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上马。”他微扬了一下下巴,沉声吩咐。
☆、【57】在浴桶里
颜千夏此时还听不到,她正用手指掏着耳朵,要早点恢复正常听觉。年锦把她抱上马,她扭头一看,慕容烈正小心地抱起殊月,举止温柔。
“你说过让我走的。”颜千夏急了,这男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主子,不能放她走,这事太古怪。”年锦立刻插|话进来,颜千夏是听不清,若听得清,一定狠踹这银梭鱼几脚。
“确实古怪,依臣之看,他们分明是想用太后来引路,借机刺杀主子和暮谷中人,可他们怎么知道太后的血晴之毒可以驱散谷中这些可怕的毒物?依臣下看,太后绝不能放。”另一人也走上前来,低声劝阻。
颜千夏认出了他,这人也是上回在那宅子里见到过的,她现在依稀能听清几个字了,听他说完,不由得气愤起来,一个个大男人怎么全跟她过不去?
“回宫。”慕容烈没多言,翻身上马,紧环住殊月,策马前行。
“喂!”颜千夏快步过去,拦在了他的马前,忿忿地说道:“你是男人,是皇帝,怎么能出尔反尔?”
“查清这些事,若真与你无关,自然会放你走,太后何必急于一时。”慕容烈淡淡地说了一句,用马鞭轻轻推开她的手臂,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你这个小人!”颜千夏尖叫起来,惊得林中鸟儿四散掠起,扑嗖嗖地跌落一地光影。
她饿得脚发软,自然逃不了,被年锦拉上了马,和他共骑一马,一路上怎么想怎么气,怎么想怎么委屈。
难不成还得跟他回宫去?
“给你。”年锦摸出干粮给她,她肚子响了好一会儿了。
颜千夏抓过来就啃,年锦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太后娘娘,耳坠子我已派人去赎了,过几日便还给娘娘。”
“留给你买药吃。”颜千夏恨然回了一句。
年锦再不出声。一路急行,渐渐地把青山抛到了后面,上了官道。二百铁骑急驰而过,扬起的尘土让路人纷纷躲开,几乎看不清人影。暮色渐沉时,一行人进了县城。
他们能赶路,殊月不能,她累了,要休息。
颜千夏抬眼看去,慕容烈正把殊月抱下马来,牵着她的手慢慢走进了一家客栈。
颜千夏冷笑一声,也跳下马,大步走了进去。她也累,可如果是她喊累,这些男人是看也不会朝她看一眼的吧。
她不客气地占了一间上房,让小二送了牛肉面进来吃,又令人打水进来,她要好好洗洗,吃饱喝足再做打算。
泡在浴桶里,颜千夏长舒了一口气,太舒服了,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窗子外咔地轻响了一声,她扭头看去,似有白衣一闪,接着便有有侍卫的声音响起,“谁在那里?”
难道又是刺客?
天杀的,澡都不让她好好洗一个!她慌乱地站起来,房门此时被用力推开,慕容烈大步闯了进来。
☆、【58】刚刚是谁
水珠还在她胸前滚动着,胸前的柔软像两朵盛开的粉玫瑰,娇艳欲滴。慕容烈的目光蓦地变得幽深起来,可此时衣裳丢在床上,颜千夏只好又缩回了水里。
“刚刚是谁?”他缓步过来,逼视着她的眼睛。
“哪里有谁,你别在这里没事找事,快滚出去。”颜千夏皱着秀眉,驱赶着他。
慕容烈已走到浴桶边,目光从她的肩头一直往下,突然就伸手拎住了她的肩,把她从水里提了起来,然后一手在水里探去,似是以为她把人藏进了水中。
“你太过份了!”颜千夏尖叫起来,门外的侍卫听到了响动,又纷纷跑了过来。
“都出去。”慕容烈立刻将她收进怀里,扭头低斥。
“皇上,怎么了?”殊月的声音柔柔地传来,她一身白衣,扶着门框,正惊讶地看着他们二人。
“没事,你先回房,我马上就回来。”慕容烈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
殊月看了一眼颜千夏,这才慢慢往回走去。
“松开我。”颜千夏推开慕容烈,光着身子跑向床边,快速揭开了被子钻进去。
房中静了一会儿,颜千夏扭头看,他还没走,坐在桌边,沉默地盯着她看着。
“你是不是有毛病?”颜千夏恼了,她头发湿湿的,睡着很不舒服,他不走,难道还想在这里睡?
“告诉朕,你到底是谁?”慕容烈盯住她的眼睛,低声问道。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信不信由你。”颜千夏的腹中开始隐隐作疼,她暗叫声不好,如今慕容烈找着了心上人,怕是不能让她自由使用了,今儿又得疼个半死。
“我要睡了,你出去。”她缩回被子里,紧紧地蜷成一团,等着那剧痛的来临。池映梓说在配解药,也不知道配出来没有……
慕容烈的手探进了被子里,到了她的小腹之上,他的手掌很烫,颜千夏立刻去推他的手,可他却干脆掀开了被子,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
她就像条美人鱼,每一寸晶莹的肌肤都被他品尝过,慕容烈不想否认,这个女人的身子太甜美,总能轻易燃起欲|望,让他欲罢不能。
可是现在他找着了殊月——他的手指慢慢往下,到了她的腿间。
“腹中又开始痛了吧。”他轻轻碾动着她的花蕊,沉声问道:“说吧,你是谁,告诉朕真相,朕让你舒服,不再痛。”
“去陪殊月去,别在我这里占便宜,你那点本事,让我舒服不了。”颜千夏扒开他的手,翻了个身,又缩成了一团。
她极力忍着不抖,可是这痛越来越厉害。
“只要你告诉朕,朕封你为妃。”他的手指又探过来,这回直接往她的体内钻去,在花蕊里轻轻扩张着。
☆、【59】谁比谁坏
封妃?简直不让人活了!颜千夏突然坐起来,猛地一拉他的手臂,他没料到这一招,被她给拉到了榻上。
“好啊,先让我止了痛,我告诉你。”颜千夏坐到他的腰上,快速拉扯着他的锦袍,腰肢轻扭,摩擦着他的小腹,微眯着眼睛,迎着他灼灼的目光,“可是你也要想明白,我若为妃,你的殊月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慕容烈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一掌掀开了她。
“皇上,你的所谓深情也不过如此,她就在隔壁呢。”颜千夏冷笑起来,她就跪在那里,长长的湿发搭在身上,像个水妖一般媚着,美着。
慕容烈的呼吸沉了沉,脸色愈加铁青,和她对望片刻之后愤然甩袖而去。
颜千夏倒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腹疼结束之后也再难睡着,索性推开了窗户去看月亮。
不管身处何时何地,这月亮应该是同一个吧?
慕容烈也未睡,此时就站在院中的桂花树下,仰头看着天空。有风吹来,桂花雨纷纷,落在他的发上,肩头……
“皇上,为何不睡。”
年锦有些含糊的声音响起,只见他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近慕容烈。颜千夏连忙躲到了墙后,只听慕容烈沉声说道:“睡不着。”
“殊月公主可好?”年锦又问:“她真的都不记得了吗?奇怪,为什么女人都容易失忆?”
年锦又偏头看向颜千夏的窗户,和颜千夏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颜千夏白了他一眼,迅速关上了窗。
“皇上,你费神费力把这太后救出来,到底想怎么办啊?难道还真想封她为妃?”窗子关严之前,年锦的声音透进来,颜千夏的手缓了缓,从窗子缝隙看出去,他的侧脸被月光镀上淡辉,有种说不出的冷硬冷情。
这样的人,在殊月面前居然也会有柔情。
那个会给她柔情的男人呀,你在哪里?你妈把你生下来了吗?颜千夏倒在榻上,又开始想池映梓,满脑子的池映梓呵,为何你不肯喜欢我,偏要选择当不婚的大国师,男欢女爱才是世间最美的生活啊,池映梓你到底懂不懂生活?
天亮了,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颜千夏好歹睡了个觉,感觉比前几日好多了。
年锦拿来了新衣,她今儿连辫子都懒得绑,随手揪了个发髻,用根筷子一插,就这样晃了出去。
殊月倒是打扮得素雅大方,云髻高song,一身月白长裙,都穿白色,颜千夏却在白色的纯情之中多了几分妩意。
她径自占了一桌,招呼过了掌柜给她拿好吃的,看都不朝慕容烈看上一眼。
“主子,马车雇来了。”侍卫快步进来禀报,颜千夏扭头看了一眼,店门口停着一辆小马车。
“我和她同坐一辆,你也不怕我宰了她?”她冷笑一声,低头大口吃面。
“她坐马车,你与我同骑。”不料,慕容烈却比她想像中更坏。
☆、【60】戏弄
“哀家才不淋雨。”颜千夏炸了,她凭什么要坐在马上颠来颠去,日晒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