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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母无心 (醉漪如轩原子弹)



老刑听完这话脸色突然有了变化,向来黄蜡的脸庞好像被毛笔走过两刷墨黑,干燥的嘴唇也泛起乌青,身形开始不稳的左右摇晃,额头布满了汗珠。

“哎呀,老东西你怎么呢?”程之翰低下头,凑近身子假情假意的拍老刑的肩头,眼中流露出关切,“你看你若是感动哭出来也是可以的,何必让自己忍的如此难受,脸都憋黑了。”

老刑身中剧毒痛苦的说不出话,只是依然站得笔直,可以看出他年轻时候必定是一方英雄豪杰,如今到老才有这么坚强的意志力。

“之翰,你最好是把老刑的毒立刻解了。”废墟中穿透出一道薄薄波纹,动荡了和煦的空气,波纹似刃居然削掉了程之翰的半面衣袂。

程之翰心有戚戚也的拍胸口,大哥够狠的,居然化音为刃:“大哥,杀人偿命,杀弟弟天理不容哦。”说完甩手朝着空中丢下一只细颈的红药瓶,嗷一声跑走了,马不停蹄地离开危险地带。

又是三天过去,日头越发的好,阳光日日见旺,明明是入秋的季节却好像盛夏一般,或许这就是秋老虎吧,想要在寒冷侵袭之前燃尽最后的火热。

就着骄阳,杜达出现在了程家堡,他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禀告,这会儿正在程之浩的书房内,主仆俩密切的商磋。

“主子,洗濯疆边的盐运出现了被人落毒的问题,排除了内奸的可能,应该是和程家堡敌对的人所为,落毒的人已经全家被灭门,从死者的伤口来看是普通的刀具所致,杀人的手法也没有什么特别,死亡现场未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看的出对方很聪明,也很了解程家堡的一举一动。指示者是谁属下现在还在查,不过根据出问题的盐推断,出事的日子已经八九不离十,应该是这个月初我们今年之内第三批盐运往洗濯国,靠岸的第一天半夜。”

“很了解程家堡的人,你觉得有谁?”

“霍月国的林家,雄狮部落的多德家,魏志国的东南家,辛菊国的欧阳家。”程家堡的人对十六国皇室向来是直呼姓氏,从来没有避讳。

前两国的林兆天和多德碴是和主子修好的。这后两国向来和程家堡不对付,但若说魏志国和辛菊国之于程家堡连敌对都算不上,所以不可能突然跳出来对程家堡生事。

“你光记得皇室中人,却忘了江湖险恶,想想草莽之中有没有了解程家堡的派系?”

杜达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只论江湖仇敌的话,程家堡确实树立了不少,但是就说了解程家堡的江湖人士,杜达认为没有。即便是他刚才开口报的四国,其实对程家堡所谓的了解,也只不过了解了主子想让他们了解的。

程之浩循循善诱的接着问:“死者是一刀毙命还是伤势过重而亡?”

“身中数刀,但毙命的都在颈部。”杜达突然想到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属下明白了,身中数刀不过是掩人耳目,江湖中人所学武学向来都有自己的派系和特点,因为多年练习和使用同一种杀人手法,肯定会有根深蒂固的习惯,所以在快速出手的那一瞬间,这种习惯是无法掩盖,只要属下从这一点入手,就不难查出到底谁是幕后主使者。”

程之浩面对杜达的聪明报以满意的点头,这才问道:“受影响面积大吗?”

杜达得到程之浩的赞许,有些激动,深吸一口气平稳住心中的澎湃回到:“不大,控制在三个县城之内,但是洗濯国的苟家人在中毒名单上。”

洗濯国是雪冥大陆的神者国,整个国家的人崇尚有神论者,传说洗濯国的皇族就是天神的传承者,因为每一位皇室的直系血脉,无论男女能够抬手间毙敌千军万马,一朝一夕之内毁灭一座城池,简直骇人听闻,而苟姓正是洗濯国的国姓。

其实这个国家真正善于的其实是蛊毒,并喜用降头害人,只是手法高明加上百年来的愚民政策,导致民间以讹传讹,邪门之术倒成了高尚的神迹,苟家作为皇族自然是用蛊中的佼佼者。会用蛊的人不会识毒,说出去就是笑话。

程之浩感兴趣的翘起没有笑意的唇角:“哪一个?”苟家打程家堡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连中毒的法子都想了出来,可见是真有事在洗濯国发生了。

“苟家大皇子,苟连河。”

杀人不眨眼的苟连河,又是个刺头:“苟家要什么给什么便是,如果是想借程家堡的兵力,让他自己进堡内商议。”程之浩对于皇族夺权向来没有什么好感,手足相残就为了一方小小龙椅,在他看来是可笑的。

杜达暗暗摇头,主子口中的所谓进堡就是没得商量,能孤身一人进程家堡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就连当年勇闯程家堡的多德碴,身边也是跟着众多随扈,最后只剩他一人躺在一线天外被主子拎回堡中,差一点就命丧黄泉。

况且有了多德碴这个前车之鉴,二少爷早就对鬼林里的各种陷阱做了加强,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如今的程家堡只怕是千军万马也不可能奈何的了。

苟连河中毒是偶然还是故意,程之浩心中自然有数,想假借中毒相要挟,苟连河也得看看要挟的是谁不是。

话已至此,主仆俩算讨论完了重要的事情,程之浩落下手中的一刻未停的疾笔从书桌后走出,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杜达吩咐道:“你先留下来,陪我用顿午膳,我待会要见个人你也给看看。事后说不定得捎几个人给图兰带去,你先给他带个信儿。”

程之浩午膳后要见的人正是左烈国的将军——吴德光,此刻此人正在程家堡的偏房旁厅内如坐针毡,一会站一会坐实在不知道干什么于是开始满屋子的踱步。

吴德光脸上带着焦急,脚步很重很重,重的都不像习武之人,他在房间内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觉得度日如年,突得朝门边走去,又突地停下了脚步,抬起手悬在半空中,满腹犹豫,最后却似下定决心般,哗啦一声拉开了门。

然后吴德光的老脸从门洞里小心翼翼的探出,心虚的赔笑对着门边的门神开口:“袁兄弟,我在屋子里闷的慌,不如出去走走你看可行?”

“吴将军应该知道程家堡的规矩,你若想走那我只能送你出堡。”吴志言无意中取了钟富的命这件事,一直都未能得到解决,皇上莫法只能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了程家堡,今日是吴德光进堡的第三天,这三日以来程家堡对他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就吴德光而言,早已经是食不知味,寝不遑安,珍馐美味也只能浪费了。

“那我能出去上个茅房吗?”

吴德光身为武将说话自然粗鲁,所以袁昶从他口中听到茅房两个字,也不觉得奇怪。

“茅房不是在屋中内堂,吴将军随便用别客气。”袁昶回到。

吴德光手脚局促的似涉世未深的愣头青,黑脸红的发亮,两只手不安的绞在身前低着头说道:“我想到院子里的茅房方便,那里……空气好。”

……

袁昶心中笑喷,可表面依然严肃道:“吴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程堡主什么时候才肯见老朽,莫不是想拖延时间等到朝廷裁决。”

“吴将军若然真等不及,大可以先回家想想其他办法,皇上这不是第一次往程家堡丢棘手的事,左烈国的公务还堆积在我们主子的桌前案头,你以为就你的事是事,我们主子的事就不是事,为了你那点破事,就要主子把手中比你的破事还重要的事放下,然后先处理你那芝麻绿豆的小事?吴将军不但脾气大脸还大啊!”

吴德光被袁昶口中众多的事绕昏了头,正晕头转向的时候程之浩带着杜达出现了。

“吴将军久等了。”程之浩淡淡颔首然后同吴德光擦身而过走进了房间。吴德光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袁昶,杜达,进来候着。”程之浩的一个眼神,就是命令。

两人皆利落抱拳说道:“是,主子。”然后迈步进了房中,关上门候在了门边。

程之浩坐于上座主位,轻轻扫袖:“吴将军请坐。”既然吴德光这么着急,那盖碗茶也就免了,大家麻溜进入正题才是首要。

吴德光现在哪里还坐得住,点头哈腰的说道:“程堡主坐,老朽站着也无碍。”他脸上挤出的笑如同哭,不由擦了一把皱纹深深的额头,将污浊的汗水全沾到袖口,面对比自己小一半岁数的程之浩揣起了万分的小心。

稍稍沉默片刻程之浩毫无预警的开了口:“这事将军其实不该找我一个平头老百姓的。”只此一句话,说完就没了音。

吴德光怔了怔,难堪的开口:“程堡主,皇上都已开金口,指定这件事情需要您来处理,您也准了老朽进程家堡,现在何必还卖官腔戏耍老朽呢?”

“皇上只是让我一介草民帮着出出主意,最终的决意还是得有圣上来决定。”程之浩的话都带着推脱之意,着实让人接不下去。

吴德光明白这是程之浩在刁难他,他是来求人的可两手空空,但正是因为他求的人是程之浩所以才空着手来。因为程家堡什么都有,而程之浩什么都看不上眼,即便他带着金银珠宝来,那也是枉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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