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着别人投怀送抱,却对我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是想欲擒故纵?!”端木明扬无耻的伸手抓住了李出尘刚要缩回去的脚踝,背后被捆绑起来的手暗暗使劲再逃脱。
“你卑鄙无耻!”李出尘冲着端木明扬骂道。
“哈哈,卑鄙无耻?!我喜欢。”应声间。端木明扬的眸色瞬间被幽暗的黑色包围,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怨孽之气。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抓我?”李出尘咬着牙防备的望向端木明扬。
“哦?你真的不知道?”端木明扬挑着眉装着无辜。
“我真的不知道,还请端木侯明说。”李出尘想破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他有何深仇大恨。
“你干什么!”李出尘看着端木明扬的双手摸进自己的腰间,心中一团慌乱。
“看你这样子……不会还是个处子吧?!”端木明扬说着手还故意在腰间游走了一番。
“你!混蛋!放开我。”李出尘奋力的反抗,手腕因为挣扎而感到刺痛。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的怨,我们的仇嘛!怎么,怕了?”找到东西,端木明扬便离开了李出尘,与其保持这十步的模样,伸手举起那被包裹严实的银针包。
“……你认识我师傅?!”李出尘暮然想起,这端木明扬和端木广陵……
“还不笨嘛。”端木明扬讥笑着,将银针仍在了地上,脚狠狠的踩着。
“不许你碰它。”李出尘看着银针被蹂躏的模样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师傅临终的嘱托。
“哼,我拿它还真脏了自己的手。你以为它是救人的吗?告诉你,它是世间最好的杀人武器!而你的师傅就是个杀人高手!当年,就连官府都找不出证据抓他。呵呵,他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他以为自己躲起来就可以把所有的伪善和丑陋一并藏起来吗!他以为他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吗!”端木明扬一口气将所有的不快和积压在心头十多年的秘密说出了口。
“你,你说什么?!”李出尘不敢相信,她不相信端木明扬说的一切!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才对!
“还不相信吗?好啊,我可以让你心服口服,也可以让你知道端木广陵的真实面目。”
端木明扬话才说了一半便又利用点穴之术让李出尘晕厥了过去,背在身上又飞出了马车。“该死的,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一阵暗骂,端木明扬不得不加快了脚程。
“看你往哪里跑!”闻声,青鸾带着千灵门一干人等卯足了劲跟在端木明扬身后。
一天的时间,董小宛不顾当年答应母亲的誓言,勒令千灵门所有门众重出鸣啸城寻找劫走李出尘的马车和歹人,门众一呼百应,立刻于城中进行地毯式搜索琉璃弹。说起这琉璃弹亦是个稀罕之物。它来自于董小宛的母亲还是丫头之时,在灵渊城附近的矿洞中寻得,它可以在百里之内于千灵门所特有的司琉璃相互感应,产生强大的吸引。这种方式也是当初李出尘的外祖母大胜匈奴时使用的计谋之一。琉璃弹质地坚硬,配合黄鹂的武功恰恰可以嵌在马车上,顺藤摸瓜,要找到人只是时间问题。
“束手就擒吧。”青鸾看着狼狈逃窜至海角的端木明扬,心底有些不安。万一逼急了他,少主的安危就难保了。
“别再过来,要不然,我可保证不了她还能活着跟你们回去!”端木明扬自知走投无路,立刻反手将李出尘作为要挟的筹码。
“呵呵,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看看你现在的处境,除了投降有别的选择吗?”青鸾对峙着端木明扬,攥着拳头步步为营。
“我说到做到!”端木明扬立刻掐紧了李出尘的脖子,可惜此刻的李出尘没有半点挣扎的能力。青鸾看了不得退让:“好,我们不再靠近,你千万别伤害她。”
“早这样多好,让开!统统给我退出十丈之外。”端木明扬防备着三方人马一步一挪的撤退,小心翼翼的朝着不远处的马匹靠近。
嗖……陡然眼前飘过一阵红色,瞬间端木明扬手中的人质便不翼而飞,手掌传来的剧痛让端木明扬急急倒退:“什么东西!”
正当大家震惊时,火红色的衣裙翩然落到了不远处的松树上,白与红映衬的格外醒目。
端木明扬看着手掌不知何时被打入了五跟银针,抬首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横抱着李出尘静坐在松树上的西门洛拓:“你怎么会……”正当端木明扬要问之时,青鸾一声令下,千灵门众一拥而上。
“哼,今日之仇他日必定双倍奉还!”端木明扬恶狠狠的话后决绝的跳下了海角。
青鸾疾步上前查看时,只有汹涌的海水澎湃敲击着山体,早就不见了端木明扬的身影。
“唉,都说不会误会武功的女人最麻烦了。”西门洛拓抱怨着却没有松开李出尘的身子,将脖子里的兔毛领子绕在了李出尘被掐红的脖子上。随即解开了李出尘身上被点的穴道。
当李出尘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眼前的人居然是西门洛拓时,有些犯楞:“你怎么会在这里?”
“赏雪呗……”西门洛拓不着边际的回道。
“那绑我的……”李出尘回神,四下张望才知自己此刻正悬空的停当在树上。
“你知道他是谁吗?”西门洛拓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嗯,端木明扬。”
“这个谁都知道,我说的是……”西门洛拓故意延长了尾音却迟迟不说出重点。
“他和我师傅端木广陵一定有什么故事。”李出尘揣测。
“故事,哈哈,故事……哎哟,出尘你太单纯了。好吧,这虽然是个故事,但这一定是个血腥又纠缠不清的故事……”西门洛拓说着仰天大笑。
“你怎么会知道?!”李出尘听着西门洛拓的话更加诧异了……
☆、第二十八章 九连环之瞒天过海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安妃娘娘,您怎么能吟这诗呢……”
“无碍的,也就你在这的时候我才可以不拘俗的说这些。”
“隔墙有耳,您还是谨慎些的好。”
安妃对着贴身丫头芸儿会心一笑,入宫以来二人相依为命,她知道只有这丫头对自己不离不弃,忠心耿耿。
“奴婢方才经过御花园,听说睿亲王把王后娘娘强行带出了冷宫……”芸儿说着打量着安妃的脸色。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多事了。”安妃蹙眉,她不喜于人争宠,亦不喜身边的人嚼舌根。
“奴婢该死,请安妃娘娘恕罪。”芸儿心惊立刻补充道:“若不是听说太子殿下也跟了去,奴婢也不会与娘娘说道此事的。”
“太子殿下?!”安妃惬意的模样立刻僵硬:“还发生了什么事儿?”
“太子殿下劝了睿亲王,可惜没有。睿亲王执意如此,太子殿下也拿他没办法。”芸儿将打听到的事儿一一说明道。
“王上可有消息了?”安妃若有所思,继续追问。
“还没呢,也不知道王上回来怎么的处理这事。”随着芸儿的话安妃的思绪飘远……
凤鸾宫,因王后被打入冷宫而背后牵连。原本的奢华无度早已物是人非,院子里的积雪也积的不成样子,再进屋子。这温度与外界料相差无几。郭瀚霖虽然愤慨,但也只得将就着,吩咐守着院子的老嬷嬷取些热水来后将王后安置在床榻上,再让小安子去寻了御医。
“母后。您一定会没事的。”郭瀚霖难得细心的为沈云香盖上被褥。
“王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杀了她,臣妾不应该骗您。臣妾错了……”沈云香瞪着大眼睛直勾勾望着帷帐惊恐道。
“母后,您说什么?!”郭瀚霖听着断断续续。
“臣妾不该受她的蛊惑,臣妾错了。”沈云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郭瀚霖的追问充耳不闻。
“母后,您到底说什么?”
“王爷,安妃来了。”小安子在外通报,打断了郭瀚霖的追问。
“她来干嘛……”睿亲王带着疑虑还是允了。
“我来看看姐姐。”安妃端庄得体。可郭瀚霖看着就是觉得变扭。这眼下谁还会这么好心来跟母后亲近?!
“母后身体不适,安妃娘娘还是请回吧。”郭瀚霖下逐客令,安妃也没什么大改变,只是微微福身。
“来人呐……”老嬷嬷急呼,郭瀚霖立刻跑了进去。安妃也留了脚步,转身进了寝殿。
“母后!您起来。”看着沈云香跪倒在地拼命的磕着头,郭瀚霖的心被揪的生疼。
“不,臣妾是罪人,真切是罪人呐。”
无论郭瀚霖如何劝说,甚至不惜动用武力,这沈云香就是不配合。
“姐姐,地上凉,起来吧。”安妃恬静道。
“安妃。安妃!”沈云香认不得自己的儿子,可是却认出了安妃。
“是臣妾,姐姐,来我们起来说话。”安妃扶着王后起身,安慰着她坐到了床榻上。
另郭瀚霖惊讶的是王后居然对安妃的话言听计从,不再无理取闹。好似正常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