为什么?”
她刚才提到的人,随便一个便是人中龙凤,晴儿妹妹居然说谁都不嫁,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外面的女人都嫉妒得恨不得杀了她,她倒好,轻飘飘地来一句:我谁都不嫁!
晴儿刚想要解释,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听这脚步声并不是夏竹的,而是……
上官晴美眸流转,计上心来,既然你主动上门来做我的棋子,那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蔷姐姐,你看……”上官晴一边说,一边将光洁白皙的手臂展现在百里蔷的眼前。
“晴儿妹妹,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守宫砂呢?”百里蔷失声尖叫,但随即惊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就怕隔墙有耳被别人听到就麻烦了。
“蔷姐姐,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管怎么样,我失贞是事实,别说是嫁入皇家了,就算是普通家庭,也是不会接受一个失贞的女子的吧?”上官晴一脸“无助”地望着百里蔷道,“与其嫁过去受辱,我还不如不嫁呢。没了守宫砂,我这辈子注定与幸福无缘的了。”
“晴儿妹妹,你别这么大声啊,万一被别人听到可就麻烦了,反正现在也没人知道你失了守宫砂,等到新婚之夜,将新郎灌醉,然后再弄点鸡血鸭血的涂在床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看得出来,百里蔷是真心将晴儿当姐妹的,虽然震惊于晴儿失去了守宫砂,却并没有因此而看不起晴儿,反而处处为她打算着。
上官晴一听百里蔷的阴招,心中暗想着:果然最毒妇人心,连看起来如此纯洁无害的表姐都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她以前真是小瞧了表姐了。当下轻咳一声道,故作恍然大悟地道,“蔷姐姐,你这招真高明啊,晴儿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晴儿会按照蔷姐姐的话去做的,新婚之夜将靖王殿下灌醉,用鸡血替代处子血,保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房门口正倾耳偷听的人,忍不住在心中一阵大骂。
好你个上官晴,看起来一脸纯洁无暇样,其实早就已经与人苟且了,这下好了,没了守宫砂,我看你如何向靖王殿下交代,竟还妄想灌醉靖王殿下,让靖王殿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戴绿帽子,有我在,你的阴谋休想得逞。
门外偷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晴的大姐上官筝,她原本是被自己的母亲逼着来上官晴这边套套近乎的,毕竟人家马上就要成为靖王妃了,多走动走动进了人家的圈子方便找夫婿。这个想法是非常明智充满智慧的,然而,嫉妒一旦蒙蔽了女人的双眼,那女人宁可同归于尽也不想见到对方好过,这上官筝就是这种人,她一偷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顾得上套近乎啊,赶紧飞也似地离开,心中暗想着无论如何要让整个天启国的百姓都知道上官晴的丑事。
待上官筝一走,百里蔷马上收敛起了之前大惊小怪的表情,一脸认真地道:“晴儿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不怕……”
百里蔷武功不弱,哪里会听不到那阵脚步声,之所以说出那番话,完全是为了帮晴儿演戏,现在一听那个听戏的人终于离开了,当下一脸正色地询问起来。
“蔷姐姐,谢谢你刚才陪我演戏,我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退婚。”上官晴感激地望了百里蔷一眼,低声道。
“为了退婚,不惜让自己背着不贞的罪名,值得吗?”百里蔷一脸心疼地问道。
上官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值得!”
自由比什么都珍贵,别说只不过是被世人唾弃,就算是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没过多少日子,正如外界传言的一般,拓跋沧便带着奇珍异宝绫罗绸缎珍珠玛瑙金银珠宝等等等等,一大箱一大箱的聘礼来到了上官家。
拓跋沧身穿一袭大红色锦袍,唯恐大家不知道他急着想做新郎官似的,骑着高头骏马,身后带着大堆聘礼,浩浩荡荡,吹吹打打,还绕着整个京城游行了一遍,成功地吸引住了京城百姓的眼球,大批大批的百姓跟在他的人马的后面,一起来到了上官家,场面之隆重,连上官千崖这个见过大世面的人都有点被震住了。
上官晴此时也被叫到了上官家的前厅,一见这个阵仗,整个人惊得嘴角直抽,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家偌大的府邸被竟被挤得连走路都有点困难了,这个拓跋沧,下个聘礼而已,干嘛搞得这么夸张。
上官千崖和南宫飞雪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而其他各房的姨娘哥哥姐姐们,明明嫉妒得要死却还不得不堆出一脸的笑容,别提有多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