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牧公子。是出尘看错你了。”遥想自己崇拜之人居然如此不入流,李出尘只觉恶心。
“其实……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可惜。李出尘无心再听。
“交出那几个人渣!”李出尘厌恶的再也不想多看对面的男子一眼。
“这件事请,你不说我也会做。只是……”
“只是什么?”
“希望,出尘你能放过霓裳。事情,到此为止。”
“哈哈,好一对恩爱夫妻。”
李出尘不想妥协。但又想到当初牧白为了救郭淳轩无偿奉上的盛天木耳……又是一番犹豫。
“好。我答应你。”
“今日,牧某一定将人送到。”
“好,告辞!”
这个牧府空有庞大的财富却不懂如何对待一个人的尊严,李出尘一刻也不想久留。
望着离去的背影,牧白晦暗的心情有了一些色彩,心中交织的情感有些不明……
如诗听说小姐亲自去找元凶,心中有些忐忑。她不会武功,万一……正当自己望穿秋水的守着门口时,李出尘的马车终于回来了。待到李出尘回到屋里。与如诗一说。
“小姐,你是说真的吗?!”
作为如画唯一的亲眷,李出尘并不打算隐瞒如诗,所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嗯,不出意外,晚上就能还如画一个公道。如诗,对不起……”
“小姐,这不是你的错。”
“若不是我将镯子给了如画。也不会……”
“小姐,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你放心,只要我李出尘活着,就会好好照顾如画。”
“漂亮!漂亮!”说着刚睡醒的如画,疯疯癫癫的头戴一朵大红花跑了进来。
如诗有苦,出尘有愧,只得陪着她,仍其玩闹……
蝉鸣声声,树影婆娑。高大葱郁的树木在月光下披上了一层银灰。
“这是一半的酬劳,等到事成之后再给剩下的一半。”女人妙音莺莺。
“好,合作了这么多次。兄弟们信得过你!不过……”带着大刀的男子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女人显然有些不耐烦。
“这次的目标,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那又如何?”
“哥儿几个,也不贪,再加这个数。”男子伸出了五个手指。
“你……”
沉默片刻,女人咬咬牙“好!我给你十万两!”
“多谢,兄弟几个一定给你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嗖嗖几声,十数道黑影没入夜色不见了踪影。女子遮面的纱轻轻飘扬,一双杏瞳好似入魔一般……
一叹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二叹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三叹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四叹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五叹不相误,便可不相负。
六叹不相许,便可不相续。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小姐,早些歇息,明日还要忙活一整天呢!”白芍铺好床褥,柔声叮咛道。
“白芍……”
“怎么了?”
看着李出尘有些心神不宁,白芍坐到了她身边。
“我……”
“小姐还是在为如画的事情自责吗?刚才牧公子不是将人来带了嘛。小姐,你就别多想了,安安心心的睡一觉。你是新娘子!没什么事儿是要你操心的!”
李出尘望着白芍,几乎都快破口而出那个秘密……
“好了好了,赶紧睡吧。等你醒来就会发现你想的都是多余啦。”
落花琼叶,流年缱錈。
绸纱蹒跚,梦里宵短。
一叶孤舟,望眼不穿。
奈何桥畔,不见红妆
☆、第三十五章 大喜之日,围乱之时
夏日的早晨亮的特别早,将军府里里外外喜乐融融。从府门口的石狮子到各处长廊小径处处张灯结彩,红绸绵延。就连家仆也穿山了新衣裳,映衬着今天的大喜之日。
李出尘娴静的端坐在铜镜前,由着白芍和一群丫鬟们为自己梳妆打扮。傅粉欲增白之美,朱唇一点桃花殷,画眉色如望远山……
“小姐真美!”一丫鬟嘴甜道。
“是啊……”
李出尘淡淡一笑,望着铜镜中的那张精致的脸愣愣出神,脑海里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这个奇妙国度的生活已是应付的得心应手,但对于这身子来说,十五岁成婚还真是早……当初,自己为什么会点头答应?为什么不再像从前那般直言拒绝?……她不知道。
“夫人……”门口的丫头行礼,迎着雍容华贵的董小宛进了屋子。
“你们都下去吧,我与小姐有话要说。”
待到丫鬟嬷嬷鱼贯而出,董小宛拉起李出尘的手,说了许多为人妻的话……
玉王宫,离莫言天还没亮便着一身深蓝王爷正装在祠堂祭拜列祖列宗。随后小歇,换上了一袭大红喜服入了太后宫。
“轩儿真的长大了!”太后娘娘噙着激动的眼泪,笑着说道。
“祖母……”离莫言叫的真心实意,随即磕了三个响头。
“乖!以后你定要和出尘好好过日子!不离不弃!”太后娘娘起身,扶起自己的孙儿。
“嗯,孙儿一定谨记。”
“去你父王那吧……他还等着呢!”
“孙儿告退……”
等到宫里的礼仪完成了差不多,已是正午。
“小德子,能去将军府了吗?”离莫言骑着闪电,有些不自然。
“哎呀,王爷您别急啊!这点完红妆就出发了!”
小德子应付了自家王爷,很是尽责的督促身后喜兵将送去将军府数百箱彩礼搬上车。
看着胸口红色的绣球,身后华丽的喜轿,千人的迎亲仪仗队……这一切都是真的。离莫言从未如此笑过。仿佛深夜的玉昙花。至此一现。
昨日起,牧白就将赵霓裳看管在了屋子里,圈禁她出门。
“夫人可在里头?”
“在,门都未开过。”看门的丫鬟恭敬的回禀,并开门道。
“怎么。今儿个是太阳打东边升起了,夫君还主动来看我?”赵霓裳一脸惺忪睡态,捂在被窝回道。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牧白看着赵霓裳,想着父亲的话始终狠不下心。
“霓裳,若你知错能改,一切发生的事我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择日就送你回凌国。”
“不,我绝不会去!我绝不会如了你的意,让你和李出尘……”
“我和出尘只是萍水相逢……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牧白生硬的打断了赵霓裳的咆哮。他实在无法理解赵霓裳为什么这般执拗。
“哼,萍水相逢?你会拿着盛天木耳去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你会为了一个人萍水相逢的人借酒消愁?”
“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只能……”
没多久,怜星带着几位壮汉进了屋。
“将夫人绑起来,送去后院的马车。记住,千万不可惊动老爷。”牧白说着便离开了屋子。
“牧锦修!你居然这样对我!”赵霓裳朝着牧白背影既是凶狠亦是悲哀的喊道。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从玉王宫东门至城东的将军府,沿街挤满了百姓,各个翘首以待这王爷和将军府小姐的婚礼会有多隆重奢华。
时至午后,红色的迎亲队伍终于到达了将军府。按照习俗,礼车至将军府就燃起红炮,男童持茶盘恭候新郎。离莫言下马后予男童红包答礼,再进入将军府正门。院子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大红箱子。中厅里众人与新郎官一起等候着,喜娘背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从闺房中出门,并将系着绣球的红绸交给双方。一前一后走过粗布麻袋走出府门,送入喜轿。
“起轿!”喜娘高亢的嗓子一响,浩浩荡荡的队伍又朝着颐亲王府进发。
玉树暖迎沧海日,九州绯色映桃红。
柔风送暖情意舒,珠花攒动锦城夏。
“头儿!来了!”热闹的甬道旁,灰墙瓦砾上匍匐着数十位带着刀剑的男子。
“兄弟们,做成这票生意,我们好几年都可以享受了!上!”持刀男子鼓舞道。
说着像黑鹰一般,朝着红色队伍飞身而下。百姓们看着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惊恐的四下逃窜。
“有刺客!保护王爷王妃!”小德子看着举刀而来,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惊慌的喊道。
“姐妹们,保护小姐!”喜娘伶俐的观察着来者,与身边陪嫁的丫鬟们形成了一个包围圈,严严实实的保护起了喜轿,只守不攻。
“找死!”众目睽睽之下,离莫言不能自曝太多的武功,只能装着节节败退到了喜轿附近。
幸好,李正泽和李正好早就准备,迎亲队伍里不少是李家家将,各个上过战场身手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