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在里面只不理会,“簌簌”抖着全身抽噎着,时间已经过了会儿了,姜武更是着急又不能直接掀了他被子拉他出来。只得像只失了方向的土鳖急得团团转,嘴里胡乱说着:“玉渊出来吧,你出来以后我都听你的,你要让我拿刀杀人我也拿了刀不错眼的插她两刀,你要让我立马跳了前村头那断崖我也眼也不眨的跳了,只求你出来,别把自己憋坏了,我再不欺负你了,我向我爹娘发誓......”姜武举了右手就要起誓就见那团被子软软的倒在了一边,姜武慌忙抓起被子一把掀开,果然玉渊晕在了被子里,玉渊得了新鲜空气大口大口的喘着,只他还是闭着双眼,姜武见他懂得呼吸,应该不是很严重,又见了玉渊敞开的衣裳里身子上一抹抹紫红痕迹,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玉渊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出来希望不要被拍.....(阿域顶着锅盖路过.....)
☆、姜文反抗(一)
姜武轻手轻脚的给玉渊整理好衣服又给他盖好被子便守在床头边,她今天起得也早,又经过刚刚那一通闹腾累得她不行.隐隐约约的就歪在床头睡过去了,她再醒来时屋外太阳已经偏西,身边玉渊面色通红呼吸急促,嘴里喃喃的念着:“不要.....不要过来......爹爹救我!娘亲......娘亲......大姐大姐!!唔......陵乐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对我好......”姜武看了他这样子就知他是发烧了,下床拧了湿毛巾就给玉渊敷在额头上,连着换了几次毛巾都没见玉渊好些反倒越烧越严重了。把姜武吓得红了眼圈,她知道再不救治玉渊就要烧糊涂了。
她出门就到何明日家喊他让给去走一趟请她师傅姜宗平拿了药箱子和退烧的药过来给玉渊看看,门里何明日听了二话不说放下手中劈着的木柴就去请姜宗平了,何明月听了是那男美貌高雅的男子病了,心里隐隐透着丝幸灾乐祸,又似恨不得那叫玉渊的男子就这样一病不起,他便又有机会和阿武在一处了,他这种心思一起便把他自己吓着了,也不和姜武打招呼故作镇定的摘着手中的小油菜。
姜武叫了何明日去请姜宗平,自己又急忙回家去,完全没心思注意何明月。她到了家里便守在床头继续给玉渊换湿毛巾,没到一刻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姜武冲了出去就见她师傅姜宗平走在前头,何明日给背了药箱跟在后头。姜武伸手拉了她师傅连声师傅也不叫便往屋子里拉去,姜宗平被姜武拉进了玉渊的房间,何明日跟在后头往里看了眼,见房门残破的倒在地上,里面姜武的媳夫正躺在床上,她见了不好进去,叫了姜武把药想递给她。姜武谢过她,她便拍了拍姜武的肩膀,说道:“客气什么呢!要再有什么事你再找我,你他娘的就不要跟我客气!”姜武“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何明日见她那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是担心房间里的夫郎了,她也不好再问是怎么回事,便出门回家去了。
却说姜宗平听了何明日的话拿了退烧药和药箱,也是来不及问怎么个事儿就赶了过来,她到了这一进房间就见一扇房门摔在地上成了几瓣另一扇也摇摇欲坠的强撑着没有倒下,整个房间说不出的狼藉。从这些也不难看出这里应是发生过激烈的争执的。她从被子里拿出玉渊的手见着细白的手腕上面一圈乌黑於痕,她大概也猜到是姜武抓出来的,只这会子也不是询问事情的时候,她细细诊了脉,又翻看了看玉渊紧闭的双眼,拿起三包退烧药就往姜武身上扔去,“拿去给你媳夫煎上,三碗水熬成一碗的,还有他这会怕是痛经的厉害,再做碗糖鸡蛋来。”
姜武听了应了声“是”便拿了药包急忙进厨房熬药去,姜宗平把玉渊的手放回被子底,被子滑开了些露出了玉渊细嫩的脖子上面一个个紫红的痕迹,姜宗平忙给他盖好被子,这才细看了看昏睡中玉渊痛苦的面庞,姜宗平轻叹一声,这样的人配阿武那呆子倒有些可惜了,可转念又一想,好不好的也是她们后辈的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便起身要回去,姜武此时端了刚做好的糖鸡蛋进来就见她师傅背起药箱就要走,急忙放下手中的碗向她师傅道谢,“师傅,麻烦您了,留下来吃饭吧?”
“哼!你倒是长志气懂得虐待夫郎了,啊?!”姜宗平一拂袖哼道,她人虽冷但也不是无情的,经历了这快一辈子世间什么她没看过,只最见不得的就是虐待男子,也最是恨女人不把男子当回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她刚见了玉渊手上脖子上的伤痕又结合现场凌乱的情况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要心里不顺也不要这样折腾你夫郎,我见他就是个娇弱的哪经得起你这么折腾?不就是没了稻子吗?至于吗?真过不下去就到我这儿来,我一把老骨头攒了这辈子还是有两个子的,饿不死你!”她来时就听明日那孩子说了黄氏放牛吃阿武家稻子的事,起初也很是替她担心可现在见了她这样心里虽说是人遇上这样的事都会生气可怎么生气也不要拿夫郎出气啊?
姜武听了垂了头,她本就因为对玉渊做了那样的事心里愧疚后悔的不行呢,现在又听见她师傅这样骂她,心里更是愧疚了,只恨不能玉渊现在就醒来她跪在他面前求他原谅。
姜宗平看了眼姜武那样,叹了口气,道:“你是怎么样的人师傅能不清楚?憨是憨了些,可人是不错的,怎么师傅我以前瞎了眼?原你是个只会打夫郎的!女人打自己夫郎算什么?要逞能就呈给外面的人看啊!他虽是个买来的,可师傅看着比那镇上路富户家的大公子都好,你还能有什么不满?!”
姜武垂着头听着她师傅的责骂,越听越是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她本就心实听了她师傅的话心里更梗得难受。又心疼着玉渊,眼泪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流了下来,这回就是姜宗平吓着了,见她这么大个女人被她说哭了,知姜武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叹息一声,“罢了罢了,你们两口子的事。我个老太婆管太多了......”说完就抬脚往门外去,姜武见她师傅真要走,带着哭腔哽着声道:“师傅......师傅留下吃饭吧......”姜宗平听了,回身笑道:“傻丫头,回去好好哄着我那徒媳夫早日给我添个徒孙女吧,饭什么时候没得吃。”说完就真的不留,走了。姜武听了她师傅的话黝黑的脸一红,转而又想到玉渊醒来还不知怎样呢,这哄人她可是不会的。
只说姜文眼看着她妹妹阿武扛了锄头回家,又看了那片被啃得乱七八糟的稻田,心一横匆匆转回家去。她进了家门四处看了看没见着黄氏,又见自家三个儿女正端了碗坐在厅堂里吃早饭,她悄悄的走了进去,姜源最先发现了她,咽了口中的饼子就要喊:“娘你......”回来了,下面的没了声音,姜源见她娘伸了手指作噤声状,知道她是不愿惊动她阿爹的,忙忙住了声,其他两孩子也没出声,看了眼她们阿娘便继续吃早饭。姜文走近了,压着声音问姜源:“你阿爹呢?”问完又四处看了看,姜源见她这样也压了声音回道:“房里呢,吃完就进去了。”姜源说着伸手指指旁边关着房门的屋子。“嗯,继续吃吧,我拿点东西不准出声,不准告诉你们阿爹知道么?”听了大女儿的话姜文低声对儿女们说道。三个孩子见怪不怪,都点了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姜文悄悄的推了姜源和姜湖住的房间,里面一半空间堆放着家里的粮食,她进去拿了瓢子掀了谷仓从里舀了一担子的谷子,拴好绳子有些吃力的挑了起来。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教书先生哪里有那力气跳一担子谷子?脚步踉踉跄跄的,东撞西碰好不容易出了家门还没走出家门前那条巷子呢就被追出来的黄氏拦住了。
黄氏在屋里呕着气呢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知道是姜文回来了,本想起来看看又躺了回去想着怎么的也要让她给他从姜武那找回面子来,且她昨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可不能那么容易原谅她。得让她好好哄哄才是,顺便跟她索要一匹皱染绢纱,他前两天去小河里洗衣裳时见隔壁毛家的泼夫穿了件用提花棉布做的衣裙,在小河边翘了尾巴的炫耀。眼里好似全世界就他有一件那衣服似的,那两天穿了那件衣服人也高贵几分了一样,看见他就哼哼,他要做就做件好的,到时穿他面前让他看看!只是他听了许久都没见姜文进来,等的不耐烦了气冲冲的起身推门出去。饭桌边就剩最小的女儿姜湖还在吃早饭,他看了一圈厅堂没见着姜文一肚子气的问姜湖,“你娘死哪去了?”
姜湖人小单纯着呢,也没想到她阿娘刚挑了谷子出去要她们不要告诉她阿爹,这会子见黄氏气冲冲的问,便直愣愣的回道,“挑了谷子出去了。”
“挑谷子出去干嘛?家里米缸的米还满着呢!”黄氏自己说了句就觉不对,平时家里要真是没米了也是他挑了去磨坊碾的,姜文哪里有那力气?他越想越不对,心里想着不会是要给阿武那死丫头送去吧?想到这他气得撒了腿便往外冲去,果然在家门口那条巷子里看到了摇摇晃晃的挑着担子的姜文,他冲上去就照着姜文的小腿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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