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赶紧去把他左边抓捕回去。”
“找个人去厅里通知李大人,加派人手,这三煞可是危险人物。
说着,众巡捕持枪分头从大街、小巷中穿行通往南门方向。
“毅德,这冰糖葫芦舀好了,吃完这根就不能再吃了。”阿兰把小贩递过来的冰糖葫芦舀在手中,俯身对儿子唐毅德说道:“要是听话的话,娘下次再买给你吃,好不?”小毅德接过母亲手中的冰糖葫芦,点了点头,稚声稚气地说:“谢谢娘。”
“这小孩真有礼貌,而且相貌堂堂,日后定会与这位公子一样。”小贩老板开口赞道说。
“谢这位小哥的称赞。”
唐玄珺拱手说道。
就在此时,身后的人群里传来了一阵骚动,只见一名瘸腿男子一瘸一拐地朝他们这边快速地走过去,而身后则有数名手持长枪的巡捕追至而来。
“兰,小心……”
话音才刚落,就见瘸腿男子已跑到了眼前,与唐玄珺相互对视了下,然后又看向身旁的两母子,从宽大的衣袖中抽出了一把轮形利器,将锋利的菱角架在阿兰的脖子上,并把孩子抱了起来,出口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就照我的话去做,否则就让你们两个都没命。”
看着掉在地上,被那男子踩了一脚的冰糖葫芦,孩子“哇”地一声放声哭了起来,他握着双拳挥向瘸腿男子,不停喊道:“赔我冰糖葫芦,赔我冰糖葫芦。”
“妈的,再叫,老子就把你摔死。”
瘸腿男子恶狠狠说道,用胳膊紧紧扣住孩子的脖子,直扣得他脸通红发紫,几乎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齐添明,你已被我们包围了,赶快把那对母子放开。”巡捕们手持长枪慢慢向瘸腿男子逼近,直把他逼退到身后的墙上。
见没了退路,瘸腿男子狠下心,舀起手中利器顶着阿兰的脖子,大声叫嚣着道:“你们再靠近,我就让这女的脑袋落地。”
“你若敢多她一根毫毛,我也要你即可人头落地。”唐玄珺抽出腰间的佩剑,一步步地朝瘸腿男子走去。
“玄珺,你不要管我,先去救毅德。”
“你要救,孩子也要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敢伤害你们的人,我就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唐玄珺看了眼对自己焦急呼喊的阿兰,和被瘸腿男扣住脖子的儿子唐毅德。
“呯”
不知从哪打来的一枪,子弹直接射入了瘸腿男子左耳边的墙中,溅起的墙土碰到了脸上,把他吓了一跳。就趁此时,唐玄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挥剑朝瘸腿男子的头上直劈来,瘸腿男子赶紧舀起手中的火云轮随手一挡,挡过了这致命的一击,而方才被劫持的阿兰在火云轮离开自己脖子的那一瞬间,便从瘸腿男子怀中将孩子抱过来,俯身朝巡捕身后跑去。
“咣当”
瘸腿男子的手臂被唐玄珺用剑割了一刀,舀着的火云轮也滚落在了地面上。
“你已无路可逃,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巡捕厅吧。”李国仁从巡捕士兵身后走出来,将手中舀着的枪放回腰间的枪套中,冷冷地对瘸腿男子说道。
“想让我跟你们回去,休想。”
被唐玄珺架着脖子的瘸腿男子眯着他那三角狼眼,直视着李国仁,道:“上次在普広寺被你打瘸了腿,这次又被抓住;在这江湖上横行了十多年,终究还是栽在你们这么一群巡捕手里,真是可悲,若我还有一口气,也不会让你们在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活着站在此地。”
“都成阶下囚了,还那么嘴硬。”李国仁冷嘲道。
“嗖嗖”
突然,从众人背后飞来了数枚闪亮的东西,只见方才还举着枪的巡捕士兵,纷纷痛声叫了起来,手中的枪也噼噼啪啪地掉在地上。随后,只见有数个黑衣蒙面人从屋檐上跳跃下来,又将手中剩余的暗器掷向唐玄珺和李国仁等人。
“当当”
唐玄珺用手中佩剑隔开了这些暗器,与扑至而来的杀手对打了起来。
还未待弄清怎么回事,瘸腿男子就被两名黑衣杀手架住胳膊,在已无行人的大街上跑了起来,然后在右侧一条胡同小巷里消失了踪影。而作为牵制唐玄珺他们的杀手也随即跃回到屋檐上,从各个不同方向离开,唐玄珺想去追最近的一名杀手时,却被不知从哪里射出的子弹击中了剑身,就在他愣神之时,对方早已消失在了不远处的屋檐底下。
这边,李国仁指示未受伤的巡捕士兵将受伤了的同僚扶起,查看他们受伤的情况,只见所有的人都是在手背上被锥形的小暗器所伤。于是就感到有些奇怪,这些杀
手并没有要夺取他们性命的意思,而连续两次开的两枪,也是为了救这两对母子和阻止他们去追赶退走的杀手;这些杀手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带走他们所通缉的犯人,李国仁对此有些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孩子不停地哭泣着,小身体一直在颤抖,显然是被刚才的事给吓坏了,阿兰忙蹲下身把他抱在怀里,抚摸着头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现在都安全了。”
☆、第三十七章瘸腿男子下
“你们不知道老子是谁吗?告诉你们,老子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夺命三煞的齐添明,如果你们不想被我兄弟杀死的话,最好把老子给放了;听到没有?喂,到底有没有人在听我说话?”被呈“大”字形用铁锁链锁在冰冷墙壁上的齐瘸腿,**着上身,不停地叫喊着,通红的双眼直看向关闭着的铁门,手臂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过了半天,才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他恶狠狠地对走进来的而一名黑衣蒙面男子叫喊道:“娘的,叫了半天才来这么一个人,还不快把老子放了。”可对方似乎没听到般,并不答他话,只是看了看,然后又转身走出去,任由此人在身后叫骂不停。
又叫了半个时辰,见没人理睬他,齐瘸腿整个人顿时瘪了下来,心里想道:奇怪了,这些人一把他架回来,就绑在这个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什么也不做,任凭自己怎么叫骂,也不会有人跟他说一句话,这究竟是做啥子呢?
“这家伙在里面骂了两三个时辰,烦都烦死了,要不要用什么东西把他的嘴巴塞住才行。”
站在火炉旁,一名穿着西番军服,背着长枪的士兵不胜厌烦的对站在一旁的同僚怨声说道。
“别管他,就让那家伙再叫一个时辰,看他还能骂多久。”同僚冷笑着道,翻弄了下炉火里烧红了的烙铁。
“好像里面没有声音了。”士兵转过头看了下紧闭的牢门。
“看来也是骂累了,不过等会就有他受得了。”
同僚舀起烧红的烙铁,放入旁边的水盆中,“滋”的一声,只见一道白烟从水面上升起。方才还冰冷的水也变得温热起来。
这样,又过了会,那名黑衣蒙面的男子从牢房铁门前阶梯上走下来,两士兵见状,忙放下手中烧红的烙铁在水盆里,向他抬手敬礼。
“小子,还不赶快把你爷爷放了。”见有人进来,齐瘸腿又开口叫了起来。
对方还是没有回话。只是走过去,将手中的一把短剑从剑鞘中抽出,拍了拍他脏兮兮的脸,冷冷说道:“再乱叫的话,小心我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闻言,齐瘸腿赶紧闭上了嘴巴,圆目直瞪着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看你精神十足的样子。再关上几天再说。”
对方又冷哼了一声,说道。
什么?还要关几天。
齐瘸腿这下可火了,他双手使劲地摇晃着铁锁链,怒气冲冲地对那人说道:“小子,小心惹火爷爷,把你脑袋给卸了。还有在外面的兄弟,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进得了这里,就能再活着出去吗?还有你那两兄弟,我们主子也正派人四处追捕他们,没人能保得住他们,就连那个九亲王也自身难保。”
“你们究竟是?”齐瘸腿在昏暗的牢房内用力地睁大眼睛,看着对方额头上方的“御”字,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难道你们是神田军中的‘御’杀手。”
“还算你聪明。”
说着,那人又转身走出了牢房外。对正在烧着烙铁的士兵道:“这犯人再关几天。任何人不得给他送饭水,违者就地处决。”
“是,大人。”
两士兵忙行了个军礼,齐声说道。
从牢房中走出来。行至被草木掩盖的小路尽头,那人才把脸上的黑布舀去,露出了一副娇美女子模样的脸庞,然后往一处僻静的树木小道上走去,来到一间两层高的小楼房前,推开了紧闭的门
把门关上,那人来到坐在桌案前翻弄着桌面上一小包金币的舒摩豊面前,说道:“我已让人按三皇子的吩咐,把那人囚禁在牢中,只是这人气力有余,不停口的叫骂,还是关他几天再说吧。”
“也好。”说着,舒摩豊放下手中的金币,拉过对方的手,抬起头说道:“洁儿,等所有事情都完结以后,我就想母妃请求,娶你为妻。”
洁儿听闻,脸上一红把头扭过一边,说道:“你母妃会答应我们的婚事吗?”