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是太子才能够穿的颜色。”
“红袖,我曾经是太子,我想穿紫色的衣衫。”
红袖忙不迭的警告道:这样的话殿下话且不可以乱说,其实殿下穿蓝色也很好看。”
说着红袖伺候他穿上蓝衫,弓下身子为他束上腰带,小子瞏虽然不懂,看着熟悉的脸庞近在眼前。
从前两母子相依为命,母亲也曾经伺候着为他穿着衣衫,仿若为他穿衣之人便是自己的母亲。
小子瞏竟是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抱着红袖的腰肢不放手:“母亲!”
一声母亲唤的红袖心酸,伸出手轻抚他的头,真是可怜的孩子,从今以后自己会留在他身边,像母亲一样守护着他。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明月高挂九霄,晋阳宫,宫灯高挂亮如白昼。
金戈带着兵卫四处巡逻,负责皇宫的安危。
他从柳絮儿的口中得知,红袖犯了宫规矩被人赶出宫,情绪有些低落,以为红袖是瓷器的事情败露了,才会被赶出宫去。
红袖带着小子瞏坐上鸾车赶往晋阳宫,鸾车停在了晋阳宫的门口,红袖推开门扉下了鸾车,扶着小子瞏。
“殿下!晋阳宫到了。”
金戈守在晋阳宫门口,眼见着红袖下了鸾车,以为她被赶出皇宫一直担忧着,没想到她竟然在宫里过得好好的。
红袖转身神情怔忪站在原地,见到金戈脸上的愠怒,是不想面对他的纠缠,才会让柳絮儿骗他。
小子瞏见红袖发愣,伸出手拉了拉红袖:“红袖,为什么不走?”
“是,殿下!”
红袖收回眸光垂眸,佯装做没有见到他一般,跟在小子瞏的身后,朝着晋阳宫的门口走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几日金戈心中为红袖忧心,甚至亲自到宫外去找寻,可是她见自己竟是如陌路人一般,心中憋着一口怨气,就在两个人擦肩而过之时。
金戈突然拉住红袖的手,扛起她朝着晋阳宫的一处角落走去,红袖慌神捶打他:“你快放开我。”
“你快放开红袖!”小子瞏在身后怒喊道。
巡逻的兵卫见他们的将军,扛着女人离开,一个个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红袖也顾不得许多怒喊道:“你个无赖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与此同时,苏绾的鸾车也到了晋阳宫,坐在鸾车上的穆佩玲听到马车外有女子的呼喊声。
穆佩玲叫停马车,苏绾的鸾车旋即也停了下来:“嫂子,你可听到有女子的呼喊声。”
金戈将红袖扛到晋阳宫右侧靠墙的位子,你将她放了下来,抵着墙壁将他禁锢在怀中。
“红袖,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我们是路人吗?我知道你被逐出皇宫,我有多麽担心你。”
红袖吓的身子向后缩,怒喊道:“你快放开我,我们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小皇子还在宫门口,会吓到他的。”
“你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吗?我让你很丢脸吗?攀上更高的枝儿,就不认得我了。”
她楚红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如此的被人扛走,已经是很气恨:“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
金戈却不为所动,眸中染着怒意,倏然听到了有人靠近的步履声,霸道的唇在红袖的唇上吻了上去。
狠狠的咬了一口:“这只是你打我的代价!”
红袖唇上刺痛,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正欲再补上一巴掌,金戈已经转身离开了。
红袖感到羞耻,幸好没有人看到,怕小子瞏担心,奔着大路向晋阳宫的门口走去。
苏盈站在远处,借着皎洁的圆月,通明的灯光看得真切,此等场景是何等的熟悉,两年前就是被他如此强吻过。
“金戈,你也不过如此,就算做了将军又如何,莽夫就是莽夫,上不了台面。”
苏绾心中陇上迷惑,金戈和那个宫人什么时候扯上了关系?
玥儿在一旁用手蒙住了小子宸的眼眸:“娘娘,宴会就要开始了。”
穆佩玲眸光看向默不作声的苏盈:“看来金戈他已经移情别恋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烙下一吻
晋阳宫中秋宴会,祈寒端坐在龙座之上,苏绾坐在一旁。
子瞏和子宸虽然年岁还小,身份尊贵坐在左侧最上首的位置,红袖就在小子瞏的身旁伺候着。
太子之位理应是小子宸的,只是祈寒一直都没有表态,小子宸今日穿了一身银灰色的袍服,并没有选那紫色,宫里的闲言碎语能免则免。
见小子瞏同样对紫色避讳,这个红袖还是懂的宫中的生存之道。
想起了刚刚在晋阳宫外上演的那一幕,没有想到她竟然与金戈有牵连。
宴会不过是欣赏歌舞,赏月赏烟花,并无任何新意,宴会直到亥时方才结束。
月光皎洁,如水般从九天倾泻,祈寒今日的心情极好,他和苏绾已经很久没有月下散步。
“阿绾,不如我们就这样走回瑶华殿!”
记得当初在沂州,两人经常会漫步在沂州城的大街上,那等惬意宁静,再这幽幽深宫,更显珍贵。
听到他的邀约, 幽幽莞尔:“好!”
如今小子宸已经趴在玥儿的肩头睡熟,苏绾命玥儿带着孩子先行回了瑶华殿。
祈寒盛满星光的眸子凝望,牵上她的手,手上传来暖人心扉的热度,丝丝情愫在心间荡涤。
淡淡月华, 柔柔流淌 ,没有喧嚣,安宁祥和,夫妻二人月下漫步好不惬意。
不觉来到荷塘,空气中弥散着薄薄水雾,月色如霜,沁凉如水。
夜色岑寂,风吹过水面,婆娑作响,荡起粼粼波光。
苏绾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望着苍穹之上的圆月,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祈寒,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坐在一起赏月。”
“嗯,已经有两年,如今江山以定,不如以后的每个月十五我们都在一起赏月,就算白发苍苍齿摇发疏,也要这样相互偎依着,就让月亮见证我们的爱情。”
那声音笃定,仿若诉说着恒古不变的誓言,苏绾抬眸见那如水瞳眸:“好!”
祈寒的唇瓣附上那柔嫩的樱唇,月光倾洒,荷塘月色总是最撩人,宁谧的夜带着无声的诱惑,汲取着属于两个人的幽情.....。
中秋宴会结束之后,红袖陪着小子瞏回到玉麟殿,今夜她突然被金戈扛走,小子瞏吓得不轻。
小子瞏一直粘在她身边,生怕她再次被人抓走。
红袖费了一些唇舌方才哄他入睡,拿起衾被铺在了地上,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出神,却不知房间内已经有不速之客的到来。
素手附上樱唇,唇上依然传来肿痛,一想到今夜的那个强吻,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就这样你高莫名其妙的没有了,一想到金戈她就气恨的睡不着。
“你在想我吗?”金戈突然出现吓得红袖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深经半夜的你来做什么?你若不走我便喊人了。”
金戈原本是来向她道歉的,听到红袖充满威胁的话语,看来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
直接冲了过去,点了她的穴道,将红袖扛起直接跃上房顶。
明月夜,月照勾檐,房顶之上,金戈伸出手解开了红袖的穴道。
红袖立时就有些怒了,腾地一下从房檐站起来:“你个无赖,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
却是忘了这里是在房顶,脚下一滑竟是踩空,整个人滚了下去,金戈瞬间出手将她拉入怀中。
惊魂未定的红袖缓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又被他抱在怀中,挣扎着:“放开我!”
金戈威胁道:“皇宫的巡逻是我负责的,就算你大吼大叫也没有用。不想摔成肉饼,就安稳些。”
金戈说的没有错,她就算喊叫也是无用,房顶之上他根本就不敢动,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金戈见红袖终于变得安静,借着月光,见她的衣衫被刮破,手上被瓦片刮伤。
从腰间拿出碧色药瓶,直接将她的手拉了过来,将棕褐色的药粉扬在伤口上,然后撕下衣衫的一角,为他包扎伤口。
此时的金戈完全没有从前的霸道:“记得,伤口不要沾水,三天之后连疤痕都不会有。”
红袖将手抽回,将身子向后缩着,充满戒心的防备着,红袖却不会感激他,若不是他带自己上房顶,自己也不会受伤。
“我今夜来是来跟你道歉的,那个吻我会对你负责的。”
红袖并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今夜的事,红袖都不记得了,也请将军忘记。”
“男子汉说出去的话是不会收回的。”声音里透着不容反驳的威压。
红袖手抚着受伤的手腕默不作声,如今在房顶之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沉默以对。
金戈见红袖安宁的没了言语,这里靠近廊檐很危险,再次出手将她抱起,红袖惊呼“你要干什么?”
“这里很危险,你想就这样掉下去吗?”这里离地面数米之高,掉下去非死即伤,也就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