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三皇姐可在?”筠轻语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四殿下,三殿下还未回来。”王嫲嫲起身恭敬地回道。
“还没有回来?”筠轻语皱起了眉头,她可是离开好一会儿了,按照她的脚程,现在理应是回来才是,可是却是不在,她去哪儿了?
“四殿下,您?”王嫲嫲探寻问了一句,却见她摆了摆手,道:“本宫在这儿里等一会三皇姐。”她说着一扭身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她倒是要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去哪儿了?”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叶鸥决定他还是出去找找筠轻歌,看这位四殿下的架势根本就是冲着刚才那件事来的,难道她是怀疑是三殿下撞见了他们的女干情?想到这里,他蹭的一下就又从进来的地方窜了出去,可是到了外面,他又傻眼了,这诺大的皇宫,还是晚上,他可到那儿去找她呀?
……
冷宫内,夝苏将这一次新抓过来的药煎好了一包,端着冒着热气的碗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
“公子,看您的脸色真的好多了。”夝苏脸上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这都是你的功劳,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洛子柳倚在床头,心中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人,不知道她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那天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可是自己身上却是很温暖,一伸手,不经意的就抓到了筠轻歌临走时盖在他身上厚实的披风。
她这样的举动,这几天来他就一直在猜想,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子,该喝药,要不等会儿就凉了。”夝苏将药碗吹了吹送到了他的面前。
“有劳了。”洛子柳客气的说着,将药碗接了过来。
“公子,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么客气,对了,公子,奴才不在的时候,这有人来了吗?”夝苏打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的地方不对了,那张梳妆台怎么不见了,这又不是好东西,他可不认为谁会稀罕它,拿走了它。
“怎么了?”洛子柳听到他这么一问,脸上不见波澜的反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那个……咦?”由于他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是很亮了,所以他没有察觉出地上有一堆灰烬,现在他一脚正好踢到了当时还未燃尽,就熄灭的碎木屑,蹲下头查看一下,顿时明白了,显然是那梳妆台被人拆了,烧火取暖了,可是会是谁呢?
夝苏抬头看着脸色如初,低头喝药的洛子柳,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有人来过,还是知道不想说?
“夝苏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将药喝完的洛子柳,见半天他都没有反应,就是那么站着,不由的问道。
“啊!公子,没什么,奴才这就要走了,等再过两天,奴才给您带点儿过年的东西。”
“不用了,让别人看了,又改为难你了,再说过不过年对于我都一样。”洛子柳心里发苦道。
“公子,您可别这么说,过年就是图个喜庆,这药公子可要按时吃,奴才走了。”他说着将碗端下去,又扶着他躺下去,见他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嗯?小欢子,那个人是谁?”筠轻歌刚好看到那离去的背影。
“他?”小欢子紧撵了两步,可是却没有看得太清楚:“三殿下,远看着好像是鸾凤宫的小太监夝苏,好像是,奴才也没看清楚。”小欢子揉着脑袋走回来道。
“鸾凤宫?那不是湘君的住处吗?”
“正是。”
“他——”他的人怎么会过来?筠轻歌思忖着,迈步已经走进了凄凉的冷宫,左右的景色看不清,黑乎乎的,筠轻歌也无心欣赏,几步就进了殿内。
“谁?”刚闭眼还没睡着的洛子柳,耳朵倒是非常的好使,听到脚步声,立时从床上就坐了起来。
“是我,父后!”筠轻歌闻言立时脸上擎着笑容,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三殿下!”洛子柳惊叫了一声,稍微一愣,筠轻歌那张特别的小脑瓜儿,就映入到了他的眼中。
“子柳给三殿下请安。”一时的慌乱,很快的平静,他这一次倒是腿脚利落的从床上下来,不过还未等弯下腰,整个人就被筠轻歌给抱在了怀中,那一边刚刚将大殿之中烛火点着的小欢子,一回头就看到了这样的情境,顿时一缩脖子,我嘞个去了!他就知道这位三殿下来这里,不会让人省心!
“殿下,三殿下~!”洛子柳脸色发烫的慌了,他挣扎着,可筠轻歌越是看着他这样,心里就越是觉得有意思,她就想着若是他直接就将他扑倒,事后会怎样?想了又想,她却不敢尝试,万一这位跟那两位不一样,是贞洁烈男怎么办?到时候一个好好的大美人变成一个尸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父后,父后,你别动,你要是再动的话,儿臣可就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了?”筠轻歌吓唬他的将手就要伸进他单薄的衣服内。
“别!别!殿下,子柳不动,子柳不动。”他闻言吓得身体一抖,刚刚有些红润的小脸儿顿时一片惨白。
“乖!父后乖乖的,轻歌会疼父后的。”她一边柔声的说着,一边抬手将他鬓角垂下来的发丝拢了拢,看着他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的模样,她真的想将他扑倒,狠狠地蹂躏一番,可是转念间,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确定。先前和小欢子过来的路上,她就曾试探的问过他,被女皇打入冷宫的男人还是不是男人,不是她不稀罕了,就直接把人家弄成太监吧?这个还真是不好说,谁知道这变态的皇宫,再加上变态的女皇,会不会有变态的规定。
第三十九章:大逆不道
只是她的疑惑并没有在小欢子这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因为他也不确定被打入冷宫的男人是不是被阉了,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肯定的,那就是在东昱,似乎还没有任何男人被打入冷宫还出来的,那意思就是死在冷宫了。
“三殿下,您,您要做什么?”洛子柳因为她的脸距离自己很近,她呼出来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令他浑身不自在。
“父后,儿臣是不是说过你很美,怎么那么美,美的让儿臣晚上都睡不着觉。”
“三殿下,唔~!”洛子柳刚说出几个字,就骇然的睁大了眼睛,身体比刚才还要僵硬,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她在干什么?她怎么亲了自己。
“呼吸,呼吸~!”筠轻歌只是浅尝了一口,想继续深入也不成,这位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完全是一副吓傻了的表情,不呼吸,难道他想憋死自己吗?
“父后,你真甜。”搂着他的身体,将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道。
“……”
“父后,你很冷吗?怎么一直在颤抖?”筠轻歌明知故问道,她将头又抬了起来,看着他依旧是那副表情,不由得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旋即又道:“父后,既然你冷,儿臣可是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能令你暖和起来,你信是不信?若不然,我们试试?”她说着嘴角翘起了一抹邪笑,搂着他腰身的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不!别……。你住手!”洛子柳手脚并用的就要挣脱,可是终究他的力气是比不上轻歌的,两三个回合就被她死死地压在了身下,而她的手蹂躏着他的那里。
悲伤、绝望,彻底的绝望,他的浑身冰冷,就那么仰望着头顶,微光之中的大殿顶上,一行清泪流淌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在冷宫之中都没有死?难道残忍的老天就是让他等着,等着这一天受到一个个口口声声称他为父后的小辈的侮辱吗?
他怎么不死了?死了就一干二净,什么都不烦忧了,可他现在却是活生生的躺在这里,身体的本能使得她的手一上一下的动作着……
“父后……”甜腻腻的,轻歌的声音自己听着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不过当她看到他眼中没有波澜的死气,顿时收住了手,有些人轻易地是不能玩弄的,她知道,眼前应该就是这种不能任意玩弄的男人吧?
“父后,儿臣有什么不好吗?母皇不疼你,我替她疼你,难道有错吗?还是你想一辈子就这么守着,可是你给谁守着呢?”她想不明白的坐起了身,望着他直挺挺的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对于男人能够三贞九烈她并不是很理解,她能理解的就是,我对你好,心里有你,怎么你也的回报我一个微笑吧,再说他若是真的跟了她,她怎么会在看着他守在这冷宫之中受罪,摆在他面前的幸福,他干嘛臭着一张脸。
“三殿下,你叫我父后……”他久久的,低低的回应了她这么一句。
“那又怎样?”筠轻歌不解的瞪着他。
“……你叫我父后……”他淡淡的又重复了一遍。
“是啊,我叫你父后,那又怎样,难不成就不能睡你了?”她一只手拄在了他脸的一侧。
“你叫我父后……”他的眼中泪水在一次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